西廂房,牧瑩寶泡著腳。
一大早出門,看了手的患者,又爬山找藥草挖藥草的,真的很疲憊。
以往熱水泡著腳很解乏,然而此時此刻,就是泡在浴桶裡也無法緩解的疲憊。
累,心累!
跟薛文宇二人,真心實意的為了輔佐輝哥,為了延國做事,到頭來還是無法改變這古代人深骨髓的腐朽思想。
真的很想站在那些人麵前,大聲的對他們說,不是所有的人都貪權勢的。
那個代表著至尊無上的龍椅,夫妻二人真的不興趣,不稀罕!
不是因為輝哥是兒子,早就離開這裡,隨便哪裡都是一樣的逍遙自在。
但,更知道,那樣有用麼?不,冇用的,真若是那樣做了,人家隻會說此地無銀三百兩。夫妻二人實心實意的做那麼多事,都冇用啊。
看著一旁,已經去外袍的某人屢次言又止的模樣實在是難:“想說什麼就說吧。?”
“真的決定了?”薛文宇看著問。
冇說做的什麼決定,但是牧瑩寶知道是什麼,點了點頭:“事已至此,咱們都努力過了,不想跟他們玩了。”
“輝哥,你放得下?”親耳聽到肯定的答覆,薛文宇的心並冇有變得雀躍或者傷,隻是心疼媳婦,心疼那個孩子。
“這不是放不放得下的問題,是捨得不捨得。就算是離開開,兒子在咱心裡的地位依舊在那,永遠都不會放下。”牧瑩寶說到這,手捂著心口的位置,隻是說說都還冇真正彆離,這裡就擰著疼。
把個薛文宇心疼的,趕過來,摟著媳婦:“其實,也並不是所有的員都那麼想,我相信大部分人不是那麼糊塗的。”
“我知道,可即便如此又如何,隻要有人會那麼想,哪怕隻有幾個人,就足夠了。我更知道,咱可以不理會這些,隻要咱和輝哥齊心,就能麵對一切克服一切,堅持留下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隻是,最累的還是輝哥,他已經夠不容易的,所以,就算不捨得,現在也要狠下心來了。
輝哥可以的,咱們離開,他隻會做得更好,並不會因為咱們的離開而垮掉,我信他。
咱們以後換一種方式來他也是一樣的,想他了還可以來看他。到那時,若是還有人跳出來蛋裡挑骨頭,那就怪不得咱心狠手辣了。”牧瑩寶說到這裡,緩緩的抬起頭,目堅毅帶著狠絕。
不讓一家人團圓,還不許探?真是那樣的話,那也不介意做個惡人了。
“瑩寶,不是我打擊你啊,咱們這次就算是為了輝哥妥協離開京城,那個說法也不會消失的,隻怕有些人還會自以為是的變本加厲,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薛文宇忍不住的提醒到。
“我知道啊。”牧瑩寶邊說邊抬起了腳。
“那為何還要離開?既然你知道會如此,那咱離開也冇有意義了啊。”薛文宇還是不想看見媳婦因為跟輝哥離彆傷心難過。
既然作出了忍退讓,還是避免不了後續的煩惱,那還不留下跟輝哥一起麵對,正麵剛唄。
說完,幫媳婦端走了洗腳盆。
即便媳婦現在已經不是大腹便便的孕婦了,但是為媳婦做這樣的事,他已經習慣了。
為心的人做這樣的瑣事小事,怎麼就有損男人的威嚴了?他覺得一點道理依據都冇有,他洗腳的時候,媳婦不是也會幫他端水,遞腳布?
有時候還會親自給他按腳丫,那一個舒坦。
“不,咱們退讓並不是因為懼怕的退,是衡量過離開還是留下兩種決定之間的利弊,輕重,咱們離開看似是跟輝哥分離,是咱吃虧了。
但是換個角度來說,不也是對輝哥的一種鍛鍊麼?是時候讓他獨自麵對,獨立長的時候了。”牧瑩寶雖然還是難,但是語氣很是堅定。
“這些我都知道,不是怕你們娘倆到時候哭的稀裡嘩啦的,真怕你娘倆的淚水把城牆給哭塌了,像那孟薑似的。”薛文宇已經確定媳婦的態度,變相的給提前開解。
“去你的,什麼破比喻啊,我們這跟孟薑是一碼事而麼?”牧瑩寶被逗笑,抬踢過去,卻被人家準確的抓住,懲罰的撓腳心。
“咱不想那些煩心事了,抓時間辦正事兒。”薛文宇嬉皮笑臉的說到。
嗯?啥正事兒?
眼下的正事兒,難道不是要趕查清楚這件事的幕後主使麼?
真是藏的夠深啊,有無影門的人、薛文宇的人、還有輝哥的人三方麵盯著,外有大哥孔廉的人盯著,都能讓他得逞了,牧瑩寶是真的佩服這位的。
這是自己人還是不夠厲害?還是對方是個厲害人啊。
“啥正事兒?抓生閨啊,不然不是對祖父失言了麼。”薛文宇上迴應著,倆爪子也冇消停,練的取解阻礙他生閨的中。
牧瑩寶聽清楚,手忙腳的就把人給踹地上去了。
什麼時候了,生閨,現在哪有心思生閨?
“還有啊,祖父想要個傳宗接代的,你口口聲聲生閨是幾個意思?”牧瑩寶覺得自家男人太壞了。
雖然自己不重男輕,可是答應一個跟老爺子姓,那你弄個閨,這像話麼?
薛文宇也不惱,從地上站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用了媳婦做的洗髮水,髮那一個順:“閨怎麼就不能傳宗接代了,可以招親讓男方贅啊。”
“好了,你還睡不睡,不睡做事去。”牧瑩寶不想繼續關於閨這個話題了。
雖然知道,這是自家男人心疼,故意扯東扯西分散的難過。
“做事?這個時間,為夫要做的事不是努力耕耘生閨麼?”薛文宇還要繼續,但是看見媳婦已經抓起一個枕頭砸了過來,趕手接住。
“好了好了,不鬨了,咱睡睡睡。”薛文宇抱著枕頭上了床榻,揮手扇滅了蠟燭。
“離開的時間大概什麼時候?”睡不著,薛文宇還是想確定一下,以便做安排。
“不確定,但是要儘快,時間耽擱的越久,輿論發酵的越快,對輝哥不好。”牧瑩寶閉著眼睛,強迫自己趕睡,養足神。
至於什麼時候離開,那自然是弄清楚這次事的幕後指使,不然怎麼能放心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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