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在家里好幾天,我什麼都不想做,什麼話都不想說。安清澤每每回家,我都悶在被子里,一句話都不說。月牙兒和齊墨這些天,工作都很繁重,也沒有心思多關心我。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安清澤,便自顧自的待在房間里,躲開一切可能與他面,有所接的機會。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還能不能走下去,也不知道要不要走下去,甚至,我都在想,到底還有沒有走下去的必要呢?
中午,我一個人坐在臺上發呆,手邊拿了的,是安清澤之前的煙。他很久不煙了,我怔忡的盯著煙盒子,然后麻木的手,去拿出來一。
“你干什麼?”
我回頭,齊慕站在我后面,一瞬間,鋪散在他的臉上,我簡直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了,他不該在這里的,他怎麼會在這里呢?
“你……”
只是一個字之后,我無言開口。
齊慕站在那里,眼睛瞪著我手里的那煙,他眼底發紅的氤氳,漸漸讓我相信,哦,那真的是齊慕。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我問他。
齊慕不理會我的問題,繼續問我:“你在干什麼?”
“煙。”
“秦可,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煙?”
“以前不會,現在會一會不行嗎?”
我回答他的時候,如此的自然,是因為我已經想到了,他為什麼會在這里呢?這是一個多好的問題啊,肯定是安清澤讓他來的唄,安清澤都要跟我離婚了,還不把他送過來嗎?
我想到這些的時候,冷笑的弧度已經到了我的角,我有些殘忍的想象著,我們彼此傷害的那些個畫面,好像已經在我們面前上演了。
好吧,既然是痛苦,那就大家一起痛苦吧。
是什麼呢?
這種東西,太傷人心了,太疼了。
我們在里,彼此掙扎,又開始各自掙扎各自的,疼痛,反復的上演,我們不能自持。
“就這麼討厭見到我嗎?”
“不討厭啊,我你啊,就像你我一樣啊。”我笑著說。
都笑出了眼淚來,不過,是真的很好笑啊。
我抬手,隨意的掉眼淚,好像掉下來的,本就不是什麼眼淚,不過是水珠,是沒有的水珠。
我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足夠的無所謂,足夠的平淡,毫無的波。
“齊慕,你不是說我的嗎?很好啊,反正我也你,安清澤也的配合我們,把你送過來。呵呵,這樣子多好啊,那我們就在一起好了,怎麼樣?”
齊慕的眉頭,深深的皺著。
“你這麼說,到底什麼意思?你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我繼續笑:“那你說,我應該是怎麼樣的呢?再說,你不就是希我這樣的嗎?你不就是想讓我跟你在一起的嗎?”
齊慕走過來,手住我的下,發出輕輕的咯吱咯吱的響聲,而我覺不到疼痛。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安清澤讓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犯賤的話的。”
我麻木的盯著眼前的齊慕,麻木的笑著。
“那麼,你說啊,他要你來,是做什麼的呢?”
齊慕抿住,臉有些發白,眼神里有種尷尬的痛苦。
“安清澤他……”
我忽然覺得,眼下的景,更加好笑了。
好極了,安清澤開口就是齊慕,齊慕開口就是安清澤。那我是什麼?我算什麼?我自己的意愿,真的還重要嗎?
“夠了,你不要張口閉口的都是安清澤了。你們這樣有意思嗎?要不然,我們三個人就此分開好了,誰都不要跟誰在一起的好。這樣最好,這樣我們三個人,是不是才都能夠過的好?”
我痛苦的對著齊慕大吼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這麼的難過。但是這種痛苦,本,似乎都已經超過了,曾經不能夠跟齊慕在一起的那種憾。我搞不清楚在自己的心,也不想要搞清楚。反正,我搞清楚還是搞不清楚,現在看來,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啊。
齊慕淡淡的冷笑:“你說得對,或許,我們都彼此分開,才會是最好的結局。這樣才是最好。”
我們彼此,沉默不語,很久不知道該說什麼。
齊慕著我下的手指,從剛開始的微微抖,到現在,已經不再有什麼抖了。然后,他漸漸的放下了手指。他靜靜的看著我,我以為,他會就此一直看下去,他卻轉。然后我以為,他是要走了,永遠不要再看見我。
齊慕卻又忽然回,的抱住我。
我被的待在他的懷里,這個懷抱我等待過很多次,又親手推開過很多次,如今擁有,竟然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悲哀。是人非的厲害,傷害,彼此加劇,陳列在心里深的痛苦呢?哪里去了呢?找也找不到蹤跡了。
“安清澤的意思,是要你自己做選擇。我也不想你了,也不想自己了。但有一句話,你說的不錯,我你。”
齊慕的聲音,帶著靈魂深的鈍痛,瘋狂的敲擊在我的心口上。
我捂住的落淚,不知道能夠說什麼。
“我很懷念以前,如果早知道今天會變這樣,當初我便不會親手推開了你。如果早知道,我們之間,能夠走到這一步,我便要在最初相識的時候,更認真的著你,的抓住你的手,一秒鐘都不舍得放開。不給我們之間,任何一個,會分開的理由。其實,你曾經也是想過,我們要一直在一起下去的,對嗎?”
我要,不說話。
“對嗎?”
這個話題沒有結束,他卻是又問了我一遍。
我被這最后一的痛苦的徹底崩潰,悶聲,發泄似的說道:“對。”
然后我們的,擁抱著彼此,我們不再說話,我們都在心痛。
晚上,安清澤回來的時候,齊慕已經離開了很久。我仍然坐在窗口,這一次,他來找我說話了。
“今天,你心好點了嗎?”他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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