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睡時,駱家龍耳邊聽到了一陣自行車的聲和一群年的嚷,這個時候,是附中放學的時候了。再過一會兒,他又該找個天橋窩著睡一夜了。
一輛自行車突然停在自己面前,有個稚的聲音在念著:「C語言編程、單片機模擬、彙編語言、英語四級……這麼拽?」
駱家龍抬抬眼皮,是初中的小屁孩圍觀他來了,那看著就想揍的德行,有點像餘罪。他對著另一位戴著眼鏡的小孩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好好學習的下場……」
一群小孩笑了,笑得那麼開心。駱家龍現在連罵人的力氣也沒了,哼了哼,又低下頭有氣無力地坐著。他在作最後的掙扎,那橋里實在沒法睡覺,南方這的空氣,一覺起來全酸疼酸疼的,他怕自己本支持不了四十天。
沉默時,那五六個小屁孩使著眼,像在商量什麼,有點不懷好意似的。不過現在駱家龍可是人窮膽大了,有氣無力地說道:「一邊玩去吧,我上一錢都沒有。」
帶頭的蹲下了,細細看著駱家龍還算文質彬彬的樣子,突然問道:「會寫作文嗎?」
「會呀。」駱家龍眼睛一亮道,不過馬上黯淡了,總不能雇於這些小屁孩吧?
「會做數學嗎?」另一位小孩又期待地問道。
「廢話不是,計算機的基礎是高數,別說你們的代數幾何了。」駱家龍道。
「那就好……你們的練習冊給我……」小孩著手,把同伴書包里拿出來的一摞練習冊收到手裡,翻著指著告訴駱家龍道,「就這個單元,都給我們做完……干不幹?」
駱家龍一愣,斜眼看著這個半大娃娃,敢是找槍手來瞄上他了。他掙扎著,這種毀人不倦的事能不能幹?思忖之下,似乎不能幹。
「一份十塊錢,一篇作文十五塊。」小孩直說道。
「行。」駱家龍一下子不掙扎了,口而出。
易達了,那五個學生留了一個人看著他,剩下的就相約網吧去玩了。駱家龍板子墊在上筆疾書,心裡酸楚得幾乎要淚奔了,從來沒想到,異鄉能遇到這麼多知己,居然讓他學有所用了。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飯錢解決了。
「走吧,這傢伙極了,連小孩也不放過了……哎。」
王武為笑著說道,駕車的高遠看駱家龍沒事,拐出了路面,同伴王武為在聯繫著後方,詢問著距他們最近的目標還有誰,竟然得到了有一對人已經面的消息,讓兩人好不詫異,加速著向指示方位駛來。
面發生在前一個小時,這種幾率放在這座大城市裡不大,當然也不是不可能的,都是街上逛悠的,肚子一起了,那緣分。
目標在臨江大道上,這個車人混行的大道很零,不好找目標。兩人故意放慢了車速,王武為對了幾遍坐標,搜尋了好多次才猛然拉拉高遠道:「就是那倆……昨天還在黃花崗公園睡覺的那個。」
高遠一瞅,笑了,這倆也算反應快的,只見兩人做賊似的,幾乎是貓著腰走,所過停留之,總是留下一個鮮明痕跡,對,小廣告呢。
左一張、右一張,上一張、下一張,到個櫥窗跟前時,裡面的店主追回來了,兩人撒就跑。高遠和王武為笑著駕車走到近前,那小廣告上赫然是:無抵押快速貸款,聯繫電話……
「這個我想起來了,什麼曉波的,還是你老鄉呢。錄上了嗎?」高遠笑著問,王武為截了段錄影,說道:「錄上了,這倆機靈,找到小廣告的活幹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往前走吧,從這兒拐到廣園高速,往機場方向去的路上還有三個人。哎,8號那位,這都幾天本沒離開機場,算不算異常?」
「那個人我想想,應該是當時最後離開我們的那一位,這不算異常吧?」高遠回答道,想起了那晚最後下車的餘罪,他不知道名字,不過印象很深,那位下去的時候很平靜。
「怎麼不異常,三天了,睡覺就在機場候機大廳這是肯定的,那吃飯呢?我就不信他能三天。」王武為提到個現實的問題,這一問把高遠問住了,兩人回憶著,那一位昨天最晚見到的時候是下午六時,在機場口晃悠著,毫不像這些失魂落魄的。
「今天多跟他一會兒,這個人我覺有點邪,和大部分不太一樣,我也說不上哪兒不一樣來。」高遠判斷道,以他的識人之能,最起碼能看出表面的跡象來,比如這些極了的眼,和歹徒一樣,是惡狠狠的;比如那些罪犯的眼,永遠是狐疑和警惕的。有些人的機從眼睛就能觀察到,可這個人,永遠是那麼平靜和笑的,很樸實的一個大男孩,實在讓他想不出他是怎麼過來的。
「呵呵,我還是喜歡看那個臉胖胖的小子,不知道今天他是不是還在超市吃,能想出這辦法來也不容易啊,全市多超市呢,他挨個吃個遍,時間就到了。」王武為笑道,指指了前面的路道,「往左拐,9號就在這一帶。咦,這小傢伙怎麼今天不混超市啦?」
兩人說笑著,對那位靠著吃就混下來的小胖子興趣盎然,不過不遠的一幕讓兩人心裡咯噔一下子,笑容消失了。黃埔橋左近,圍著一圈人,那位小胖子正在人群的外圍饒有興趣地看著什麼。
而這個地方毗鄰鬧市,離幾個小區不遠,是個天然的混雜鬧市,也是人聚得最多的地方,一條路上全是趁著城管不嚴出來擺日用品的商販,擺著象棋、撲克攤。兩位外勤卻是知道,這地方但凡有聚,不是賭三公,就是翻紅黑,純粹是市井中的小賭場。
「怎麼辦?」高遠問同伴,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傢伙居然進人群里去了。
「沒事,他上一錢也沒有,賭什麼賭啊?」王武為不以為然地說道。他拿起小DV,放進包里,調試了下鏡頭,開門下車了……
窮也要賭
車距那個玩撲克的攤有三十餘米,在盯梢上這是一個安全的距離。高遠下意識地看看前後倒視鏡,車后不遠就是一個居民小區,連著縱深不知道多衚衕。在這個地方設局套倆小錢,是街頭騙子常用的手法,人家是願者上鉤,怎麼著也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套得著就套,賺著了就溜,一進小衚衕那便是泥牛海無跡可尋了。
鼠湊到攤前時,攤上小凳子上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手裡飛快地切著撲克,裡嚷著押多賠多、押賠,邊說話邊切著牌,啪啪啪往前扣上三張,就像隨機切出來的牌。旁邊押五塊十塊的,翻著紅的莊家賠注,翻著黑的周圍一陣嘆息,錢被家收了。
圍觀的十幾人,總有躍躍試的,也是輸贏各半,沒有什麼高,都注意著莊家切牌的那雙手,有時候覺得人家有問題不敢買,這時莊家一亮底牌,三張紅的,惹得沒下注的好一陣唏噓。有人一把贏了一張百元大鈔,那面值,足夠讓無分文的鼠心了。
這是個老千,鼠掃過一眼就給下了定義。關鍵不在老千,而在於這圍觀的人群堆里有三四個同夥在扮演著「托兒」的角,而且表演得特別像。
旁人瞧著鼠過得舒服,其實事實還是有出的。超市裡那些散水果糖、餅乾、沙琪瑪之類,肯定不能讓自己吃飽,頂多就是個不挨而已,而且在那裡面吃風險相當大,真被逮住,估計揍一頓是輕的。
窮則思變,鼠窮這樣,怕是在思變了,而且看見撲克實在有點手。莊家的手法對他來說是小兒科,想當年他老爹打牌玩麻將,那是直接能贏走別人老婆的水平,從小耳染目睹,就那五十四張牌對於他就像上的某個部件一樣,得不能再了。
比如這個老千就差了點,用的是做了手腳的撲克,兩頭寬窄不同,一頭切出來是紅牌,另一頭切出來就是黑牌了,但旁觀者眼本看不出差別,誰真要押大了,對方手勢一變,出來的絕對是有黑無紅,有輸無贏。
「想不想玩一把?小兄弟。」莊家熱地邀請著。
「想玩。」鼠鄭重點點頭,小胖臉,傻乎乎的,任誰一看也是輸錢的智商。
「那玩玩唄,輸贏不大,說不定手氣好還贏幾把呢。」後面有人湊熱鬧了。
鼠噴了莊家句好難堪的話:「沒錢。」
「沒錢你站前面幹什麼?退後退後。」莊家不耐煩地道。
「我押這個,玩不玩。」鼠「啪」一聲,把隊里發的卡片機拍檯子上了,那莊家仔細看了眼,像是個高檔小玩意,鼠不屑地道:「德國產的,太能充電,商店裡賣好幾千呢……我就賭你檯子上的錢。」
檯子上錢不多,莊家眼睛一翻,說:「好!」蹭蹭蹭切牌,然後啪啪啪拍上來三張。一揚手,讓鼠翻紅黑。
不用翻,看手勢鼠已經知道了,三張有黑無紅。他手了一張,沒翻,跟著又一張,也沒翻,跟著又上了第三張,還沒翻……眾人的眼睛都被他的手吸引住了,那莊家看這貨傻傻的,趕提醒著規則,翻著紅的自己賠錢,翻著黑的就對不起了,收手機。鼠一副白癡相不屑道:「我不行呀?我到一塊我再一張……我這可是第一回賭,賭,一定要見紅啦。」
噌一下子,鼠把排開的三張撲克全部捂手底了,就像心虛心疼,不敢掀底一樣,那傻樣惹得旁觀群眾好一陣笑話,就那幾個托也在笑著,心道再怎麼也輸了,三張牌絕對都是黑的。
卻不料變生肘腋了,鼠雙手一起,大吼一聲:「開!」旋即把三張牌掀起拍在檯子上。
只聽「啊」地一聲,莊家暈眩著差點朝後栽倒,圍觀人群一看,哄聲四起。
全紅!紅桃A、K、Q!
「這這這……不可能呀。」莊家小聲道。鼠一揚手,收起了手機,莊家剛抬頭,鼠的另一隻手早把錢也抓了一把。
莊家剛要說話,卻不料鼠摟著自己,著臭吧唧在那人臉上親了一口:「謝謝啊,老兄。」
那哥們兒閉著眼,難得著臉上的口水,對著這麼多人鬨笑,蒙頭蒙腦的。幾位托使著眼,眼下套人的反被套了,連切牌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抹完唾沫的莊家此時才想起那三張紅牌,唯恐是自己記錯了,他一翻一看,傻眼了,大吼一聲:「嗨!這不是我的牌,換了!」
「站住!」當托的一位扭頭時,鼠早鑽出了人群,跑出幾步開外,一聽後面喊,趕加速。
「站住!砍死他!」
「站住……」
莊家把攤子一扔,四五個人追上來了,還有抄著凳子當武的,把鼠追得抱頭鼠竄,飛快地跑了十幾米。路過高遠的那輛追蹤車時,哪知他出人意料地一拉車門,往後座一滾,裡不迭地嚷道:「快快,快走,追上來了!」
眼看著幾人朝車奔過來了,高遠不容多想,一擰鑰匙發車輛,打著方向一溜煙加速跑了,留給後面追來的人一黑煙。出了路口,他回頭時,那小胖子正得意地咽著唾沫,數著一堆有零有整的錢。那樣子比到油的老鼠還樂呵。
不一會兒,高遠在路口接上了王武為,又前駛了不遠,王武為回頭看那傢伙,拿著車上的一瓶礦泉水,咕嘟咕嘟直喝,喝了大半瓶才緩過氣來,整個不把自己當外人,一邊不屑道:「太沒職業道德了啊,出個老千也就罷了,還準備打架……謝謝兩位大哥啊。」
「小子,我們可救了你啊,上錢拿出來。」高遠嚇唬了一句。
卻不料鼠一樂道:「得了唄,咱們一家人,誰跟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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