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封乾殿。
大臣們來了又走,秦騖單手抱著扶容,每一個都跟他介紹一遍。
不知不覺就了夜,宮門也落了鎖,沒有大臣再過來了。
秦騖抱著扶容,低聲道:“現在可沒人了,你挑好了沒有?到底送給哪一家?”
扶容本沒聽他說了什麼,迷迷糊糊的,只是下意識搖頭。
秦騖又道:“一個都沒看上?你怎麼這麼挑?”
扶容還是搖頭。
秦騖顛了顛他:“說話。”
扶容搖頭,抱了秦騖,帶著哭腔:“不……不送給別人,送給殿下,送給殿下……”
秦騖又問:“林意修也不要?”
扶容搖頭:“不要……”
這下秦騖滿意了,勾了勾,要把扶容放到桌案上:“抱累了,你坐會兒。”
可是他一坐下,秦騖便道:“先帝在你后。”
扶容被他嚇了一跳,噌地一下蹦起來,重新鉆進他懷里。
秦騖穩穩地接住他,徹底滿意了。
良久,秦騖把扶容放到地上。
“要回去了。”
扶容抓著他的手臂,勉強站穩:“殿下……”
秦騖看著他:“我抱累了,你走回去。”
“我……”扶容紅著眼睛,說不出口。
秦騖故意問:“怎麼了?”
秦騖作勢要走,扶容連忙拉住他,才往前挪了一步,眼睛就更紅了。
他急得快哭了,后殿沒點燈,前殿的燭過窗紙照進來,映得扶容的眼睛亮晶晶的。
秦騖低頭看了一眼,拍了一下他的手:“裳給你揪壞了。”
扶容抓著他的袖,不肯松手:“殿下……”
秦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講了好幾遍了,是‘陛下’,又錯了。殿下殿下,你還想回冷宮去?”
扶容改了口:“陛下,我……”
扶容抬眼看了他一眼,秦騖轉過頭,避開他的目。
秦騖一把拽過掛在旁邊的玄披風,把扶容裹起來,還把兜帽給他戴上,好擋住他的眼睛。
他抱起扶容,一腳踹開后殿殿門,走了出去。
“氣得要命。”
宮道上點著燈,扶容把臉在披風的墨狐領里,像一只被狐貍尾圍住的小兔子,一不敢,乖順極了。
扶容窩在秦騖懷里,被他抱回養居殿。
洗漱用膳,慢慢地就夜了。
扶容吃了藥,爬到床榻上,準備睡覺。
他忽然發現,床榻上只剩下了一床被子。
秦騖掀開帳子,從扶容手里搶過被子,給自己蓋好,躺下。
“睡覺。”
扶容坐在榻上,扭頭看看四周。
確實沒有別的被子了。
昨天晚上,他和秦騖分開睡,一人蓋一床被子,今天床上就只剩一床被子了。
秦騖背對著他,扶容想了想,輕輕喚了一聲:“陛下?”
秦騖沒有說話,扶容又想了想,輕輕揭開被子一角,鉆了進去。
扶容環著秦騖的腰,臉頰著他的后背,閉上眼睛。
秦騖回頭:“現在知道錯了?”
扶容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睛,呼吸勻長,已經睡著了。
秦騖皺眉,怎麼跟小豬一樣?
*
翌日。
幾個大臣又來面圣。
扶容抱著木托盤,正好從廊下走過。
大臣們喊了一聲:“扶公子。”
扶容回過頭,跟他們打招呼。
林意修同幾個大臣一起,在他面前停下。
林意修問:“扶容,我昨天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你想做嗎?”
扶容很努力地去聽林公子跟他說了什麼,可是他一看見林公子,就忍不住想起昨天傍晚,在封乾殿的事。
就隔著殿前殿后,他和殿下……
就在林公子面前。
這時,殿傳來秦騖把奏章丟在桌上,發出的啪的一聲。
扶容一激靈,轉過頭去,看見秦騖,耳朵又紅了半分。
林意修皺了皺眉,喊了一聲:“扶容?”
扶容回過神:“林公子,我……我還沒有想好,不是說藩王還沒理好嗎?我還想再考慮一下。”
林意修倒也不生氣,點了點頭:“好。”
“我……我先去沏茶。”
扶容話音未落,便抱著木托盤,匆匆逃走。
林意修和同僚一起,走進正殿。
秦騖看見這樣的場景,很是滿意。
不一會兒,扶容就端著茶盞回來了。
一個武將正在回稟事,扶容小心翼翼地從旁邊繞過去,走到秦騖面前,給他奉茶。
武將抱拳回稟:“二皇子正率三千輕騎北上,并且四宣揚陛下不忠不孝,大有造反之相;三皇子與六皇子倒是謹遵圣旨,前來吊喪,隨行侍衛未超十人。”
先帝子嗣眾多,這也給秦騖留下了不小的麻煩。
自從大皇子亡故之后,先帝總還以為自己春秋鼎盛,今日許諾這個寵妃,等生了孩子就立太子,明日又同樣地許諾那個夫人。
所以先帝一直沒有冊立太子,只是冊封了幾個年皇子為藩王。
先帝在冊封完六皇子的時候,才終于想起自己還有個五皇子,派人去冷宮看看。結果秦騖一通裝瘋賣傻,先帝嫌棄得很,也不想給他封地了,就讓他待在冷宮里,沒事別出來。
這才給了秦騖宮變的機會。
但是剩下的幾個年皇子,也不太好對付。
所以,秦騖在發宮變、一刀砍死先帝的那個晚上,坐上龍椅,用帝王印璽蓋上的第二道圣旨就是——
宣各路藩王進京吊喪。
此次進京,是為吊喪,不為其他,所以——
藩王進京,隨行侍衛若多于十人,一律視為謀反,殺無赦。
這是個十分刻薄的要求。
多于十個人就是謀反,然而山高路遠,只帶十個人,要是遇見一小撥山匪,就得全死在路上。
秦騖鋪好了陷阱,連掩飾都不掩飾,就明晃晃地擺在那里,藩王進退都得踩進去。
這是正大明、坦坦的狠毒。
也是秦騖最得意的手筆之二。
扶容把茶盞放在秦騖面前的案上,剛準備端起托盤,就被秦騖踩住了擺。
秦騖最得意的手筆之一,是那天晚上,他用印璽蓋下的第一道“圣旨”——
扶容。
他騙扶容幫他試試印璽有沒有,然后扶容就被他按在龍椅上,在上蓋了章。
扶容抬起頭,對上秦騖玩味的目,也想起了這件事,不由地垂下頭,耳朵又紅了幾分。
殿中,那武將問:“陛下,可要派軍鎮二皇子?”
秦騖淡淡道:“不必,朕自有打算。”
他微微直起子,了扶容的耳垂,語氣平淡:“你去西山大營,調五百士兵。”
武將微微皺眉,試圖勸阻:“陛下,五百士兵可能太了。二皇子在封地,短短幾日就征召了三千輕騎,只怕……”
“就五百。”秦騖著扶容的耳朵,“這五百人,不上戰場,兩人一組,過來帶上文武百,隨軍出征。”
這下文們坐不住了。
林意修最先反應過來,起作揖:“陛下,恕臣多,讓士兵攜文武百出征,實在是聞所未聞……”
秦騖淡淡道:“聞所未聞,那就從朕開始。朕能帶著男寵去,他們如何去不得?”
眾臣震驚地抬起頭,陛下要駕親征?
只有林意修了藏在袖子里的手,臉又沉下去幾分。
所有人都知道,秦騖口中的男寵是誰,但所有人都覺得這很正常,不覺得這對扶容是一種折辱。
他明明和在場所有大臣是一樣的。
只有林意修為他不平。
秦騖按著扶容的肩膀,想要把他摟進懷里。
扶容卻端起托盤,低了低頭,像一只小金魚,靈活地擺了一下尾,就從他的指里溜走了。
扶容端著托盤,若無其事地給大臣們上茶。
秦騖落了空的手在空中了一下,像是住了扶容的背影。
他轉回頭,淡淡道:“文武百,凡是朝中有名有姓的都得去,口糧自己解決,不管飯,沒錢。”
*
二皇子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秦騖沒有立即派人去鎮,反倒還調了五百士兵進京,把朝中文武百都帶走了。
他準備帶著文武百駕親征。
朝中員苦不迭。
前陣子,他們每日三次,次次不落,準時準點到封乾殿去給先帝號喪。
先帝喪禮還沒結束,新帝又讓他們隨軍出征。
這是什麼道理?
自古以來,就沒聽說過文武百一起上戰場的。
還要自備口糧,簡直吝嗇至極。
一時間,大臣們對這位新帝怨言頗多。原本被折騰得沒神搞事的臣子們,心思也都漸漸活泛了起來。
反正新帝才登基沒幾天,登基大典還沒辦呢。
就是換一個皇帝,好像也不錯。
*
初冬時節,雪地行軍。
每個大臣后都跟著兩個士兵,士兵催促著他們往前走。
“快走吧,大人,陛下已經下令放慢行軍速度了。”
這群大臣整日跟著先帝飲酒作樂,上的神氣早就被消磨殆盡了,哪里還有力氣行軍?
他們拖著疲憊的子走在雪地里,苦不堪言。
“再慢一些吧,再慢一些……”
“這怎麼行?耽誤了討賊大計,大人擔待得起嗎?”
有的臣子實在是走不了,兩個士兵干脆把佩刀往腰上一別,一人架著一邊,直接把人給架起來,拖著往前走。
大臣的兩只腳拖在雪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痕跡。
越來越多的大臣被拖著走,揚起雪塵,浩浩的。
不像是出征,倒像是逃難的。
秦騖騎著馬,披著甲胄,走在隊伍最前面。
他握著韁繩,不慌不忙,馬匹信步閑走。
聽見后面傳來的靜,秦騖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對士兵們說了一聲:“照顧好大人們。”
士兵們抱拳,齊聲應道:“是。”
他們對秦騖倒是十分信服,對大臣們更加“熱”了。
“大人,喝點水?糟了,天這麼冷,水都凍起來了。”
“大人,那汗?對了,天這麼冷,你們哪來這麼多汗呢?”
秦騖轉回頭,低頭看看窩在自己懷里的扶容。
扶容和秦騖同乘一騎。
此時扶容就靠在秦騖的懷里,上裹著秦騖的披風,頭上還戴著他的頭盔。
秦騖的東西對扶容來說都有點大,披風像個麻袋似的把他兜起來,頭盔扣在他的頭上,快要遮住他的眼睛。
扶容不會騎馬,低著頭,雙手地抓著馬鞍,生怕自己從馬背上掉下去。
秦騖抱著他的腰,低聲問:“這下你可高興了?”
扶容疑地轉過頭看著他:“陛下?”
下一刻,戰馬打了個哈欠,扶容連忙轉回頭,抓馬鞍。
秦騖淡淡道:“前陣子我要去西山大營,你哭著喊著不讓我去,還要裝病騙我回來,這回我帶你去了,你可不高興了?”
扶容疑:“我沒有哭著喊著……”
秦騖正道:“我對你可太好了。”
秦騖說他有,他就有,不容反駁。
扶容垂了垂眼睛,小聲問:“陛下為什麼要把大臣們都帶過來?”
秦騖道:“不該問的別問,你就當是郊游。”
扶容點點頭:“是……”
忽然,秦騖揮了一下馬鞭,唰的一聲,打破風聲。
戰馬兩條前蹄抬起,仰天長嘶,直接把扶容送進秦騖懷里。
扶容被嚇壞了,臉蒼白,手在秦騖的盔甲上打了幾次,什麼也沒抓住。
秦騖抓住他,又揮了一下馬鞭,直接丟下后面慢吞吞的大臣們,策馬向前。
“朕先行,爾等跟隨。”
后的死士們快步跟上。
寒風呼嘯,如同刀割。
扶容躲在秦騖懷里,秦騖故意嚇唬他,讓戰馬跑得飛快,顛得厲害,好讓扶容同他越挨越近。
直到扶容求饒。
扶容整個人都在發抖:“陛下……陛下……”
秦騖往回收了收韁繩,故意問他:“什麼?”
扶容回頭看他,眼睛被風吹得通紅:“慢一點……”
秦騖從嚨里低低地笑了一聲,松了松韁繩,志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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