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來了？」

「大傢夥都在下麵等著呢，你們……」

葉這纔想起看手機，發現時間已經過了三個小時，真是不知不覺啊。「讓他們先回去吧，找個地方等我。」

瓜瓜立刻去了，過了一會又回來了，到葉和芮冷玉中間去坐著，靠在兩人拉在一起的手上。

芮冷玉低頭看了看他，笑道：「我想起那一年，在我們家樓頂天臺上也是，你也是非要湊到我們中間坐著。」

瓜瓜恬不知恥地笑著，「我就是你們丟不掉的孩子。」

說完猛然想到什麼，轉頭看葉，發現葉臉都綠了。

「那個，冷玉……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

「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

瓜瓜嗅到危險的氣息，一溜煙不見影子了。

零界，天棄山。

慕寒整個人在泉裡，摟著魃，正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魃很，慕寒整個人卻是麻木的，這樣的日子，覺看不到一點希。

好在這次從修羅界兵敗回來，魃倒也沒說什麼——從一開始就對這件事沒抱太大的希，所以也無所謂失，喪失幾千上萬隻殭，也不是什麼大事，在零界他們的巢裡，一天想產生多都可以。這一點很像是人間的螞蟻家族。

所以魃在聽了慕寒的彙報之後，並沒有責罰他。隻是聽說無極鬼王被道風他們用梁州鼎給擒住了，有些吃驚和失。

伺候完魃，慕寒從水中上來，把服穿上了，坐在地上發獃。

魃也姍姍走來，道：「你有心事。」

慕寒搖搖頭。

魃道：「是不是鬼王給你希，現在又讓你失了？」

慕寒不說話。

魃接著說道：「你知道，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就算是無極鬼王也一樣，我族從來都不靠任何人。」

「我不是殭。」慕寒在極度不爽之下口說出這句話，這話在平時他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

魃也為他這句話有點吃驚，笑了笑道：「那你是什麼東西？」

慕寒本來說出這話，立刻就後悔了，但已經收不回去了，聽見魃這麼說，忍不住回了一句：「你也從來沒把我當真正的殭啊。」

「真正的殭？你是說後卿麼？哈哈！」魃縱聲大笑，「你以為你跟我一起生活，你就能替代他了？後卿……哈哈，縱然他死了，但他是歷史上最偉大的王，你……你有什麼資格跟他比？」

慕寒一下子泄了氣，說道：「比不了，但我至也跟你一起生活了十幾年。」

「那有怎樣，你想說什麼？」

慕寒搖搖頭。

魃走到他對麵，斜乜著他，冷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後悔了？」

慕寒猶豫了一下，本想否認，但這一瞬間的猶豫已經泄了他心的想法，說道：「後悔也來不及了。」

魃還想說什麼，突然有綠從外麵照進來，這是守衛發來的訊號，表示有事要求見。

魃隔空作法，開啟了山的製，有殭進來，報告說無極鬼王來訪，就在山下。

魃吃了一驚，問慕寒：「不是說他被鎮了嗎？」

慕寒也是一臉懵的。

魃讓那殭去請無極鬼王。

慕寒心中再次燃起了希，開始思索對策。

無極鬼王進來了，還是芮冷玉的模樣，笑的，上沒有一點絕代魔王的那種霸氣，但給人的覺深不可測。

「你不是……被梁州鼎住了嗎？」慕寒怔怔地著芮冷玉。

芮冷玉沒回答這個問題，說道：「你倒是逃得很快。」

「你都敗了，我還能怎樣，我一個都打不過。」

芮冷玉著他，分析道：「你曾經是人，死後了殭，就算這些年浸染，修鍊王之，但你畢竟不是上古王，就算讓你再苦修百年，也是個四不像。」

慕寒點頭道：「沒錯。」

「你隻有得到將臣之，徹底改變靈質，才能為真正的王。」

慕寒心頭一，鼓足勇氣說道：「你願意幫我嗎？若是可以，我將永遠忠誠於你，隻忠誠你一個人！」

魃冷笑：「你這主人倒是認的快！」

事到如今，慕寒什麼也顧不上了，上前跪倒在芮冷玉麵前，哀求起來：「求主人幫幫我！」

芮冷玉不理他，麵對魃說道：「你怎麼看？」

「你掌管太山，還缺一條狗嗎？」

「可你不會給我當狗。」

魃微笑，「在你們所有人看來，我們是這世上最噁心骯髒的生靈，但族有族的尊嚴，就算是三清和佛祖來，也沒資格當我們的主人！」

芮冷玉看著不說話。

「但我們可以合作。」魃補充了一句。

「但我上的將臣之，倘若分給你們兩個，也隻是讓你們為一流強者，仍然鬥不過道風和葉。」

芮冷玉低頭看了一眼仍然跪在麵前的慕寒，「為什麼我不找他合作？」

魃麵不變，自信滿滿地說道：「我是上古王，將臣之隻有在我上才能發揮最佳的效果，你要的是一個強大的幫手，不是一條隻會搖尾的狗。」

「一點沒錯。你過來。」

芮冷玉對魃出手，魃稍微猶豫了一下，走到麵前去。

芮冷玉抬起一隻手，著魃的臉，最後猛然用力，手指直接進了的腦袋裡，的將臣之汩汩流進了的。

這是後卿和芮冷玉的將臣之，如今都流到了魃。

「不要啊！」

慕寒悲鳴著，朝芮冷玉撲過去。

芮冷玉對他出另一隻手，慕寒毫無反抗能力地被吸了過去，彈不得，用絕地眼神著芮冷玉，呢喃道：「你殺了我吧！」

「你雖格狹隘，但天賦奇佳，可不要輕易死了。」

很快，將將臣之盡數輸送給了魃。

魃雖然是王，但被一下子灌進如此濃度的將臣之，一時間也難以忍，痛苦地蜷在地上，道：「我覺靈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