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被蘇熙華問的沒了聲音，休書都拿了，還在想什麼？

“我，我沒想什麼。”

“既然沒想什麼，又何必在意這件事？”著蘇的紅腫眼睛，蘇熙華心下生起些許無奈，“姑姑，您現在已經不是賈家的人了。”

不知后續會如何，可蘇已經和賈家分開。再擔心不過是徒勞而已。

蘇咬住，倒是不哭了，可也沒再出聲。

蘇熙華瞧著眉心微皺。和大太太換了個眼神，兩人都覺得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兩聲輕敲：“大太太，老太爺院里來人，說要讓姑太太去一趟。”

蘇老太爺的人一來，大太太立刻看向蘇：“你怎麼說？”

蘇攥了手。因著突然的緒變化，連都咬破了：“我，我不想去。”

蘇熙華在這時開口：“姑姑真的不去麼？老太爺應該只是想問問。”

到底是蘇家的兒，老太爺怎麼可能不過問？

蘇捂住臉：“我，我沒臉去見老太爺。”

周而復始，終究是看錯人了。

蘇熙華和大太太對一眼，換眼。

大太太會意，輕輕點頭，在蘇熙華的注視中，直接將蘇扯起：“與其在這里想，不若直接去見老太爺，我想老太爺也會很擔心，走吧。”

不知是不是被說了，蘇雖未開口，卻是任由大太太拉著，兩人慢悠悠地離去。

蘇熙華落在后方，注視著二人的背影消失才離開，蘇的事還只是開始。得去找原先的那群乞丐了。

同一個巷子，同一群人。

蘇熙華和領頭的人對上視線，徑直走過去坐下：“如何稱呼？”

“老賴。”

“老賴？上次的宣傳很不錯。”

老賴微微側頭：“你這是，又有事了？”

點頭，蘇熙華說：“沒事我也不會到這邊來了，賈誠毅知道吧？”

“知道，你蘇家的姑爺。”

蘇熙華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已經不是了。”

老賴神未凜，臟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但眼底的那抹震驚還是十分清楚。

“賈誠毅做什麼了？”

“他無故休我姑姑。”蘇熙華和老賴對視，短暫的停頓后說出這次的易，“一天，我要賈誠毅忘恩負義的名聲在一天傳遍整個盛京。”

老賴瞇了瞇眼睛，半天才點頭：“三百兩銀子。”

時間不同，要付的代價也不同。

蘇熙華沒說話，而是直接扔了個荷包過去：“里面有一百兩銀子。”

老賴掂了掂重量：“瞧好吧。”

說完話老賴就走了，與他一起的還有同坐在附近的乞丐。

往后一仰，蘇熙華靠在墻角上微微一笑。其他的事或許還可以不予追究，可欺負蘇家的人就是不行。

只是蘇子太，這番下來可別仇視。

起拍拍角，蘇熙華悠悠地回了蘇家大宅。

次日，盛京遍傳蘇被休一事，民間還沒反應。賈誠毅就在早朝上被痛罵一番。

“聽說陛下言明了，要賈誠毅在家閉門思過三月，嘖，要不是翰林院的人，擱別連頭頂的帽子都給拿了。”

“哼，活該，蘇家是不行，可那蘇是真心的，只憾那真心到底被辜負了。”

“……”

盛京里的種種議論。于京郊的蘇家人并沒幾人知曉，彼時蘇熙華正在忙著安排蘇月和蘇可。

“攤子已經被二姐姐拿走，大姐姐、三姐姐你們可有想做的？”

被詢問的蘇月和蘇可換了個眼神。片刻的沉默后，蘇月說：“我想做首飾。”

蘇熙華心頭一：“大姐姐會？”

搖頭，蘇月苦笑著說：“我不會。但是我想去學。”

“那三姐姐呢？”

“我喜歡香料。”

蘇可的聲音宛若蚊子，小到蘇熙華聽不清，下意識反問：“什麼？”

蘇可頓住，在蘇月的鼓勵眼神中大聲說：“我喜歡香料。”

“香料？”

蘇熙華神微怔，沒想到蘇可會喜歡這個，在這個年代，香料可是最昂貴的東西。

蘇可也知道這點，所以說完后就沒再出聲，昂貴的東西想要拿來做生意很難，可又喜歡。

靜默中，蘇熙華了下：“香料是個很賺錢的行當，但是三姐姐。九州點心現下的收還維持不了。”

蘇月想要做的首飾營生還能從小來，香料是真的不行。

沉思一番，蘇熙華拍板道：“三姐姐先以白糖起手，等賺的多了再往香料上走，如何？”

想到先前為了說服蕭繁弄出來的白糖，蘇熙華暗中撇。蕭繁沒道合作，反倒讓用在了點心鋪上。

不過照著白糖的利益，蘇熙華可不想一直將其按在點心鋪里。

“白糖？”蘇可有些茫然，“糖，也不便宜吧？”

“但我能弄出便宜的高品質白糖。”蘇熙華的底氣很足。

蘇月側目：“小妹你說的高品質是何種程度？”

“如雪白。”

三個字落下，蘇月和蘇可全都盯住蘇熙華。

蘇月問：“能便宜到何種程度？”

蘇熙華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兩位姐姐可知，如今盛京里最便宜的糖，是多銅板一斤？”

“說也得十五個銅板吧？”蘇可不太肯定地說。

糖是金貴，都是給貴人用的，普通人家也就買些糖甜甜。

蘇熙華勾起角，是饒向來淡然，這時眸中也閃過了些微得意。

“若我說，我能用十五銅板的糖，做出最貴的白糖呢？”

此話一出，蘇月和蘇可全都按捺不住，“刷”地起，異口同聲地問：“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到了這時，蘇月也不想著首飾，蘇可也不想著香料，兩人換的眼神里滿是驚喜。

“可以，我那首飾也可暫且放放。”

“對，先用白糖闖出名頭來。”

看著激的兩個姐姐，蘇熙華勾起角，很高興蘇可能變主意，不過高興之余又覺得無奈。

“大姐姐，你不是想去學做首飾麼？”

蘇月凝重地說：“首飾隨時都能學，但白糖很重要。”

蘇可贊同點頭：“大姐姐說的沒錯，白糖很重要。”

說著兩人就想看蘇熙華說的白糖，嘆了口氣，將兩人帶去自己的院子。

前腳到，后腳管家就跑了過來。

“小姐，蕭將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