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和媽媽講講今天去參觀新學校的事。”回到家,林躍飛一邊換拖鞋一邊說。
林笑飛快地甩掉兩只鞋,朝著媽媽撲過去。這還用哥哥提醒?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媽媽啦!
“媽媽媽媽,新學校好大好漂亮!”
“教室很寬敞,桌椅都是新的,每個學生有一套自己的桌椅,不是同桌兩人一起用一張大桌子……”
“以后徐老師就是我的班主任。徐老師是短頭發,就像電視里的警察。”
林笑出兩手指比□□,瞇起眼睛瞄準:“biu~biu~biu~”
奇怪的是,明明徐老師是短頭發,說話干脆利落、走路風風火火,林笑卻覺得徐老師很溫。
為什麼呢?在林笑原本的印象里,溫是長頭發、穿子、說話慢聲細語,徐老師一樣都不符合,但還是覺得徐老師很溫。
“媽媽,為什麼呢?”林笑皺著小眉頭一臉嚴肅地思考,不等媽媽說話,自己先得出了答案,“因為徐老師笑!”
徐老師的笑,眼睛也笑。看自己的眼神里一直滿是笑意。
“徐老師畫的黑板報真好看,徐老師是我見過畫畫最好看的人,也是我見過的寫字最好看的人……”
參觀完新學校的林笑太激,變小喇叭,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完全沒有注意到媽媽臉上的表變化。
呂秀英從最初的震驚,到苦惱,到沉思……
終于,林笑說完了,端起自己的小草莓杯,一口氣喝一杯涼白開。
呂秀英看向林笑:“笑笑,你很喜歡新學校嗎?你想轉學嗎?”
林笑奇怪,聰明媽媽怎麼會問出和笨蛋哥哥一樣的問題?
用力點頭:“很喜歡。”
呂秀英輕嘆一口氣,看向林躍飛:“說吧,你帶笑笑去看的是哪個小學,離咱家多遠,確定可以讓咱們借讀?”
林笑猛地瞪大眼睛,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媽媽讓哥哥帶去參觀新學校的嗎?
以前哥哥從來不管的事,只有媽媽吩咐他,哥哥才會不不愿地做一下。
林笑一直默認哥哥帶參觀新學校,是媽媽命令的。
然而聽媽媽的話,好像不是這樣……林笑的小腦瓜嗖嗖轉,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
天啦,哥哥要給轉學的事,媽媽竟然不知道!
哥哥自己不跟媽媽說,一回家,就催促跟媽媽說。
……哥哥坑!!
林笑狠狠瞪了哥哥一眼,一溜煙地跑到自己的小書桌前,翻開口算本,擺出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
這是最后的保命符,據林笑的觀察總結,大人一般不會罵正在認真學習的小孩。
為了讓媽媽看到認真學習的樣子,林笑特地沒有關房門。
然后很快就走神了,媽媽和哥哥在客廳聊天的聲音清晰地傳來,林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放下了鉛筆,豎著小耳朵聽。
哥哥說:“解放路小學在咱們市能排前三。”
“周圍一個干部家屬院,一個教師家屬院,學校里讀書的大部分都是干部子弟和教師子弟。”
“學生好,老師也好,和咱們廠里的小學真不一樣。”
林躍飛自己在棉紡廠附小讀了六年,知道附小是什麼樣子。他運氣好,遇到了吳老師這樣的好老師,但是遇到的也不全是好老師,數學老師是男的,學生不聽話直接上腳踹,林躍飛就是那個被踹最多的學生。
“今天接待我們的徐老師,以后就是林笑的班主任。二年級有四個班,我托關系打聽了一下,徐老師是最好的班主任。”
林躍飛托的是梁老板的關系,梁老板自己家孩子就在解放路小學讀書,梁老板帶他認識了解放路小學的教育主任。
聽到林躍飛想找一個最好的班主任,教育主任一點也不意外,很多托關系的家長都想挑老師。
主任門路地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老師,年紀大經驗富的,還是管得嚴的?”
然而林躍飛提出的請求和以前那些家長都不一樣:“我希能找一個注重學生人格培養的,真正學生、教育的老師。”
主任看向林躍飛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仔細想了想,推薦了四班的徐老師。
今天,林躍飛第一次見到了徐老師。雖然只短暫地見了一面,但是他能看出來徐老師真的學生。
林躍飛對呂秀英說道:“徐老師和汪春翠,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能讓林笑在附小讀書了,都把孩子耽誤了。”
林躍飛沒說幾句話,里面的信息量卻特別大,沖擊得呂秀英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托自己公司老板幫你找關系?”
呂秀英之前強烈反對林躍飛去建筑公司干,但是現在木已舟,紡織廠的工作徹底沒機會了,呂秀英只能盼林躍飛在建筑公司好好干下去,長長久久地拿高工資。
聽到林躍飛托公司老板幫忙辦妹妹轉學的事,呂秀英一陣心驚跳。
說林躍飛沒變吧,連妹妹讀書都開始心了。說林躍飛變了吧,還是像以前一樣膽大包天,辦事不著調!
林躍飛安呂秀英:“沒事,我心里有數。梁老板喜歡把家里的事都擔起來的男人,他很樂意幫這個忙。”
當然這個人得還,還得好好還,林躍飛相信自己以后能還得起。
呂秀英長嘆一口氣:“關系托好了,學校也參觀了。”
還托的是老板的關系,和副校長吃了飯。
“笑笑又那麼喜歡新學校、新老師。”
都這樣了,怎麼可能不讓林笑轉學?
林躍飛分明是先斬后奏,還哄著妹妹,讓妹妹告訴。活該被妹妹瞪!
“可是解放路小學那麼遠,笑笑怎麼上下學?誰來接送?”這是呂秀英最發愁的問題。
解放路小學距離棉紡廠大院有四五公里,騎自行車要二十分鐘。現在城市還沒擴建,在大家心中這就是很遠的距離了。
這麼遠的距離,中間要穿過好幾次大馬路,林笑肯定不能自己上下學。
呂秀英要上班、林躍飛也要上班,林笑的接送了大問題。
棉紡廠大院這麼多戶人家,難道別人都不知道附小不太好嗎,難道別人都沒本事借讀外面的好學校嗎?
絕大部分孩子都在附小讀書,不就是因為小學就在大院里,孩子自己就能跑著上下學。
脖子上用紅繩掛個鑰匙,就是一年級的小學生了。
接送林笑的事,林躍飛早就想過了,“早晨我送。”
“那放學呢?”呂秀英在心里盤算,上夜班的時候可以接林笑,上中班的時候勉強也能來得及。
上白班就真沒辦法了,呂秀英愁眉不展。
“媽,你去找廠領導說說,調到附小檔案室工作吧,這樣就能接送笑笑了。”
重生后,林躍飛第二次提起這件事。
上一次,呂秀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這一次,呂秀英沒再一口拒絕:“我想想吧。”
林躍飛:“媽,我現在上班賺錢了,你可以歇一歇了。”
“三班倒太傷,你去附小檔案室上班,一樣是穩定工作,退休后領退休工資。”
退休工資還會更高這種話,林躍飛上次說了,呂秀英不信,他也沒辦法。
“媽,我以后會越干越好,越賺越多。以后你的工資和退休金拿來零花,我來養家。”
呂秀英眼圈紅了,扭過頭不看林躍飛,朝著屋里喊:“笑笑,吃葡萄嗎?”
林笑一個激靈,立刻抓起鉛筆,裝作自己一直在認真寫口算題。
呂秀英:“行了,別‘用功’了。”
呂秀英不用看,就知道林笑剛才小耳朵一直豎得高高的。
林笑嘿嘿笑了:“媽,我想吃葡萄!”
呂秀英招手:“那你過來,和我一起洗。”
林笑和媽媽并排站在水池前,在水龍頭下一顆顆地洗葡萄。媽媽手大洗得快,林笑手小洗得慢,但是林笑洗得很認真。
一大盆沾著水珠的葡萄端上桌,呂秀英朝著兒子的方向推了推,“吃這顆,這顆甜。”
林躍飛吃了一驚,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然后林躍飛反應過來了,“媽,你要謝我,好歹給我做桌菜吧?洗盆葡萄就把我打發啦?”
呂秀英自己也很不習慣,被林躍飛破后更是渾別扭。道:“我謝你什麼?你給笑笑轉學,又不是給我轉學。”
“笑笑,哥哥幫你轉到好學校,你做道菜謝哥哥吧。”
林笑吃著吃著葡萄,突然被點到名字,茫然抬頭:“啊?”不會做菜怎麼辦?
呂秀英:“就糖拌西紅柿吧,給你哥拌一個。”
呼,林笑松了一口氣,這個會!
-
第二天早晨,林笑還沒睜眼,就聞到了煎餅果子和豆漿的香氣。
立刻起床跑到餐桌邊,果然看到了吃的早餐!
林笑用最快速度刷牙洗臉,煎餅果子里的薄脆一定要吃新鮮的,悶久了就不好吃了。
林躍飛手去拿煎餅,呂秀英看到后連聲喊:“上頭那個不是你的,你吃下頭那個!”
林躍飛奇怪道:“有什麼區別?”
呂秀英:“上頭那個加了兩個蛋,下頭那個是一個蛋,你那個醬也刷得多。”
呂秀英拿起上面的煎餅掰兩半,一半遞給林笑,一半自己吃。這樣每人一個蛋,剛剛好。
“昨天晚上我想了想,我不調工作。”呂秀英說道。
“要是你在紡織廠上班,我調到檔案室也好。現在你跟著私人老板干,一點不穩定,笑笑轉學還要……”
呂秀英省略了后半句話,看了林躍飛一眼。
反正兩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就不當著林笑的面說了。
林笑轉學還花了一筆錢,托關系花的錢就這一回,以后借讀費每個學期都要,價格不菲。
大兒子工作不穩定,小兒讀書要花錢,呂秀英怎麼敢在這時候從車間調到檔案室?
要是調過去了,每個月工資就多了。
而且現在從車間調到檔案室容易,以后再想從檔案室調回車間,那可就千難萬難了。
呂秀英在車間工作雖然累、雖然苦、要倒班、要熬夜,但這是安立命的本。
靠著這份工作,養活了自己,養大了兩個孩子。
這份工作是安全的來源,是過日子的底氣。
林躍飛想出去闖,只能讓他出去闖。就算林躍飛闖不出什麼名堂來,還有自己的工資兜底。
林躍飛低頭大口喝豆漿,遮掩自己變紅的眼眶。
他重生后覺媽媽的肩膀單薄,但是媽媽已經用自己單薄的肩膀,將這個家穩穩當當地支撐了那麼多年。
“行,那就先不調工作。”林躍飛說道。
“媽,那等我以后賺更多錢,買了房子,有了存款,你能從車間里調出來不?”
呂秀英覺得林躍飛在做白日夢,一點也沒當真,“當然!你媽我又不是傻子。福誰不會啊?不用你教!”
呂秀英和兄妹倆一起出門。走路去車間上班,林躍飛騎車帶妹妹去學校辦轉學手續。
林笑坐在哥哥的自行車前梁上,揮手和后的媽媽說再見。哥哥自行車蹬得飛快,拐了一個彎,就看不見媽媽的影了。
“哥哥,不能讓媽媽請假帶我去辦轉學嗎?”
林躍飛呼吸著清晨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我帶你辦不行嗎?”
林笑忍不住擔憂:“哥哥,你真的能幫我辦好轉學手續嗎?”
“學校會同意我轉學嗎?要是學校不同意怎麼辦?要是汪老師不同意怎麼辦?”
林躍飛:“你不是全班第一,是倒數第一。汪老師怎麼會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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