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喬寧第三次來厲家老宅，每一次都覺得氣沉沉，這一次更勝。

厲太太端坐在沙發上，鍾晴就站在邊。一邊慢慢地喝茶，一邊漫不經心地用眼角掃一掃喬寧。

每一次眼角掃過喬寧的時候，喬寧都覺得骨悚然。

“太太，夫人已經帶過來了。”米戴開口打破沉默。

鍾晴笑著說：“米戴姐姐，好久不見。聽承衍哥哥說，你幫他出國辦事了。米戴姐姐越來越漂亮了，我回國還給米戴姐姐帶了禮，等一會拿給米戴姐姐。”

“謝謝鍾小姐。”米戴連忙道。

厲太太說：“承衍讓你跟著過來，是怕我欺負這丫頭吧！真是多慮了，我還不至於故意刁蠻一個什麽都不懂得丫頭。既然來了，就先把賬本看一下，上麵是聚會時用的東西和所有費用，你對一下賬，看看是不是對的，有沒有哪裏和賬本上有出。”

厲太太說完，給鍾晴使了個眼，讓鍾晴拿賬本給喬寧。

喬寧連忙接過來，心想難道就這麽簡單，隻是對賬嗎？

“就在這裏對賬吧！傭人會帶你去書房，這個賬本不要拿出去，不要隨便拍照，是不可以外的。”厲太太又叮囑道。

喬寧點頭，和米戴一起去傭人給安排的房間。

喬寧原以為厲太太一定會給安排一個又破又舊，還沒窗戶的房間來折磨。可是沒想到居然是個書房，而且還很不錯的樣子。

米戴看了看說：“這個房間還不錯。”

“是呀，真奇怪，怎麽沒折騰我。”喬寧好奇問。

這實在是不像厲太太的風格，難不，是在賬本上做了手腳嗎？

喬寧連忙翻開賬本看看，略地看了一下，也沒看出什麽病。

“咚咚咚，米戴姐姐。”鍾晴敲了敲門甜甜地道。

米戴馬上微笑道：“鍾小姐。”

“米戴姐姐，這是我給你帶來的禮，希你能喜歡。”鍾晴送上帶來的禮，居然是一瓶香水。

米戴笑著說：“多謝鍾小姐，這個味道我很喜歡。”

“那就好，我不打擾你們看賬本了。不過喬寧姐姐，阿姨說最好你自己看，還要找你問話呢。但是有不懂得地方，可以問我，也可以問米戴姐姐，米戴姐姐可是很厲害的。”鍾晴又笑著對喬寧道。

喬寧訕訕地點頭。

鍾晴離開後，歎了口氣。看著鍾晴這麽熱洋溢地臉，還真難將背後捅一刀的那個人跟聯係在一起。

“你跟鍾晴關係不錯啊！”喬寧說。

米戴道：“是鍾莫謙先生的妹妹，又一直慕厲先生，自然對厲先生邊的人很是討好。不過有一點倒是做的不錯，不管有多不喜歡對方，都能笑臉相迎。瞧，還給我帶禮，其實心裏麵可是恨我恨的要死。”

“啊，恨你？為什麽。”喬寧好奇。

米戴笑了笑，眨眨眼睛說：“跟你一樣的原因，不過可不像你這樣直接問出來。而是一直猜測，人就是如此，總喜歡猜來猜去，很多莫須有的東西就是這麽猜出來的。”

“所以，你的意思也是說，是個表裏不一，口腹劍的人嗎？”喬寧馬上問。

米戴笑而不語，這一點很謹慎，輕易不去評論別人的是非。

喬寧無語地撇撇，拿起賬本看。

米戴又問：“需要我幫忙嗎？”

喬寧搖頭：“這個我還是能看得懂的，好歹上過大學，即便不是會計專業，簡單的賬本還是沒問題。”

“那就好，其實我也不太想幫你。既然厲太太讓你來看賬本，到時候細節問題肯定會問你。如果我幫你的話，其實反倒對你不好。你自己慢慢看，我先出去喝杯咖啡。”米戴說。

喬寧點頭，揮揮手讓離開，自己翻著賬本認真地看起來。

這些賬本看起來並不複雜，邀請的人數人名，當天所需要的食材品。因為是在厲家老宅舉辦，所以還特意請了幾個大廚過來幫忙，一應品都歸列的清清楚楚，本不需要多費心，隻需要一一查看就行。

真不知道，厲太太讓對這個賬本有什麽用。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讓學習？

那還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莫不是厲太太終於想通，願意接了嗎？

“喝點水吧！”後有人道。

喬寧以為是傭人，頭也沒抬地說：“放這裏吧！謝謝。”

“你不必這麽累，其實這個賬本沒什麽好看的。”後的男人又道。

喬寧詫異，扭過頭朝後看去。

“怎麽是你？”喬寧驚愕道。

沒想到給送水的不是傭人，而是上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麵的嚴素。

嚴素笑了笑說：“怎麽，看到我很意外嗎？”

喬寧轉過來趴在椅子上道：“當然很意外，你怎麽會在這裏？”

嚴素聳聳肩道：“每個有錢人邊總要有那麽一兩個得力的窮親戚，有些事不方便外人做，自己人總比外人靠譜些。”

“呃，所以……是厲太太讓你來做事？”

嚴素點頭：“馬上要家庭聚餐了，所以有很很多事需要人手。反正我也沒事，就過來幫忙了。每年都過來幫忙的，也算是有點經驗。你要是有不懂得地方，也可以問我。”

“我現在隻看賬本，也沒什麽不懂得。”喬寧說。

嚴素點頭，往賬本上掃了一眼，看到一組數據的時候不皺眉，疑問：“這個水晶杯沒有了吧！為什麽還寫在上麵？”

“啊，什麽水晶杯。”喬寧詫異問。

嚴素指著上麵的一組數據說：“這個水晶杯是前年厲太太從英國帶回來的，很喜歡，不過去年的時候被一個親戚家的小孩給打壞一隻。這是一套的，壞一隻就作廢了。去年的時候太太就讓我負責收起來，放進了倉庫裏。不知道今年怎麽又寫上去了，不應該用這一套的。難道已經補上了嗎？聽說這種都是獨一無二的，補起來的價格更大，倒不如換一套新的。”

“啊，那我要不要跟厲太太說一聲。”喬寧說。

嚴素尷尬道：“先去確認一下吧！如果真的補上去了，厲太太恐怕不會高興我跟你說這些。更不會高興，你不知道況就隨意聽我的話，去跟說這種莫須有的事。”

“也是，你知道倉庫在哪裏嗎？我們先去看看再決定。”喬寧道。

嚴素點頭，帶著悄悄上樓。放東西的倉庫就是樓上的閣樓，貴重品都放在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