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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裴被原煬醒的時候，以為天還沒亮。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原煬半個子把他的線擋著了，他目就是原煬赤的結實的，上邊兒還有他昨晚上咬的齒印。

原煬輕輕著他的腰，“起不起來？快九點了。”

“起來，睡這麼晚……怎麼不早點我。”

原煬輕地吻落在他臉頰上，“怕你累唄，你這個年紀了……”

顧青裴擰了他胳膊一把，懶洋洋地說：“我哪個年紀了，找是不是。”

原煬低笑出聲，“開玩笑的嘛，你還在意的。”

如果不是有原煬，顧青裴從來不覺得自己年紀有什麼問題，三十五歲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紀，事業有，穩重老練，到哪兒都吃香，可是當自己有個二十出頭的小人的時候，事就不一樣了。他涼涼道：“我可沒看出來你開玩笑，第一次見面你不就說我明顯見老嗎，我又不可能一年比一年年輕，現在只是見老，以後真老了怎麼辦哪小夥子？”

原煬狠狠親了他一口，“真老的沒人要的那天，你對我就不會有二心了，到時候除了我還有誰願意上你。”

“靠，你裡就沒句人話。我為什麼非得找人上，我向來只上別人，只要我那時候還的起來，我……”

“等一下。”原煬突然抓著他的下，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說什麼？”

顧青裴瞪了他一眼，戲弄他道：“我說我就是老了也用不著你。”

“不是這個，前面的。”

“只要我還……”

“再前面。”

“你到底要問什麼。”顧青裴莫名其妙。

原煬翻到他上，呼吸有些沉重，“你說你只上別人？那你跟我的時候，是不是只有我幹過你？”

顧青裴一瞪眼睛，“你可真有臉說，你那是強。”

原煬在他上蹭了蹭，著他下就親，親得顧青裴不上起來了才放開，顧青裴能明顯看到他眼中興的芒，“是不是只有我幹過你？這麼說我可是你第一個男人。”

顧青裴笑罵道：“放屁，我十六的時候就睡過人了，怎麼也不到你是第一個。”

原煬著他的屁，邪笑道：“但是有誰進去過這裡？只有我吧？只有我吧。”

顧青裴微訕，“趕起來吧，我了。”

原煬這時候哪能讓他起來，一想到顧青裴銷魂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嘗過，他就興地想把顧青裴吞進肚子裡。

他著顧青裴不讓他起來，手開始在他上。

“你幹什麼，趕起來了。”

“不行，我起不來了，再做一次。”原煬撲在顧青裴上上下其手，因為過於激，下早已經邦邦地頂著顧青裴的大。

顧青裴彷彿能看到原煬興搖晃著的大尾。他雖然也有些心猿意馬，可想到還有好多事沒做，就啪啪拍著原煬的胳膊，“今天有正事兒……唔……”

在他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就被原煬擺弄著胳膊兒給上了。昨晚做了好幾回，那個地方進出特別容易，原煬很輕鬆地就了進去，不知疲倦地了起來。

大清早一醒來就幹這麼沒沒臊的事兒，顧青裴覺老臉有些掛不住。但他很快就沒空想這些了，原煬用可以將他融化的熱度親吻著他，兩個人肢纏，臥室一片□盎然。

倆人膩歪到快中午的時候才起床，吃過飯後，各自忙活眼下最重要的事去了。

聯會的書長選在星期天，也就是簽約的前一天給原煬打電話，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他聽到了消息，如果明天無法簽約，可以改期，但項目要重新談。

原煬卻堅稱明天一定到。

他接電話的時候，正在X行總行行長的辦公室裡，為了這個事，他已經連跑了兩天行長的辦公室，把行長弄得無可躲。在這麼短的時間放貸是相當不合規矩的，但他又不能得罪原煬，倆人耗在言語上的周旋就花了幾個小時。

除了提高利息，許他個人好外，原煬又找了幾個過的關係，才終於讓行長把這件事答應了下來，確定星期一早上一上班就放貸。

從X行總部大廈出來後，原煬第時間就打給顧青裴，告訴他這一好消息。

顧青裴在電話那頭長長吁了一口氣，“太好了。”

原煬靠在車上，角掛著他自己都想像不出地溫笑容，“如果沒有你的話，這件事兒肯定就沒戲了。”

“那是當然，你一時間上哪兒找人給你擔保去。”

原煬低笑道：“你真讓我意外，我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

顧青裴沉默了片刻，“我也沒想到。”

原煬道：“你沒後悔吧。”

“合同都簽了，我後悔也晚了。”

“說老實話，你後悔嗎。”

“不後悔，我做事一向不後悔。何況……”

“何況什麼？”原煬追問道。

“何況，這也是給你的，我詳細你。”

原煬心中湧上一暖流，他低聲道：“真想現在就出現在你面前，我想親你。”

顧青裴低笑幾聲，“你今天還是別過來了，我這邊好多賬目要理，沒時間。”

“我當然要過去，我要每天都看到你。”原煬說得一點兒也不害臊。

電話那頭的顧青裴，只剩下輕笑聲。

原煬回自己公司忙了一下午，梳理了明天簽約中的一切細節。到了晚上七點多，他驅車去了顧青裴的公司，顧青裴果然帶著一堆人在加班，那些人看到原煬都不意外了，因為原煬已經連續三天往他們公司跑，而且對自己的老闆關注的有些過分。

有眼睛亮的早看出來怎麼回事兒，心裡跟明鏡似的，只是上不說。

顧青裴一看他來，就知道工作做不下去了，收拾了東西跟他走了。

倆人開車走了一段路，顧青裴問道：“這不是回我家的路，去哪兒啊？”

“去以前的地方。”

顧青裴愣了愣，知道他說的是倆人以前同居的那套房子。他沉默了半晌，“那房子，是你在看著？”

“嗯。”原煬想到顧青裴那時候撒手就走，心裡依然有些憋屈，“定期有人打掃，我偶爾會回去。”

顧青裴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倆人進屋之後，顧青裴環顧四周。上次在這裡醒過來，他沒怎麼花心思仔細打量就跑了，現在認真地巡視了一遍，發現這裡跟兩年多前真的沒有任何改變，他走的時候什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好像隨時在等著他回來。

原煬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搬回來吧，我喜歡住這裡。”

顧青裴沉默了半晌，開口道：“原煬，咱們這回在一起，對你來說……有個定義嗎？”

原煬怔了怔，然後堅定地說：“有，你是我媳婦兒。”

顧青裴輕輕笑了笑，鼻頭有些發酸。

“那你呢？”

顧青裴低聲道：“我哪兒也不去了。”

原煬有輕微的抖，他地抱著顧青裴，咬牙道：“廢話，你再敢跑，我真打斷你的。”

顧青裴笑道：“你這流氓勁兒啊，外表再怎麼變都改不了。”

“我再怎麼流氓，我對你也是沒話說吧。”原煬照著他脖子親了一口，“除了我還有誰願意里奇外外伺候你，說，今天想吃什麼。”

“看冰箱有什麼吧，你平時不住這裡吧。”

“我讓書買了菜放冰箱裡了，等這段時間忙過去，咱們就搬回來。”

顧青裴笑了笑，眼中一片溫之，“好。”

第二天早上，倆人一同去了企業家聯會的辦公室。書長，執行會長和原立江早就到了，執行會長將代表聯會跟原煬簽合同。

原立江看到倆人出現，臉很平靜。很多消息不需要親口說，他也早已經獲知。

X行的款項已經劃撥到原煬公司賬戶，合同一簽，立刻就能付款，原立江此時已經沒有時間阻止原煬。

在文件上籤完字，原煬抬頭看了原立江一眼。

原立江也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過了頭去。

倆人從聯會大廈出來的時候，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同出了勝利的笑容。

顧青裴嘆了口氣，“如果信用社一到兩年之能批下來，我公司就不用愁現金流的問題了。”

“我會加推，聯會也不會鬆懈，我相信用不了兩年就能批下來。”

“那樣最好。”顧青裴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明晃晃的日頭，心很是舒暢。

倆人坐進車裡，原煬從文件袋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他。

顧青裴奇道：“什麼東西？”

“看看。”

顧青裴看了一眼，立時怔住了。

那是一份權轉讓合同，原煬把他所持有的信用社的全部份都轉給了顧青裴。

顧青裴瞪大眼睛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項目，本來就是打算送給你的。”原煬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我知道你一直忌諱我爸，你在他面前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你很憋屈吧。有了這個，你就是工農信用社的第一大東，這能讓你在面對我爸的時候，心好一點嗎。”

顧青裴手指有些抖，“我不用你這麼做，我跟你爸之間本來就不存在什麼競爭，我在他面前揚眉吐氣又有什麼意義，這不是我有能耐就能讓他妥協的事兒。”

原煬抓著他的手，“我就是想讓你在他面前起一些。”

顧青裴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下來，“原煬，你還不明白嗎，這不是爭強鬥勝的事兒。”

原煬垂下眼瞼，半晌，輕聲說：“我想，這樣能讓你解氣一些，你就……能不能原諒我爸做過的事。”

顧青裴一怔，看著原煬失落的表，他到一陣心酸。

和自己的父親鬧這樣，原煬應該是最不好的那一個。

顧青裴抓著他的下親了他一下，“你爸是你爸，你是你，我真的不需要這些。”

原煬定定地看著他，最後淡淡一笑，“收著吧，這些份，一開始就是為你準備的，當我的聘禮了嗎？我以前吃你的睡你的，還沒送過你半點像樣的東西，以後我的都是你的，你把你自己給我就行了。”

顧青裴笑了出來，“你可比以前明多了，繞來繞去，不還是你的。”

原煬扯著角一笑，“都是跟你學的。”

倆人在車裡膩歪了一會兒，原煬就著顧青裴簽字，顧青裴猶豫過後，在協議上籤了字。原煬願意送他，他也沒什麼理由不接，如果他們從今往後一條心，你的我的確實沒有任何區別。

倆人正打算驅車回家去，原煬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到來電顯示後，眉頭皺了起來，“喂，爸。”

顧青裴聽在耳裡，面上卻沒什麼表。

半晌，原煬掛了電話。

顧青裴輕聲道：“怎麼的？”

原煬氣息有些不穩，他抓著顧青裴的手，輕輕著手心，“他讓我帶你回去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公司年會，吃完飯唱歌唱完歌酒吧，玩兒到快三點，我今天一天都頭疼，年紀大了真心折騰不起，要了老命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