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當中尤其一致的——
「我、我奇怪……?真敢說啊!!啊啊、氣死人了!!果然啊,渦波大哥哥你氣死人了啊!!」
「這是我的臺詞,拉古涅!你不僅殺了我,而且從剛才開始就在那兒大放厥詞!!」
我(渦波)討厭自己,敵人(拉古涅)也討厭自己。
兩面鏡子相向而立,在『明朗的』持續不斷的反中,我再次明確了這一點。
「啊啊,不會錯了!渦波大哥哥才是我的敵人!是我『第一』的敵人!如果不能殺了你,那我哪兒都去不了!!」
如果能打倒面前的我(渦波),那就等於是打敗了我最討厭的自己。
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和誰戰鬥,可現在,我覺得我終於得到一個明確的敵人了——這讓我無比歡喜。
「不管要我說多次,我都要以『第一』為目標!我要永遠實現那天和媽媽許下的約定!就算它沒有任何價值!就算這場戰鬥沒有任何意義也一樣——!」
只是在歡喜的同時,我也到無比的空虛。
因為我對此間的種種齟齬了然於心,也深知自己矛盾重重。
即使如此,我(拉古涅)也要和我(拉古涅)戰鬥。
「——已經夠了吧!認真和我戰鬥啊!!渦波!!」
當然了,這場戰鬥不·可·能·有·什·麼·意·義。
可是,這才是我啊。
這個『自相矛盾的我』才是我該有的樣子,是唯一能讓我昂首的我。
「拉古涅……!!」
渦波分毫不差地領會了我的意圖,出口的只有三個字、只有我的名字。
他一直在猶豫。
雖然我也是這樣,但在扭曲到極點的面容之上再加以迷茫,那種表真的醜陋不堪。
至此為止,渦波始終在手下留。
纏繞於他周的龐大魔力並沒有被全部轉化為魔法。儘管手中握著『阿雷亞斯家的寶劍諾文』,可卻沒有將它的價值發揮得淋漓盡致。
就和我一樣,他的目時不時會看向我之外的什麼。
想必是諾斯菲的叮囑在牽絆他吧。
諾斯菲一定曾拜託渦波幫我一把,而好出風頭的渦波肯定無法拒絕的請求。
他想要作為父親實現與諾斯菲『流』時留下的囑託。
「渦波大哥哥……!!」
無奈之下,我也喊出了他的名字,告訴他那都是多餘的關心。
『流』並沒有意義。
就算要高高在上地歷數我的過錯,我也早有自知之明,不過只會報以哂笑罷了。
如果渦波敢跟來安、勉勵我的話,我一定給他砍個稀爛。
就算渦波有意耍帥,我也沒有心思奉陪。
想要扮好人的話,麻煩去找別的人。
我的人生已是山窮水盡。
和渦波一樣,都已經被將死了。
渦波應該也明白的。
最後留給我們的,只有一件事。
能夠為『理的盜竊者』的戰鬥打上休止符的,從來都是本心的撞。
——渦波連續三次頷首,承認道:
「a啊、啊a、啊啊!!我會真格地殺了你!不過相應的,你也必須如此!拉古涅·卡伊庫歐拉也要使出全力!!」
不需要多說我們就都知道,這是一份誓約。
回顧至今以來彼此的每一次手——『在迷宮二十層的第一次決鬥』『弗茨亞茨大聖堂前的阻擊戰』『一之月聯盟國綜合騎士團舞會、北區第三場比賽』『弗茨亞茨城四十五層的暗殺』——因為有各種各樣的顧慮,我在這四次戰鬥中都沒有使出全力。
但在這『明朗的之世界』當中絕沒有任何拘束可言。
這第五次手將會決定一切,我當拋下一切後顧之憂,全力以赴。
「用不著你說!我絕不會離開此地半步!縱躍下之舉永遠不會再有!這裡正是我希冀已久的場所!既然不會有下一次,那我就不必有任何保留!!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魔力質化』的極致!!」
我也好渦波也好,這一下都到輕鬆不。
說實話,『流』這種過於正確的手段實在讓人心急。
不必拘泥於正確行事,用錯誤的方式對付面前的敵人也無妨,這令我和渦波大暢快。
於是乎,我們同時架開對方的劍,拉開距離,為接下來的大魔法做準備。
「好啊,我也讓你見識見識!這究極的次元魔法!
——次元魔法《次元決戰演算『先譚』》! ! 」
來了,是那個『未來視』。
只要聽到那一串又臭又長的魔法名,就能知道渦波是認真的。
別小瞧人,我的魔法可不會輸給『未來預知』——!
「『旋轉吧夢之群星!』『以璀璨輝、斬裂現實』!
——星魔法『幻轉大天(Celestial·Garden)』! ! 」
我也為自己的殺手鐧起了一個很長的名字,不僅如此,甚至還大聲喊出了一段即興的詩文。
或許是拜其所賜——不,其實應該是諾斯菲的幫助了我——總之我就是發揮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首先,此前費盡心力也始終難以駕馭的星之魔力被徹底納了我的支配之下,從而在塔頂鋪設了星屬的結界。
雖是星魔法,但並非『Gravity』那種引他者下沉的類型。
基點是我。
將塔頂的一切拉向我邊。
滿盈的、流的、飄的空氣、迸發的魔力、渦波的,一切的一切。
而這些還不過是事前準備。
這個魔法的殺機在於『魔力質化』鑄就的劍刃。
數量過千的劍刃目皆是。
在塔頂已無任何藏之的況下,我以『赫爾米娜的心臟』號令所有的劍刃。
以我為中心旋轉吧。
旋轉吧、旋轉吧旋轉吧。
旋轉旋轉再旋轉、擊斃我眼前這個男人——! !
命令相當略,灌注於其中的只有殺意罷了。
但我很清楚,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既然對手著『應』和『未來預知』這兩張牌,那有明確的目的反而會降低命中率。
「不過這種程度而已!!你以為我躲不過嗎!!」
渦波吼道,隨後衝上了前。
他在數以千計的劍林中穿梭自如,一意要將我拖自己擅長的白刃戰中。
只要功迴避的可能存在,哪怕那機率只有1%,渦波就能輕而易舉地化該種未來為現實。換言之,有多把劍存在並不重要,關鍵是空隙的有無,只要有一點破綻,對渦波來說就是絕對能夠規避的雕蟲小技。
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的攻擊並沒有給他留下可鑽的空隙。
在劍林的夾裡穿梭的途中,渦波的膝蓋突然被切斷了。
「是啊,當然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躲得開嗎!?真正的殺是連在劍刃之間的線!誰說魔力只能煉就為劍刃了!?哈哈哈!我走的可不是諾文那樣的正道,以線羅織的暗殺也不在話下!!」
迴旋的劍刃充其量只是用以搭載這些線的工。
如此一來,但凡有人踏這以劍鑄就的天球儀(領域)之,那麼無論怎樣掙扎都只有死一個下場。
一如這不可忤逆的命運,一條被斬斷的渦波就此倒地,而後被劍斬殺。
——這一幕遲遲不現。
「什!?」
本應被斬斷的膝蓋如鬼火一般搖曳,而此刻理應跪倒在地的渦波則彷彿無事發生般行自如。
「——是啊。當然會知道了。畢竟我們都『親和』過一次了。早就是心知肚明的。」
我起初以為他是用次元魔法錯開了線的傷害,但膝上散發的芒否定了這個猜測。
「?用魔法消去了實嗎……?那就從意識外發斬擊,讓你無暇變換!!」
我當即利用自魔力的『鏡』之質,消去了劍和線的蹤影。
這樣我布下的上千把劍和上千條線豈止是看不到,甚至無法被認知。
在這天羅地網之間,渦波的腹部和慣用手皆不得倖免,接連被線割裂。
更有甚者,好幾把劍趁渦波無暇迴避之際貫穿了他的兩肺。
——可是渦波還沒有止步。
他上所有的傷口都散發著芒,不消數瞬便恢復如初。
「咕——!還沒完呢!這樣如何a啊啊啊啊——!!」
不得已,我終於發了星魔法『幻轉大天』的真髓。
改變結界的基點,將引力的源頭由我轉換為敵人的。
作為其結果,高速迴旋於四周的劍刃盡數襲向了渦波。
理所當然的,這一招避無可避。
我凝神注視著在千把劍刃層層圍繞下變得賣相古怪的渦波。
如果他要消去實,那我就用『反轉』將他變回來即可。在星魔法已完全馴服的現在,我可以將『反轉』的力量發揮得淋漓盡致。
——從理論上來說,渦波已經被將死了。
在這個魔法的攻擊下,他除了死亡之外再沒有別的結局。
如此確信的我在仔細檢查過渦波的並無任何變換之後,解除了『魔力質化』。
於是乎,在上千把劍刃消失之後——出現了渾上下有八部位在散發芒的渦波。
劍刃方才確實刺了。
毫無疑問,他已經死了不知幾次了。
可明明死了,渦波仍能前進——! !
「這、這樣都……!?這、這本就不是變了或是次元錯位的問題,你本就沒在躲吧!渦波大哥哥!」
「……我已經死不掉了。諾斯菲作為『代替』背負了我的死亡。只要沒有的許可,我就不可能死。」
回答我的質問時,渦波語氣不甘。
這不是他想要的力量。
可即便並非所願,力量也是力量。
——這樣的話,死角這一概念便與渦波無緣了。
既然死亡已被諾斯菲『代替』承擔,那麼就算是利用他唯一的弱點——出奇計一擊取其命、也還是殺不了他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非常棘手,那就是諾斯菲的回復魔法,這個看起來是隨時隨地都在生效。想一點點累積傷害削弱他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所有的傷都會在須臾之間恢復如初。
即便能用什麼辦法阻絕回復魔法——估計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因為到那時候,諾斯菲的魔石下意識間必會毫不猶豫地『代替』承擔渦波到的一切傷害。
以通常手段已不可能置渦波於死地。
意識到這些,我不苦笑了幾聲。
一直令我半信半疑的東西現在作為事實呈現在了眼前。
這實在是太彩了,以至於令我歡喜得不能自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元老院』想要的『不老不死』嗎!服了,真是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這也太犯規了吧!——不過,這樣正好!這樣我就可以永遠挑戰下去了——!!」
我一面如此吶喊,一面在心中向諾斯菲道謝。
接著我用『魔力質化』製造出更多的劍刃,準備投下一階段的攻擊。
不管打多久,渦波都不會死。
無論怎樣,戰鬥都不會結束。
這樣正合我意。
可是要說有什麼問題的話,那便是與死不了的敵人戰鬥沒·有·任·何·意·義了吧。
可是人生漫長,沒有意義的事絕不有。
就我的人生而言,有十都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這不過是一如既往罷了,我照樣能笑著投戰鬥。
「哈哈哈!啊啊,太好了!好亮、好亮、好亮啊!!無論遠近,不管何,都好亮啊啊啊啊啊——!!」
每說出一聲好亮,我都會在心中默念一次諾斯菲的名字。
啊啊,諾斯菲。
諾斯菲、諾斯菲、諾斯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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