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所說的患者並不在江中，而是在東海省。

原本剛剛經曆了昨天龍雅馨救人的事，方寒這兩天是不打算外出的。

雖然龍雅馨有驚無險，平安歸來，還獲得了個人一等功，可站在方寒的角度，那一刻他絕對是提心吊膽，萬分擔憂的，這兩天方寒隻想陪著龍雅馨好好轉一轉，甚至於醫院都不打算去的。

不過白彥親自來了龍家，剛纔又非常心的幫方寒說話，當著龍衛國的麵，方寒還真不好意思拒絕。

當然，方寒還是表示了自己的意思的。

“患者不能來江中嗎？”

白彥苦笑：“方醫生，不瞞您說，我這其實也算是自告勇，打算抱一抱人家大的，您也知道，我們這種做生意的，競爭往往都是非常激烈，為了一個訂單，為了一個合作，那都是手段儘出……”

“就你還整天說我是商，你白總也不比我強多。”苗忠臣在邊上笑罵。

白彥嗬嗬一笑，倒也不以為意。

方寒並不是小醫生，上次聽說方寒的時候，方寒還真冇這麼大名氣，可現在，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什麼三日不見刮目相看這樣的詞，用在彆的人上那都是誇張的修辭手法，哪怕是典故的出呂蒙，其實也是誇張的說法，三日，難道還真的能是三天？

可放在方寒上，還真不是多麼的誇張。

上華夏醫藥節目之前和上華夏醫藥節目之後，那就是不同的名氣了。

一臺手，前和後，對待方寒都是不同的態度，你能說多麼誇張？

因而來請方寒的時候，白彥就是帶著誠意而來的，並不打算瞞什麼況。

“創源集團的楊百名？”

龍衛國問道。

“是！”

白彥點著頭：“楊百名已經病了有一陣子了，請了不名醫了，我們和創源那邊一直有合作，這一陣是有個大單子……”

方寒差不多明白怎麼回事了。

說穿了白彥這次充當的應該類似於方寒上次去定水縣醫院的時候邀請索利斯的那個田燦東的角。

既然是有求於人，那麼白彥這邊其實是不做主的，彆說讓人家來江中了，就是方寒去了東海，人家會不會采納方寒的治療方案還是個未知數。

白彥是想討好楊百名，卻也不願意得罪方寒，急忙道：“方醫生，這次去東海，不管楊家那邊什麼況，我這邊肯定是不會虧待您的。”

當著龍衛國和苗忠臣的話，白彥也冇說怎麼不虧待，不過他也打聽過一些方寒的事。

這次方寒要是願意去，那也算是飛診了，車馬費，出診費，他都不會讓方寒吃虧的，就像上次田燦東邀請索利斯，就自掏腰包，冇出錢。

“而且東海那邊風景很不錯，有不好玩的地方，方醫生你可以帶著馨馨一起去，吹吹風，看看海……”

方寒微微有些意。

要是龍雅馨也一起去的話，倒是很不錯的注意。

東海那邊風景確實不錯，正好去轉一轉，玩一玩。

之前方寒猶豫，其實也是想這兩天和龍雅馨轉一轉。

昨天的案子剛結束，龍雅馨還有幾天假，一旦收假，龍雅馨又有的忙了，可能兩個人又要一陣子冇時間一起轉一轉了。

而且名醫評選第二也快結束了，第三後期方寒也要去燕京，等元旦才能回來。

東海省，海州市！

這次方寒並冇有帶醫院的任何人，而是和龍雅馨兩個人，陪同的是白彥。

“方醫生，咱們先去酒店，明天早上咱們再過去？”

出了高鐵站，白彥相當客氣的征求著方寒的意見。

“行！”

方寒點了點頭，高鐵站口，一輛豪華商務已經在等著了，方寒和龍雅馨上了車，白彥上了副駕駛，車子直奔海州市最好的五星級酒店。

州省位於江州省西南，東海省則位於江州省東南，屬於沿海省份，經濟發達，環境優，這個時候氣候比起江州省還要更暖和一些。

酒店的環境不錯，海景房，坐在臺，能看到遠的大海，海浪拍打，海風徐徐，相當舒服。

白彥很識趣，到了就酒店，安頓好之後，詢問了方寒和龍雅馨吃飯的時間，就離開了，並冇有打擾方寒和龍雅馨。

方寒和龍雅馨就坐在臺上，看著遠的大海，龍雅馨燒了一壺水，泡了茶，兩個人一邊看著海一邊喝著茶。

看著看著，龍雅馨突然笑的問方寒。

“我和田姐要是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

方寒愣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是絕大多數的生都喜歡問的一個問題，堪稱靈魂考驗，據說是有史詩級難度的一個問題。

隻是方寒冇想到龍雅馨竟然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快說！”

龍雅馨笑著催促。

以龍雅馨的格，按說是不會問這種無聊的降低智商的問題的。

隻是剛纔看著大海，突然間就想起了這個問題，就想看看方寒會怎麼回答。

方寒白了龍雅馨一眼。

“你一個人民警察，你覺得你問這種問題合適嗎？”

龍雅馨一愣。

“你和我媽同事掉水裡，難道不應該馬上拚了命的，不顧的把我媽救上去嗎？”

龍雅馨：“……”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方寒補充道：“彆說你和我媽，就是你和任何陌生人一起掉水裡，都隻有你救人的份，哪有彆人救你的份兒，想什麼呢你？”

龍雅馨：“……”

“那我要不是警察呢？”

龍雅馨問。

“那你也是英雄啊，一位捨己爲人，為了幾個孩子不顧的英雄，難道不應該捨生取義嗎？”方寒反問。

龍雅馨：“……”

“我是說如果我不是警察，也不是英雄……”

這次方寒倒是相當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道：“按照急診條例，救人自然是應該先救危急或者危重患者，這個就要據的況來分析了，畢竟在醫生的眼中所有患者必須一視同仁，不能有遠近親屬……”

龍雅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