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沒有一點辦法，李府沒有守衛，清心院更是安靜，若是對方功力足夠強，可在眨眼間見封，紫蕓恐怕連對方面目都看不清，對，就是這麼快。

會是誰？

江馳禹的人，如果是他的人，恐怕只會更快。

死亡的窒息再一次近了容歌，出去的步子在門檻一頓，已然手腳冰涼。

韓宛樂驚聲：“伽藍，你手怎麼這麼冰？紫蕓，趕扶小姐進去。”

“我沒事”，容歌松開手，面寒涼的一步出去，江馳禹今夜要的命，逃不掉。

容歌幾乎是忽然沖出去的，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江馳禹！

幾乎是在沖向院中，抬頭上屋頂之際，一抹影飛快的遁了漆黑夜，容歌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是個冰冷的殺手。

韓宛樂隨后跑出來：“伽藍，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是不舒服？”

“我沒事”,容歌了額頭的冷汗，低聲：“夜深了，我累了。”

韓宛樂還以為是兒這幾日了驚嚇，就沒多說什麼。

“紫蕓，趕扶小姐進去休息”，韓宛樂憂心忡忡的離開。

容歌坐在桌前。一杯一杯的灌水，就差一點，那人差一點就要出手了。

江馳禹！我記住了！”

府外。

澤也黑沉著臉，將冰冷的劍刃歸鞘，橫眼看向元霖：“怎麼回事？剛才為何攔我”

元霖心有余悸的拍拍口：“我要是晚到一步，你剛才差點就殺了李伽藍。”

澤也：“不能留。”

“王爺命令，讓你回去回話”，元霖說：“還有，不讓你擅自殺李伽藍。”

眉頭一沉，澤也足尖一點，瞬間消失在元霖面前。

元霖出手比劃了一下，兀自嘟囔道：“劍都拔出來了，人都站起來了，我再慢一點，他就擅自殺人了。”

不得不說，這李伽藍也是命大，能次次在澤也手中活下來。

澤也回了淵王府，江馳禹書房的燈還亮著，看樣子是要著到天明了。

澤也站在門口：“王爺。”

江馳禹：“進來。”

“王爺”，澤也就地半跪：“屬下認罰。”

江馳禹微一抬眼，薄聲：“知道自己錯哪了？”

“知道”，澤也鏗鏘有力：“屬下自愿為王爺除去任何威脅，不惜一切。”

桌面發出有規律的輕響，江馳禹微屈十指敲著，他越是靜默，便越是煞人，良久，澤也面前停下一雙黑如墨的靴。

江馳禹頓道：“澤也，你真覺得一個不擇手段的卑劣子是本王的威脅！嗯？”

“王爺”，澤也未曾抬頭，只道：“屬下不想王爺被煩擾。”

“所以你就擅自手？”江馳禹蹲在澤也面前，屈指抬起他的下，眸漸沉：“本王不說，不代表默許，詔獄的事也是你做的，瞞著本王弄這麼大風聲，人怎麼還活著呢。”

涼的嗓音落在澤也的耳朵里，他快要聽不出喜怒，答說：“屬下的錯，沒料理干凈，保證理好，不給王爺留麻煩。”

緩緩松開手，江馳禹起：“今夜怎麼回事，李伽藍怎麼活著回來的，可發現什麼異。”

能讓一個人到江馳禹的殺心，江馳禹有些煩了，他厭惡這種覺。

澤也沉思片刻，說：“屬下好像被李伽藍發現了。”

神一凜，江馳禹皺眉：“會嗎？能發現你？”

“屬下也不確定”，澤也仔細想了想，看了江馳禹一眼，轉口道：“屬下確定，被發現了。”

澤也慌了，能發現他的人不可能是個毫無功力的重傷子，到底是他了什麼，還是李伽藍有問題。

“李伽藍”，江馳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卻又說不上來，就像他反常的把澤也喚了回來，不想李伽藍就這樣死了。

大封之日，李伽藍在人群中那個充滿恨意、掙扎、死亡的眼神，會出現在江馳禹的腦海里，他竟會為此驚醒。

這種覺……要命。

江馳禹了鼻梁，沉聲：“退下吧，盯著李伽藍，要活的。”

澤也躊躇片刻：“是。”

“已經是個麻煩了”，江馳禹坐了回去，稔的從書架上出那本挲過無數遍的書，里面全是容歌的模樣，是他每次在宮中相遇，都記掛在心里的模樣，江馳禹低聲：“凜冬散盡，該清醒了，容歌，長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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