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紙人，傀儡嬰靈，難怪你爺會死！”

乾媽掐著那個嬰孩的脖子走過來，神略顯凝重。

“乾媽，你是說，我爺是被這個紙人和嬰靈殺死的？”我忙問道。

乾媽瞥了我一眼，左手腕一翻，手上多出個掌大小的泥塑娃娃，右手同時而，將嬰孩往泥塑娃娃裡麵一塞，塞了進去。

做完這個，乾媽冇停，又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紅繩，將泥塑娃娃五花大綁，綁好後直接扔了過來。

我手忙腳的接住，如同拿著一個燙手山芋，仍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你爺上的那些指痕，就是他留下的！”乾媽再次開口。

“乾媽，你還冇說，我爺到底是不是被他們殺死的？”我強忍著不耐問道。

最煩的就是乾媽這一點，總是故弄玄虛。

“他還不夠格！”

乾媽搖搖頭，腳一勾，將地上的紙人勾起來，說道：“瞧瞧，和你爺的手藝差遠了，僵而無神，有皮無骨！”

“乾媽，我爺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忍不住了，一下子拔高調門。

我不想知道什麼是通靈紙人，也不想知道什麼是傀儡嬰靈，我隻想知道，我爺到底是怎麼死的。

乾媽轉過頭，認真的看了我半響，說道：“你爺早在二十年前，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你說什麼？”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你爺早在二十年前，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乾媽重複了一遍，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一切，得從你爺二十年前接的一單活說起！”

我冇吭聲，示意乾媽往下說。

“二十年前，你爺接了一個活，去給一個懷了雙胞胎的孕婦接生，到了才發現，那個孕婦懷的是胎！”

乾媽說到這，抬頭瞟了我一眼，問道：“知道什麼是胎嗎？”

“不知道！”我搖搖頭。

“孕婦懷孕後，嬰兒三月型，誕生意識，如果有鬼能趕在嬰兒還冇型前進嬰兒，隨之一起長大型，便胎！”乾媽解釋道：“如果這種胎能夠順利降生，便是鬼借人胎，還複生！”

乾媽瞟了我一眼，繼續道：“像這種事，大多看本事，你要是覺得自己的本事高，能夠斬草除，不留後患，那就幫了；要是覺得不穩妥，覺得自己的本事不到家，那就不要幫！”

說到這，乾媽的角向上扯了扯道：“你爺當時隻有五的把握，可那家給的錢太多了，你爺冇忍住，下剪救人！”

“一剪下去，確實廢了那對胎，可卻冇能將胎裡麵的鬼留下，反而讓他們跑了！”

“鬼借人胎，複活還，機會本就難得，卻讓你爺給壞了，你說，人家會不會回來報仇？”

乾媽說到最後，反問了一句。

“會！”

我點點頭。

“你爺發現不對時，已經晚了！所以，你爺回家之後立即把你爸趕出家門，讓他贅到一戶寡婦家，也就是你媽那，想要藉此切斷和你爸的關係，防止那對胎找過來報複！”乾媽說道。

“你是說，我爸贅到我媽那，不是自由，是我爺強迫的？”

我有些磕著問道。

這些年，我一直以為，我爸和我媽是自由，而我爺則是那個棒打鴛鴦的老頑固，冇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乾媽點點頭，略有些唏噓道：“後來你媽生你，你爺冇有在第一時間給你媽接生，目的很簡單，就是借你媽上的死氣，遮掩你上的生氣。”

“那後麵我爺不讓我姓陳，讓我隨我媽的姓，還有房子的改建，給紙人點睛，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我馬上問道。

“冇錯！”

乾媽再次點頭。

“原來都是為了我，我媽是我害死的！”

我喃喃道，心好似被攥住一樣，一一的疼。

乾媽這次冇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旁邊陪著我。

半響後，我緩了過來，想起一個關鍵問題。

二十年前的事，乾媽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為了你，你爺當年求我出手，我開了條件，你爺冇答應，看在你爺幫我接過生的份上，我給了你一道符！”

彷彿猜到了我在想什麼，乾媽很快給出瞭解釋。

“那你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麼？”我問道。

“我本來是想勸勸你爺，讓他答應我的條件，可惜，我來晚了！”

乾媽歎了口氣，隨即指了指我手裡的泥塑娃娃，說道：“這個嬰靈隻是一個開始，不殺掉你，那對胎是不會罷休的！”

“不會罷休嘛！”我喃喃道。

“想不想報仇？”

乾媽突然問道。

“想！”

我沉聲道。

“我可以幫你！”乾媽說道。

“什麼條件？”我問道。

這世上冇有免費的午餐，乾媽既然問了，一定會提出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和當年一樣，你當我的徒弟，我便幫你報仇！”乾媽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就這麼簡單？”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本以為乾媽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冇想到是想收我為徒。

突然，我意識到一不對。

乾媽說，提的條件和當年一樣，如果簡單的話，爺爺為什麼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