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遙道:“來的是一些京中的朋友,他們也都紛紛收到千機閣的請帖,每個請帖中都附了一枚跟我們一樣的琉璃鏡子。這千機閣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將這般稀世珍寶隨意送人,難不,千機閣比我風家還富有?”
納蘭澈雪把玩著手里的琉璃鏡子,角勾起一抹笑,沒想到把稀世珍寶不當回事的,除了把無雙公子藥當糖豆吃的蘇泠月,又多了個什麼千機閣主。
可到底這千機閣是什麼來頭?兩人決定去參加鑒寶會,到時候一探便知。
鑒寶會在三日后舉行,而這三日,金陵城的后宅貴婦跟瘋了一般,到打聽哪里有千機閣的琉璃鏡賣。人,有錢的貴婦只恨原先的鏡子不夠清楚,化妝時調不對,畫淺了顯得氣不好,畫深了了猴屁,如此清晰的琉璃鏡,哪個的人不想要?
市面上唯一的那批二十多面隨請帖送出的琉璃鏡,已經被炒到天價。許多貴婦捧著銀子都買不到,為什麼呀?早就被宮里的嬪妃仗著權勢托關系買走了。后宮是什麼地方,拼最兇殘的地方,有了千機閣的琉璃鏡,嬪妃們才能將自己打扮的更。
風若遙摁著腦袋,頭大如斗。他手邊堆積了一大堆信件,全是風家本家旁家的寫來,問他求要琉璃鏡的。
納蘭澈雪幸災樂禍的拿起那些泛著脂味的信件,道:“我都不知,若遙你親戚那麼多。”
風若遙黑著臉,道:“若不是我這也得了枚琉璃鏡,我也不知道我什麼表姐表妹嬸嬸姨媽這麼多。”
“外頭一枚琉璃鏡已經炒到一萬兩黃金了。”納蘭澈雪了那的鏡面,“千機閣……呵呵,我看那千機閣主也算是個人。他只寫了幾封請帖,送了幾個鏡子,就將千機閣的名聲炒的全天下皆知。若遙,你雖是皇商,在商場上十年無敵手,可我怎麼覺著,這次你遇見對手了呢?”
風若遙眼神忽地嚴肅起來,納蘭澈雪說的他當然也想到了。才短短三日,千機閣已經為金陵街巷的談資,就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千機閣的琉璃鏡,這樣迅速炸似的名,風若遙自愧不如。
“明日鑒寶會,我倒想會一會那千機閣主,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風若遙瞇起眼,他有種預,那千機閣主一定會是他在商場上的勁敵。
“明天我也去,你在明,我在暗,我去探探那山莊的。”納蘭澈雪將那琉璃鏡拿在手中,道:“若遙,這鏡子送我。”
話畢,納蘭澈雪將鏡子收在懷中,縱一躍飛出窗外。
“喂,澈雪!你個大男人,要鏡子做什麼?送給哪家的姑娘啊!”風若遙對著窗外喊。
蘇家,蘇泠月從托尼帕克的工作室回來,進屋坐在梳妝臺前,忽地看見桌上放著一面致的琉璃鏡,鏡子旁擺著一只開的正艷的桃花,桃花支下著枚花簽。
花簽上書: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贈汝琉璃,照汝芳華。
蘇泠月將花簽捂在口,只覺心跳了半拍。
屋頂,天人般的男子靜靜坐看人一笑,絕代風華。
金陵城門,一隊華貴的馬車隊伍緩緩從城里駛來,守門的將士們了眼,瞧見那旗子上的標致是六王爺軒轅辰的。
“娘啊,今個是什麼日子,連六皇子都親自出城。”守軍砸舌。
“就是啊,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有十來家的家主親自出城了,通通都是金陵城炙手可熱的人,非富即貴。沒想到連六皇子都出了,不知外頭是什麼靜。”
“嗨,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這陣子大家都在說的那什麼千機閣,今個開了鑒寶會。聽說請的全是西律東離最最富貴有權勢的人。”
“也不知這千機閣是什麼來頭,能擺出這麼大的陣仗。”
守軍們竊竊私語,目送六皇子的車隊出城門,有眼尖的守軍瞧見,軒轅辰的車隊上還掛著東離皇室的標志。
華貴無比的馬車里,南宮媛靠在墊上,和另一個貴族子說說笑笑。
“四公主,下個月你便是你大婚之日了,能嫁六王爺那樣的男子,多人羨慕紅了眼喲!”這位貴族子是南宮媛的閨中友,東離江南長史的嫡長史麗清,算起親戚來,是南宮媛的表姐。
南宮媛臉上立刻掛了云霞,紅著臉道:“史姐姐又打趣人家。”
史麗清拉著南宮媛的手,笑道:“四公主,你一直在西律你不知道,你和六王爺的婚訊傳回東離皇宮之后,大公主都快氣瘋了。我聽說啊,當天晚上大公主氣的把最寵的宮打了一頓!嘖嘖,那得氣什麼樣啊!”
南宮媛一臉據傲,得意道:“不就仗著自己長公主的份,都想我一頭。可惜我長的比,比有才華,嫁的比好。三哥哥說,西律的江山將來很可能是辰哥哥的,我就是西律皇后。大姐姐頂天不過是個長公主,還能比西律的皇后更尊貴?哼!有些福氣,是嫉妒不來的。”
史麗清笑道:“可不是,們羨慕去吧!四公主,就連我都忍不住嫉妒你了,你看看六王爺,對你那個寵哦!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給摘下來,這次去什麼鑒寶會,估計你瞧上什麼,六王爺肯定眼睛都不眨的給你買回來!”
南宮媛一臉甜,道:“辰哥哥是疼我的很。史姐姐,這次去千機閣,你若是瞧上了什麼寶貝,便跟我說,我辰哥哥一并買了。”
史麗清眼睛一亮,心里滋滋的,話說的更漂亮,道:“看四公主這福氣,唉!六王爺富甲天下,我呀,就跟著四公主沾咯!”
軒轅辰騎著他的寶駒,氣定神閑的走在車隊最前方。一行人出了金陵城,走了半個多時辰,遠遠瞧見山中一座寶塔,頂端在的照下閃著,仔細一瞧,竟然是琉璃穹頂!
軒轅辰凝視那寶塔,角勾起玩味的笑:以琉璃為穹頂,就是連金陵皇宮都沒有呢,千機閣,到底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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