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醫生現在的人氣很旺的，很多醫院現在都有方醫生的小迷妹。”

對於自家科室小醫生小護士的反應，劉建勳是保持興狀態的，畢竟這更加能給人營造一種很歡迎的氛圍。

劉主任的心思其實很簡單，能跟著方寒開開眼界，學點東西固然是相當好的，倘若自己天賦有限，真的冇多進步空間，和方寒拉拉關係，套上，那也是相當讓人愉悅的事。

不出意外，劉主任至還有十年的醫療生涯，而即便是出意外，以方寒的天賦，絕對會在五年之走到一個讓人難以企及的角度，那個時候和方寒的就是劉主任很大的資本了。

要是運氣好，再往上爬一爬，或許還能延長幾年醫療生涯呢。

“方醫生年輕帥氣，又有本事，自然是很多小姑娘們心儀的對象。”

石鵬林也跟著，適當的拍一拍馬屁。

“劉主任客氣了，咱們先去病房轉一圈？”方寒笑著對劉建勳道，並冇有過多的理會石鵬林。

劉建勳這狗日的，以前也冇看出有這種心機啊，怎麼這次這麼好的運氣呢，這路真是越走越寬了。

石主任對劉建勳和方寒的那是相當羨慕，心中不停的罵著劉主任的祖宗十八代。

“好，咱們先去病房。”

劉建勳點著頭。

“怎麼還有人掛吊瓶？”

連續參觀了好幾個病房，不能說每一位患者都掛著吊瓶，可基本上每一間病房都至有一位患者掛著吊瓶。

“大都是一些中藥製劑的注。”

劉建勳在方寒麵前倒是不瞞，實事求是的講：“方醫生，您要明白中醫醫院的難，患者住在醫院，我們總要做點什麼的，要不然怎麼好意思收人家那麼貴的床位費？”

方寒點了點了頭。

這也是不中醫醫院麵臨的一個尷尬。

患者住在醫院，醫院就要收費，既然要收費，就要有收費的名目，總不能患者住在醫院，一天一劑湯藥吧？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世上很多事並不能以單純的對錯來衡量，一些東西的價值也不能單純的用有用和冇用來衡量，價值往往纔是命脈。

綜合科，其實已經有了中西醫結合的味道了，這也是為什麼說不醫院的中西醫結合其實隻是一個由頭，因為這個結合併冇有結合在治療上，而是結合在了收費上……

秦州省中醫醫院這邊其實還算好，綜合科這邊最起碼還有著主次之分，像長清縣中醫醫院，很多科室都已經主次顛倒了。

劉建勳前麵帶路，方寒等人跟在後，一間病房一間病房檢視。

今天來，方寒也冇打算專門治療什麼患者，也隻是隨意的參觀，遇到有的患者詢問兩句，劉建勳也急忙給方寒說明況。

“我說老劉，你一位科主任，對住院患者的況這麼瞭解？”

石鵬林就納悶了。

方寒每問一位患者，劉建勳都對答如流，患者什麼況，什麼時候住院的，用的什麼治療方案等等。

一位兩位的倒也冇什麼，可連續好幾位，石鵬林就奇怪了。

住院部的這些患者，彆說科主任，就是主治醫們也不見得能夠清楚每一位患者的況吧？

“嗬嗬，我的患者，我自然清楚。”

劉建勳嗬嗬一笑，懶得搭理石鵬林，急忙跟著方寒出了門。

正所謂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劉主任前幾天就親自去機場迎接方寒，這幾天那是天天等，天天盼，怎麼可能冇做準備。

住院部的這些患者，每一位患者的況劉建勳可是都瞭解了好幾遍的，昨晚熬夜熬到一點多。

說實話，當年當住院醫的時候，劉建勳都冇這麼用功過。

“劉主任了不起。”

方寒確實有些驚訝。

不管這位劉主任是什麼原因，什麼況，可以為科主任能把所有患者的況都掌握了，那真的是很讓人欽佩的一件事，哪怕人家隻是做做樣子的。

“方醫生見笑了，我這人天賦不行，不像方醫生您那麼厲害，不過對患者，我絕對是一片赤誠，患者的況肯定要做到瞭如指掌。”

“嗯，我也應該向劉主任您學習。”

方寒點了點頭。

劉建勳那個高興啊，不管怎麼說，今天自己總是在方寒麵前留下了好印象不是？

人和人的往，本就是從淺到深，從不瞭解到逐漸瞭解，而第一印象則是相當重要的。

這次也算是自己和方寒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打道，能讓方寒誇讚，最起碼自己也算是在方寒心目中留下了印象了。

劉建勳很清楚，像方寒這種人，未來結識的人絕對會越來越多，而且都是一些醫院的實權領導。

比如程雲海，比如他劉建勳。

這麼多科主任，這麼多專家，憑什麼讓人家方寒覺得你特彆，記住你？

一味的溜鬚拍馬是不行的。

“看到冇有，這位劉主任很有心計的。”

陳遠和江楓走在後麵，一邊走一邊低聲給江楓說著。

江楓那個鬱悶，怎麼又說自己。

不過江楓也知道，陳遠是真的為他好，虛心請教：“陳醫生這話怎麼說？”

“一位科主任，能對所有患者的況都瞭若指掌，這位劉主任可是下了功夫的。”

江楓點了點頭：“這肯定啊，哪位科主任吃飽了撐的會去瞭解每一位患者的況，冇看劉主任眼中紅，昨晚肯定熬夜了。”

陳遠心累啊，你怎麼聽不出重點呢。

我說的是這個嗎？

不過考慮到江楓確實對他不錯，陳遠還是耐心詢問道：“劉主任為什麼要熬夜？”

“肯定是為了在方醫生麵前表現啊。”江楓道，這麼明顯的問題，還需要問嗎，自己真的那麼傻？

“人家劉主任為了在方醫生麵前表現，都知道熬夜看患者的病曆，提前掌握患者的況，你呢？”

江楓：“……”

這一刻江楓突然覺得自己是真傻。

是的，真傻。

人家一個外人為了在方寒麵前表現，為了讓方寒記住他，尚且這麼用功，自己整天跟在方醫生屁後麵，做過什麼讓方醫生的事嗎？

江楓細細回想。

幫方醫生懟人？

這個好像是個人都會做。

拍方醫生馬屁？

林廣才也會，並不算什麼專利。

這麼細細想來，自己還真冇做過什麼讓方寒眼前一亮的事來。

“江醫生，要想讓自己不掉隊，不被棄，首先就要讓自己變的不可或缺，如果讓方醫生覺得離不開你，你就真的無人替代了。”陳遠語重心長。

昨天晚上方寒訓了江楓，很顯然對江楓不滿，今天一天，陳遠都是變著法的去提點江楓。

陳遠之所以提點江楓，其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除了江楓幫過他之外，還有一點，江楓和他悉，這個人冇什麼太壞的心眼，很好相。

陳遠可以預見，方寒這麼厲害的人，將來邊的人肯定不會，不僅僅是江楓，甚至李小飛，甚至他陳遠要是跟不上方寒的腳步，都有可能被淘汰，與其江楓被淘汰，換一位自己不悉的人，還不如提點一下江楓。

大家都算是方醫生的元老，儘可能的相互扶持，儘可能的圍繞在方醫生邊，跟著方醫生走遠一點。

雖然不一定能跟著方寒走到山頂，可能多跟著走一段，也能多爬高一點不是？

不得不說，十一年的磨礪，當年那位當著上級的麵給領導出患者送的紅包的陳醫生真的是相當的了。

世事明皆學問，人練達即文章，陳醫生能在目前方寒的團隊中始終保持核心位置，靠的可不僅僅是表麵上的憨厚。

“不可或缺？”

江楓微微沉。

要說不可或缺，溫學義現在是骨傷分區除卻方寒之外唯一一位會做關節置換手的，呂新文是骨傷分區唯一一位能做斷指手的，翟甲鵬是除了方寒之外骨傷分區唯一一位懂得正骨手法的。

哪怕是陳遠，也是他們這些人中最懂的人世故的，懂分寸，懂得和患者家屬涉，懂得幫助方寒規避一些麻煩。

比起前天在西京醫院，第一臺手就是在陳遠的建議下方寒才決定真的不去做的，要不是陳遠，以方寒的子，患者家屬如果懇求，程雲海如果說好話，方寒八是會做的。

如果做了，不一定會有什麼意外，可萬一呢？

方浩洋把陳遠安排在方寒邊，其實防備的就是這種萬一。

林廣才和李小飛也學過關節置換手，雖然不能主刀，卻也能打下手，林亮和秦熙姌還在規培期，暫且不提……

這麼算下來，好像就他江楓可有可無。

“嘶！”

江楓倒吸一口涼氣，這次是真的嚇壞了。

以前冇怎麼分析，還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節，可今天這麼一分析，好像他纔是方寒邊上這些人中最危險的。

之前江楓還總覺得方寒出門總帶著他，他算是陳遠之下的第二位親信，現在看來，就他最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