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在網路上看過巨人觀的照片后,都會到強烈的視覺衝擊,紛紛嘆法醫的不易。其實如果僅僅只有視覺衝擊倒沒有什麼,更要命的是嗅覺和覺。惡臭不必多說,檢驗時的覺也會讓人很不適。因為呈巨人觀的全潤,表皮稍一用力便會落,所以戴著膠手套的法醫連抓住的四肢都很艱難,更別提給翻了。
但是,為了找到真相,給逝者主持公道,這些罪也都值了。
我們很快穿戴完畢,走進解剖室。峰嶺市公安局法醫科科長周智慢慢地把袋拉開,一墨綠的巨人觀暴在大家面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撲鼻的惡臭。
我扭頭看了看陳詩羽,顯然也被熏到了,忍不住皺了皺鼻子。但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景象,居然沒有嘔吐的跡象,這不讓我大意外。
有了先進儀的輔助,法醫告別了狗鼻子的時代。先前我們靠戴口罩來阻隔一些臭氣,現在的條件好了,法醫都會配備防毒面,防止腐產生的有毒氣侵害法醫的。防毒面里的活炭盒的確可以吸附一些有毒氣,但阻隔臭氣的能力比口罩也高不了多。這個時候,臭氣穿過防毒面,鑽進了我們的鼻孔。我皺了皺眉頭,戴了這個玩意兒,我連習慣的鼻子的作也做不了了。
吐著舌頭,瞪著我們。
【2】
「我的天啊!」見到了的面貌,陳詩羽終於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確實,這巨人觀膨脹得非常厲害,是比較見的。
「綠巨人啊,這是。」大寶說。
因為腐敗的進展,的舌頭都已經了墨綠,森森地在口外。面部皮因為氣膨脹而變得很,眼瞼已經綳了一條線,已經半塌陷的眼球在眼眶之外,就像是隨時會掉下來一樣。的服在初檢的時候就已經被剪開取下,峰嶺市公安局的劉法醫正在解剖室一角的作臺上逐件把拼湊還原。
死者是一名男,看不出年齡。的腹部都高高地隆起,全墨綠,其間還有錯綜複雜的黑紅的靜脈網。頭髮全部落,手腳掌的表皮皺皺的,已經變形,只需要輕輕一拽就可以把表皮完整地剝落下來。
「還沒有解剖?」我見的表面很完整,沒有線,問道。
周科長點點頭,說:「我們對死者頭面部的損傷爭議很大,沒有定論,就決定暫不解剖,等你們來了,共同商量著辦。」
「源呢?」我問。
「DNA已經取了檢材送實驗室進行了,結果估計現在已經出來了。」周科長說,「不過因為還沒解剖,所以對的特徵刻畫沒有辦法進行。是不是本地人,是不是現場周圍住戶,這些都沒法確認。調查失蹤人口的工作正在進行。」
「指紋也沒有取嗎?」林濤戴著面,甕聲甕氣地說。
一般已經經過初次檢的,手指都是黑的,因為需要進行常規的指紋捺印。就是給的手指指腹抹上油墨,然後在指紋卡上捺印。獲取的指紋可以作為尋找源、排除現場指紋的一項依據。對於高度腐敗而且未必是命案的,對這方面的要求並不是十分嚴格。
周科長搖搖頭,說:「死者手指的皮因為腐敗和長時間被水浸泡,沒法進行捺印。」
「誰說沒法捺印?」大寶小心翼翼地拿起死者的手,看了看,說,「好捺印得很啊。」
大寶說完,用手刀在死者右手拇指指部劃了一圈,然後像是手套一樣,把大拇指的皮就這樣整個兒了下來,然後把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進皮套里,說:「快拿捺印卡!」
就這樣,大寶把死者的十手指的皮依次取了下來,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完了死者指紋的捺印。陳詩羽看得目瞪口呆。
這種取指紋的方法不是常規方法,但是我們也會經常使用。峰嶺市是一個穩定和諧的小城,命案本就不多,腐敗的命案更是麟角。所以當地法醫並沒有學會這種讓人有些骨悚然的辦法。
當然,這種辦法也不是每次都會有效的。如果腐敗程度還沒有達到手部皮手套樣剝離,或者腐敗程度嚴重到手指皮已經破碎,都是不能用這種辦法進行指紋捺印的。所以,在這起案件中,大寶功地獲取了死者的十指指紋,也有運氣的分在裡面。
「你們對什麼有爭議?」我沒有多看大寶取指紋的過程,而是專心致志地看著死者面部的幾錯的傷口。畢竟取不取得到指紋不是案件能否準確定的關鍵。
死者的面部顱骨沒有塌陷,用指也沒有覺出有明顯的骨音,可見並沒有明顯嚴重的骨折存在。但是,在墨綠的面部,可以看到幾條邊緣不整齊、互相叉的皮裂口。因為高度腐敗,創口周圍都已經變得不清晰而且圓鈍了,本無法判斷出致傷工,更別說判斷有沒有生活反應了。
「無法判斷有無生活反應。」周科長說,「除此之外,全沒有發現什麼致命的損傷。毒檢驗也做了,沒有中毒的跡象。所以現在不太好確認死者是溺死,還是被打死以後拋水。腐敗這個樣子,我們擔心解剖了也無法確認,所以就等你們來了。」
「確實看不出有沒有生活反應。」我屏住呼吸,用放大鏡照著,湊得更近一些看了看創口,說道。
周科長說:「現場的環廠河是和我們峰嶺市的母親河——峰河相連著的,裡面有很多魚。所以,有些人認為這是死後被魚啃噬所致的創口,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創口,但其下顱骨沒有骨折呢?不過也有些人認為魚畢竟不是野,啃不出這麼多、這麼大的創口。」
所有的法醫都知道在野外的可能會被野啃噬,但確實不是所有的法醫都知道,其實魚類的啃噬也可以在已經腐敗了的上形創口。
我曾經出勘過一個現場,法醫從河裡撈出一后,發現他額頭的正中部位有一塊皮缺損,而在這塊皮缺損的下方顱骨上,看到一條裂紋。
學過醫學基礎的人都知道,人的顱骨頂部有一條橫行和一條縱行的骨,分別作冠狀和矢狀。另外,在枕部有一個「人」行的骨,稱之為人字。除此之外,顱骨應該是完整、平的,不應該有裂紋。既然額部正常不應該有骨,那麼發現的這條裂紋應該就是骨折線。法醫以此來推斷這可能是一起命案,兇手用鈍打擊死者額部,導致顱骨骨折、腦挫傷而死亡。在通知家屬要進行解剖的時候,家屬一致反對。因為家屬都清楚死者有抑鬱癥,多次自殺未果,這次離家出走前也寫了書說自己要投河自盡。
法醫覺得家屬反對解剖的行為有些蹊蹺,於是要求偵查部門對死者的家屬進行了調查,並且獲取局長的同意,強行對進行了解剖。解剖后,不知道如何下結論,於是申請省廳支援。
我們到達現場后,對進行了複檢,發現死者額部皮缺損下方的裂痕曲折,顯然不是骨折線,而應該是骨。這就涉及冷門知識了。其實在每六百個人中,就會有一個人是這種先天變異,額骨的正中有一條沒有癒合好的骨,稱之為「先天額不愈」。在法醫檢中,時常可以發現先天額不愈的人,但是只要顱骨沒有損傷,法醫有時候不會注意到額部異常的骨。
後來,這起案件定為自殺案件。因為腐敗后,額部被魚類啃噬,導致皮缺損,恰巧出了其先天變異的骨,引起了法醫的誤會。
「確實不像是魚啃噬的。」我皺了皺眉頭,說。
「肯定不會是銳創,因為邊緣不整齊。」周科長說,「但如果是鈍創的話,形這麼多創口,肯定是多次打擊,那下顱骨不會骨折嗎?」
「我們解剖吧。」我說,「我和周科長檢驗頭面部,大寶和劉法醫檢驗腹部。」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大寶的手刀就劃了下去。劃開腹腔的時候,只聽見「噗」的一聲,腹部膨隆迅速消失。我趕屏住呼吸,招了招手,示意我們一起暫時離開解剖室。沒想到林濤的速度比我還快,早已拉著陳詩羽躲到了更間隔離玻璃的後面。
走進了更間,我說:「大寶,你下刀之前能不能說一聲?」
大寶嬉笑著說:「那我總不能喊,預備,劃!」
「這積聚了大量氣,上一旦有了破口,氣就會迅速從破口湧出來。第一,這氣味不了;第二,這一下會釋放很多有毒氣,對健康不利;第三,這和炸原理相同,氣會攜帶著的腐敗往外崩濺。」我說,「大寶你的服不用你自己洗嗎?」
我們幾個人躲在更間的隔離玻璃後面,看著逐漸「變瘦」。周科長把排風系統開到了最大風量。過了五分鐘,我們才陸續回到解剖臺前開始工作。
的組織由於腐敗已經非常鬆,手刀劃過的地方,立即一分為二,暴出同樣是墨綠的皮下組織。我拿著手刀,沿著死者的下頜骨的走向,劃開了死者的面部皮,然後逐漸向鼻骨位置分離。周科長也用和我一樣的方式對死者的另一側面部進行解剖。
「死者面部的皮下組織的綠顯得更深,說明這裡曾經有聚集。」我說,「從管滲到了組織,說明這裡的管有破裂啊。」
「你是說這是生前損傷?」周科長問。
我點點頭,說:「沒有充分的依據,但是憑經驗,我覺得這裡是有異常的。」
說話間,我們已經把的面部皮掀了下來,暴出面部顱骨。這個還和連接、有著頭皮和耳朵的「骷髏」看起來格外恐怖。
我順著的鼻骨了,說:「呀,鼻骨有骨折。」
仔細分離了鼻骨附近的組織,鼻骨的碎片就暴了出來。鼻骨是面顱骨中最容易骨折的骨頭。因為鼻骨相對於面顱骨較為突出,而且非常薄,所以面部傷的時候,最容易造鼻骨的骨折。
我用止鉗鉗出骨折的碎片,在顯微鏡下觀察,說:「骨折的斷端骨質里有滲的跡!」
由於腐敗的作用,會逐漸變腐敗,導致無法判斷有無出。但在腐敗之前滲進了骨質的斷端,會在骨小梁之間被保存起來。通過這一點,可以肯定死者在生前就發生了鼻骨骨折。
「面部皮挫裂傷,鼻骨碎骨折,但顱骨卻沒有骨折,這是因為兇手的力氣小,還是因為工輕?」周科長說。
「顯然是因為工輕。」我說,「如果工質量較重,兇手力氣小到只能把鼻骨打骨折,那麼也不可能在面部皮形這麼多挫裂傷。只有當工質量輕時,儘管兇手用力擊打,卻只能打破皮、打碎鼻骨,而不能對堅厚的顱骨造損傷。」
「工較輕……」周科長沉起來。
我說:「死者面部皮的破口周圍圓鈍,不規則,說明工沒有尖銳的棱邊,應該是個圓的工。因為較輕,所以肯定不是金屬的。另外,之所以可以形不規則的創口,工接面肯定不是平面或者弧面,而應該有圓的條狀突起。」
林濤在一旁翻了翻眼睛:「那會是個什麼東西?」
「不知道。」我搖搖頭,說,「但它至不是個殺人的利。兇手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工殺人?這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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