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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 第40章 深不可測

平日里做六休一已是十分辛苦, 若是陪澹臺熠去了避暑山莊, 日夜兼程,風雨無休, 怎是一個“慘”字可以概括的。

他如今也才十七歲, 放在現代就是清純男高中生,正是無憂無慮盡玩耍的時候, 結果過早地承擔起了社畜的煎熬和痛苦。

其實宋普覺得如今和澹臺熠相的時候, 倒沒有一開始繃著的覺,但澹臺熠還,他也還是要時刻控制著表管理。

宋普有時候都覺得他不應該在這里,他應該在奧斯卡領獎臺上領獎。

不過心里再怎麼不愿,面對澹臺熠的強,他也沒辦法再說什麼不愿的話了。

宋普對澹臺熠說的那些話也并不是假話, 他的確沒離家這麼久, 因而將此事告知家里人的時候,宋母擔心得不得了,“怎地要去那麼長時間?”

宋普腦子里都在想要帶些什麼,應當將豆腐一塊兒帶過去才是, 但也沒和澹臺熠提, 還是得先問問澹臺熠, 聽見宋母擔憂, 便說:“陛下去避暑山莊避暑一個月, 作為臣子, 自然得跟著。”

宋母道:“可以帶人吧?你把燈籠帶去, 他之前在你哥邊伺候,也算能干了,讓他跟著你我也放心些。”

宋普聞言一愣,“燈籠伺候過我哥?”

宋母道:“你不知道也正常,往日你一直埋頭做自己的事兒,其他的事都不聞不問,哪能知道你哥邊有哪些人。我讓青梅來我院子里,本來是想從我院子里挑個機靈點的奴婢給你,你哥知道了,就讓他院子里的燈籠過來了。”

宋普“哦”了一聲,道:“難怪我看他辦事還利索的,原是我哥調、教的好。”

宋母笑了起來,“你哥也是十分關心你了,他對自己都沒那麼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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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普說:“我哥對我一貫是最好的。”

宋母語氣認真道:“所以你也乖覺些,勿惹陛下發惱,以后萬萬不能再喝醉了,若是出事了,你哥那脾氣,我真怕他做錯事。”

看來宋母對宋凌云的脾也清楚。

宋普道:“不會的,以后不會再發生那種事了。”

反正他以后都不會再酒了。

這時候已是六月末,正要進一年里最炎熱的時段,宋普也不知皇家的避暑山莊是怎樣的,因而準備了許多,自制的驅蚊水、雄黃、驅蟲、金瘡藥金玉膏都準備了一份,可算是武裝到了牙齒。

但真的隨澹臺熠到了避暑山莊,才發覺只是一個看起來還普通的莊子,此莊子建立在山腳下,因為地勢氣候的緣故,一進去就能覺到涼爽的清風拂面,人打心底里覺得涼爽愜意。

因為是帝王的避暑莊子,所以平日里也就十來個人守著,得知皇帝要來,里里外外都修整了一遍。宋普才知道自己帶的什麼驅蚊水雄黃等等都是白帶了,因為莊子的人都已經做好防蟲防蛇的準備工作了。

這種事事關他們的命,自然做的很周到,也不用宋普擔心了。

澹臺熠此行帶了不的人,有一整支軍隊,伺候他吃穿住行的人,然后再是三陪們。

宋普這次過來,也問了澹臺熠,將豆腐和燈籠帶了過來,有貓的話,也算有個藉了,至力大的時候,擼擼貓還能緩解一下。

曹喜將宋普帶到澹臺熠隔壁房間,輕輕咳嗽了一聲,笑道:“宋大人如今獨得陛下盛寵,陛下特意吩咐奴將宋大人的居所安排得近些,因此奴替宋大人安排了此,宋大人先看看,若有不滿,可提出來,讓奴家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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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普哪敢有什麼不滿啊,自然笑著回答道:“曹公公說笑了,陛下恩典,讓我有近水樓臺之幸,我恩戴德都尚且不夠,又何曾會有不滿。”

曹喜道:“如此便好,奴也覺得宋大人會喜歡,因而自作主張替宋大人安排在隔間,陛下雖喜歡清靜,但如果是宋大人,陛下必定會滿意。”

宋普:“……”

是你自作主張給我安排在了隔間?

曹喜還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宋大人若有其他需求,都可尋奴,奴定會安排妥當,此刻若是無其他要事,奴便告退了?”

宋普道:“曹公公慢走。”

曹喜回去后,迫不及待地向澹臺熠邀功去了,“陛下,奴將宋大人安排到了隔壁,陛下若想見他,只需要敲敲墻,宋大人便能聽見。”

澹臺熠角微微翹起,道:“孤想見他,敲墻做什麼,喚他來見孤便是。”

曹喜見他心不錯,膽子也大了些,道:“奴看宋大人緒高漲,想必也十分欣喜于陛下的安排。”

澹臺熠雖沒接話,心中也覺得應當如此。

此時天也晚了,便廚房奉上晚膳,雖是避暑莊子,但廚房規格也都是膳房的規格,因而并沒有什麼委屈的地方。

常江明等人住的地方離宋普遠,皇帝就在他邊,他也不好意思去找常江明他們一起吃晚飯,真到了用膳的時間,澹臺熠果然差人過來請他過去。

宋普對此也見怪不怪了。

他和澹臺熠也就隔了一面墻壁,走出門便能看見坐在涼亭里的澹臺熠。

夜風涼爽,月明星稀,周圍又蟬鳴和蟈蟈等蟲子的聲,反而突顯出了夏夜的靜謐好。

如此夜景下,澹臺熠的影也變得朦朧好起來,宋普短暫地忘記了澹臺熠的份,他臉上不出了真實意的愜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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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熠瞥見了他這抹輕松松懈的笑容,不知為何,竟覺得有種輕微的目眩之他忍不住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隨后便盯住了宋普的臉。

宋普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角輕松的笑意微微凝固了幾分,掀起薄薄的眼皮去看他,“……陛下為何一直看臣?可是臣臉上沾了什麼東西?”

如瑩瑩白紗一般,倒是將宋卿的臉映照出與平常不一樣的景,澹臺熠也不知為何剛剛竟為他那抹微笑晃神了一瞬,甚至有種心尖被什麼東西輕輕抓了一把的覺,那種覺可不太妙,卻他的心也愉快了起來,“孤只是看宋卿此刻氣神十足,想必心與孤一般愉快罷?”

“……”宋普微笑道:“臣當真愉快得快要坐地佛了。”

澹臺熠道:“坐地佛?”

宋普道:“歡喜佛,非常歡喜,靠歡喜愉悅就能佛 。”

澹臺熠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像是被他逗笑了,“宋卿這張,總能給孤帶來無限喜悅。”

大傻子。

宋普心里怒罵,臉上依然微笑。

這一整天的舟車勞頓,沒把他顛到曹地府 ,已是前輩子修了大福大德,他到現在,屁、還痛得要死,估計是撞傷骨了,連坐都十分疼,需要往前傾,來將力分攤到大,才能減輕這種苦楚。

說來也是一臉淚。

澹臺熠自是沒發現他的坐姿不對,他給了曹喜一個眼神,曹喜便湊過來,給宋普斟酒。

宋普一看酒,臉都有點發白,他道:“陛下,臣如今已經戒酒,恐怕不能陪陛下盡興。”

澹臺熠看他的眼神略有幾分深意,“之前還能喝,現在就要戒酒了?宋卿怕什麼?”

宋普咽了咽口水,道:“臣真的不能喝,臣一喝酒就誤事,若是惹惱了陛下,反倒是臣之過錯。”

澹臺熠語氣淡淡道:“如今月大好,孤請宋卿陪孤一塊兒賞月,不飲酒助興豈不是失了幾分味道?孤都不介意宋卿喝醉誤事,宋卿怎地還擔心起來?”

澹臺熠看起來風輕云淡的,但明里暗里都有種強的姿態。

宋普沉默了一會兒,笑道:“陛下既要求,臣自然在所不辭,只怕臣喝醉了陛下不悅。”

澹臺熠憐道:“孤對宋卿一向寬和縱容,宋卿即使欺君犯上,孤都會當做無事發生,宋卿又何必耿耿于懷,莫非宋卿不信孤?”

宋普聽到“欺君犯上”這個詞,心里就是一,趕道:“陛下對臣之恩寵,臣一直懷于心,怎會不信陛下?”

他說完,立即端起眼前的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喝他、媽的!

澹臺熠眼底流出贊許,“宋卿雖氣文弱,但也有男子氣概,孤也不能輸,曹喜,給孤滿上。”

曹喜連忙給他斟滿了一杯酒,澹臺熠也一口氣喝

也不知道何時,兩人竟是拼起了酒。

曹喜一看一壺酒快見了底,連忙讓旁邊的小太監又去取了幾壺過來。

宋普一杯杯肚,白皙的臉已是紅了頂,眼神也含了幾分水,看人朦朦朧朧的,不太清晰。

只是這時候還未醉,他懇切地稱贊道:“陛下好酒量,臣自愧不如。”

澹臺熠喝得和宋普差不多,只不過比他要好多了,比宋普還白的皮只泛著一點點,金眸依然炯炯有神,“宋卿何必妄自菲薄,孤與宋卿喝的酒可不是莊子里的雜酒,是孤的春日醉,之前孤看著宋卿喝了半壺,還尚且清醒,可見酒量如江海。”

宋普心里一凜,額頭冷汗差點流下來,“……陛下又何嘗不是量如江海?臣恐怕要甘拜下風。”

澹臺熠微微笑了起來,道:“宋卿深不可測,恐怕孤才是那個鞭長莫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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