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北方霸主袁紹揮軍百萬南下,與中原霸主曹率軍二十余萬戰,近乎一載,袁紹敗亡,隕于河間。
而后,曹得冀州、青州,并袁紹潰軍數十萬,實力突飛猛進。
在黑山黃巾張燕的幫助下,曹遣大將夏侯惇率十萬兵馬屯于太原,一旦來年開春,便復取并州,并州,已近乎曹囊中之。
至此始,曹坐擁并、青、冀、徐、兗、豫,近乎六州,取代袁紹,為天下最強的諸侯,劍指天下!
得聞此事,天下震驚,荊州劉表、江東孫策、西涼張白騎,無不瞠目結舌,為之容。
另外,得聞袁紹兵敗***,數百年袁家蒙難,淮南袁嚎嚎大哭之后,大聲謾罵,罵袁紹無謀,罵曹無義,麾下謀士楊宏相勸。
袁長嘆著歸于府,于次日擁玉璽稱帝,立國號為仲氏,至此奢侈荒,橫征暴斂,使淮南殘破不堪,民不聊生,來年開春,便被曹帳下大將夏侯淵率軍剿滅。
袁紹的死,代表著袁家已經退出爭奪天下的行列,而袁的死,則代表袁家從此被歷史埋沒。
原本,袁雖看不起袁紹乃是庶出,不過總算是袁家人,袁與袁紹不管何人能染指天下,皆是袁家榮耀,然而袁紹優寡斷,深深為袁所不屑,是故與曹合作,意圖取荊州、江東,進而奪取天下。
可惜他太過高估了自己,終究被荊州、江東聯手打得節節敗退,僅剩下淮南壽春一地,但即便如此,袁仍死命抵抗荊州劉表大軍,不想將手中玉璽出。
袁曹大戰時,同天下人一樣,袁也認為是袁紹勝,是故命麾下文武做好準備,一旦袁紹擊敗曹,揮軍南下,便擁立袁紹稱帝,雖說有些不甘,但是袁實也是為袁家考慮。
可惜天意如刀,袁紹百萬大軍,竟反被曹二十余萬所敗……
既然大勢已去,為何不最后瘋狂一把?
至此始,天下諸侯唯有西涼張白騎、荊州劉表、劉備,江東孫策、益州劉璋、漢中張魯,以及坐擁近半江山的曹!
其中,漢中大半已歸于張白騎之手,張魯滅亡在即;劉表箭創復發、不久于世;劉璋守有余,進取不足……
是故,有雄心爭奪天下的,唯有曹、張白騎、孫策,以及實力最為薄弱的劉備……僅四人也!
建安四年初,曹歸許都,自封為丞相,大肆犒賞麾下文武。
追封戲志才為懿侯,可惜戲志才膝下無兒無,曹嘆之又嘆。
改江哲為領司徒、豫州刺史、司隸校尉、京兆尹許都令、持節、參丞相軍事,為百之首;
改郭嘉為祭酒、太常、侍中、史大夫、持節,參丞相軍事;
改荀彧為尚書、侍中、祿大夫,持節,參丞相軍事;
改程昱為廷尉、執金吾、校事、史中丞;
改滿寵為史中丞、玠為大理監等等等等……
曹一系文武,一概封賞,此等做法,令朝中百敢怒不敢言,太師楊彪為自保,假作稱病,上表請辭,曹允許,一不做二不休,將太師的虛名,也加在了江哲頭上。
為此,朝更是心中恨怒,不過,曹不會顯然當一回事的。
建安四年初春,江哲的狀況總算是漸漸改善,雖說仍有些患,但只是小疾罷了,比之江哲,郭嘉如今的境況卻更是麻煩。
與戲志才同樣服用五石散的癮君子,如今卻是麻煩了,戒酒、戒、戒激,郭嘉苦不堪言。
每每江哲那廝端著酒盞故意在郭嘉眼前把弄著,著他通紅的雙目,直勾勾著那酒盞使勁鼻子,江哲樂此不疲,不是說麼,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
郭嘉也沒辦法,誰曹得知他有重疾之后心中大驚,嚴令郭嘉飲酒,還遣了數名丞相府的護衛,日日夜夜不離郭嘉旁,為此,郭嘉深痛不生。
如此一看,反倒是折了二十年壽的江哲,可以滋滋地飲著小酒,聽著蔡琰與喬薇的琴聲……咳!
著堂中翩翩起舞的秀兒、糜貞……這日子,嘖嘖!
或許就像那劉禪那樣,樂不思蜀啊……
不過對于喬薇,江哲有些難辦啊,人家的意思明擺著嘛……
聽荀彧說,在北伐上,喬家也是出了大力的,四收集糧谷……但是這事,喬薇一句話也沒對江哲說,這反而江哲覺……
另外,江晟已經兩歲了,看起來不像是尋常小孩子,極為懂事,深得曹歡心;一歲半的江睿,口疾也大大改善,眼下已經可以開口爹爹了,把江哲樂得不行,不過這小子的還是那般弱,有些頭痛啊!
江鈴兒五歲多了,除了在秀兒面前極為乖巧之外,在其他面前,就算是在江哲面前,那個頑皮……年已八歲的小鄧艾深其害,真是可憐。
曹昂與陳到年紀相仿,如今已是十七八歲之齡,曹撥給二人三萬兵,算是提攜后輩,亦算是對二人極予重。
閑來無事,江哲與郭嘉,兩個病號在府弈棋,忽然,府傳來一段曲子。
郭嘉閉著眼睛搖頭晃腦聽了半天,掌贊了一聲,揶揄說道,“守義,嘉自詡才華不下于你,為何就取不到像蔡大家千金這般子呢,羨煞我也!”
沒想到江哲側目一聽,沉默了半響淡淡說道,“非是人……”
“啊?”郭嘉愣了愣,心中明白過來,著江哲一臉賊笑。
“笑什麼笑,該你了!”江哲黑臉皺眉喝道。
“哈哈!”著江哲這模樣,郭嘉捧腹大笑,忽然,鼻子一,愣愣地著江哲舉著杯子飲了一口……
“繼續笑啊!”江哲淡淡說道。
“你這家伙!”郭嘉哭笑不得,丟下手中棋子討好說道,“守義,打個商量,我不喝,我聞聞總行吧?”
“嘿!”江哲嘿嘿一笑,一口將杯中之酒飲盡,故作不解說道,“奉孝方才說的什麼?”
“……”郭嘉笑臉頓時一僵。
“叔父!”
“世叔!”忽然不遠傳來一聲輕喚。
江哲放眼一,正是曹昂與陳到二人,笑著招呼說道,“你等不去巡視城,來我為何?”
“見過郭世叔!”二人對郭嘉抱拳一禮。
“免了免了!”郭嘉揮揮手,眼神向江哲旁的酒壇,眼珠一轉。
“叔父……”被曹昂一推,陳到走到江哲跟前,面紅耳赤,訕訕說道,“這個……小侄今日有一事,想請叔父……這個……”
“喔?”見向來剛的陳到這般扭扭,江哲有些詫異,玩笑說道,“不會是叔至看上了哪家千金,為叔前去幫你提親吧?”
頓時,陳到面更是漲紅,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曹昂抱抱拳,眉弄眼笑嘻嘻說道,“世叔英明,一語中的!”
“當真?”江哲饒有興致地著陳到,抬手笑著說道,“叔至,是哪家兒?”
陳到呼哧呼哧憋了半天,遲疑說道,“其實小侄也不是……這個……”
“嘿!嘿!”曹昂不耐煩地推開陳到,抱拳對江哲說道,“世叔,還是小侄來說吧,當初北伐時,我與叔至在冀州鄴城搜查殘余袁軍,誤一府,是故……嘿嘿!”
“嘿!”對于曹昂的膽大妄為,深得其父真傳,江哲只能搖頭,無奈說道,“哪家?”
“稟叔父,是一戶商賈之,甄家!”
“甄家?”江哲愣了愣,好似想到了什麼。
“嘿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曹昂嘿嘿笑道,“小侄看上了甄家長,叔至看上了甄家次……”
“胡說!”陳到面紅耳赤呵斥道。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了眼陳到,江哲微笑說道,“若是叔至真是心慕那家兒,叔父替你走一遭又如何?怎樣?”
“叔……”
“快說啊!”曹昂一個勁地推著陳到。
在眾人眼神之中,陳到憋了半天,鼓起勇氣大聲說道,“小侄謝過叔父!”
心中暗暗好笑,江哲微笑說道,“也罷,不過甄家眼下在何,不會叔父我跑一趟鄴城吧?”
“不必不必,”陳到連連擺手,急聲說道,“甄家已遷往許都……”
“哦!”江哲也不意外,曹擊敗袁紹,取而代之為天下最實力的諸侯,天下商人再度聚集許都,既然甄家也是商賈之家,如何會不來許都。
次日,江哲本想親自登門拜訪那甄家的,不過蔡琰卻說,夫君如今尚未康復,還是盡量莫要出門,至于那甄家,又不是荀家,何須夫君親自登門拜訪?
江哲想了想也是,畢竟曹得勢,自己也水漲船高,沒見出門時,路上百姓敢上前搭話的,了許多麼?
名啊……
微嘆一聲,江哲便去書房親筆書寫一份書信,曹昂與陳到二人送于甄家,回來一看郭嘉,見這廝正滋滋地抱著酒壇飲酒,頓時氣結,上前一把奪過,里面早已空了……
對于甄家……
江哲記得的,只有甄宓一人……
曹丕、曹植幾乎反目仇的子,不過眼下,曹丕也不過三四歲,曹植還是嗷嗷待輔的嬰兒,恐怕甄宓還未出生吧?
再次一日,江哲正在書房看書,忽然聽下人來報,府外有一年手持自己書信前來拜訪。
江哲極意外,疑說道,“年?”
“是的,老爺!”下人恭敬得說了聲。
江哲皺皺眉,忽然間搖搖頭自嘲一笑,何時開始,自己也如此自持價了?
“請他進來!”
“是,老爺!”下人退下了,沒過多久便帶著一個年回來了。
江哲抬頭一,確實是個年,估著方才弱冠,比曹昂、陳到大不了幾歲。
“草……草民見過司徒!”年一上來便是一記大禮。
“呵,不必拘束!”江哲起擺擺手,親自為他倒了一杯茶,在年連道‘不敢’中疑問道,“你是……”
“哦,草民姓甄名豫,乃甄家長子,今日小子前來,非是對司徒不敬,而是家父年前便逝世,昨日得司徒書信,小子猶豫半宿,是故今日代父前來……”
“哦!”江哲恍然大悟,心中暗暗責怪曹昂、陳到這兩個小子不會辦事,也不將人家家世清楚,不怪甄豫如此拘謹,自己那書信幾乎是寫給他父親的嘛。
“小小年紀便知書達理,他日不可限量!”江哲有些尷尬得笑笑。
“司徒贊譽,小子萬萬不敢當……”甄豫拱拱手遜謝一句,心中仍是極其拘謹,畢竟,眼前的這位大人,實在是太過德高重,若是不慎得罪,那對于甄家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了……
“不是你莫要拘束麼?”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江哲笑呵呵說道,“所為長兄為父,既然令尊不幸早逝,家中負擔,你為長子,不可懈怠!”
“司徒所言極是,小子銘記在心!”甄豫恭敬說道。
“那麼……”猶豫一下,請甄豫座,江哲微笑道,“想必你也見過那兩個小子了吧?對此二人,你有何看法?”
兩個小子?甄豫愣了愣,頓時醒悟過來,恐怕說的便是曹昂、陳到兩人吧。
何等看法?一位是曹公長子,貴不可言,一位是眼前司徒侄兒,同樣貴不可言……就如母親說的,甄家在許都,基尚欠,若是能得曹公,司徒公支持,那甄家……
起拱拱手,甄豫誠懇說道,“兩位公子年不及弱冠,便為將軍,手掌大軍,小子虛長幾歲,卻毫無建設,豈敢妄加評論,對于司徒提議之事,家母也是應允……”
“呵呵,那就好!”江哲笑著飲了口茶,畢竟陳到一直喚自己叔父,自己卻未能給他多幫助,江哲心中也是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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