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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等等我》 第21章 生日

 返校的第一次大考, 盡管缺兩門,盡管還未從傷中走出來,晚文依舊很穩, 兩門全校第一, 總分仍名列前茅。

 喬阿卻退步了,明明自我覺良好。賀薄文對此沒什麼意見, 怕力大,趁雙休上晚文一起去郊區轉一圈, 又跑到三十多公里以外吃頓當地的小龍蝦。

 出門早,玩一圈回到家才也才下午三點多。

 賀薄文沒再出去, 洗了個澡就在家里待著。

 喬阿在房間寫了套卷子,無聊地涂起指甲油來,是很久之前小迪送的, 墨綠

 的手細長又白,把這襯得更高級。

 涂到一半, 莉娜約出去吃飯。

 來得正好, 正愁這麼的手沒人欣賞。喬阿換上套服出門赴約,剛竄過客廳,被賀薄文住。

 “站住。”

 喬阿看向沙發里直起的男人:“你在家呀。”

 賀薄文轉頭看:“上哪去?”

 “莉娜約我,就那個初中同學, 還有小迪。去吃飯, 然后看個電影。”

 “過來。”

 喬阿走過去,趴到沙發背上:“什麼吩咐?”

 “手出來。”

 原來因為這個。喬阿故意把手杵到他眼跟前:“好看嗎?”

 賀薄文臉往旁邊偏躲,用書脊將的手推遠些:“又臭又俗。”

 “哪里俗了?”

 “干干凈凈最好看, 實在想點綴,用些素就好。”

 “那多沒意思,我這個好。”說著在他眼前搖起手來, “你看,亮晶晶的,還帶閃。”

 賀薄文被晃得眼暈,閉上眼,又用書抵開:“電視劇里也涂這種。”

 “什麼?”

 他也說不上來:“只是打個比方,雖好看,但與你的年紀、份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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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我架不住這?”

 “還算明白。”

 “那我去弄個大紅。”

 賀薄文繼續看書:“過兩天要去我媽那吃飯,你隨便。”

 “就知道拿我。”喬阿起跑開,“走了。”

 “早點回。”

 “好。”

 ……

 中午吃了重口味,喬阿只想來點清淡的。三人去了家芋圓店,吃完便去電影院外等著,看一部剛出的片。

 是個悲劇,沒有想象中那麼催淚,喬阿甚至有點想睡覺。電影結束后,們又去飾品店逛逛,直到商場快關門才各回各家。

 家里通亮,賀薄文在書房睡著了。

 屋里開著空調,溫度高,他靠著椅背安詳睡。喬阿沒忍心醒,在一旁觀好久,忽然想到什麼,輕聲上樓。

 把那瓶指甲油拿了下來,蹲跪在他旁邊,小心翼翼涂抹。

 賀薄文是這味道熏醒的,眼一睜看到個腦袋杵在自己邊,個小刷子聚會神地作。

 他輕咳一聲,喬阿驚抖,指甲油一路到他指節,留下道筆直的綠線。

 “不挨幾句罵不舒服?”

 “綠薄荷,多配啊。”喬阿收回手,干笑兩聲,沒等他再開口就轉就逃了出去。

 賀薄文無奈地看這一手綠指甲。

 張紙想掉它,可指甲油已經干了,只能慢慢摳掉。

 ……

 三月底,春風和煦。

 高三生除了一沓又一沓試卷,就剩下一次又一次大小考。

 老師似乎比學生還張,一個恨不得把課拖到放學,一個恨不得打鈴前就把上堂課老師拽下來。所有人都在爭分奪秒,做最后的沖刺,連班里談的那幾對都收斂了許多。

 喬阿快過生日了,三月的最后一天,晚上十一點五十四分,差一點就到愚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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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的是,賀薄文在生日前三天去北京了,忙工作。喬阿不想耽誤他正事,自己乖乖上下學,生活方面靠劉阿姨照顧著,安分守己地等他回來。

 每年生日都在一起過,喬阿心想:他一定不會忘記。

 三十號晚上,給賀薄文打了通電話,那邊很吵,像是在酒吧,或是KTV這類場所,說什麼都聽不到,干脆掛掉電話。

 賀薄文給發了條短信:在應酬,你早點休息。

 喬阿沒有回他。

 躺在床上睡不著,干數著時間過。

 剛過凌晨,手機叮叮叮一直響,黑暗里的亮太刺眼,把手機調暗,快速掃過朋友同學們發來的生日祝福,沒有賀薄文的。

 挨個回了“謝謝”。

 一直等到一點,他也沒有來一個電話,或是一條信息。

 喬阿告訴自己:這麼晚了,他睡了,說不定還喝多了。

 ……

 小迪送了喬阿一條手鏈,另外還有幾個關系不錯的,紛紛送上禮

 今晚要請客,巧是周五,明后天雙休。

 下午大課間,晚文把喬阿出來,讓晚上回家吃飯。喬阿說約了朋友,不好放人鴿子,便逃了過去。

 晚文送一個珍珠發夾,喬阿戴頭上試了下,可以說是與這短發格格不

 晚文前腳走,后腳又來一個。

 悉的一張臉和聲音——哥,陳力

 喬阿實在想不通他父母為什麼給他起這麼個名,就像想不通自己為什麼這奇葩名字一樣。

 陳力不知從哪搞了他們的校服,大學生會打扮些,總歸好看點,帥是帥的,就是有點二流子氣質。兩手吊兒郎當在口袋里,一臉覺得自己特瀟灑的表:“生日快樂啊。”

 一點也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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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阿哼笑一聲:“好久不見,又油膩了。”

 “哪油膩了!”陳力手從兜里拿出來,順勢掏出個小盒子,“給你的,生日禮心挑選。”

 “不起。”

 “怎麼這麼說呢,天上的星星你都得起。”

 嘔——

 喬阿給他個大白眼,盡管確實很喜歡星星:“拿走吧,別再給我送東西。”

 “那不送東西了,送人,把我送給你怎麼樣?”

 “滾滾滾。”喬阿不想聽他一句廢話,捂著耳朵要進班級。

 陳力拽回來:“禮拿著。”

 “說了不要。”

 陳力又從服口袋掏出棒棒糖來:“這個總要了吧?”

 喬阿無語地從他手里拿過棒棒糖,口袋,出枚幣塞給他:“謝了。”

 陳力笑著回到座位,喊一聲:“行,不耽誤你學習,等高考完再找你。”

 喬阿臉朝墻趴著,沒心和他掰扯。

 這一整天都帶著手機,時不時地看一眼,賀薄文一條信息都沒有。

 他不會是真忘了吧!

 喬阿暴地扯開棒棒糖紙,將它塞進里,甜得齁人。

 更氣了!

 ……

 喬阿了十幾個同學吃晚飯,這是第一場。

 第二場是東東為的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喬阿沒時間一個個找,全被東東約過來,包了個桌游館,惡搞地掛上條大橫幅。

 【禮姐□□壽,瘦瘦瘦!】

 時間,喬阿沒來得及拾掇,穿個校服就來了。一進門,里頭朝噴起小彩帶來。

 東東撥開人過來:“你就不會換服,好不容易過個生日,這可是你年前的最后一個生日了,小朋友。”

 喬阿一掌呼在他背上:“誰小朋友。”掃一遍在場的朋友們,本就比自己年長些,男的俊的靚,全都裝上陣,獨自己一個,確實像個小朋友。隨手把菡菡頭上的假發拿下來,卡到自己頭上。

 菡菡說:“不是這麼戴得。”把自己頭發理好,就來給喬阿弄。戴好后,還掏出口紅給上上

 沈萬在里頭打臺球,空看過來一眼,嘆口氣:“雙目無神,學傻了。”

 東東把喬阿肩膀一攬,往里頭帶:“瞧你拉著個驢臉,笑笑啊喬大小姐。”

 喬阿癱倒在沙發里:“累啊,你一天學十六七個小時試試。”

 東東把人拽起來:“玩兩局就不累了。”

 遠一人站在凳子上,開玩笑道:“阿禮,怎麼發福了?看你胖的,虎背熊腰。”

 這就不能忍了,喬阿立馬來神,一口氣掉校服。今早是做了準備的,知道要見這幫狐朋狗友,特意在校服里面配上套能看的——上俏的短款紅有件涂白打底。寬松的校服子一,里面是黑白格紋小短

 一出來,起哄聲更大了。

 “阿禮這材,要不是做了兄弟我可就追了。”

 “邊去,得到你。”

 “禮姐還是禮姐,長一米八。”

 這句話喬阿想起了賀薄文的長來,頓時氣不打一來,跟朋友們打桌游分散注意力。

 小芮拿瓶果酒給:“阿禮,來。”

 喬阿沒接:“我不喝。”

 “那給你拿啤的?”

 “別,我答應別人不喝的。”

 一旁的沈萬笑言:“怕文叔叔罵呀?”

 “他哪敢罵我。”

 東東在桌那邊:“你不是說文叔叔去北京了嗎?怕什麼,喝唄。大不了去我家住一晚。”

 也是啊。

 喬阿接過杯子,剛杵到邊,又放了下去:“不行,答應過的,幫我拿杯果吧。”

 ……

 老年機扛一天,終于沒電了。

 店里沒有適配的充電,只好任它關著機。反正已經很晚了,覺得賀薄文不會再找自己。

 在桌游室玩到凌晨,他們又去KTV吼了兩小時。

 二十左右的小青年喝起酒來狂得跟武松似的,也不管孩們不樂意,猛煙。

 喬阿被熏得眼疼,嚨也唱啞了,便吆喝散伙回家。

 還算是玩得比較開心的一個生日,畢竟快樂不僅僅由一兩個人構,這幫靠譜的、不靠譜的發小們,也是幸福的源泉之一。

 唯獨沈萬沒喝酒,開車送喬阿回家。

 說不沾酒,菡菡這個臭丫頭還是給的果里摻了點朗姆。

 好在量不大,人算清醒。

 一樓亮著燈,喬阿有點奇怪,難不賀薄文回來了?

 和沈萬拎著大小禮盒進去,就見賀薄文從里頭出來。

 心里激起來:“你回來啦。”

 沈萬聲:“文叔叔。”

 賀薄文臉卻極差,尤其是在看到喬阿這一刻。

 他趕在十二點前回到家,怕錯過的生日,行李都留在機場沒來得及拿。可一回來,空無一人。

 一小時,兩小時,兩個半小時多。近三點,終于舍得回來。

 賀薄文不想當著別人面發火,控制住自己的緒,對沈萬說:“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行,那文叔叔再見啊。”

 “嗯。”

 喬阿拖著大包小包從他旁邊緩緩走過去,想看看賀薄文會不會祝自己生日快樂,非但一句話也沒等來,他還回房間去了。

 喬阿心里本就不爽,這下更難了。

 到茶幾邊的地上坐著,慢慢拆禮

 賀薄文在房里坐會,聽著外面聒噪的聲音,終還是忍不住出來:“阿禮。”

 喬阿沒理睬。

 “喬阿。”

 猛地撕開一個包裝,里面的星空球灑了一地:“你還不睡?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馬上拆完,會清理干凈的,放心。”

 “站起來。”

 “我累,不想站。”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像個十七歲的孩子嗎?”

 喬阿抬起頭,心里委屈:“你也知道我十七歲了。”

 “很多話我不想說,可你不能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做出不恰當的事,你的著、頭發,看看你現在的狀態,一煙酒味。學校允許你把頭發染這個嗎?我才走幾天,就這麼無法無天了?”

 “我頭發是”

 “別。”

 喬阿咽下后半句話。

 “你父親把你給我,我有義務負責你的長、生活。不管學習好壞,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品德。我認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這個年紀也不需要大人說三道四,可樁樁件件都表明,我是該好好管教一下你。”

 管教,這兩個字,立馬站了起來:“是,我給讓你心了,讓你丟臉了,給你惹麻煩了,我不配寄居在你的屋檐下,我臟了你的地,我就是這麼討人厭,沒爸沒媽沒人要的野孩子,更沒有教養,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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