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一見這形就知道糟了,他心下飛快計算,想著落到這羣人手裡還不如直接跳海生機大。
這樣想著,他猛地就往老馬子孫那兒踹。
可人家這種道上混的,哪是他這種細胳膊細擰的過的,直接一把抓住他踢過來的,他的手也被走過來的老張抓住了,瞬間連都沒能了。
老馬竟然也不生氣,賊嘻嘻地笑,手還沿著他的往上,嘖嘖嘆道,“果真是細皮,比人還水,難怪把姓顧的迷的顛三倒四。”
抓著季斐的手的老張聽他這樣說,突然發力,把人直接抱自己懷裡了,說,“老馬,上回讓了你,這回我先玩啊。”
老馬不太樂意,但因爲上次遇著個好貨確實是自己佔了先,因此也就勉強同意了,說,“那你快點兒啊。”
季斐著茫茫海面,只覺得如墜冰窯,一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又有些發慌,忍不住想,顧朗茳就算知道自己不見了,又怎麼能這麼快找過來呢?他即使對付的了邊的一個人,又怎麼對付的了這一羣人呢?
季斐被老張往船的房間拖,他反倒不怎麼反抗了,彷彿覺得那是徒勞似的。
等進了房間,老張放開他,瞧著他說,“咱們好好配合,你讓我爽,我也讓你舒服,怎麼樣?”
季斐咬著牙道,“先把門關了。”
老張看他一眼,笑道,“行啊,我也怕人半路來攪和。”說著真把門關了,還反鎖了。
季斐這時候卻道,“我們做筆易吧。”
老張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道,“你,跟我做易?”說著還在季斐上了把。
他這樣不爲所的樣子讓季斐有些心慌,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將手上的表解下來,淡笑著說,“這塊表你要不要看看?”
老張瞇了瞇眼睛,接過去看了看,又仔細看了看,罵道,“,姓顧的可真夠捨得,在個小人上花這麼多錢。”
“因爲我不是他的小人,不知道你們肖哥有沒有告訴過你們,我跟顧朗茳是結過婚的。”
對面的男人瞇了瞇眼睛,“顧朗茳,跟個男人結婚?”
“很奇怪嗎?”季斐道,“可是你隨便找個人到京城上層圈子裡打聽打聽,就能知道顧朗茳誰的話都不聽,可是我說什麼,他一定會答應。”
“那又如何?”
“你想想,如果有男人把你領過證的人上了,你會怎麼樣?顧朗茳的脾氣不知道大哥有沒有聽過,只怕不會就這麼算了。”
“你威脅我?”
“怎麼敢”,季斐道,“只是我覺得大哥爲了圖一時之快惹上不該惹的人實在不劃算,你要是不我,顧朗茳就算要算賬也只會找肖致富,可是你了我……大哥如果今天不我,我就把那塊‘表’送給大哥,怎麼樣?跟一個男人睡一晚,怎麼也不值兩三千萬吧?”
老張了下,道,“我現在就可以拿了你的表,再上了你。”
“但是這塊表並不好手”,季斐道,“我可以劃現錢到你賬戶上。”
老張眼睛閃了閃,顯然有些心。
季斐繼續道,“外面的形想必大哥也知道,你確定肖致富能贏得了顧朗茳嗎?顧朗茳一個人就不好對付,他還有兩個那樣的爸爸,跟他玩的那些朋友,不論是鄭家那位還是趙家那位都是不簡單的,肖致富呢?如果我猜的不錯,他現在況只怕並不樂觀吧。”季斐這樣說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對面的人。然而其實他有些心虛,他並不知道外邊是個什麼形,他只是憑葉楚跟他說出來的那番話猜的。
“聽說肖致富只讓你們上我,卻並不準要我的命?可是如果你今天了我,顧朗茳一定咽不下這口氣。而我,只要我活著,就一定會讓他幫我報這奇恥大辱。你說,憑顧朗茳的能力,憑顧家如今的地位,憑顧時殷的手段,不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的玩法,你逃的了嗎?但是今天你放我一馬,那麼就算日後我算賬也只會找肖致富,而且我一回去,就劃三千萬到你賬上,怎麼樣?”
老張哼笑一聲,“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季斐道,“我並不是要你放我回去,我只是要你別我,就算我騙了你,你損失了什麼?不過是沒上一個男人而已。可是如果我沒騙你,你想想,你可以得到什麼?你可以得到三千萬,以及顧家的一個人。”
老張不說話了,顯然有些心。
其實要是平時他可能還不敢多想,畢竟不聽肖致富的話,就算季斐最後真的劃錢給他,只怕他也沒命花。但現在就像季斐說的,形勢不一樣了,肖致富可能鬥不過顧朗茳,肖致富現在已經被條子盯上了。
肖致富以前也被條子盯過,可是他把自己刷的白白的,條子沒證據,最後常常只能抓個替死鬼。
但這次不同,首先,肖致富那個既能賺錢又能洗錢的流公司運轉不了了。車子還沒開出去,工商局就三天兩頭的查,要不就是車開半道上,被管運輸的攔下來了,打著手電筒查。
人家查的還不是一般的仔細,但凡是他們公司的車,過一輛翻一輛,一箱箱的貨往下般,一箱箱地看,只恨不得把車胎的皮都開,看裡面是不是藏了不該藏的。不說其它,就說這時間都得耗上半天。剛查完,開出去沒幾裡地,就遇到下一個查貨的。就這麼個查法,別說黑貨了,就是正經貨也運不出去,別說賺錢,連洗錢都不能了。公司沒辦法,想拿錢解決,可是人不幹,說你這是賄賂公職人員。公司沒辦法,只能說我這是政府扶植的企業,是市裡的稅大戶,你這樣做明顯是不合規矩,我到上面告你去。可這回人家不怕了,直接說你去告啊,就是上面讓咱查的,讓咱專門盯著你們遠江流查,沒鳥也要查出個鳥來,查出只鳥就升職,還發錢。
不止是那家流公司如此,還有肖致富手裡的地產公司、酒店,統統了有關部門的重點關注對像,隔三岔五各種理由地來查,本沒法做生意。尤其是財務的賬,更是被翻來覆去好幾遍。
往常別人查肖致富,無非說他販毒啊走私啊,可是查不出來啊,肖致富在這一塊十分小心。
可是這一次,人家帶著一羣專業註冊會計師、算師過來,聽說裡頭還有幾個以前專門替別人做假賬的,往財務辦公室一坐,一羣人刷刷地翻,恁是給查出來大筆的假賬和稅稅來。結果大家怎麼也沒想到,一代大毒梟沒因爲販毒被抓,卻因爲公司沒把假賬做囫圇給查出來被抓了。
上面有人要整肖致富,而且是一門心思整他,他的律師就沒那麼輕鬆了,一些花招也耍不轉了。說法若往重裡判,就稅稅這一項可以判到七年,而且有人著,緩刑什麼的基本不可能。
而就在肖致富被不允許出境的那段時間,他又被人黑了,他所在的住所,被查出了大量海因,甚至槍支。
當然,這一看就是被陷害的,肖致富自然不會在自己家裡放這些東西。
可是當初他敢對顧朗茳使這招,顧朗茳就自然有辦法對他使這招。而且他不像顧朗茳,邊既沒有一羣有勢力的人,也沒有人肯在他落難的時候豁出去幫他。
總之,雖然還不知道最後的結果,雖然肖致富現在依然在外面看似逍遙,但是局勢明顯大不如前。
有時候他手下的人也會想,肖致富好好的去招惹顧朗茳幹嘛?顧朗茳本就是位非常不好惹的人,何況他還有個不吃素的爸爸顧時殷,還有個頭子爺爺顧敬坤,顧家又有一羣不能得罪的高高在上的世好友。以前做兄弟不是好的嗎?說出去還能沾點,好好的跟人家反目仇幹什麼?不說其它,單一點,肖致富以前是顧時殷帶出來的,顧時殷出來混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弄得贏人家嗎?
老張想到這些,就也不太想季斐了,畢竟季斐只是他別他,並沒有他放他走,如果季斐騙他,他只不過上了個男人,損失並不大。如果季斐真守信用,要劃錢給他,那他就當賺了。
可是如果他了季斐,憑顧朗茳肯買上千萬的表給他,只怕不肯輕易嚥下這口氣。
更甚者,如果真像季斐說的他跟顧朗茳是領了證的,那也就是說顧朗茳那倆爸也認可他了,他要是了季斐,就更沒活路了。
想到這,老張說,“我可以不你,但是你得裝被我上過了,不然事後肖哥要是知道了,我應付不過去。”
季斐微微鬆了口氣,說,“當然可以。”他想了想,又試探著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是說如果你不想過現在這種日子的話……我可以讓顧朗茳幫你。”
老張眼裡有什麼一閃而過,但並沒有多說,只道,“這事以後再說,你先顧好自己吧,我雖然答應不你,但老馬是個坯,一向是隻圖一時痛快,只怕你說不他。”
季斐道,“你出去後,我把門反鎖行嗎?”
“你想拖時間等顧朗茳來救你?只怕他沒那麼快。”
季斐一咬牙,“那其它人呢,除了老馬,其它人有沒有可能像你一樣放過我?”
老張皺了皺眉,說,“我幫你拖一拖老馬,讓他最後一個進來”,他把表扔回給季斐,“只不過上一個男人,你一開口就給幾千萬,倒也劃算,相信會心的人不止我一個。不過你可以一開始把價錢說低一點,讓他們自己提提價,反倒讓人覺得更加可靠。至於老馬……”
季斐道,“能不能把你的槍給我?”見對面的人皺眉,季斐連忙道,“不會連累你的,你可以說是跟我……做那種事的時候不小心被我走的。”
老張想了想,說,“不行,槍不能給你,如果出了事,他們認的出這是我的槍。”想了想,又道道,“如果你平安出去了,你真能讓顧朗茳幫我洗白嗎?我想換個份,不再做這種打打殺殺的事。”
季斐嚥了咽口水,“可以。”
老張又說,“我以前殺過人,不想坐牢。”
季斐一怔,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想說可以,我能讓你逃法律的制裁,但他不知怎麼的,沒說出口,以至於他自己都有些急了。
老張卻笑了,說,“你可真是個老實人,不過你這樣,我反倒放心了。行,我們做個易,我儘量幫你拖延時間,讓其它人也不你。但你回去後要幫我照顧家人,我有個兒子,被我媳婦扔孤兒院了,你幫我找到他,把你答應給我的三千萬給他。他沒殺過人,是無辜的。”
季斐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說,“可以。你什麼名字?還有你兒子的信息,最好也告訴我。”
老張倒也相信季斐,把他家裡的資料都說了,不怪他輕信人,實在是季斐一看就太老實了,耍不出什麼花樣來。末了又說,“季先生,我奉勸你一句,跟其它人談條件的時候不要像剛剛跟我說話那樣老實,他們有什麼要求你只管先答應。”
季斐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因爲不能出去的太快,老張又坐了一會兒。
等老張走了,季斐怦地一聲關上了門。他突然在想剛剛的計劃風險實在太大,他這樣開著門乖乖等人進來,萬一其中有個人沒被說服呢?再者那個老馬,實在一看就不好說話。只怕是人也要,財也要。季斐想,要不就乾脆反鎖了門,不讓人進來?
季斐這樣想著,就真的鎖了門。
他把服扣了,開始仔細察看房間裡有沒有什麼可做武的東西,最後找到了把切水果用的小刀,他放在了睡袍的口袋裡,又把花瓶砸了,撿了碎片擱另一邊口袋裡,他著窗戶外茫茫的海面,想起了顧朗茳,不知他現在急了什麼樣子。而自己呢?也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那啥,眼看要過十二點了,還沒完,嚶嚶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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