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實在想不出, 除了沈北宸, 還有誰,會帶剛離婚的前妻,給即將追求復合的前友接機。
這作,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蘇暖很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盛初晴打死。但是站在機場出口,和盛初晴對上第一眼的時候,才知道,世上還有更神的作!
盛初晴的容貌萬里挑一, 在人群中極為顯眼, 何況一個長得跟自己這麼像的人,蘇暖一眼就認出來了。
可是, 盛初晴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邊有個推著行李車的高大男人!
還是個長相和沈北宸不相上下的男人!
那男人一邊推行李車, 一邊跟盛初晴說話。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盛初晴忽然臉一紅, 隨即惱怒, 抬手便要打男人。
這……這是打罵俏了?!蘇暖嘶的一聲吸了一口涼氣,腳步一邁就擋在沈北宸跟前。
寒窯苦等十三年, 換來丈夫娶他人?深霸總能給你當場暴走了信不信?
這到底怎麼回事?原著里可沒寫到這個劇啊!
作為一本總裁文,里當然不能了男二。原著里的男二小狼狗, 是盛初晴的大學學弟,來頭不小,是個華裔大家族的二。但是為了盛初晴, 小狼狗放棄家族繼承權,幫了盛初晴很多很多,幾次為盛初晴出生死,差點連命都丟了。
但是,男二終究是男二。不管是溫潤如玉的,還是兇狠人的小狼狗,都是給人心疼的,而主終究是男主的。
所以,眼前這個怎麼回事?男二和主假裝在一起,刺激男主吃醋,好激發男主的意?
思想是對的,但是作起來,不考慮一下后果嗎?
“沈、沈北宸。”蘇暖戰戰兢兢地勸道,“你不要誤會,盛小姐一定是為了刺激你,所以才……”
“蘇暖,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沈北宸打斷的話,“我和初晴已經是過去了,雖然回來了,但是,這應該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什麼?!蘇暖原地石化,這什麼事?一本,男主真分手了,主嫁給別人了?這還怎麼寫下去?劇不是崩了嗎?
沈北宸不知道為什麼執著地要撮合他跟盛初晴,但是,他和盛初晴都很清楚,彼此都是過去了。
這話對說了多次也不管用,干脆就讓眼見為實吧。
讓蘇暖自己消化消化,等接了盛初晴另有人這事,他再跟談談加回微/信這事。
沈北宸將雕像化的蘇暖輕輕挪到旁邊,揚手道:“初晴!”
盛初晴循聲過來,沈北宸清楚地覺到,的第一眼竟然不是他,而是他邊的蘇暖!
“噢!天哪!”盛初晴低低地了一聲,著蘇暖的目中,又是驚喜,又是贊賞。
將東西全都丟給邊的男人,快步跑過來,卻直沖著蘇暖而來,在蘇暖面前止住腳步,神里竟有些膽怯,張了張。
“你……”盛初晴開口又頓住了,似乎不知道怎麼稱呼,所以沒出聲。
沈北宸介紹:“蘇暖。”
蘇暖整個沒回過神來,前男友和前友?現男友和前妻?這是什麼地獄模式的修羅場!
努力自我介紹,試圖拯救自己,表示自己不是修羅場中的一員。
“盛小姐你好,我蘇暖,一個小時前,我已經和沈總離婚了。”
請你放心,一定放心,全文最大的惡毒配已經自我反省、改邪歸正。從此以后,只有這位小狼狗先生跟沈北宸爭奪你的芳心,沒有別人跟你搶沈北宸。
蘇暖努力釋放和平友好的信號,希將自己的威脅值降到最低。
盛初晴因為的話錯愕了三秒,詫異地說:“蘇暖,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和北宸已經是過去了,你們沒有必要離婚。”
說指了指邊的男人,介紹道:“這位是我……”
“晴?”說著,后邊的小狼狗已經到了邊,充滿敵意地看了沈北宸一眼,然后攬住了盛初晴的肩膀,夸張地問道:“哇哦~晴,這是你的雙胞胎姐妹嗎?你們真是完詮釋一副面孔如何演繹天使與魔鬼呢。”
盛初晴登時揚眉:“我是魔鬼?”
“你就是玩弄我和的魔鬼!”男人哀怨地控訴著,目有意無意地往旁邊瞥去。
蘇暖又是軀一震。
臥槽?玩弄?這話什麼意思?他們之間,已經發生過不可描述的事了?
那沈北宸……
沈北宸假裝沒看到蘇暖膽怯瞥的目,心里也無奈得很。
他帶前妻來機場接機,明明只是想借前友的口,證明兩人已經徹底分手。沒想到,前妻沒明白這點不說,還被前友的現男友當做假想敵!
盛初晴也又,又尷尬,用胳膊肘捅了小狼狗一下,嗔道:“別胡說八道了!”
然后介紹說:“這是我高中同學,沈北宸。北宸,謝謝你來接我,他荊重玄,是我……”
話未說完,荊重玄就一把將的肩膀摟住了,裂開笑道:“男朋友!過段時間,就能升級做未婚夫了!沈先生是嗎?幸會、幸會。”
沈北宸一眼就認出,這就是那天在大學里開盛初晴車子的男人。他心中有數,與荊重玄握手,回了聲幸會,然后說:“我已經安排了司機和車,準備裝行李回去吧,你們都累了,好好休息。”
“謝謝,勞駕了。”盛初晴客氣地說。
沈北宸搖搖頭,抓著蘇暖包包的帶子,就當是牽著往停車的地方走了,同時問道:“你這次回來,是暫時的,還是準備在國定下來了?”
盛初晴與荊重玄并肩走著,應道:“我已經拿到了博士學位,回來就是定下來了。”
“要接手盛家企業?”
“不,前段時間已經有研究所向我拋出橄欖枝,我決定繼續做研究。至于盛家企業,我爸還能撐幾年再退休。”
哈?不接手公司?那盛氏企業怎麼辦?蘇暖吃驚。
沈北宸卻是意料之中,上次見面的時候,盛初晴就說過這個問題了。
“我讀這麼久的書,研究了這麼久的科學,不是為了在公司里簽字蓋章的,我想做點能推科學的事,做我喜歡的事。”盛初晴的語氣中著些許愧疚,但目堅定。“我已經跟我的父母說過了,他們也很支持我,而且……”
荊重玄接口說:“而且,我就要作為贅的婿進盛家,以后盛家的大業由我撐起,我老婆嘛,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缺錢跟我說,我一定忠心耿耿又盡職盡責。以后我在酒會上說,我老婆是個科學家,那多有面子!”
科學家,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蘇暖不自地說:“這可太酷了!盛小姐,你真的很棒!”
盛初晴莞爾,看了沈北宸一眼:“這也是時代的創傷帶給我的啟示,一個人要獲得他人的尊重,能力和地位缺一不可。”
沈北宸臉上淡淡地笑著,看司機和保鏢將他們的行李裝車完畢,便站住了,說:“是時候說再見了,真正的再見。”
“對,我們都已經真正放下過去了。”盛初晴坐上后座,搖下車窗,揮揮手。“北宸,說實話,你這個大總裁,人品也不錯,我是毫不介意跟你繼續做朋友的。但是,我問心無愧不代表有些人不會介意。所以,只能對不起你了。”
說到某個人的時候,含笑似嗔地斜睨了荊重玄一眼。
沈北宸暗示意味十足地看了一眼蘇暖。“為了自己在意的人,應該的。”
盛初晴也仿佛明白了什麼,目越發祝福,鄭重地跟沈北宸告別:“北宸,再見,人生很短暫,要好好珍惜,但是——什麼時候都不晚,只怕你不去做。”
“珍惜眼前人。”沈北宸也叮囑了一句。
兩人釋懷一笑,盛初晴搖上車窗,車子緩緩啟之后加速,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蘇暖看著盛初晴離開的方向出神,贊嘆地說:“盛小姐真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之一,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覺,大概這就是果斷?說一不二,一心追求理想,對金錢不屑一顧……真的太酷了,我超喜歡的!”
“很果斷,你又差到哪去?”沈北宸將副駕的車門打開,吐槽說:“前腳離婚,后腳拉黑,蘇暖,說到果斷無,誰能比得上你?”
說完他又等了一下才發現,蘇暖并沒有上車的意思。
“沈北宸。”蘇暖認真地說,“不是我無,是我們真的沒有聯系的必要。畢竟,我們的生意容有點不一樣,你不是,所以你不知道,你將來的太太真的會介意。咱們就此別過吧。”
說著,心里第一次升上迷茫的覺,的出現到底怎麼回事?直接把線弄崩了,主和男二在一起了。
有種預,將來的劇和看過的已經不一樣了,“蘇暖”的人生,已經徹底被改變了。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慢慢地剝離跟原劇相關的人際關系,讓的人生軌跡,變一條自己的線。
“沒有人介意的。”沈北宸重復得無奈,差點失去耐心,“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會有太太了。”
“那將來就會有。”蘇暖想了想,問道:“沈北宸,你覺得,我們倆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平行,還是叉的兩條線?”
沈北宸總覺得這話里有陷阱,所以謹慎起見,他沒有選。“你呢?你怎麼覺得?”
“我覺得差不多。如果是平行的兩條線,就永遠不會有點,這是小學數學就教過的。”
“可是我們已經有集了。”
“那就是叉。兩條線相,只有一個點,點過后,越走越遠。”蘇暖攔下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對他揮揮手。“沈北宸,就不說再見啦,保重吧!”
夏末的太熱烈中著疲憊,那破舊出租車的車后玻璃反著,沈北宸被得睜不開眼。他簡直不敢置信,天縱英才如他,竟然一天之被個人拒絕了兩次。
斬釘截鐵,一點擒故縱的意思都沒有,更沒有挽回的余地。
最關鍵的是,他又沒想對干什麼,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他只是覺得這個人不錯,格極好,想跟做個朋友,僅此而已!
他居然還覺得這人的格極好,這大理石一樣又冷又的格,哪好了?
沈北宸一邊開車回市區,一邊吐槽著,心里越想越不服氣。但冷靜下來想想,又覺得蘇暖這樣的格難得。
有道是蓬生麻中不扶自直,沈北宸忽然覺得,如果他還在學生時代,蘇暖就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堅定而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被任何事和人左右。
這樣的決斷和決心,怎麼不人欽佩?
人都有趨向好的本能,他這麼做,一定不是因為欠,而是出于對好品質、堅定信念的贊賞。
沈北宸一邊想著,一邊加速超過了那輛他會記得一輩子的出租車。
“嗬喲!”出租車司機用不甚標準的普通話驚嘆,“那牛哄哄的車,是不是那個什麼賓利?有錢了不起啊?還超我!”
蘇暖認真想了想,有錢就是了不起的,在沈家一段時間,深切會到這個觀點是多麼正確。所以,昨晚已經狠狠敗過一筆錢的蘇大風水師,爽過之后,開始認真考慮掙錢的事了。
這一想,就想到了沈北宸送的那個酒吧,直接改了地址,讓師傅送去酒吧了。
還沒見過酒吧呢,上次本來打算去看看的,結果在酒吧老板那里得到了崔皓程的一手消息,又給走掉了。也不知道,現在酒吧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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