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龍子龍孫「父皇,兒臣以為赫連將軍在此次平中功不可沒,理應加進爵,賜金銀財帛,定國公府亦應改為鎮為公府,以向世人彰顯赫連將軍在此次事件中的功勛。」
見殿中遲遲無人吭聲,跪在殿側的皇子中突然有一人排眾而出,拱手向宣景帝進言道。
聽到他的話,宣景帝立時朝他看了一眼,發現是二皇子吳錦顥,便沉著點了點頭,然後裝模作樣朝其他幾位皇子緩聲道:「你們覺得顥兒的建議怎麼樣?」
「回父皇,二哥說得對,赫連將軍此次護國有功,理應重賞,不但國公府的門第要升,就連赫連夫人也當封為誥命,聽說在西北為赫連將軍出謀劃策,也立下過不功勞,堪稱巾幗英雄。」
「對,二哥和四哥說得有理,兒臣附議。」
「兒臣也附議。」
二皇子四皇子發聲之後,五皇子和三皇子也紛紛附和,建議大肆獎賞赫連欽,對國公府上下加進爵。
然而他們話落之後,宣景帝卻沉默了,靠在床頭看了他的兒子們片刻,最後將目落在一直沒有出聲的七皇子上,蹙眉問道:「啟銘,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對兄長們的建議不贊同麼?」
突然被點名,讓跪在原地的吳啟銘愣了下,旋即拱手道:「回父皇,加封臣子施行獎賞,這些在大宣的律例中都是有章可遵,赫連將軍固然勞苦功高,但也應按律進行封賞,若是隨意為之,隻怕百姓們看了會不妥,朝臣們也有異議。」
「七弟,你這是什麼意思?赫連將軍乃是大宣的功臣,沒有他帶著西南軍在城外拚死守衛,今日的皇城還不知是什麼模樣呢?你怎可說出這樣的話?」
「就是,七弟,百姓們對赫連將軍的功績也是有目共睹的,怎會對加封他的事有意見呢?你簡直危言聳聽!」
吳啟銘的話音一落,二皇子和五皇子立時激地反駁起來,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看到自己的兒子們居然當著外人的麵起爭執,宣景帝頓時沉了臉,瞪著他們怒斥道:「都給朕閉!」
一看龍震怒,皇子們立刻諾諾地噤了聲,隻有七皇子吳啟銘依舊跪地上不卑不,彷彿沒聽見其他人說的話。
赫連欽麵無表地站在龍榻前,對方纔發生的一切恍若未見,瞥見他的神,宣景帝這才將目朝他轉來,氣息有些不穩地道:「朕今日乏了,封賞的事待大理寺和史臺討論後再決定吧,兩位卿連日勞累,也早早回去休息,朕早已命膳房做了些可口的吃食送到府中去了。」
天子有命,臣子自當遵從。
從宣景帝的寢宮出來,沈濟額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他往日遠在西北,甚回朝,也不曾在這種況下麵見天子,所以對方纔的一切還有些不適應,也不知宣景帝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但他也不至於笨得不會察言觀,忍不住看向赫連欽道:「皇上這是對聯姻之事未心生不滿了?不然為何要如此敲打我們?」
赫連欽冷冷地揚了揚角。對宣景帝其人,他沒有最失,隻有更失。
原以為此次剿滅叛軍之後,宣景帝就算對他仍有顧忌,也不會再拿聯姻之事為難他。沒想到這個萬人景仰的帝王卻是個活生生的白眼狼,一麵他的忠誠,一麵脅迫於做。
「沈將軍不必多想,皇上大約是久病多時,心中不爽利,待到他康復,便不會如此了。」
說話間,二人便已經走出宮門。不遠的牆下停著兩匹馬,一匹是赫連欽的,一匹是沈濟的。
不過赫連欽的目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落在馬上,而是看向了不遠巷口的一輛馬車。
在他們走出宮門的同時,馬車亦探出一隻手,接著簾布被掀起,一張悉的臉從裡頭探出來。
沈濟並沒有注意到此人,上馬便朝赫連欽拱手朝赫連欽道別,往出城的方向奔去了。如今戰事告一段落,赫連欽定是要回國公府的,自然不會像他這個糟老頭子一樣,跟一群糙漢子住軍營。
但是赫連欽卻並未騎馬回家,而是朝左右看了看,便將馬將給一旁的侍從,直接朝肖常修的馬車走去了。
馬蹄得得,車簾一放下來,便擋住了外麵所有探究的目。
肖常修坐在車,看到掀簾而坐在對麵的人,先是愣了下,而後笑著搖頭:「你這一腥氣,方纔沒有嚇著皇上吧。」
接著笑著往前湊了湊,道:「如何?他可有說要獎賞你?」
赫連欽一聲冷哼,將茶端起來抿了一口道:「我上回讓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聽到他的話,肖常修立時正了神,道:「雖然不知你伯父這些年是如何掩人耳目活下去的,但當年的事,我最近確實查出了不幕。」
赫連欽不語,隻等著他切正題。
「你可記得當年因病早逝的賢妃娘娘,是上任工部尚書顧大人之,閨名清蓮,也是你伯父赫連城失蹤之前的未婚妻。宣景帝登基不久,你伯父便在西南出了意外,賢妃娘娘在同一年被納後宮,從此一路榮華,不到兩年便升了妃位。」
赫連欽聽得皺了皺眉。
他確實不記得這位娘娘,隻在父親生前聽他提到過。至於是如何寵冠六宮升上妃位的,更不知。
不等他回答,肖常修又繼續道:「顧尚書生前頗先帝重用,後來宣景帝登基,顧家卻榮寵不再,顧尚書甚至還落得鋃鐺獄,他的長子顧沐也被流放到西南邊陲之地,但奇怪的是宣景帝卻娶了顧家的兒。」
「唉,隻可惜自古帝王多薄倖,賢妃宮五年後,宣景帝對的態度便淡了,以至賢妃懷孕產子,最後在宮中因病去世,他都未多有過多的垂憐。」
聽到賢妃的結局,赫連欽卻並未有所容,隻依稀想起,那塊人所託從西南帶回來的玉佩。
當時他和秦珂將它還給原主時,那婦人口中所說的顧郎,似乎就是顧沐。
思結轉了轉,他又回神道:「這些與我伯父有何乾係?」
肖常修朝他看一眼,給自己添了一杯茶道:「你不覺得賢妃娘娘宮的契機有些奇怪麼?這些年你同你父親難道就沒有往這上麵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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