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月聽著蕭烈氣的聲音,心口也跟被一塊磐石著似的,不過氣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盯著他傷痕遍布的脊背,又看著那紮上去的一泛著寒的銀針,最後隻聲音極低地吐出幾個字。
“再忍忍。”
剛才拔下的那針,移位置之後,其他的針就不能再,這一炷香的時間,必須靠蕭烈生生地忍過去。
會很痛很難,可不忍,他的毒素就無法拔除幹淨,到時候還是一個最大的患。
蕭烈聽著低啞的聲音,能聽出聲音中某些抑的緒,心中思緒一轉,忍著痛道:“曦月能不能握著我的手?”
葉曦月臉上一愣,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半晌都沒有出聲。
“若你能握著我的手,我便能撐過去!”
生病的時候、疼的時候讓男朋友(朋友)牽著自己的手,或者親親抱抱舉高高,這在一些狗的小說、電視劇甚至電影裏,葉曦月都看見過不。
那時候看到,大多是覺得提出這個要求的人過於矯了,生病了不看醫生,親親抱抱舉高高,能有什麽用!
但是現在看著蕭烈,再聽到他說這話,葉曦月心底卻浮上一難以言喻的覺。
的視線有些僵地挪到了蕭烈的手上,指尖輕輕戰栗了幾下。
就在猶豫不決,始終沒的時候,蕭烈再一次開口了。
“曦月要是為難,就算了,是我……”
他略帶失落的話還沒說完,擱在床邊的那隻手就被葉曦月一把握住了。
不同於他布滿老繭的手,握著他的那隻手似無骨一般,指尖帶著一點涼意,與他的溫熱正好相反。
蕭烈順勢握了那隻手,將完完全全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那架勢仿佛再也不舍得鬆開一般。
葉曦月被他握著手,幹脆順勢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準備等一炷香的時間一到,就為蕭烈取針。
房間裏的兩人,一躺一坐,雙手握,靜謐中帶著一繾綣的暖意,氣氛大好。
疼痛一陣一陣地加劇,蕭烈疼得渾冷汗直冒,就連掌心也都是汗。
沒有握著葉曦月的另一隻手早就攥了拳頭,指甲全陷進掌心,留下一排排極深的指印,手背上也全是出來的青筋。
可另一隻手卻依舊溫地握著那隻纖白的手,半點不舍得用力,哪怕疼得難以忍時,都不曾加一點力道。
葉曦月本就是聰明人,這樣的細節,隨便觀察一下就能發現。
正因為發現了,所以看著那握的雙手,心中越發的不是滋味。
對蕭烈有心疼也有容,但不確定這樣的覺,算不算喜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一炷香的時間快到時,門外忽然突兀地響起了一串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接著房門被叩響,門外響起之前那個做車夫的侍衛的聲音。
一聽就很焦急,像是出了什麽事!
“將軍,有京城那邊的急書信,二公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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