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布納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儘管這次他『睡』了超過六個小時，但還是到腦袋一陣陣地痛。顯然，乾涸的靈依然還沒有恢復。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靈怎麼被消耗得那麼徹底？你知道嗎，你被警員送回來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你當場就要失控為怪！我從沒見過有人靈會幹涸那樣……不，即便是死人都不會一點靈都不剩！」一直守在床邊的艾辛格偵探見他醒來，忍不住心裏的驚駭，連聲問道。

這個世界萬有靈，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初的造主演化而來，所以哪怕是死也是有靈的！非凡者在靈降低到一定程度后就會失控。

這些知識艾布納現在也已經了解，他知道自己剛才的狀態肯定不合常理，也在心裏思索道：「是純白之眼保護了我的靈免於失控？還是知識之神又眷顧我了？好像都不太像……神不似，靈枯竭引起的失控很難從外部手解決的……等等，萬都是最初造主演化而來，一切的瘋狂與污染也都來源於祂……但我不是啊……我的靈魂必然是來自異宇宙，甚至是更高維的宇宙。所以……我的靈魂本沒有失控的基礎？可也不對，要是真的沒有最初的影響，那我的靈又是哪裏來的呢？嗯，這是一個可能，以後需要驗證一下。」

想歸想，艾布納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后怕的表，道：「我在用非凡品觀察一件東西時，突然被反噬了……那東西可能和位格很高的存在有關。」

「這樣的東西你也敢看？你怎麼沒當場變怪？」艾辛格偵探沒好氣地道。他對於自己善於作死的學生是恨鐵不鋼。

我也沒想去解析那麼危險的玩意啊……艾布納也很是委屈，這事他確實不想啊。至於為什麼沒有異變，這大概才是來自於純白之眼的保護，畢竟他的不同於靈魂，是真真正正這個世界的原產。

見艾布納神還很是不濟，艾辛格偵探在罵了他幾句后就離開了，以便他能更好的休息。

「老師肯定猜到我有些了……不過他不問，我還是裝傻就好！」艾布納在心裏暗嘆一聲，重新閉上了眼鏡。

不過這會兒他頭痛的睡不著，在輾轉反側了一陣后又坐了起來，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窺探到的灰霧。

「那個人偶的某些本質居然和灰霧相關聯……真是太坑了啊！現在灰霧之上的偉大主宰還不是溫和善良的克萊恩，那我之前到底在解析什麼？源堡？甚或是天尊？」想到這裏，艾布納不由得滿頭冷汗，正如老師所說，自己沒有當場暴斃簡直是神靈的庇佑了。

「我記得原著小說里正義小姐的鏡子，倒吊人先生的玻璃瓶，者士的星象儀都是和源堡有關的品，代表著灰霧中點綴著的一顆顆紅星辰……那個人偶應該也是類似的東西。呵呵，我這次冒失的解析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這種聯繫的本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嘶……」由於陣痛，艾布納表有些扭曲地笑了一聲，不過他終於覺到自己的靈恢復了一點。

「既然知道了這種聯繫本質，以後我就可以設計儀式賦予某些品特殊的屬，讓它能夠與灰霧關聯，為其上的一顆紅星辰。當然，這種關聯只是單方面的，得愚者響應才能真正建立聯繫，本質上和用古赫斯語念誦愚者尊名的效果差不多。」

「所以，這收穫其實沒用？嗯……也不盡然，最起碼給我未來加塔羅會提供了一條新的道路。要知道想要加塔羅會，直接去和克萊恩本人在現實接是最差的選擇，他的上有太多偉大存在的注視，靠近他很容易落算計，日後就算想要和他流報也得通過源堡才行！而念誦尊名也不一定能達目的，以克萊恩的謹慎，陌生人念誦他的名他哪敢隨便響應！不怕是真實造主或者阿蒙派來的嗎？反而是類似者士或小太那樣，拿著關聯源堡的品祈禱些他興趣的東西，才最可能達被拉到灰霧之上的目的……」

艾布納想著想著，睏倦終於倒了疼痛，眼皮漸漸抬不起來，他打了個哈欠重新躺倒在床上，不一會兒便進了睡眠。

……

與此同時，東區的一昏暗巷子裏。休披著黑的斗篷，躲在一堵矮牆的後面，眼瞧著一個臉蒼白的男人將倒斃在垃圾堆里的流浪漢裝到一輛推車上。而此時，推車上已經有了兩衫破爛、骯髒瘦弱的。

「他這是在……給東區死、凍死的流浪漢們收？我記得這人是一間服裝店的老闆吧，他為什麼要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休漂亮的眼睛裏滿是迷，但很快就回想起艾布納提過的『扮演法』。由於自己經過一周的實驗，已經初步認定『扮演法』有效，所以不由得升起一個念頭：「這個人是在……扮演？他是收人？！」

「聽說收人這條途徑掌握在黑夜教會和靈教團手裏……艾布納曾經說過，教會的底層非凡者是不知道『扮演法』的，所以他很可能是靈教團的人？嗯，得提醒艾布納調查他時小心些。」

休剛想到這裏，那位收殮的男子卻驟然轉看了過來，顯然是發現了藏在牆后的。

休頓時吃了一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暴的，不過良好的戰鬥意識讓迅速做出應對，不但將那把有未知毒素的三棱刺拿在手中，還將艾布納給的黃銅符咒取了出來。

然後就看到，對面的男子竟然也取出了一枚黃銅符咒，和手裏的一模一樣……

一時間空氣里竟有些尷尬的氣氛。

兩人對峙了幾秒鐘，那位收殮的男子率先忍不住，他低聲音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窺探我？」

休當然不可能暴艾布納，所以在沉默了片刻后，回答道：「我是東區的賞金獵人『仲裁者』，有人委託我調查你為什麼運。」雖然不太擅長說謊，但不代表不會。而且的話本質上都是真話。

「你是方的非凡者？」男子有些驚慌地問道。

「呵，看來你很來東區，連『仲裁者』都不知道。」休抿了抿，對於自己的名頭沒起到效果有些在意。

雖然休沒有正面回答，但那男子也大概了解到眼前的士也和他一樣是個野生非凡者，所以稍稍放鬆了戒備，解釋道「我不是在運，只是想收殮安葬他們！」

「你不是墓園的收殮師，為什麼要這麼做？」休直接問道。

「抱歉，我有我的理由……我只能保證我並沒有，也不是在做壞事！」男子猶豫了片刻，又說道，「等會兒我會主持安魂儀式，你可以旁觀！」

「這個人好像對其他非凡者戒心不重……標準的菜鳥啊！就像當初的我……要不是遇到的是佛爾思……」休嘆了口氣，知道這人應該是把他平時普通人的生活習慣代了非凡者的世界。儀式魔法何等危險？一般只有絕對信任的人才會被準許旁觀，否則被人了手腳，下場可就慘了。

「那就走吧！」休難得起了些惻之心，打算今晚幫著這人看護一二，等儀式結束后再晦地提醒一下他。

……

轉天早上，艾布納睡到八點才睜開了眼睛，他凝神冥想了一陣，發現靈已經完全恢復，這才長舒了口氣。

「沒有什麼後癥就好！」

心裏這麼想著，他走出臥室，通過僕人得知艾辛格偵探已經出去查案了，這才又想起他們昨天接了西維拉斯場委託的11起失蹤案的調查工作。

「看來今天沒時間去公共圖書館看書了，等和休見面后，還得去喬伍德區的警局報道。老師給我的兩起案子還有一起沒破呢。」

稍稍捋順了行計劃，艾布納立刻出門趕往了東區，並在那家小餐館里功與休小姐會面。

「你的臉不太好！生病了嗎？」休看了看對面神明顯有些萎靡的艾布納，關心地道。

「被超凡品反噬了而已……」艾布納對此不太想多談，轉而問道，「你那邊有沒有收穫？」

休聞言糾結地想了想，最後才委婉地問道：「你那個同學的爸爸，他是不是有點傻？」

艾布納聽得一呆，回憶著格蘭特先生待人接都很是得的舉止，不解地問道：「為什麼那麼問？」

「他的神學知識還算富，但在很多地方都很天真！」休將昨晚遇到對方的來龍去脈和艾布納詳盡地講述了一遍。

「他手上有我的黃銅符咒？」艾布納先是因這個消息到不解，但隨即就想起前天那次非凡聚會上買走他最後一枚符咒的『新人』。

「那個人應該就是格蘭特先生！難怪我後來跟蹤他時覺得他的影有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