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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官員3:物理教師的時空詭計》 第55-57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二天中午,縣局民警就來向高棟報告,村裏一戶人家前幾天撿到了兩個和一長繩。兩個是同樣大小的,直徑都在二十多公分,是漁船軌桿上常用的。而長繩足有八十多米,是漁船上用的綠的化纖繩,牢度極高。那個村民是在村旁的一個堆著垃圾的灘塗地上撿到的。

高棟興異常,在江偉面前大大褒獎了一番縣局刑偵隊的工作效率。

這一結果和他的推理完全吻合,證明了他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而這一切本出發點,就是山坡上只有兇手一個人腳印,邵小兵卻能跳崖自殺的「不可能犯罪」。讓這一切都得到合理解釋的,就是兇手留下了釘在懸崖里的鐵鈎,以及腳下不小心踩住的繩櫻除了用裝置,沒有其他辦法實現這起「不可能犯罪」。

你犯罪的計劃再完,實施起來不可能百分百如想像中一樣。鐵鈎深深釘進了懸崖里,很難拿走。八十多米長的繩子在作中,加上半夜天黑,不可避免會踩到。

雖然其他細節理得很細緻,但失誤只要有一個,哪怕一個,足夠讓警方翻盤了。

這一天,整個專案組軍心大振。這和繩子他們一看就知道是漁業用,要去漁業用品店購買。

於是高棟連忙安排大量警力,去全縣的漁業用品店查。縣城並不靠海,縣城基本沒什麼漁業用品店,離縣城三十多公里的一個石灘鎮是全國聞名的漁港,鎮上幾千艘漁船,幾萬個漁民,那裏的漁業用品店多的不可勝數。

這一回警方的運氣出奇的好,在當天晚上就有了消息,這兩個和繩子是二十來天前石灘鎮上的一家漁業用品店出售的。

之所以老闆記得這筆生意,因為平常他們店都是漁民和一些漁船上的打工仔來買東西的,而那一次,來的是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大約三十歲景,他對漁船上的用品不出準確的名字,只是比劃著說要買和網繩,老闆問他要買什麼型號的,他不出來,只是讓老闆拿幾個出來看看,後來選中了二十幾公分的,買了兩個,並且買了足足八十多米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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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此人的相貌,老闆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並且說的是縣城一帶的方言。寧縣縣城在北面,石灘鎮是第二大鎮,在南面,南面和北面的方言是不同的。老闆還記得此人開車來的,但什麼類型的車,記不清了。

唯一的憾是店裏沒監控,店外路上附近也找不到監控。

儘管還不知道此人的外貌,開什麼車,但今天的調查已經把範圍大大小了。

此人是縣城周邊的人,年紀三十歲左右,高171到175之間,重120到140斤,有車,理工科出,力學知識記得很牢,並且應該會進行微積分計算。

高棟心裏細細想像著兇手的整廓,一個三十歲的人還記得微積分,會是什麼份呢?

教師,非常可能。但縣城附近中小學所有三十歲左右的男教師合起來至有個三、四百人,理工科的也至有兩、三百人,排查工作一個個落實下去要花很久。

工程師,也很有可能。但哪些單位有工程師更難統計。

也許是碩士或博士剛畢業的傢伙,這類人畢業不久,自然也會記得這些知識。

當然,說不定兇手不是上述三類人中的任何一個,可能在讀書時,知識學得特別牢固,過個幾年也還記得呢。

暫時還沒辦法完全把兇手廓清晰勾勒出來,但高棟知道現在已經很接近了,只差最後一步。

他忙下令把兇手特徵對應到和胡海平、邵小兵相識的所有人中,一個個對號座進行排查,只要找到有相似度的傢伙,立刻重點排查。

現在,主要的謎題還剩兩個。

一個是邵小兵老婆去哪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始終沒有任何線索。即便邵小兵被自殺的過程分析得清楚亮了,但似乎這一切跟他老婆的消失毫無瓜葛。這其中還有什麼未解的關鍵線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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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問題是,邵小兵家裏當天到底發生了哪些事?僅有的證據是了一個沙發坐墊,相隔一個坐墊下被匕首扎了幾刀,邵聰說金條了三,樓下住戶那天下午聽到炸聲,晚上聽到盤子打翻的聲音。這幾條線索哪些是和案件有關,又有什麼樣的關聯程度呢?

如果把這個問題也弄明白了,高棟相信兇手的份也完全呼之出了。

好吧,明天一早再去躺邵小兵家裏查詢一番。

兩天後就是元旦了,過完元旦,市裏上回散步的事也理差不多了,省廳和部里就要給我施了,時間所剩無幾,得儘快抓出兇手才行。

高棟嘆了口氣,同時也咬了咬牙。

第五十六章

第二天一早,高棟帶著法醫組的員再度來到邵小兵家中。

之前高棟已經吩咐過其他警員,繼續看護邵小兵家中現場,讓邵聰清理完家中財,暫時住到親戚家去。今天高棟可能還有些問題要問邵聰,所以讓他到家等候。

上回邵聰跟高棟頂,引得他大發雷霆后,縣局早就有人跑去邵小兵家族說話,委婉地高棟這個人脾氣並沒像表面看起來這麼好,他岳父是市政法委正書記,關係絕非邵家可以比的。前幾年高棟還是市局長時,有回下基層辦案,當地一位副縣長不曉得高棟背景,當眾沒給他面子,結果不到半年被雙規,據說是高棟下的黑手。邵小兵活著的時候,尚且不時討好高棟,江偉更是對他惟命是從,縣局幾個相關單位對高棟的任務指派不敢毫馬虎,如今邵小兵已死,邵聰上回還斥責高棟,現在高棟專註破案沒心思計較,但以後破案后高棟來個秋後算賬,邵家的把柄這麼多,對於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就算邵家上面也有人,可高棟又不怕邵家的這點關係。而且高棟業務水平高超,省市兩級都對他仕途的未來行一致看漲,好些表面級別比高棟高的領導這幾年都來主拉近關係,萬一高棟幾年後到省里甚至北京擔任要職,鐵了心要對付邵家,那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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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聰經家族中人提點,幡然醒悟,對當日的冒失深後悔,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趕到家門口,給看守自家樓下的警察送煙,希企為自己說好話。

高棟人馬一下車,一名看守的警察就上來道:「老大,邵聰按你的吩咐,一早就到了。」

高棟點點頭,沒說什麼,徑直朝單元樓走去。

門外候著的邵聰馬上跑上前,滿臉笑容討好:「高局,對不起,我年紀小,父親剛去世,母親又失蹤,前幾天緒差,出言冒失,懇請你原諒。」

高棟冷笑一聲,隨即出手拍拍他的肩,道:「沒事,我理解,上樓吧,等下或許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邵聰頓時一陣激涕零,連忙跟著高棟上樓,主開關電梯,迎接高棟進出。

打開房門,現場一切都如上回一般保存完好。

高棟掃視幾眼,對邵聰道:「上回讓你瞧瞧家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看出什麼了嗎?」

邵聰指著沙發:「那裏了個坐墊,隔一個坐墊的沙發下面破了,聽刑警說是被匕首扎破的。」

高棟點點頭,看向陳法醫道:「坐墊了一個是重大疑點,看來問題還是出在沙發上。」

陳法醫走過去,把另外兩個坐墊都拿起來,指著另一頭扎的地方道:「可是我這邊除了判斷是匕首扎的外,其他線索都查不到。」

「裏面的填充拆開來看過也沒問題?」

「看了,填充完好。倒是另個沙發也有個破口,但鑒定結果和案件無關。」

「是這排沙發?」高棟指著這套L形沙發另一邊上的一排四座沙發,這排沙發正對著房屋的門口。

「那裏下面有個指甲蓋大小的破口,應該是過去弄破的。」

陳法醫搬開四座沙發的第二個坐墊,下面靠里位置有一個拇指蓋大小的黑膠帶紙著。在這套黑的真皮沙發上,著一塊拇指蓋大小的黑膠帶紙,一時間還不容易發現。此時膠帶紙半敞開,顯然是警方此前撕開調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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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棟走過去,戴上一副膠皮手套,小心地撕開膠帶紙,放到一邊,隨後手指裏,掏了一陣后,挖出一塊小海綿,這就是沙發基座里的主要填充材料。

高棟看了眼邵聰,道:「你家沙發這裏原來就有這個小嗎?」

邵聰茫然搖頭:「我不知道,也許有吧,但這種小事我爸媽也不會專門跟我說。」

高棟想了想,問陳法醫:「這塊黑膠帶紙好像是裝修用的那種吧?」

「對,水管也用這個。」

「你認為這跟案子無關?」

陳法醫猶豫著回答:「嗯……想不出能和案子有關。」

「這裏的填充也沒發現問題嗎?」

「我們挖了幾塊海綿帶回去,沒鑒定出有問題。」

高棟想了想,道:「這房間里你們有找到黑膠帶紙嗎?」

「這……這沒找過。」

高棟轉頭問邵聰:「你家放裝修工的那種工箱放哪兒?」

邵聰馬上跑進廁所旁邊的雜間,搬出一個工箱,打開道:「都在這裏。」

高棟朝裏面打量,那兒放著榔頭、鉗子等五金工,一旁,還放著一卷黑的膠帶紙。

高棟拿起這卷膠帶紙,看了一下,和沙發上的膠帶紙是一樣的。隨即,他拿起的那片指甲蓋大小的膠帶紙,比對到手裏的這卷上,看了幾眼,面悚然容,隨即面容恢復正常,打發邵聰先離開屋子,說他和法醫還要進一步勘測。

等邵聰走後,高棟道:「老陳,你看,的這塊膠帶紙和這卷膠帶紙的切口完全吻合1

陳法醫看了幾眼,點頭道:「是的,完全吻合。」

高棟盯著他的眼睛,道:「也就是說,這卷膠帶紙,上一回使用的時候,正是撕下了這一小截,到了沙發的上。」

「是的,可是這……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吧?」

「你不覺得巧合了點嗎?」

「什麼巧合?」

「問題就是沙發上。這房子裏一切完好,唯獨沙發了個坐墊,並且有幾個匕首扎破的,我們的調查重點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一個坐墊和幾個上。但除了這兩個以外,沙發還有個指甲蓋大小的,這點過去一直被我們認為與案件無關,基本無視它的存在。沙發上面,平時一直放著真皮坐墊,如果有意外損傷,也是坐墊弄破了,坐墊下的部分怎麼會弄破呢?並且,這個破口不是沙發剛買來時就有的,如果沙發買來就有個破口,主人一開始沒發現,後來看到了,邵小兵個膠帶紙,這不奇怪。但這個膠帶紙是上一回使用這卷膠帶紙時使用的,也就是說,破口的產生是在最近一次使用這卷膠帶紙的時候。」

高棟冷笑一聲,繼續說:「王寶國案,是不是那個兇手乾的,我沒有證據,不發表評價。但胡海平和邵小兵案,隨著這幾天調查的深,通過作案的手法和風格,我有足夠信心判斷來自同一個人。要製造一起高質量的謀殺案,必須涉及理犯罪證據,一般的證據很容易理,譬如防止留指紋可以戴手套,防止留腳印可以拭地板。但有些犯罪證據,兇手是沒辦法清理的,必然會留在犯罪現常這時候就是考驗兇手的智慧了。最好的理犯罪證據的辦法,是偽造新的證據,讓警方注意力都被兇手刻意偽造的證據吸引,而忽略那本該和案件牢牢相關的證據。譬如胡海平案子中,石板明明是六樓掉下來的,兇手偏偏在五樓塗玻璃膠。邵小兵案子裏,兇手偏偏在山上留下清晰的腳櫻不知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對手有個習慣,我們輕易獲得的線索,都是他想讓我們發現的,目的在於藏真正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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