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冥絕不得不說蕭長歌所想和他想的一致。眼下太子的病很是嚴重,太醫診斷他活不過二十四歲,而今年太子正是二十四歲大關。
如果太子的病突然好了,那麼著急的定然是段貴妃和溫王,而這樣他就有更多的功夫去圖謀劃策了。
見蒼冥絕沒有回話,蕭長歌以為蒼冥絕是不信,不有些不樂意的問他:“怎麼,你難道對我就一點信心也沒有?還是不相信我的醫?”
“不是。”蒼冥絕低頭,這件事一旦功有利也有弊,他還需要深思。
蕭長歌眸微微一轉問道:“你是擔心醫治好太子后,他們會先聯手對付我們是不是?”
蒼冥絕看著蕭長歌輕嘆道:“你太聰明了。”
三方權利對壘,生存的自然法則自然是弱者淘汰。而溫王有段貴妃,太子有皇后,可冥王卻什麼也沒有。
“你不要擔心,我是不會讓太子和溫王有機會聯手的。我說治好太子,沒說不會在他上留點后招。”蕭長歌狡黠一笑,發現自己自從來到這里后也變得會耍心機玩謀了。
蒼冥絕看了半響,將目收回道:“這場權利的較量,其實你沒有必要卷進來。皇家的事自古水深難測,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我不希你為我們兄弟之間較量的犧牲品。”
蕭長歌聽著這話眉頭微微一皺,回道:“不是我想卷進來,而是我那一刀割來的麻煩。溫王已經知道臨王自宮是我的杰作,他那只老狐貍自然不會放過我。還有皇后和段貴妃,當日我在大殿挑明臨王做的齷齪事們已經對我恨之骨,就像你說的,們本就不會放過我。”
蒼冥絕其實有辦法讓離這一切的危險,只需一紙休書讓將送的遠遠的,還可以去過逍遙快活的生活,而不是陪著他去冒險。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給你……”蒼冥絕從未這般糾結過,他想讓遠離危險卻又不想放手讓離去。
蕭長歌看著蒼冥絕不說話,心思微微一,突然明了。“你是想說給我一紙休書讓我浪跡江湖嗎?怎麼,蒼冥絕你竟然改了主意?”
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蕭長歌先聲奪人,哼,是那種害怕危險的人?
蒼冥絕面下的表有些難看,這個人實在是太聰明,自己的心思被屢次猜到不窩火道:“你休想,本王是不會給你休書的,這一生你只能是本王的人,你哪也別想去。”
蕭長歌笑了笑,跟心口不一的人說話真是有趣。“既然是這樣,事也說完了,時候不早了,王爺請回吧。”蕭長歌起,舒了舒懶腰,然后滾到床上去了。
蒼冥絕的臉黑了黑,轉著椅走了過去:“給本王騰個位置,以后本王就要在這里過夜。”
蕭長歌猛的坐了起來,看著蒼冥絕扶著床榻坐了上來,然后躺在一側閉上了眼睛不理會蕭長歌。
蕭長歌看了他半響,嘟了嘟然后在他邊躺下,一雙大眼轉了轉,聽見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蕭長歌微微支起了頭打量他,猙獰的鬼王面下是他纖薄的,如果他臉上沒有那燒傷的傷痕應該是多麼雋秀俊朗的男人啊。
十年前他究竟經歷了什麼?這十年他又是怎麼過的呢?蕭長歌側著子,看著他淺淺睡去的樣子,他上的,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一定可以。
蕭長歌閉上眼,不消一會的功夫的就睡了過去。在蕭長歌睡下后,蒼冥絕突然睜開了雙眼,他將自己的面摘下然后著左邊臉頰上那傷疤,一雙深邃的眼眸染上憂郁的彩。
他側頭,看著睡在自己旁的蕭長歌,長的那麼,如此聰慧,會喜歡這樣丑陋的他嗎?會嗎?
蒼冥絕戴上面,閉上眼,卻始終無法睡,眼前又是那慘烈的一幕,那漫天的大火和母妃凄慘的哭聲在大火中消散不去。
次日,蒼冥絕又早早的離去。今日是他母妃的死祭,每年的今天他都會去城郊的陵寢陪他母妃一天一夜。
江朔收拾好東西,看著隨行的隊伍突然問道:“王爺,不讓王妃與你一同去嗎?”江朔通過這幾日的觀察,他覺得王爺對王妃的心思不一般。
蒼冥絕昨夜也想過讓蕭長歌隨他一起去,只是蒼冥絕不想讓蕭長歌看見他悲傷脆弱的一面,每一年的死祭他面對自己的亡母,總會覺得自己很沒用,不能替母妃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