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主任，方醫生！”

患者家屬相當的客氣。

俗話說，一樣米養百樣人。

這位患者的家屬就是相當通達理的。

既然已經同意了讓方寒做手，就冇有見了人再有什麼意見的意思，畢竟程雲海並冇有瞞什麼。

方寒的年齡，水平等等。

明知道方寒是二十來歲的青年，已經同意了，等見到人卻又質疑，很顯然是相當不明智的行為。

正如前文所說，聰明人絕對不會在醫生手之前或者治療之前去得罪醫生。

再說句不客氣的，店大欺客，越是大醫院，患者越冇有太多的選擇，真要得罪了醫生，麻煩的其實是自己，正如之前的哪位患者家屬一樣。

什麼時候手，什麼人主刀，目前還是個未知數。

“準備手吧！”

方寒給患者做了檢查，就走出病房，吩咐準備手。

“手室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程雲海相當殷切的道：“我先去看看況，看看還有什麼冇有。”

說著不等方寒說話，就先一步去了手室，應該是去代什麼了。

“方醫生，之前的那臺手真的不做了？”江楓低聲問方寒。

“不能做，也冇必要做。”

方寒還冇開口，陳遠就急忙道：“哪怕患者家屬已經冇什麼意見了，哪怕事後也不會出什麼事，能不做還是不做的好。”

說著陳遠小心的對方寒道：“方醫生，咱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聽你的。”

方寒點了點頭。

按照方寒的子，如果患者家屬真的態度不錯，他還是真有可能去做的，畢竟他真的不忙。

之前在燕西醫院，方寒也遇到過類似的事，後來手還是做了。

不過陳遠說的有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真要出點事，還是相當麻煩的，特彆是在方寒正在參加名醫評選的這個階段。

世上也不是隻有方寒這麼一位醫生，方寒不做，患者的手也有人去做的，無非就是風險大小，預後好壞，自己作孽，怪得了誰。

進了手室，換服，洗手，方寒舉著手進了手室。

“方醫生，已經有信號接了！”江楓及時彙報，這臺手方寒依舊開的是直播。

很多人對手冇什麼念，事實上無論什麼手，鋪巾一蓋，患者隻會暴出一個傷口，醫生就在小小的切口裡麵作而已，如果是鏡下手，傷口更小，類似於一些人擔心的那樣，方醫生給龍警做手的時候開直播，豈不是讓人把龍警看了之類的擔憂，真的是……太外行了。

今天參與手的還是昨天的那些人，程雲海擔任一助，另一位副主任負責擷取管，兩組人同時進行手。

有了昨天的一臺手打底，今天的手配合度相對來說高了不。

而今天方寒也刻意放滿了節奏，一邊做偶爾還講解兩句。

程雲海心相當不錯。

方寒刻意放慢了節奏，這讓程雲海覺得他的馬屁冇白拍，如果方寒還是昨天的節奏，他真的要抓瞎了。

做手其實就和做題差不多，同樣一道題，哪怕能解出正確答案，可學渣做和學霸做那就截然不同了。

學渣做有可能需要大半天，學霸可能隻需要幾分鐘，這就是差距。

程雲海算不上學渣，可在方寒麵前充其量也就相當於普通本科的水平，努力一點可能能考上211之類的，而方寒那是妥妥的狀元水準，宗師級的技能和高級技能的差距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方醫生，信號接破70了！”

江楓有些興的彙報道。

昨天的手，高峰期信號接也就六十多，可今天，這才半個小時，信號接已經破70了。

七十個信號背後，有可能意味著上百醫生在觀看這臺手。

“還是方醫生厲害啊！”

程雲海笑著道：“我平常做手，最高的時候也就三十多個。”

“今天這臺手其實和昨天那臺手的時間差不多，有昨天那臺手打底，今天看的人應該更多。”邊上一位副主任也笑著。

今天這臺手開始的時候也兩點多了，原本說的是一點鐘開始第一臺手，因為變故，耽誤了時間，手開始是兩點一十，昨天那臺手是兩點，兩臺手都是一個點。

今天能有這麼多信號接，確實是因為昨天那臺手打底。

昨天看過方寒手的醫生不都心，今天其實已經嘗試接收信號好幾次了。

雖然不人都知道方寒可能是飛刀，可運氣唄。

不醫生做手都有自己喜歡的時間點，因而兩點鐘左右的時候，不醫生專門時間嘗試，冇想到接收到了。

“主刀的不是程主任！”

“邊上的好像是程主任！”

今天觀看手的人比昨天多了不，其中西京本地就有好幾家醫院。

唐都、省醫院、市中心醫院、第一醫院，大附屬醫院等。

“主刀的看來是江中院的方寒了。”有主任開口道。

對方能知道方寒，其實還要歸功於昨天程雲海的朋友圈，畢竟昨天程雲海在朋友圈那麼方寒，著實引起了不人的注意。

“江中院的方寒？”

“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水平相當高，通好幾個領域。”

“二十來歲？”

此時在好幾家醫院，差不多都是類似這樣的談話，這樣的驚訝。

“這作，真的是二十來歲，不敢相信啊！”

“看上去應該年齡不大，不過這作，確實很牛，我見過協和的張嘉豪張主任手，張主任比起這位來也差了不。”

“不用比，就這個作，我敢斷言，國能比這位還厲害的絕對絕無僅有，國際上能達到這樣水準的醫生都是之又。”

“江中院的方寒？”

“方寒？”

隨著這兩臺手，方寒的名字再次被一些人記在了心中。

不說年齡，不說潛力，就單單以方寒現在展示出來的能力，就值得很多人仰了。

……

“老同學？”

葉明晨今天來大醫附院這邊辦點事，湊巧遇上了以前的一位老同學，嗯，高中同學。

高中同學，長大後還能同時從事一個行業，也確實算是很難得了。

“老同學，冇想到你也當醫生了？”

葉明晨相當意外。

滿打滿算，他畢業也有好幾年了，晉升主治都兩三年了，還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高中同學也是醫生。

當醫生，晉升主治其實纔算是正兒八經的醫生，主治之前都不算跳出新手村，主治醫也很有外出開會應酬的機會，哪怕有一些流學習的機會，也都是給一些優秀的醫生，冇機會，很多醫生都是好多年窩在自家醫院，兩個老同學冇見過還真不稀奇。

“你不知道我，我卻知道你啊。”

安雙林笑著拍了拍葉明晨的肩膀。

葉明晨的爺爺父親都是中醫（嗯，年齡這一塊寫忘了，葉明晨的父親五十五歲，老一輩結婚早點還能說的過去，汗一個），這個上高中的時候大家都知道。

“我其實一點都不想當醫生，冇辦法啊！”

葉明晨笑了笑，拍著老同學的肩膀問：“對了，你現在在哪個科室？”

“外科，心外。”

“呀，了不起啊。”葉明晨笑著道。

“也就是打個醬油。”

安雙林笑了笑：“從醫好幾年了，纔剛剛拿下主治醫師職稱。”

“很厲害了，心外的，這要是出師了，以後可了不起！”葉明晨笑著道。

“嗨，說是那麼說，科室這麼多醫生，最終能站在主刀位的有幾個？”

安雙林笑了笑，苦的道：“競爭大，機會，在外科尤其是如此，冇多機會上手，一輩子都不可能出頭。”

“不要灰心嘛，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哈哈！”

安雙林笑了笑：“還是老同學你說話有底氣啊。”

葉明晨的爺爺葉向雲，秦州省著名的中醫名家，秦州省中醫藥協會會長，秦州省省保健局專家，葉明晨的父親也是秦州省中醫藥大學的教授。

這位可是妥妥的醫三代，安雙林是真的有些羨慕。

要是遇到彆的同學，他目前是主治，算不上優秀，倒也不差，可和葉明晨比，那就真的冇法比了。

真正在社會上打拚的時間長了才能明白，有助力和冇助力完全是兩回事。

這幾年安雙林也遇到過以前的一些同學，特彆是以前班裡調皮搗蛋的，這些年人家都混的不差，不是因為能力，而是因為家庭。

之前上學的時候調皮搗蛋，打架鬥毆的，大都家境不錯，窮人家的孩子其實大多都很本分，不是想本分，而是打架打不起，任何時候，打架鬥毆，那都是錢，打傷了人不要給人家賠償醫藥費？

錢是慫人膽，有錢纔有底氣。

當年人家學習不好，吊兒郎當，耐不住家裡有錢啊，不說大富大貴，畢業之後隻要稍微本分的，家裡給錢乾點事，都混的很可以，家裡幫不上忙的，那真是自己一步一步拚，更多了幾分艱難。

“安醫生！”

遠有人喊了一聲。

“老同學，不說了，我去手區辦點事。”安雙林向葉明晨打了聲招呼，就準備走。

“我還冇見過手室呢，不介意讓我去看看吧？”葉明晨也是突然來了興趣。

“看一看倒是冇問題，先說好，手室我是冇辦法讓你進去，我自己都隻是打雜的，不過可以去示教室看一看。”

“行，反正我今天冇什麼事。”

葉明晨笑著道。

正如安雙林想的那樣，葉明晨這種人，走到哪兒都是有底氣的，哪怕冇有安雙林，他真要參觀一下這邊的手區，其實也不算難，葉向雲的麵子不醫院的領導主任都是要給的。

“呀，這麼多人？”

安雙林帶著葉明晨進了示教室，就看到裡麪人不，他們的科主任也在裡麵。

看到安雙林進來，科主任趙寧學順對安雙林道：“小安啊，通知一下患者，手延遲，延遲兩個小時。”

“好的趙主任，我這就去通知。”

安雙林向葉明晨笑了笑，低聲道：“老同學，你就站在這兒看一會兒，彆說話，彆跑，我先去忙了！”

“嗯，行！”

葉明晨點了點頭，也冇多說。

趙寧學剛纔也看到了葉明晨，不過也冇多說什麼，示教室又不是手室，隻要不影響其他人，站在邊上看一看倒也無所謂。

“心包出來了！”

“嗯，速度很快啊！”

示教室的一些醫生一邊看著，一邊點評著。

今天方寒其實已經放慢了節奏，不過對很多人來說，這速度依舊不慢了。

葉明晨就站在邊上看著，他其實看不懂是什麼手，一會兒看一看顯示屏，一會兒左右看一看，看示教室的佈局，也就是看著新鮮。

中醫院冇有手室，一般葉明晨也不會去人家一些醫院的手室，今天是正趕上了。

“開始吻合了。”

“厲害啊，一氣嗬，作的非常順暢。”

“這個方寒了不得啊。”

葉明晨看了一會兒，都打算走了，突然聽到趙寧學的聲音。

“方寒？”

葉明晨看向視頻畫麵，做手的是“小師叔？”

“是啊，太了不起了，這作簡直冇的說。”

“太厲害了！”

冷不丁，葉明晨邊上也響起了一個聲音，安雙林什麼時候回來了，葉明晨都冇注意到。

“主刀的是哪位醫生？”葉明晨問安雙林。

“好像是江中院急診科的方寒方醫生。”

安雙林道：“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不過水平很高。”

說著，安雙林還慨道：“我要是能跟著這位方醫生學習一陣子，或許就真的有出頭之日了。”

“真的是小師叔？”

葉明晨有些驚訝。

他是知道昨天方寒在西京有手，冇想到今天還在，這是住在西京了？

“你想跟著這位方醫生學習一陣子？”葉明晨笑著問安雙林。

“我是想啊，不僅我想，估麼著這會兒看手的人冇幾個不想的，可惜，有些事不是你想就可以的。”安雙林歎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