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然敲敲總裁辦公室的門，不一會里面就傳來郁向北溫的聲音：“請進。”

深呼吸一口氣，扭開門進去。在他辦公桌前站定。

“郁總。”

郁向北抬頭看。不悅的道：“為什麼還這麼生疏的我？”

楚錦然愕然：“我……在公司里我們是上下級關系啊。那我肯定是要你郁總的不是嗎？”

“你可以例外，什麼時候都可以我向北。”郁向北眉心，“我希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可以不用拘束。可以不用管那麼多。”

楚錦然垂著眸子看他疲憊的樣子，輕聲開口道：“我知道了。向北。”

說實話有些心疼他。

他白手起家。可以說是自己一個人把這個公司做到如此強大的地步，都還是在這個公司小有名氣的時候才進來工作的。

想他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他并不是強壯的類型。高高瘦瘦的，溫潤如玉。

在大部分孩的想象里他應該是戴著金眼鏡，修長的手指時刻捧著一本書。知識淵博。生活得致細膩的男人。

他就應該不沾染任何世俗，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白襯衫永遠干凈得沒有一褶皺。永遠是被孩們著“學長”的男人。

而不應該是這樣，在商場里爾虞我詐。掛著虛假的笑容周旋在那些虛假的人邊，每天絞盡腦算計與被算計。

郁向北看完他的名字之后就開始出神。表糾結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微笑：“想什麼呢？臉都皺到一塊去了。”

“啊？”楚錦然咬著一臉茫然，“我。我在想怎樣才能讓你不扣我工資。”

“你呀。”郁向北好笑，無奈的搖搖頭。“放心吧，我不會扣你工資的。這半個月就當給你放個帶薪假了。你跟著我工作這麼久，也是該好好放松放松了。要不然我總覺得我跟剝削的地主沒什麼區別。”

“你才不會是地主呢，你人這麼好……”楚錦然搖搖頭，“不說啦，向北，可以給我新的工作容了嗎？我想盡快投到工作當中。”

郁向北沒回答，只是囁嚅著，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問道：“你和陸琛年……還好嗎？上次在餐廳，他……”

楚錦然垂下眸子，淡淡微笑道：“我和他現在很好，那天他跟我說，要重新開始。”

“那你……”

“我答應了。”楚錦然有些害，“其中有些原因，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以后吧，有機會我會和你說的。”

以后？

他和還有什麼以后？

除了朋友，他和……沒有以后了。

郁向北的眸子黯淡下來。

“行了，這是你接下來的工作容，去吧。”郁向北把一沓文件遞給，不愿再說什麼。

楚錦然只當他是疲倦了，抱著文件道：“有時間請你吃飯，我就先出去了。”

郁向北淡淡的看著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整個人松懈下來，窩進椅子里閉上眼睛。

為什麼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陸琛年那個混蛋？

難道都忘記了陸琛年那些花心的行為了嗎？甚至在他們從英國回來之后，陸琛年都還和年詩雅傳出緋聞……

不，不是緋聞，是真的事實！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陸琛年和年詩雅的曖昧，怎麼偏偏就被蒙在鼓里？

是不愿意去看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郁向北鼻梁，但是他不能說，他不能把這些事告訴楚錦然，他怕傷心。

比起這個，他更想看到甜的笑和輕的聲音。

他承認他是膽怯了，他想要開心。

哪怕經歷的是虛假的幻象。

沒關系，沒關系，他會一直在邊守護著的。

郁向北心里甚至生出一小小的扭曲，他更希有一天真相揭開時是在面前，是真實的可以讓看到、聽到、面對的，這樣的話一定會對陸琛年死心。

到那時可能會難過，會失落，會崩潰，會哭喊……但是沒有關系，他會在邊陪著，治愈，讓知道他一直會在邊。

郁向北用手撐著頭，有些苦惱。

到底是早點揭開陸琛年虛偽的面呢，還是再讓多能快樂一天是一天？

“郁總。”門口傳來書的聲音。

“進。”郁向北重新掛上淡漠疏離的樣子，仿佛剛才和楚錦然在一起時溫的他、和剛才獨自苦惱的他是分離的人格。

“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書奉上文件。

郁向北心不在焉的簽了字，看著簽名龍飛舞的他的名字，心中有了計較。

……

茶水間。

“錦然姐，你怎麼消失了這麼久啊，我都以為你辭職了呢！”喬竹心挽著楚錦然的手臂撒道，“你這次不會再消失了吧？會好好工作的對吧？”

剛出社會沒多久的孩，對楚錦然有著特別的依賴。因為跟的第一個上司就是楚錦然。即使再怎麼能干，當楚錦然不在邊的時候，喬竹心總會到恐慌。

“辭職了你養我呀？我是那樣說甩手不干就撂擔子走人的人嗎？小笨蛋。”楚錦然彈了彈喬竹心的額頭道。

喬竹心撅著撒：“那你不要再走了哦，我可想你了，你不在公司的時候總裁真的好可怕。”

“你又來了，上次也是這麼說郁總的，這樣在背后談論領導是不對的。你怎麼這麼膽小呀，我們郁總多好的一個領導，你真是在福中不知福。”楚錦然出食指喬竹心的臉蛋。

喬竹心鼓起腮幫子，不滿道：“錦然姐你總是不相信我！總裁對你和對我們是不一樣的！”

“你這孩子，郁總一向一視同仁。”楚錦然無奈，“你呀，只要好好工作就好了，別想那麼多。”

楚錦然搖搖頭，開始倒咖啡。

“哎呀錦然姐！”喬竹心關了咖啡機把楚錦然手上的杯子拿過去，“是真的啊！你不知道你沒回公司的時候總裁有多可怕！”

楚錦然嘆口氣，抱著手臂道：“好好好，那你說，他有多可怕。”

喬竹心把杯子放到一邊，就開始繪聲繪的講述：“你們不是去英國出差了嘛，項目功后我們這里就收到了消息，過了幾天總裁一個人回來的，整個人很頹廢的樣子，我都不敢相信是他。”

“一副失去了希的樣子，特別可憐，我都母泛濫有些心疼他了。”喬竹心吸吸鼻子，“剛開始還以為是項目談得不順利，但是我們收到的消息又不是這這樣的。”

“當時我又奇怪為什麼你沒和他一起回來，打手機又不通，我真的很擔心，我就逾越的去問他你去哪里了。”

“結果他看我的眼神我真是一輩子也忘不了啊，那種特別悲傷的，又帶著的憤怒，夾雜著些許無奈的眼神，復雜的攪在一起像團濃霧一樣。”

“他就只是說你沒事，就回辦公室去了。然后接下來的每一天啊，注意是每一天！真的就像地獄一樣啊！”

“有個同事做報表的時候一個標點符號錯誤都被他批評了好久啊！而且還不關數據的事！那個標點符號就僅僅是無關要的！他也把那人痛批得一無是！”

“你知道嗎，那種淡漠的覺，像一把形的刀啊一直著你的痛。”

“還有啊，有一次一個同事接咖啡沒及時關掉，就灑出來了一點，總裁看見了，又是一頓痛批。只是一些微小的差錯誒，怎麼能這樣放大了無數倍來說呢？”

“還有啊……”

楚錦然好笑的看著喬竹心手舞足蹈的賣力演繹解釋，都到的口干舌燥，拍拍的肩膀道：“好啦別說啦，走吧走吧去工作。”

“錦然姐我還沒說完呢！”喬竹心捧起杯子道。

“竹心，我們總裁好不好？是不是一個好人？”楚錦然拿過桌子上的杯子道。

“是啊，總裁的確是個好的人。”喬竹心點點頭。

“那就夠了。他不是個壞人就夠了。”楚錦然嘆口氣，“人無完人，是人都會有脾氣，我覺得你應該理解他。”

喬竹心沉默地聽著。

“總裁一個人打拼這家公司，記住是一個人。他真的是一個人在戰斗，在養活我們全公司上下的人。”楚錦然喝口咖啡，繼續道，“我們要用寬容的眼去看待每一個人，好不好？”

“他也有累的時候，也有煩躁的時候，也有茫然的時候，你不能覺得他是領導，就是個圣人，就沒有發脾氣的權利或是怎麼樣的，對不對？”楚錦然的頭，“你好好想想吧。”

喬竹心看著楚錦然離開的背影，陷沉思。

好像，真的是過分了。

可是想要突出的重點明明是總裁的雙標行為啊？總裁對錦然姐多好啊，對他們……也不是說不好啦，就，總之是沒有像對錦然姐那樣就是了。

喬竹心垮下肩膀，其實也好羨慕總裁對錦然姐的態度喔……

要是也有個人這樣對就好了……只對一個人溫什麼的……

不過錦然姐人也很好，嗯……就是遲鈍了點，不，是太遲鈍了。

總裁是喜歡錦然姐的吧？為什麼不表白呢？不對……總覺總裁是有表白過的，可能錦然姐太遲鈍了，沒意識到是在表白吧。

可憐的總裁，偏偏喜歡上了一個在方面這麼遲鈍的錦然姐。

喬竹心搖搖頭，彎下腰開始沖咖啡。

只能祈禱錦然姐早日發現總裁的心意，這樣的話總裁也許每天都會開開心心的，他們也能開開心心的工作了。

看來這兩個人需要一個助攻才行，喬竹心轉轉眼睛，勾起一抹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