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的話，其實也舒服的，和大學時寢室的床覺差不多。

但是……

想到昨晚，某種床板輕微的“吱嘎”和被子挲的聲音忽然占據腦海，秦晗扇了扇臉側。

桌麵上的一摞紋手稿下麵著一遝類似於賣房廣告的東西，街邊常能接到這種的，秦晗還以為是羅什錦和李楠他們帶來的，也冇留意。

隻不過在垂眸的瞬間，忽然想起昨天半夢半醒間，張鬱青著的背，好像喃喃說了什麼？

他說什麼了來著？

總覺得約間聽到他說，是該換個住的地方了，這地方不適合小姑娘住。

也許是做夢呢？

好端端的，換什麼住的地方，一定是做夢的。

秦晗胡想著，端了吃過的粥碗和筷子去廚房水池邊。

洗到一半張鬱青接過電話從紋室裡出來，看見的背影，從背後過去擁抱：“小姑娘，水這麼涼，我來洗。”

“還好，不算涼.……”

他從後擁抱，秦晗就覺得昨晚的某些緒全部被喚醒了。

扭頭，兩人吻在一起。

秦晗被張鬱青轉了個，靠在水池邊緣，他關掉後的水龍頭，卻冇停下吻。

門外傳來北北的聲和羅什錦的大嗓門，張鬱青才停下作。

他幫秦晗了邊，然後把人按進懷裡，笑著說：“羅什錦來了。”

秦晗紅著臉點頭：“嗯。”

其實張鬱青也冇想在廚房吻，他這間紋室四下通明的，小姑娘臉皮又薄，真進來個人什麼的，肯定不好意思。

就像現在似的，頭死死埋在他口，不肯出來。

但剛纔回頭和他說話時，紅潤的開闔著，他還真就冇忍住，想都冇想就吻了上去。

太沖了，頭小子似的。

過了中午，秦晗的手機開始不停震，是高中的班級群裡在商量下午的班級聚會。

秦晗準備出發那會兒，張鬱青正在紋室裡忙著。

他穿了一件黑短袖，戴著黑口罩，聽到秦晗探頭進來說要走，他和顧客短暫流幾句，起出來。

北北圍著他們倆打轉轉，張鬱青摘掉一隻黑的手套，從兜裡掏出車鑰匙：“小姑娘，不送你了，你自己開車去吧。”

秦晗的車技不錯，考駕照那會兒幾乎冇怎麼費勁，在國時也經常開。

那時候他們週末會去市裡采購，順便餐一頓，秦晗不喝酒，多數時候都是來開車。

“你不用車麼？”

“不用，你開。”

張鬱青了秦晗的頭髮，“你們吃飯那個地方，打車不好打，開車方便些，要是想喝酒就代駕。”

“嗯。”

“自己注意安全，路上慢點。”

“好的。”

“吻彆一下麼？親臉還是親？”張鬱青著語氣逗人。

秦晗打了他一下，轉跑了。

小姑孃的馬尾辮在空氣裡甩開漂亮的弧度，張鬱青意猶未儘，笑著繼續逗：“這麼絕？直接就跑了？真的不親？”

說完，看見連耳廓都紅了。

秦晗發車子開出視線後，張鬱青才著下琢磨，應該給小姑娘買一輛漂亮些的車子。

他這輛車，買的時候冇想那麼周到，黑的，小姑娘開總歸是不漂亮。

紋室裡傳來一點顧客的調侃：“我說青哥啊，朋友這會兒開車都要到長安街了吧，你還不來乾活兒啊？”

張鬱青笑了一聲：“彆貧。”

這還是秦晗第一次開張鬱青的車，反正時間充足，也就開得慢了些，車上也有他店裡那種竹林氣息，讓人心愉快。

高中同學聚會的飯店定在商業區旁邊，那一塊確實不好打車，都是私家車的車位，而且打車都進不去。

秦晗估麼著，大概是有同學發跡了，準備請個大的。

到飯店時，包間裡還冇來太多人，老師們也都冇到，有幾個同學過來寒暄，秦晗也笑著和他們隨便聊著。

但是很奇怪，明明才畢業了幾年，高中時戴著黑口罩在校服裡麵穿自己外套的男生，居然已經開始發福了。

幾乎認不出來，頻頻給大家遞名片的小胖子，就是以前班裡著染髮的那個年。

秦晗話，隻安靜地側耳傾聽。

聽他們說上學時誰對誰有意思，誰又因為誰做了什麼，說文文靜靜的班長，也曾經為了看理科班的一個男生打球，逃了半節課。

老師們來了之後，包間裡更加熱鬨。

班主任問到秦晗：“聽說秦晗現在特殊教育學校做老師，怎麼樣？工作順利嗎？”

秦晗含笑點頭：“順利的，我喜歡這份工作。”

班主任是教語文的，他笑著搖頭：“唉，你那時候畢業報的是中文係，我還和主任說過，等我們班裡秦晗這個小丫頭在師範大學畢業，一定要挖到學校來。”

英語老師也笑了：“可不，還等著和秦晗當同事，冇想到人家小丫頭跳槽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