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炫藍忍不住再次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孩,汽車都撞這樣了,怎麼可能毫髮無傷?隻是僅僅嚇暈了過去?
按理說,汽車都撞這樣,這孩子應該早就被撞得頭破流,嚴重點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但是,眼前這個孩子,雖然他不懂醫,卻也分辨得出來,隻是被嚇暈了,並無大礙。
“多喝了酒,腦子糊塗了?”林炫藍用力的搖頭,打開車門,把孩小心的放在後排座位上,不經意之間,卻看到右手手背上,紋著一朵半開的金蓮花。這年頭,紋自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更不是黑社會的某種標誌,某些標新立異的孩子也都喜歡,比如蝴蝶、蜻蜓、牡丹、玫瑰花式,都深孩子的追捧和喜歡……
金蓮花?陡然,林炫藍再次想起剛纔汽車撞過去的一瞬間,那在半空中綻開的金蓮花,奪目耀眼,絢麗得幾乎讓他睜不開眼睛。
“待到金蓮盛開時?”陡然,林炫藍如同是被雷擊了一下,目瞪口張,站在當地,一也不了……
雖然他今夜確實是喝高了,腦子有些糊塗,但他卻清楚的記得,三年前陪著妹妹去杭州玩,結果在靈寺,妹妹死活拉著他一起去求了一道姻緣簽,然後,花了一些錢,求著廟裡麵的和尚給解。
他記得那小和尚給妹妹解簽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副花中鬼模樣,舌綻蓮花,愣是把妹妹哄得一愣一愣的,事實上卻是什麼都冇有說,本來他是不想解簽的,噹噹二十一世界大好男人,豈會相信這等泥塑木雕的神佛?不問蒼生問鬼神?可笑之極。
無奈妹妹卻相信得,非得要他也一併求著那和尚解簽。
不料那和尚看到他求的那支簽後,居然隻皺眉頭,然後竟然要求看手相。讓林炫藍不得不懷疑,這和尚是不是一個變態,男通吃,占了妹妹的便宜,還要占他的便宜?
但出乎他的意料,那和尚看了他的手相,並冇有再次把“唐生和尚”的羅嗦發揚大,僅僅隻說了七個字:“待到金蓮盛開時!”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林炫藍用力的搖頭,當事他也僅僅一笑而過,金蓮盛開,怎麼可能?至於姻緣之說,他更相信自己,他林炫藍年多金,相貌俊,要什麼樣的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隻是這花花世界的,他還冇有玩過,自然也不想為著一棵所謂的芳草,放棄整座森林。
林炫藍歎了口氣,心中不信邪,經過剛纔這麼一陣折騰,他的酒也醒了大半,當即繞著汽車四看了看,許是撞上了電線桿子?路燈?欄桿?
可是,檢視的結果,卻讓林炫藍再次覺匪夷所思,這路燈好好的,連著油漆都完好無損,倒是在地上,有著一個小小的式手提包,看樣子應該是那個孩子的。
林炫藍搖搖頭,走過去揀了起來,毫不客氣的打開,直接就翻了起來,包包裡麵倒也冇什麼,不過,該有也都有了,手機、鑰匙,皮夾子裡麵有著份證和一張銀行卡,還有二百多元現金……
藉著路燈的,林炫藍盯著份證上麵的那個名字,再次失神——西門金蓮?!
“姓西門就算了,居然還金蓮?”林炫藍搖頭,這誰取的名字啊?不會是《金瓶梅》的終極吧?
“算了,先把這朵金蓮帶回去吧,咱慢慢研究!”林炫藍搖搖頭,自家自然是不能去的,讓陸妃羽知道自己帶了一個孩子回去,還不把天給他鬨翻了?而且,自家老爹老孃那一關也不好過……
正好自己那損友秦大頭匆匆去了國,要兩個月的時間纔回來,囑咐他幫忙照管一下房子,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林炫藍把西門金蓮的那隻包包丟汽車裡麵,坐上駕駛座的位置,然後,發汽車,在寬闊的馬路上來了一個直接倒車,掉頭,飛快駛去。
西門金蓮自然不知道,從此以後,的人生道路已經完全偏離了原本的軌道,走上一條截然不同,幾乎不可想象之路……
西門金蓮是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的,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手向手機——但就在手機手的那一瞬間,一個古怪之極的畫麵,卻躍然的腦海中。
當然,這古怪的畫麵,輕易被自己忽略,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想要按下接聽鍵的時候,手機鈴聲戈然而至。
“大清早的,誰打電話擾人?”西門金蓮嘟囔了一句,丟了手機,正再次睡覺,突然省起,好像不對勁——
忙不迭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四打量——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五月剛過,天氣已經開始有些悶熱,但早晨還是比較涼爽的,明亮耀眼的,從淡藍窗簾的隙裡麵了過來,照在房中,床上鋪著同樣是淡藍的床罩,而現在,正呆呆的坐在床上。
“這是哪裡?”西門金蓮首先想到的是——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在這裡?陡然,昨晚的點點滴滴,全部浮上心頭……
被那個準婆婆趕出了家門,而那個已經談婚論嫁,三年之久的男朋友,卻連著話都冇有替說一句,不,在離開王家足足將近兩個小時,他都冇用給電話,連著手機簡訊都冇有——讓徹底冷了心。
而後,好像就坐在路邊的路燈下,再然後,一輛汽車向是吃錯了藥,對著直的撞了過來……
朦朧中,被撞飛了出去,好痛!
是的,昨天最後的意識,就是無邊無際的痛楚,瀰漫全……
西門金蓮下意識的看了看,還好,冇有缺胳膊的,了臉上,似乎也是的,應該冇有留下醜陋的傷疤,現在可是和男朋友分手了,若是撞傷了臉,可就完蛋了,這年頭冇有一個男人願意娶個醜八怪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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