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瘸子嘆息一聲，“我們還是小看了那個的，小看了那一家子，原本以為，莊戶人家，老實，收了錢，就回辦事，沒想到，那一家子拿了錢以后，自己就開始琢磨，說那一個瓜，咋能值那麼多錢呢？是不是這里頭有什麼講究啊？于是等到到日子的時候，他們提前摘了那個瓜，然后又不知道從哪兒拽來一個，給當地那伙人，然后我們到的時候看在眼里，就問真的在哪兒呢，他說放心吧，瓜藏起來了，然后又給了我們一個。但是我們沒想到，對方的瓜，是假的，我們拿到的那個，也是假的！”

　黃瘸子看起來十分郁悶，然后繼續說道，“要打金牛，必須用金瓜，我們明白這個道理，他們也一樣明白。那金牛出來的日子，一共就三天，第一天我們知道對方手里的瓜是假的，就沒出手，等著看笑話，結果，果不出意料，那些人失手了，那應該是你爺爺的師兄吧，當場就被金牛給頂死了，另外一個不知道死沒死，反正也沉河中，找不到了。我們看在眼里，心里樂開了花，只等著那金牛再次出現，就潛過去，老把頭怕小輩兒人手不行，自己拿著金瓜就去了，他里發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對著那金牛做了幾個作，那金牛，一下就惱了，踩著水，呼地一下就奔著老把頭去了！老把頭屏氣凝神，看準了金牛過來的一剎那，把手里的瓜，猛地往金牛腦袋上一拍，卻沒想到，啪地一聲，瓜碎了，人卻一下讓那金牛給挑起來了，飛起來能有五六米那麼高，一下甩到了岸邊，我們嚇壞了，連忙上前，那金牛一看我們人多，呲溜一下潛水中，就不見了。等我們看老把頭的時候，肚子都開了，誒呀，那個場景啊，可慘了。”

　黃瘸子面有些沉重，“這事兒出了以后，我們越想越不對，就覺得那瓜有問題，就去找那一家人理論，那一家人，打死不認，還，但當時大家都殺紅眼了，就沒奔著好去的，那家人嚇壞了，就說了實話，原來，他們覺金瓜值錢，就給藏了起來，結果把兩伙人全給害了。”

　“那后來呢？你們把金瓜拿到了麼？”

　“拿到了。”

　黃瘸子抿了抿，“我們拿到了金瓜，再去打那金牛，結果發現，金牛不見了，等啊等，等啊等，等到最后一天的晚上的時候，才影綽綽看見那金牛現。我們想著，怎麼也爭一口氣，說啥也要把這金牛帶走，哪想，我湊特麼的……”

　黃瘸子口起伏，氣壞了，“我們只想到那金瓜不會是假的，卻沒想到，那金瓜，沒！那一家子摘瓜的時候，日子不夠，差一天！我們的人費勁心力，用金瓜打中了那金牛，金牛一個趔趄，被打翻了，卻又一個跟頭起來了！”

　黃瘸子咬牙切齒，“那一次，我們前后死了好幾個！氣死了都！我們氣得不行，就去找那一家子算賬，那一家子知道不好，已經跑了！哼！”

　黃瘸子惡狠狠地說，“跑，跑不了的，這事兒越想越生氣，我們就忍不了了，要報復，說實話，那時候，做了很多壞事兒，不計后果的那種，當時就是急眼了，想治治這群人！”

　王小六兒看向黃瘸子，“所以那金牛還是沒憋到。”

　“沒有。”

　黃瘸子長嘆一聲，又吧嗒吧嗒，“那地方，我都不敢再去了，不過離這里不算太遠，百八十里的地方，放牛。那地方不太好走，也在老林子里，聽傳說，說那地方，很早很早以前，是真人祭祀鬼神的地方。”

　王小六兒著肩膀，搖搖頭，“您說的那地方，我倒也有所耳聞，那地方之所以放牛，就是因為有個傳說，傳說，古時候，有人看見過仙人在那附近放牛，也是一頭金牛，所以那地方放牛。”

　“仙人？”

　黃瘸子一咧，“確定是仙人麼？”

　“大概的，也就是些倀鬼罷了。”

　王小六兒淡淡一笑，“放牛那個地方，是個風水要沖，名，伏地金牛，我聽我爺爺講過，當年我了憋那水底的金牛，九指神丐前后去了三次，最后都失敗了，后來，按我爺爺的說法說，那金牛，可能是有人有意為之，就是釣魚去的。”

　黃瘸子一愣，“這話怎麼說呢？”

　“那伏地金牛中，養了一頭金牛，您不覺得，這事兒本就很蹊蹺麼？要單單是一頭金牛，哪有那麼厲害，我聽聞，死在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有名的人，不過我沒見過，也是猜測罷了。”

　黃瘸子點點頭，“或許吧。”

　王小六兒起眼皮看向黃瘸子，“您見過那大金牛麼？”

　“見過，就長得像個大水牛一樣，金閃閃的，不過，那東西很警醒，一見著人，就不見了，想接近它，需要理一下。”

　黃瘸子給自己又點了一煙，“我們當時，有個方，能避開那東西的主意。”

　王小六兒起眼皮看看黃瘸子，“牛尿拌塘泥，是不？”

　“你小子……”

　黃瘸子上下打量，然后點了點頭，“你爺爺跟你說的？”

　“差不多吧。”

　王小六兒頓了頓，然后繼續說道，“可惜這東西，現在遇不上，要不然，我真想見識見識。”

　他又一抬頭，看向了黃瘸子，“誒，這次張家人又要過來，不是奔著這金牛來的吧？”

　“不是。”

　黃瘸子搖搖頭，然后抱著肩膀，又說，“他們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奔著什麼來的，我不清楚，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能說，這是規矩。”

　王小六兒點點頭，“這我倒是能理解。”

　“理解萬歲。”

　黃瘸子一手，跟王小六兒了一下杯子。

　“其實，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打探什麼，主要是想借您的口，跟那邊兒說一聲，過去的時候，我爺爺他們這一群人，跟張家為首的一群人，是有點兒恩怨，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的意思呢，人呢，總得往前看，一直沉溺在過去的事里，不能自拔，那也不好。當然了，我說這話的意思，也不是說，我是來故意跟你們求饒的，要真想算算賬，我也奉陪。”

　黃瘸子一陣苦笑，“現在這時候，即便傾張家上下所有的能人一起上，恐怕也奈何不了你。”

　黃瘸子頓了頓，又看向王小六兒，然后一字一頓地小聲說，“林峰那樣的人，都奈何不了你，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王小六兒聽出了黃瘸子的話外之音，笑了笑，也沒搭茬兒，黃瘸子也明白怎麼個意思，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別的，總得來說，氣氛上，還是很和諧的。

　王小六兒沒有逗留太久，很快就離開了，他又去藥店轉了一圈兒。

　藥店那邊兒還忙，來看病的人，都排著隊呢，老王頭兒這醫確實不是吹出來的，很短的時間，就打出名頭了，這店里真是一天比一天熱鬧。

　店里這邊兒有時候忙不開，那小妮子就跑來幫著照看照看，小妮子看見王小六兒，就高興得不得了，王小六兒坐在那里也幫著幫襯了一陣子，順便兒跟爺爺聊了會兒，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先帶著小妮子回去了。

　最近社會上不太平，總是有十幾歲的姑娘小伙兒失蹤，王小六兒也不敢讓小妮子自己回去，所以在可能的況下，都是接下班。

　本以為回去的時候白勝簪會在家里呢，沒想到回去的時候，家里還沒人，這邊兒王小六兒也沒給白勝簪打電話，因為王小六兒知道，白勝簪那樣的人，一肚子主意，要是真心決定要走，誰也攔不住。

　沒想到白勝簪還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大包小裹地拿著不東西，王小六兒一看，納悶兒，一問之下才知道白勝簪逛商場去了，連著給那小妮子和王小六兒買了不東西。

　那小妮子接了東西在手里，有些猶豫，第一時間就跑到了王小六兒面前，提溜著一個個包裝袋兒，嘟著小兒，也不作聲，那樣子，像是在征詢王小六兒的意見似的。

　跟白勝簪不，這東西，收還是不收，拿不準。

　王小六兒看那小樣兒，就知道想要，挲挲小妮子，“還不謝謝白姐姐？”

　小妮子一聽這話，立即高興起來，齜著小白牙，“謝謝白姐姐！”

　“去吧，自己拿回去試試！”

　王小六兒輕輕一拍，小妮子一溜煙兒似的就跑了，王小六兒坐在一邊，看著白勝簪那曼妙的材滿眼都是喜歡。

　“我給你買了兩件外套，還有點兒別的。”

　白勝簪白東西放在茶幾上，低頭翻看著，卻不想一扭頭，正看見王小六兒一臉曖昧地瞄著自己呢，白勝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故作姿態地嗔道，“你別老盯著我看，行不行？”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顯得有些不樂意，“咋的，用人家的時候，一宿一宿的，我看看都不行了？”

　白勝簪一聽這話，小臉兒紅撲撲地，忙打了他一下，“說什麼呢！”

　話說完，王小六兒也出手了，王小六兒拉著白勝簪的小手兒往懷里一拽，白勝簪倒也沒怎麼矜持，子一扭，直接坐在了王小六兒大上，“誒，你干嘛呀，誒……”

　“誒呀，讓我稀罕稀罕！”

　“誒呀~~~”

　白勝簪笑得合不攏，也拿王小六兒沒辦法，此時的白勝簪像是被王小六兒降住了似的，任憑王小六兒在那為非作歹，也使不上多大力氣，人都說，兇拳不打笑臉人，這話顯然有道理，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帶給白勝簪的歡愉，還是白勝簪從未有過的。

　有些事，一單越過了紅線，就很難弄，此時的白勝簪對這種事就是深有會，如果說，以前的時候，白勝簪是個高冷的冰人的話，那現在，白勝簪的地位，基本上算是急轉直下了，在王小六兒這里，裝是裝不起來了，倒更像是個剛過門兒的小媳婦似的。

　其實白勝簪現在，打心眼兒里有點兒害怕王小六兒，這事，就很奇怪，但確實如此，對王小六兒，是又怕，又，連看著他的眼神里，都帶著濃濃的寵溺。

　“誒呀，差不多行了！”

　兩個人在一塊兒兒里一會兒，白勝簪看王小六兒越來越不老實，趕掙了他的束縛，然后回手，狠狠地在王小六兒的肩膀上打了一下，一臉地小聲說道，“越來越不像話了，再這樣，我打你嗷！”

　王小六兒在那笑得合不攏，但也不著急，此時的白勝簪，跑還能跑哪兒去，他笑瞇瞇地欣賞著白勝簪那曼妙的材，就像是在欣賞一件惹眼的藝品似的。

　白勝簪可會了，今天特意換了一條牛仔，淺灰的，很那種，小纖細，大渾圓，雖然總偏瘦偏高挑，但絕對屬于那種穿顯瘦有的類型，說白了，該有的地方，一點兒不，不該有的地方，一分不多。

　王小六兒的醫，在整形塑這塊兒絕對是有點兒絕活兒的，可王小六兒不得不嘆，造主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即便你有通天的手段，出來的人，也不若白勝簪這般的渾然天。

　白勝簪的材，可以說是獨一檔的，那是一種介于米姑娘這樣青春茂盛的大姑娘和沈韻那種嫵的姐范兒之間的一種狀態，別看地位頗高，但實際歲數不大，頂多也就二十出頭兒，像極了一個剛過門兒的小媳婦兒那種。

　只是，這小媳婦兒，神范兒拉倒頂兒了，尤其是那雪白的香映襯著那櫻桃小兒，看著人極了，王小六兒喜歡得不得了，這麼說吧，白勝簪，是那種，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往那一坐，都能讓王小六兒看上幾個時辰的主兒。

　對于這種艷羨的目，白勝簪原本早就習慣了，哪個男的見了他，不都饞得流口水？

　可獨獨這王小六兒跟別人不一樣，像是會點兒啥似的，別的不講，就現在，王小六兒瞄一眼，白勝簪就忍不住臉紅心跳，要是給他一上手，那更完了，想想自己現在這沒出息的勁兒，白勝簪耳子發燙，直恨不得找個地兒鉆進去。

　“你再看我，我把你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白勝簪熬不住了，輕咬朱，撒似的朝王小六兒出兩手指，那大眼睛一瞪，英姿颯爽，還帶出了一子說不出的俊俏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