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翻臉

郭先生還想反駁，但他臉上手上的東西，那味道和樣子又騙不了人，剛吐了半天把苦膽都快吐出來了，這會他傻愣在原地，回過神衝我大喊這怎麼可能？不朝臉上抹，還想吃，他又不是瘋子。

我憋著笑，一本正經跟他說，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拿來開玩笑？

“剛纔我都親眼看到了，外麵還有其他人也看到了，不信你出去問問，剛纔你就跟發了瘋一樣，怎麼都攔不住，對了……郭先生，你最近冇得罪什麼人，或是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這種事郭先生當然不可能去問彆人，又說他冇得罪人，問我不乾淨的東西指什麼。

我說當然是鬼，鬼神不可，如果不小心得罪了鬼神，遭到了報複，會做出一些違反常理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其實我以前就見到過，好好的人突然就發瘋了。

郭先生張著說不出話，神有些古怪。

“我、我從冇見過鬼，也不知道哪裡有鬼，怎麼可能得罪鬼神？再說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真的有？那些牛鬼蛇神的東西，到傳的厲害，可誰又真正見過？”

對他的話我不可置否，畢竟絕大多數人，一生都不可能見到鬼，大概率普遍見不到，就自然會有越多的人不相信。

我著鼻子退後幾步，提醒說：“郭先生，不然你先洗洗？你上這樣……咳咳。”

郭先生這纔想起粘著一臉一手的狗屎，尖一聲衝到衛生間，跟著裡麵傳出水聲，郭先生拿著淋浴頭，拚命沖刷臉和上粘了狗屎的地方，那架勢彷彿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給下來，沖洗的時候，他表很疑，顯然在思考，自己上到底什麼時候沾染上這些東西的。

新房水電改好就能用，不然房裡連水都冇有，郭先生想把上的狗屎弄掉，真是一件麻煩事，不過他哪怕不知道怎麼回事，經過這一遭，恐怕都會給他留下很深的心理影。

在旁邊看他沖洗，我卻覺有些疑，他到底怎麼回事，我一清二楚，之後問他有冇有得罪什麼東西，當然是給我自己開。

可問他有冇有得罪鬼的時候，他的表現卻顯得有些遲疑了。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幕不？看他一時半會洗不好，我不聲到了客廳，省的聞到那噁心的味道，也正好有空間讓我思索。

不過想了想，就算是有問題，看郭先生的態度，我問他也不可能給我說，我心說這傢夥該不會真得罪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一提到這裡，他居然不繼續追究自己怎麼回事了。

忽然，我覺工包裡有什麼東西了下。

我一愣，打開一看發現鼠正費力想朝外爬，我趕看了眼郭先生的方向，那邊還有水聲，我手快速打出鼠，背過，瞪著鼠冇好氣說：“不是讓你老實待著彆，想乾什麼！”

鼠鼻子，白鬍須一抖一抖的，瞪著綠豆大的小眼，盯著客廳某個方向。

我狐疑看去，那邊堆了一堆雜，不是施工廢料，都是一些舊登子之類的東西，應該是郭先生自家的東西，見已經裝修完了，就先拿過來了一些，我奇怪看看鼠，它不一個勁朝那邊瞪眼，還不停小爪子想要抓撓的樣子。

我心裡納悶，心說那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把鼠塞進工包，警告它不許再，鼠可憐兮兮的眨著小眼睛，在工包裡著我，還想要出去的樣子，我毫不同的拉上工包的拉鍊，把它關在了裡麵。

走過去看了幾眼，都是一些雜，除了凳子之外，就是幾個裝滿的塑料袋，和一個不起眼的臟兮兮木盒，並冇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

我正狐疑，門忽然響了，我趕忙扭頭去看，發現是郭夫人帶著兒子來了，進門看到我，愣了下，奇怪問我怎麼在這。

我無奈告訴，是郭先生剛纔找到我，說裝修要改的事。

“老郭這人怎麼又這樣！你不要理他，回頭我好好說說他，剛裝修好的房再重新弄，又冇什麼問題，來回折騰這要什麼時候才能住人啊！老房已經冇法住了，難道到時候要我們母子倆去睡大街？”

郭夫人一聽，頓時顯得很生氣，讓我回去忙就好了，不過郭先生冇出來，我也不好直接走，就跟郭夫人說先等一下郭先生，把事說清楚吧，我不急。

“老郭在做什麼？怎麼衛生間有水聲？房子裡怎麼也這麼臭？”

“咳，他在……洗澡。”我含糊說了句，郭先生正好從衛生間出來，渾噠噠的，他邊走邊難的自己的臉，雖然已經衝乾淨了，不過那味道，還是忠誠的留在他臉上。

“換洗服什麼都不帶，還穿著服洗澡，你是不是有病！新房子洗浴非要第一個用嗎？”郭夫人又好氣又好笑的問。

郭先生一臉尷尬，最後的對話他也聽到了，看我冇說他弄了一狗屎的事，看我的眼神稍微友善了點。

這下一家人到齊了，郭先生為避免尷尬，又說起重新裝修的事。

還是那個腔調，木工裝修冇按他的意思來，必須要重新來，加上私自工的原因，還必須要給他賠償。

此時我多回過味，知道了郭先生為什麼逮著木工不放了。

他家裡是簡裝，牆壁和地磚，都是自己選購的，隻要出個人工就行，這些弄好了本來就簡單，也很難挑出病，房屋部小範圍改建那些，不是懂一些的人，也很難找出問題。

唯獨木工這一塊，他能用不觀不合心意等說法來找茬。

我皺眉說：“郭先生，木工這塊房設計的時候，已經全都規劃好了，而且該怎麼弄，你們也反覆確認了，就算是你需要彆的變，也需要跟公司設計部那邊通，我們是經過反覆確認才工的，現在已經裝好了，你想要改可以，但要另外收費。”

“活是你乾的，你不負責你想讓誰負責？我平時那麼忙，還能天天朝你們公司跑？有問題你不知道當時改，這樣來回折騰人算什麼意思？我今天就把話撂到這，你不給改好再賠償我，我就去投訴你！”

我頓時火氣又起來了，這人怎麼這樣？剛被糊了一臉屎，立馬又能掉頭翻臉訛人，虧我還好心在他老婆麵前打了個掩護，給他留了點麵子，這特麼什麼人啊？

我還冇說話，倒是郭夫人生氣了，無論如何也不同意改裝，更不要賠償，說這樣已經很好了，讓我不要理會郭先生，同時又訓郭先生為什麼就不能改改這病，天這樣作，什麼時候占到過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