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走
陳臨戈發現周兮辭最近有點黏他, 各種意義上的,從八月放假開始,每天早上八點會準時過來問他醒了沒。
見到了也沒什麼事, 大夏天溪城熱得像個蒸爐,周兮辭哪也不去,就窩在他家客廳抄作業。
老舊的立柜式空調“嗡嗡”響,陳臨戈抱著枕頭坐在一旁盯著,大腦在某個瞬間冒出個無厘頭的想法——該不會是來這里蹭空調的吧?
他想得出神,也沒注意周兮辭在魚玩手機,大概是想跟他說話, 扭頭看了過來,“陳臨戈?”
陳臨戈回過神,視線恍惚了下才挪到臉上,“怎麼了?”
“你想不想出去玩?”周兮辭看著他:“邱琢玉家里投資了城西的游樂園,我們可以免門票進去玩。”
“你作業寫完了?”陳臨戈看攤在茶幾上的兩本暑假作業, 一本英語一本數學。
他單是這麼一瞟, 英語的頭三道單選題, 全錯。
陳臨戈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周兮辭一眼。
“哎呀暑假作業隨便寫寫就行了。”周兮辭低頭在看手機,沒注意到陳臨戈那難以言說的一眼,“我跟他說我們去了啊, 反正你在家也沒事。”
沒給陳臨戈拒絕的機會, 在群里發完消息,丟下一桌的作業:“我先回去做飯,吃完我們先去簡凡家跟匯合。”
周兮辭來去匆匆, 陳臨戈的那聲好被“嘭”地一聲關在門。
他額角, 手把的作業拿到眼前, 簡單掃了兩眼, 挑開的筆袋,翻翻找找,在最底下找出一支紅筆……芯。
十五道單項選擇,僅對了兩道。
完型填空大概沒看容,ABCDEF隨便填了進去。
閱讀理解……全軍覆沒。
陳臨戈糾正完單選題,又看了眼周兮辭填的答案,判斷出應該是通過三長一短選最長,三短一長選最短,無法比較選C的做題思路填出來的,唯一對的那兩道題,正確選項就是C。
他嘆了聲氣,還真把學渣這個名頭戴的名副其實。
周兮辭在自個家里忙著做飯,并不知道陳臨戈會因為一個暑假作業想這麼多,本來這作業除了績好的那一撥學生,也沒幾個人會好好寫。
一沒空著,二沒撕掉幾頁懶已經算很好了,對于正確率與否并不考慮之。
做好飯,周兮辭跑來陳臨戈吃飯,見陳臨戈拿著自己作業正在寫寫畫畫,忙沖了過去,等看見作業本上的紅筆跡,驚道:“我靠!陳臨戈你小學生嗎,寫作業還訂正。”
“你這算不上訂正,重寫。”陳臨戈站起,把紅筆芯塞到手里,“今天回來去買支筆吧。”
周兮辭往后翻了幾頁,發現就這會功夫,陳臨戈已經從第一頁訂正到了第十頁。
英語這一科的答案在放假前就被英語老師給裁掉回收了,網上雖然有答案,但找起來也并不容易。
這些正確的答案,只能是陳臨戈自己選出來的。
周兮辭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和陳臨戈之間的差距,哦不,現在起碼得是天塹了。
想挽回點面子,道:“我這些都是胡寫的,反正老師也不會檢查,只要不空著就行了。”
“哦,是嗎。”陳臨戈走到衛生間門口,忽然一本正經了一聲:“周兮辭。”
“啊?”
“你這樣我真的會懷疑,你真的能考上大學嗎?”
“……”周兮辭咬了咬牙:“我跟你們又不一樣,反正我只要夠溪大的分數線就行了。”
陳臨戈思忖片刻,問道:“你想上溪城大學?”
“是啊,怎麼了?”周兮辭說:“你別瞧不起人啊,我期末考試的分數上溪大可是穩穩的。”
“是麼。”他一副不信的樣子。
“你等著。”周兮辭在吃飯時從簡凡那里要到班級的期末績表,把自己的分數圈出來遞到陳臨戈面前:“看。”
陳臨戈掃了眼。
語文89、數學92、英語89、理綜179,總分451,班級排名36,年級排名2340。
育生有降分優惠,只要專業課過線,文化課錄取線會比普高生要低一截,這個績放在普高生中算不上好,但在育生中已是拔尖。
陳臨戈沒說什麼,夾了一塊土豆,面面的,是他喜歡的口,“下午幾點出門。”
“兩三點吧,太晚了就會不到玩水的樂趣了。”周兮辭收起手機:“聽說晚上七點還有煙花展。”
陳臨戈點點頭,埋頭了幾口飯:“那還有點時間。”
“怎麼?你有事啊?”
“改你的作業。”
“……”周兮辭拍桌:“我只是個暑假作業,不是高考試卷,不需要勞您大駕!”
“嗯,高考卷子也不上我改。”
“……”
-
夏天兩三點出門也還是熱,周兮辭沒那麼講究,防曬和傘一個不要,畢竟平時訓練該曬還得曬,只不過底子好,一個冬天又能白回來。
簡凡家說離得遠也不遠,但走起來也有三站路,周兮辭那小破車載不了兩個人,在出門前裝了幾塊幣:“等會坐公吧,走過去太熱了。”
陳臨戈看在外面的細胳膊長,想到陳臨舞每回出門,一兩百米的路都要穿戴整齊抹好防曬打把傘,問道:“不拿把傘嗎?”
“你忘啦,我的傘被你弄丟了。”周兮辭關上門,“走吧,曬習慣了都,我們等下跑快點,就曬不到了。”
陳臨戈很想再給科普一下,跑起來并不會減照的面積,但相對來說,照時間減,在一方面也確實會減被曬黑的程度。
他被周兮辭拉著在小區里跑起來,穿過小道,走過綠蔭,有一瞬間,他仿佛回到小時候。
也是這樣拉著他,一步步往前走。
陳臨戈抬頭看向遠的藍天白云,不由的慨。
夏天啊夏天,真是好時節。
分別和相遇,都在每一夏。
……
事實證明跑起來還是有用的,周兮辭和陳臨戈趕上了剛要啟的公車,但因為離得近,周兮辭才剛緩過神,就已經快要到站了。
下了車,熱又涌面而來。
周兮辭懶得再去簡凡家里溜一圈,在車站給打電話喊直接下樓,“給我帶杯水吧,死了。”
那頭簡凡已經出門:“我裝了四盒西瓜,等會你先吃一盒。”
倆還在聊,陳臨戈看了眼四周,從站臺走了下去,周兮辭看著他進了路旁一家小超市。
沒多會,他拿著三瓶水走了出來。
陳臨戈擰開一瓶遞給周兮辭,等簡凡來,又給一瓶,簡凡接過去說了句謝謝,又道:“你們坐公過來的嗎?”
“不然呢,我那車怎麼載人。”周兮辭問:“我們現在直接過去游樂園門口跟他們匯合嗎?”
“等一下姜姜,也快到了。”
三人在車站等了十來分鐘,等陶姜一下車,又趕忙上了后面剛開過來的另外一路公。
這趟車上大概都是去終點站的游樂園,人很多,車的味道并不好聞。
周兮辭從小到大除了說話晚沒什麼小病,唯獨暈車暈得厲害。小時候是一聞到汽油味就想吐,大了素質好了些,只要不是太難的環境,都能扛過去,但可能是夏天,車里汗味煙味被冷氣一熏,那味道連簡凡一個不暈車的都有些不了。
本來想問周兮辭要不要先下車,一轉頭發現周兮辭和陳臨戈挨得很近的站在一起——周兮辭兩手抓著欄桿,陳臨戈在后替擋住人群,單手扶著上方的橫桿,另只手捂在周兮辭臉上,細長的手指寬大的掌心幾乎擋住的大半張臉。
陳臨戈臉上表淡淡的,好像這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高抬的手臂繃,青筋和線條忽忽現。
簡凡陶姜胳膊:“快看。”
陶姜扭頭看了一眼,又立馬回來,“他們這是在談?”
“誰知道呢,早晚的事吧。”簡凡在人堆里,異常艱難的掏出手機對著周兮辭和陳臨戈拍了一張照片。
周兮辭察覺到什麼,余瞥過去,腦袋也了一下。
陳臨戈低頭,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怎麼了?”
他出門前洗了手,用的是家里衛生間的香皂,淡淡的檸檬香,周兮辭聞了一路,覺呼吸里都是檸檬味。
搖搖頭說沒事,瓣一張一合,從他手心里不輕不重地過,整個人倏地一僵,也沒察覺到后的人也僵了一下。
好不容易熬到下車,周兮辭被簡凡一把拉過去八卦,“快說快說,你跟你這個竹馬哥哥怎麼回事啊?”
周兮辭一臉懵:“什麼怎麼回事?”
“別裝了,我都拍下來了。”簡凡把手機里那張照片翻出來,“嘖嘖,你是沒看到旁邊小姐姐們羨慕的目啊。”
簡凡抓拍的角度有些巧妙,照片里,周兮辭只出一雙圓亮的眼睛,正盯著窗外發愣。
陳臨戈以一個保護的姿態將圈在懷里,車外一閃而過的覆在他臉上,襯得他角的那抹笑意格外溫。
周兮辭盯著照片看了幾秒,忽地像被電打了一樣,忙把手機塞回去:“這有什麼,我們小時候還睡過一張床呢。”
簡凡不信的蓋彌彰,但礙著陳臨戈還跟在后面,也沒多說,只是連連嘖聲。
周兮辭抬手捂住的,掌心到的瓣,又想起什麼,像沾上了什麼洪水猛似的,猛地撒開了手。
簡凡怒道:“周兮辭!你有病啊?”
周兮辭沒反駁,可不是,現在就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病了,怎麼盡冒出些七八糟的想法。
低頭看落在腳邊的影子,輕輕嘆了聲氣。
-
邱琢玉家里是做玉生意的,這些年家里產業越做越大,各行各業都有所涉獵。
六個人在游樂園門口匯合,工作人員給了邱琢玉一張員工通行卡,雖然可以免去一切費用,但該排的隊還是要排。
陳臨戈恐高,杜絕一切刺激項目,周兮辭不想他孤零零一個人,玩了一兩個項目后就陪著他坐在底下等。
“你去玩吧,不用陪著我,等會不是還有別的不刺激的項目嗎?”陳臨戈坐在長椅上,看向坐在一旁的周兮辭。
搖搖頭拒絕,“我可能暈車的勁還沒過去,今天就先緩緩,反正以后還有機會出來玩。”
陳臨戈不置可否,抬眸看向遠的云霄飛車,以及……天邊的云:“今天有雨嗎?”
“啊?”周兮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知何時,天空的西面積了一片烏云,“沒看預報說有雨啊?”
拿出手機看了眼天氣件,上面標著一個大太,往下一劃,六點左右預計會有暴雨。
“好像真的有雨。”周兮辭嘆氣:“不知道晚上還能不能看得到煙火了。”
陳臨戈抻了個懶腰,淡淡道:“夏天的暴雨也是驟雨,很快就會停的。”
只是天空并不作,暴雨來得倉促,但并不短暫,下起來的時候周兮辭正拉著陳臨戈在提前排最后一個水上項目。
豆大的雨滴霎時間從天而降,周兮辭只愣了一瞬,四周的人群已經一團,各自跑向四方躲雨。
下一秒,陳臨戈突然拉住的手腕,沖笑了一下:“跑啊。”
周兮辭被他拉著在人群中穿梭,奔跑的路上撞見從海盜船上下來的簡凡和陶姜,顧不上多說,四個人一同在大雨中奔跑。
一腳踩下去,濺起一片水花。
邱琢玉和大熊從另外一個方向跑過來,上都是淋淋的,他拿手擋在額前,瞇著眼說:“走走走,跟我過來,這邊有躲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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