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兩個胖子,我們驚得一冷汗,有膽小的“媽呀!”一聲逃命去了。
最后還是老吳先張的:“你是胖子?那這人是誰?”
老吳說著用手指著銅鐘前面跪著的死人。
胖子聞言往銅鐘前一看,嚇的一屁就坐在了地上,連連后退的念叨著:
“這……這他媽誰啊,咋跟我穿一樣的服?”
胖子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背心,藍短,老北京布鞋,而銅鐘前這人也正是穿著同樣的三件,就連花紋都不差。
老吳眉一皺,掏出手機趕報了警。
警察來后,把銅鐘前撞死的人放倒下來,我們這才清楚的看到了人臉。
不是胖子!
這人雖然穿著和材跟胖子十分雷同,可是五長相卻差距明顯。
警察給第一個發現的劉勝錄了口供,這勝是在胖子起后的三五分鐘跟過去的。
警察封鎖了現場,又挨個人詢問一番,折騰了整整三天,才撤走了封條。
這幾天死了人的事兒在公司傳的沸沸揚揚,平日里被拍馬屁拍上天的老吳此刻邊再沒有人圍著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出了這麼大事,老吳勢必要承擔連帶責任。
我去財務室報銷,經過老吳辦公室時侯正好跟老吳迎了個照面。
“吳哥,你這干啥去?”
老吳再沒有了之前一臉的輕松愉快,見是我滿臉愁容的點了點頭。
“嗯,去把那銅鐘扔掉!”
“警察那邊給結果沒,這人也不是咱公司的啊?”
老吳嘆了口氣說:“真他娘邪門了,這人是自殺,自己撞鐘撞死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這人……有神病?干啥要穿的跟胖子一模一樣的來咱公司尋死呢?”
“那誰知道啊,警察說這人是虎腰山村兒的,前兩天就從家里出走失蹤了!”
“虎腰山?那不就是唐洼子村前邊那個村嘛?”
老吳點點頭狠狠的說:
“這些咱不管了,你趕跟我去大廳把這喪鐘給老子扔了。”
我恩了一聲便隨老吳來到了一樓放銅鐘的大廳。
老吳找來小六和開7路車的老李,大伙把這銅鐘圍住,邪門兒的事又來了,抬不!
前天快遞送來的時候,倆師傅就把這銅鐘搬進來了,這回四個人圍著它,一個人抬一個角,居然抬不起來!
老吳懵了,手掐著腰罵了一句:“他娘的,這真邪門了,就這麼個破鐘頂多百來斤,咋還抬不起來呢?”
小六聞言小聲說:
“是邪門的,吳哥你還記得那晚我去廁所回來跟你說的,這鐘都停在2點了,可是你看現在,這鐘擺咋還搖的好好的,這幾天封樓,也沒人管他,難不是警察把它修好了?”
老吳搖了搖頭“警察哪他媽有這閑工夫!”
“先把它推倒吧,推倒就好抬了!”
我們幾個都到一邊,使勁往前推,可明明看上去并沒多重的銅鐘,此刻卻像一座山一樣,推不一分一毫。
老吳急了,招呼邊師傅說:“老李,你去拿倆撬去,抬不,推不倒,給他撬起來!”
老李點頭出去取撬了。
我見老吳皺著眉頭,也不問了一句:
“吳哥,我還是不理解為啥咱集團老總要送這舊銅鐘呢?”
老吳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咳,集團那邊來消息了,這鐘,不是他們送的!”
“啊?”
我和小六聞言頓驚訝,同時出了聲。
“老總人在國呢,我也一直在想這鐘究竟是哪個王八羔子送的?”
“那你一開始為啥說是集團老總送的?”
“那快遞小哥說的啊,說是市里公集團寄過來的?李耀你正好白天沒事,有功夫你給我去找那送快遞的問問!”
“行,那我一會就去”
說話間,取撬的師傅回來了,老吳和我握著兩個撬開始撬鐘座。
銅鐘四周的瓷磚已經被撬的全部裂開了,可是無論怎麼撬,這座銅鐘就跟生了一樣,依舊紋不。
抬不,推不倒,撬不開!
忙活了一上午,幾個人都累的滿頭大汗,只有這個銅鐘依舊氣定神閑。
老吳氣的抬踹這銅鐘一腳,罵道:
“什麼鬼東西,還他媽在這扎了!”
老李了把汗,小聲說道:
“吳哥,我估計沒準是撞死那小子魂啥的在這鐘里還沒走呢,我認識一個先生,看這方面厲害的,要不我給找來,給咱看看?”
老吳點點頭說:“行,找來吧,花多錢去財務那報銷,就說新買個發機。”
“那妥了,一會我就給那先生打個電話!”
一上午的無用努力,讓我們徹底放棄了對銅鐘的想法,便各自分工散了。
在食堂吃過飯,小六非張羅著要跟我去快遞公司找送快遞的小哥。
我們在下午2點,找到這家飛的快遞派送點。
這派送點門面不大,里面堆著很高一堆的快件,兩個三十來歲的婦正在門口清點數量。
我上前問道:“大姐,請問一下,昨天往長新街公站派件的哪位師傅?”
穿著灰短袖的婦隨手扔了一個快件,抬頭看我一眼說:
“大個歲數不覺醒咋的,管誰大姐呢?”
我聞言一愣,隨即改口說:
“哎呀是我誤,,麻煩告訴我下唄,找派送小哥有點事兒!”
這婦咧笑出了聲,用手一指屋里座位上的男的說:
“就那小子,正扣腳丫子那個,長新街的件全是他送的。”
我倆進了屋,這哥們正扣的起勁一見來了人,趕忙把腳放下說:
“你倆取件?”
“不取件,我倆是長新街公站的司機,前幾天我們單位那大銅鐘是你給派送來的吧,來打聽一下,這鐘到底是誰寄的?”
這小哥聞言點了點頭說:
“你們那大件是我送的,可這件是別區轉來的,就口頭告訴我是公集團送的,單子上也沒寫寄件人。”
我點了點頭說“那咋能知道誰寄發的這件呢?”
這小哥猶豫了一下,把頭低小聲說:
“寄件人不想寫,這就算個人私了!”
小哥說完眼珠子一轉,接著說:“不過這轉件的是我哥們兒,我能給你打聽出來,不過那個啥,是吧?”
一旁的小六聽懵了。
“哪個啥?”
我擺手示意小六別說話,從兜里掏出100塊錢遞給小哥說:
“那就麻煩小哥給打聽一下,越快越好!”
小哥左右看了眼,趕接過錢踹進兜里。
“妥了,你留個電話,盡快給你信兒!”
這邊事了,我和小六回到公司,正巧遇到了老李領來的抓鬼先生。
這先生戴著一頂黑檐帽子,穿著黑風,黑皮鞋,手里還拄著一把黑雨傘。
先生進了院子里,拿出個羅盤到走,老吳我們一群人則唯唯諾諾的跟在屁后邊。
來到辦公樓的后,也就是那座廢棄的小二樓,先生抬頭歪著腦袋看了半天,對后的呃老吳說:
“這小破樓咋不拆了,好風水都讓這小樓給破了!”
對于小二樓的事,我自然是特別興趣,這二樓檔案室里裝著老唐的三個文件夾,我只出來一份。
剩下兩個還沒倒出時間考慮,就出了這麼多事。
“哦,這個小二樓里面裝著一些發機啥的,當倉庫用呢。”
老吳撒謊!
這小二樓大門鎖著,誰也沒進去看過,老吳這麼說,大家自然不會多想。
可是我不一樣,我親自進去過,這小樓里面除了檔案室,其他房間全部空余著。
先生點了點頭,又拿著羅盤繞到了辦公樓前,面難的用手捋了捋他那八撇胡。
“先生看出啥來了?”
先生沒回老吳的話,急步走了過去,我們跟著他來到了一樓大廳。
一進樓門正對著的是上樓的中央樓梯,這銅鐘就立在樓梯靠口右側的墻邊。
先生盯著這鐘好半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最后轉頭說:“這鐘哪來的?”
老吳趕答道:“不知道哪來的,就前幾天被郵寄到這了!”
先生皺著眉頭,慢慢說道:“這東西可厲害,一般人鎮不住,也就是我吧,換誰都不行!”
“那可拜托大師了,我們四個人都整不走他!”
“今晚上我得在這,你們去市場給我買一只黑貓來,要全黑的,沒一兒雜的!”
老吳趕應承下來:“行行行,還要啥?”
“別的不要,你們這大院有宿舍不,你是領導今晚上就別走了,行不行就看今晚上了!”
“行,那我住這,李耀,小六今天夜班,我今晚就在你們屋對付一下吧!”
我點了點說沒問題,心里想著:老吳你真能裝犢子,你平時就住在小二樓,你以為我不知道呢?
一切安排妥當,大家都散了各忙各的,我跟老吳去市場買了只黑貓,老吳怕這貓是染的,給它洗了好幾個澡,確定了不掉才抱回了公司。
夜晚來的很快,九點鐘的時候,司機就全部下班了,公司大院只有我,小六,老吳,老李和黑先生。
先生看樣子很有信心,拄著雨傘,抱著黑貓,我們都各自回去,沒事別出來。
回到宿舍,老吳還是不放心,一直背著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今天是小六出車,我和老李在屋里看著電視。
頭半夜過的平安無事,老吳也終于松了口氣,躺在小六的床上瞇了一會兒。
兩點的時候,我那刺耳的最炫民族風彩鈴響了了起來,把我和老吳嚇了一跳,是小六打來的電話。
“快來一樓大廳,出事了!”
小六語氣張,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我跟老吳趕踩著拖鞋沖下樓。
一樓大廳,小六一臉恐慌的倚在門邊,見我們來了趕迎了過來。
如前幾晚一樣,銅鐘上面一灘跡,前面跪著一個早已死了的人。
正是黑先生。
老吳我報警,我掏出手機發現了一條未讀信息。
是下午那個快遞小哥發來的短信:
老哥,你要查的寄件信息我給你打聽到了,寄件地址:懷遠路2386號,寄件人:劉云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