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與棠開車到趙暮夕家樓下時, 恰好上了剛從超市回來的趙暮夕, 手裡拎著兩個白塑料袋,又穿著一襲長,臉上化著輕的妝容, 看樣子,今天又在外面“工作”。
滴滴——
不需要紀總鳴笛提醒,趙暮夕大老遠就看到了的車,這邊可沒人開這種“高級貨”。
看紀與棠下了車,趙暮夕朝努努, “上去吧。”
趙暮夕聽要來蹭飯, 今天特意買了兩大袋子食材,有葷有素,提起來還怪沉的, 這時紀與棠走到邊, 突然捉住了的手, 趙暮夕先是一愣,然後才了手,“我來提吧,別把你手弄髒了。”
紀與棠看著手裡沉甸甸的塑料袋, 也不管說什麼,直接“搶”了一袋過去,然後朝小區裡走去。
可真是個強勢的人,趙暮夕反而跟在紀與棠後頭,記可真好, 就上次來過一回,但方向卻毫不差。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看著買了些。”趙暮夕加快腳步追了上前,每回問紀與棠要吃什麼,都說隨便,其實這樣的人最討厭,好在紀與棠還沒挑剔過做的菜。
兩人一路上說了些有的沒的,很快就爬上了六樓,紀與棠心地替拿著手裡的東西,讓拿鑰匙開門,趙暮夕對著鎖眼半天的沒進去,紀與棠在一旁想笑,還不忘嘲諷道,“笨手笨腳的。”
“嫌我笨啊,那你別來我家吃飯。”趙暮夕從紀與棠手裡奪過塑料袋,提著先進屋了,轉過後臉上明明在笑著,可裡卻在小聲嗶嗶,“你一大老板來我家蹭飯,還真好意思……”
紀與棠笑而不語,進屋換上了趙暮夕的拖鞋,客廳的沙發上堆滿了小公仔,是們上次在商場一起抓的,趙暮夕這裡的確不寬敞,堆了這麼些東西,就顯得更了。
趙小姐才是典型的“口嫌正直”,一邊叨叨著紀與棠來蹭飯,一邊在廚房裡練地理著食材,上次在醫院,醫生囑咐紀與棠要飲食清淡,趙暮夕就一直記著,自從紀總來家蹭飯以後,的口味也清淡不。
紀與棠還是喜歡倚在廚房的門口,看著做飯,低頭切著菜,長長的頭髮時不時落下來幾縷,很是礙事。紀與棠走到後,手替撈了撈頭髮,發量偏多,又黑又直,還帶著一淡淡的香味。紀與棠微涼的指尖到耳後,然後輕掃過雪白的脖頸……
的手一到自己的皮,趙暮夕就覺得又又,突然一個激靈,刀一滾,把左手食指的指甲切下一截,趙暮夕驚呼:“啊……”
“怎麼了?”紀與棠放下的頭髮。
“沒事…”趙暮夕虛驚一場,還好沒切到手指,哪知道紀與棠突然來的頭髮,手還到了的脖子,本來就怕,脖子還是最敏的地方,“你幹什麼……”
“別……”紀與棠又輕輕攬過的頭髮,“我給你扎起來。”
“嗯。”趙暮夕的手切菜弄了,也不自己手,就靜靜站在原地,讓紀與棠幫弄著頭髮,紀總的作又輕又,舒服。
趙暮夕真覺得是個很溫的人,如果是裝的,那也可以給滿分了,趙暮夕知道紀與棠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但和紀與棠相,本能地會忘記這些,再說一窮二白,紀總能圖個什麼。
“還不做菜?”紀與棠見趙小姐突然呆了,便提醒,“我了。”
“噢…就快好了。”趙暮夕回過神,看著自己的左手食指,已經變得“禿禿”,看來這雙手的指甲都得剪掉,有強迫癥,否則看著難。
清蒸黃花魚,番茄燒牛腩,炒蔬菜再加個菌菇湯,口味都很清淡,在趙暮夕這裡,這絕對算得上是貴賓級待遇了,要知道林微好幾次來的時候,趙暮夕就熬了一鍋白米粥,外加兩碟小鹹菜。
“你請保姆了沒?”兩個人吃飯,還能有人聊聊天,這覺好的。趙暮夕不喜歡太鬧,鬧了讓人覺浮躁,但也不喜歡太靜,因為靜了會讓人覺得孤單,現在這樣就剛剛好。
紀與棠飯前照舊先喝一碗湯,不容否認,趙小姐的手藝真好,煲的湯比很多大廚做的都要鮮,“不需要,中午我不在家吃,晚上,我上你這來吃就行了。
噗……
還好紀與棠說這句話的時候,趙暮夕已經把裡的那口湯咽了下去,否則,很有可能噴紀總一臉。趙暮夕覺得紀與棠臉皮的厚度,估計是自己的兩倍,否則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我又不是每天都有時間……”
今天因為紀與棠的一通電話,臨時放了林微和任康的鴿子,還被林微說了好一陣。
“我沒說每天都來。”
“這……”拜托,紀總你搞錯重點了吧,重點是哪有人蹭吃蹭得像您這麼理直氣壯的?
紀與棠今晚的胃口又不錯,小碗米飯已經吃到快見底了,“趙暮夕,我們算朋友嗎?”
這是趙暮夕以前想問的一句話,沒想到今天紀與棠卻主說了出來,“算……算啊。”當初紀與棠拿錢跟說事,很氣憤,知道自己確實沒把紀與棠當客戶,而是當了朋友。
“朋友來你這吃頓飯,很過分嗎?”
同樣的話,有的人說出來像是在鑽牛角尖,但有的人說出來,就好像是無法反駁的真理,紀與棠現在就給趙暮夕這種覺,還是氣場的問題,嗯,氣場足了就能唬住人。
“那你……想來就來吧。”趙暮夕再一次在紀大小姐面前妥協,還是那句話,真是拒絕不了紀與棠,紀與棠好像也吃死了這一點,趙暮夕了口米飯,又道,“記得提前和我說一下。”
吃完晚飯,紀與棠拿過包,又取出一疊現金,“還錢給你。”
又是兩千塊,趙暮夕遲疑地看著,兩萬塊的報酬一次還兩千,那得還到什麼時候?紀與棠絕對是故意的。
“你點一下,這裡是兩千,剩下的我下次再給你。”
“噢——”
為了來吃頓飯,這麼大費周章,紀與棠還真能乾出這種事。趙暮夕也不跟客氣,拿過錢兩眼放,嘩嘩嘩地數著,正好兩千整,笑嘻嘻地朝著紀與棠說道,“紀總來吃一頓飯,就給我兩千,歡迎您常來。”
紀與棠看了看時間,也該走了,“如果你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可以來找我。”
趙小姐現在的“工作”實在是不靠譜,上一次薑凱的事沒能讓長記,後面又被人當街扇耳,趙暮夕,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趙暮夕和林微又去了影視城,任康給了們兩個路人甲的角,臺詞沒有,但能個臉。可能因為平時“實踐”比較多,所以林微和趙暮夕的演技還是可以的,更別提接個蝦米角。
“是音耶——”
劇組裡突然起了一陣小躁,任康本來還在和林微說著話,見音來了,於是也跑上前和去打招呼。
“一個都沒長齊的三線演員,還耍大牌。”
“哪裡耍大牌了?”明星不都這樣麼,趙暮夕看了林微的心思,“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林微早兩年也追星,但就是看音不順眼,“還不是家世好,整整容,稍微拾掇一下,也就出道了。”
“你小聲點。”趙暮夕警告林微,在外邊別太大,周圍還有這麼多人。
音經過們旁邊時,突然停了下來,趙暮夕還以為林微說的話被音知道了,手掐了掐林微的手臂。
但音並不是在看林微,而是在看趙暮夕,趙暮夕看著戴口罩的音,突然想起什麼,上一次去看紀二小姐的演出,紀與棠邊跟著的人,好像就是音啊。難怪那天晚上,趙暮夕覺得坐在自己旁的人有些眼,大晚上還戴口罩……
音也認出了趙暮夕,就是那天晚上和紀與棠在一起的人,只不過眼神在趙暮夕上停留兩秒,就馬上走了。
“哎,認識你啊?”音走後,林微推著趙暮夕的胳膊。
“怎麼可能。”們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趙暮夕想了想,“認識紀與棠。”
“對了,今晚任康請我們吃飯,別再放我們鴿子了。”昨天因為趙暮夕臨時爽約,所以飯局就散了,改今晚。
趙暮夕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收到了紀與棠的消息:
——晚上七點,我去你家吃飯。
這回更直接了,都沒有問自己有沒有時間,趙暮夕低頭笑著打字,隻回了四個字:
——臉皮真厚
林微瞅著趙暮夕的表,這笑裡含春的模樣,怎瞅著不太對勁呢?林微和趙暮夕開玩笑開習慣了,直接蹦上前搶了手裡的手機,-笑著,“來來來,看看我家暮夕在跟哪個野男人聊天……”
“無聊,還給我。”趙暮夕攤手問要手機
林微躲躲閃閃,一邊看著手機屏幕,一邊一字一頓念著信息,“晚上七點,我去你家吃飯。”
接著,林微又清了清嗓子,用滴滴的語氣說著:“臉皮真厚~~~”
“你吃錯藥了啊……”見林微賤兮兮的模樣,趙暮夕此刻就想毒打一頓,林小姐發起嗲來能惡心的讓人把隔夜飯都吐出來,明明是很正常的對話,被一念,覺怎麼這麼恥,“快還給我!”
“等等等等……”林微一看備注,魚湯???
這什麼鬼……
“小暮夕,你告訴姐姐魚湯是誰,我就給你~”林微越說越來勁,搖了搖手機,壞笑說道,“晚上他是去你家吃飯,還是吃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紀總:飯和小暮夕都想吃。
以後可以吃完飯,再吃安慕希助消化hhhh
咳,今天晚上八點加更一章,記得蹲點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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