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穿書 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小修】

《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小修】

 楊不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何

 短短幾天時間, 他像是漂流過了無數世界。大量的場景在他面前切換折疊,他像是個連軸轉的陀螺,不斷從一個跳到另一個, 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雖然不知緣由, 但他大致能覺到,這些場景都是與他過去相關的。只是有些場景,對他來說十分悉, 然而有的,卻只能說是似曾相識。

 還是那種他確認自己從未親歷過的似曾相識。

 就像現在。

 腳下是干涸到干裂的土地,空氣中飄滿了塵埃, 看什麼都是霧蒙蒙的。目及之,沒有一棟建筑,沒有一個行人。衰敗與荒蕪的氣息,充斥著所見的一切。

 楊不棄習慣地調整下了系在腰上的外套,踩著花盆,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不知走了過久,總算看到了些活的影子——那些影子圍在一, 站在幾塊巨石的中間。似在跳舞, 又有的歌聲飄過來。楊不棄茫然抬頭, 略一思索,還是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經過這麼多次空間跳躍, 他早已知曉,這些場景里的人大多看不到他, 因此也沒刻意掩藏蹤跡, 就那麼明著走上前去。靠近的瞬間, 恰好有風吹過, 吹散一片霧霾。他著眼前的一切,心臟卻不由了起來。

 他這才看清,圍在那些人周圍的實際并非石頭,而是廢墟。那看上去是一破敗的宮殿,巨大的斷柱栽在地上,像是巨人的尸骸。上面滿是風霜與鑿打的痕跡。

 如果徐徒然在這兒,多半能認出來,這廢墟與在秩序之宮中所見的幾乎一模一樣。而楊不棄,在此之前,理應沒見過這些。在看到的瞬間,卻還是本能地到了一陣痛楚。

Advertisement

 ……說是痛楚,也不對。更像是一種無力的憤怒,一種疲憊的無奈。他下意識地又往前走了幾步,視線落在正跳著祭舞的幾人上,表又是一頓。

 那些本就不是人。

 他們只是穿著破爛斗篷的怪。兜帽之下,是丑陋變形的面容。他們的歌聲隨著風飄過來,明明是陌生的語言,他卻自然而然地領會了其中的含義——

 偉大的育者,親啟星門。

 偉大的育者,誕下星辰。

 當火吞進我們丑陋的軀,我們將于燦爛的星中化為灰燼……

 歌聲啞,舞蹈陋。楊不棄遠遠地看著,不知為何,心上忽然籠上了一層霾。

 ……我會死。

 他莫名有了這樣一種想法。

 當他們呼喚的那個東西出現,我一定會死。

 就像是印證著他的想法一般,本就臟污的天空忽然變暗,黑暗以驚人的速度籠罩下來。時間也好,意識也好,都開始變得模糊,他茫然地站在這片黑暗中,只覺渾的力氣都被走。

 而那些怪的祈禱還在繼續。它們像是完全不知道累,無時無刻不再跳。不知過了多久,黑暗再次出現變化——天空出現裂,裂后面,可見一個仿佛門扉般的龐然大

 楊不棄看不見它的全貌,只看到那厚重的黑門扉,緩緩向兩邊打開了些許。

 有白的大手從門中探了出來,緩緩朝著大地去。祈禱的怪們已經跪倒一邊,歌聲卻依然在繼續,另一團龐大的黑影從地表中鉆出,看上去像是一個碩大的扁圓形,邊沿生滿了蠕手。

 楊不棄本能地對這東西到了些許厭惡,就像對頭頂的那扇黑門扉一樣。那團影卻像是被門扉充滿,渾手都在向上展著,試圖去對方來的手。

Advertisement

 ——而就在它們即將彼此之時,天空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楊不棄不由一怔。

 不是他,那只手,還有地上的巨大影,也全都愣了一下。而就在它們愣神的工夫,那聲音又響了一下——這回楊不棄聽出來了,那聲音是從門扉的后面傳出來的。

 再下一瞬,整個天空都被照亮——一團熾熱的火球,聲勢浩大地從門扉中轟地砸出,宛如流星錘般,咚地砸在了地上。

 *

 “所有的一切,都要從育者說起。”

 同一時間,徐徒然的域

 系統梳理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思路——反正徐徒然的問題都直奔世界起源而去了,它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育者,也被一些存在視為母神。是宇宙中的一個高等存在。祂會沿著星軌,在宇宙間流浪,并尋找合適的位面與星球,在上面誕下自己的‘星辰’。”

 說是“星辰”,這些存在實際更近似于一種有強大能量的獨立生命。只是這些生命的誕生,往往都背負著來自育者的期待。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臍帶’嗎?臍帶連接母子兩端。育者也可以通過臍帶,知星辰的狀態。”系統道,“星辰天生就有吞噬生命的使命。它們會在將自己所在世界中的生命吞噬殆盡后,向育者發出信號。育者便會再次出現,將它們回收,同時收割星球上殘余的所有能量。”

 “也因此,同一個世界中,只能存在一顆星辰。假如存在復數星辰,它們會進行彼此吞噬。為了避免這種事發生,育者也從不會在同一個世界,兩次誕下星辰。”

 “懂了。”徐徒然點頭,“就是不要把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系統:……不,我覺得不是這個意思。不過算了,你高興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

Advertisement

 “所以呢?”徐徒然抬手,輕輕撥起空中的點:“我也是誕下的星辰之一?”

 系統:“嗯。”

 徐徒然:“匠臨他們呢?全知蟲說他們是星星碎片……它們也和我一個媽嗎?”

 “過去是。”系統道,“它們四個原本是一的。出于某些原因,現在分裂了四份。”

 難怪星星碎片。

 徐徒然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問道:“它們為什麼會碎?我干的?”

 系統:“嗯。”

 “干得漂亮。”徐徒然非常自然地給了自己一個肯定,旋即又覺得有些奇怪,“可不是說,一個世界,只能有一顆星星嗎?”

 系統應了一聲,剛要開口,徐徒然已經順著之前的思路想了下去:

 “是不是因為它們要搶我地盤,所以才被我干碎了?”

 這個發展,一聽就很說得過去。搶地盤什麼的,聽著就是那幫家伙們會做的事。

 系統:“……”

 “如果你指的‘地盤’是盒子外面的世界的話。那地方其實是它們先來的。”系統輕輕道,“你才是后面才來,還到搶地盤的那個。”

 徐徒然:“……?”

 “我真厲害。”面不改地說了句,憑空出一杯茶,愉快地喝了一口。

 系統:……

 真要說的話,匠臨們——或者說,它們的前,比徐徒然要早來足足幾千年。在徐徒然到來時,它已經遵照育者的意愿,將這片大地上原有的生命啃噬殆盡,又繁衍出了大量邪,充作信徒,讓它們對育者祈禱。

 “祈禱會讓育者再次降臨。而當祂再臨后,祂就會將這個星球上殘余的一切吞噬,接走自己的孩子。”系統繼續道,“當然,被接走之后,它們的命運同樣是被吞噬。不過我想它們應該不是很在乎。”

 或者說,是對此充滿期待。

 但偏偏就是那次邪的祈禱,出現了意外——在育者完全降臨之前,不知為何,本該還待在卵泡里的徐徒然忽然有了靜。搶在育者之前,回應了這份祈禱,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中,然后非常配合地……吃掉了所有祈禱的邪

 “吃完那些邪還不算。你又掘地三尺,將另一顆星星也找出來吃了。”系統以一種非常平靜的語氣道,“而育者,因為祈禱中斷,失去了降臨的介,只能離開了這里。”

 “聽著還行啊。”徐徒然嚼著茶里的珍珠,“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就被那個家伙……他現在什麼來著,楊不棄?對,就被他勾引了唄……”系統說到這兒,變得有些怪氣。

 徐徒然卻是一頓:“楊不棄?這又關他什麼事?”

 “哦對,這部分我還沒說是嗎?”系統咳了一聲,“他就是差點被降臨禍禍死的星球本,或者說,是從這星球上,誕生的古意志——”

 徐徒然:“……”

 “聽著也很牛批啊。”饒有興趣道,“是干啥的?”

 “不知道。”系統非常誠實,“不過你當時的評價是看著很好吃。”

 徐徒然:“…………”

 這不能怪我。默默想到,我那時候還小。

 “再然后呢?”問道,“他,呃,做了什麼……”

 “嘖,我都沒臉說。”系統嗤了一聲,“就各種勾引唄。跳求偶舞,奉獻……”

 “行了行了,這部分就跳過吧。”徐徒然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難得到幾分不好意思,“直接快進到接下去的事。”

 系統言簡意賅:“接下去你就被他勾住了。安心在這地方住下了。”

 徐徒然默了。不是吧?我有那麼好騙嗎?

 事實上,說是因楊不棄而留下,并不完全正確。

 一來當時的徐徒然不算完全“孵化”,還沒破殼,也不備滿宇宙到跑的能力。其次,生吞了另一顆星星,也需要找個地方慢慢消化。

 “后面的事我不太清楚。我當時的意識模模糊糊的。”系統繼續道,“大約就是這片土地上又有生命開始繁衍,而你則給自己找了個不錯的地方,開始做夢。”

 “做什麼?”徐徒然愣了一下。

 “做夢。”系統淡淡道,“那是你自己找到的、新的進食方式。”

 星星天生就有特殊的能力,也就是現在所謂的“傾向”。徐徒然與最初的匠臨四合一無損版,系出同源,持有的力量也十分相似,只是因為個特質不同,的發展方向不同。

 比如四合一,持有的力量是“戰爭”、“混”、“全知”。徐徒然則是“天災”、“野”、“預知”。三種力量彼此兩兩相對,而相對應的力量,終將殊途同歸。

 同一個世界上,只能存在一顆星星。對應的力量,也只有一個可以升至頂端。這是們之間天然的矛盾。

 而除去三組天然存在競爭的傾向外,徐徒然最特別的地方,就是還額外帶了長夜這獨一無二的力量。

 “長夜……那個時候還不長夜。你管它。”系統淡淡道,“一種能甚至改造其他生命緒、神乃至意識的獨特力量。起碼在我還連在育者上時,我沒見過其他的星星有這東西。”

 也正是這獨一無二的力量,給徐徒然帶來了全新的進食方式。

 在邪被除盡后,星球的古意志,也就是楊不棄,休養生息,再次孕育新的生命。一種名為“人類”的存在,開始在大地上繁衍生息。

 這種存在短暫卻濃烈的生命引起了徐徒然的興趣。在觀察一陣子后,決定采用新的進食方式,將意識與人類的夢境相連,從夢中攫取人類的記憶與緒為養分,繼續生長。

 而就在即將長到可以完全“破殼”的時候,再次到了育者的氣息。

 在漫長的歲月后,育者沿著星軌,再一次靠近這顆星球。在無人祈禱的況下,祂最終將與這顆星球肩而過,而育者似乎并不愿如此。

 它開始利用二者的天然聯系,試圖呼喚徐徒然——這是比較文雅的說法。

 不文雅的說法就是,它天在徐徒然的耳邊,隔空瘋狂嗶嗶。

 為了避開這種吵人的影響,徐徒然干脆放任自己陷了沉睡,卻因為育者的靠近,不可避免地做起了噩夢。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