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事不過三的意思,太后是聽不懂的,但是楚晚卿卻聽懂了。
楚晚卿兩次送上門都被差點死在手里,第三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而的話,也讓楚晚卿心生忌憚了。
是怕了蕭彌月的,現在不想死,還想好好活著把嬴郅和蕭彌月都毀掉,讓他們比痛苦,哪里肯死在蕭彌月手上?
立刻含淚委屈的對太后說:“太后,算了吧,王妃這是威脅要殺小呢,小哪里還敢進府?小被毒害得半條命都沒了,可不敢再賭了,不然怕是死無全尸,王爺又不肯護著我,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太后一聽,頓時又怒了:“榮王妃,你大膽,竟然敢當著哀家的面威脅楚姑娘,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蕭彌月不屑道:“太后這話有趣,我連太后您都敢威脅,當著您的面威脅楚姑娘又算什麼?”
“你——”
太后又氣結。
蕭彌月笑瞇瞇道:“楚姑娘,你別那麼識趣啊,我還等著跟你做姐妹呢,你放心,只要我開口,王爺一定會點頭娶你的,反正你都是要死在我手里的,與其無名無分的死,不如頂著榮王妃的份死,說不定等嬴郅死的時候,你還能葬在他陵墓旁邊,不然你折騰那麼多年,活著得不到,死了也沾不上,多可惜啊?你不會死不瞑目麼?”
聽這樣言辭辱自己,楚晚卿有些沉不住氣,咬牙憤恨道:“蕭彌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蕭彌月有些樂了,這人就是這樣,自己缺德事兒沒干,只能害人,要人命都不覺得過分有錯,卻不允許別人反擊,連罵幾句都義憤填膺,整得好像這世道是圍著轉的。
搞笑了,想當年還是姜姮的時候,都不敢認為世界是圍著轉的,只相信天道回有因有果,是與非對與錯,一向分得清楚。
蕭彌月攤手對太后憾道:“太后,你看,為兒媳,我是一點都不想拂了你的好意的,尤其是今日還是您的壽宴,更該順著您,正好我也沒準備壽禮給您,這也權當是孝心了,我甚至愿意勸王爺娶了楚姑娘,像我這樣懂事又賢良大度的子當世罕見了吧?可楚姑娘自己不樂意了,那我沒辦法了啊,要不您再勸勸楚姑娘?”
太后沉下了老臉,目狠的盯著蕭彌月,淡淡道:“芳華,你如今得意忘形了,可知道嬴郅既是中毒了,也無解,肯定活不了多久,你以為你向著他又能得意多久?等他死了,你不還得靠著陛下的寬仁活著?如今你就這樣與陛下和哀家作對,是真的以為蕭氏的余蔭能護你一生?”
蕭彌月笑綻開,說話自帶揶揄:“太后這話也有趣,王爺能不能解毒,能活多久暫且不說,太后又怎麼知道,他中毒活不久了,您和陛下的命就一定比他長呢?太后應該也猜得到,他一直想在死之前把你們送走的,也許他能事呢?所以,我不一定得靠著所謂陛下的寬仁活著啊。”
太后又震怒,拍著扶手站起來,怒指蕭彌月:“你……你敢詛咒哀家和陛下?!”
楚晚卿也十分震驚,委實沒想到,蕭彌月在太后面前肆無忌憚到這個地步,竟然這種話都敢說……
蕭彌月無奈:“怎麼能是詛咒呢?只是在陳述一些事實,太后可別這樣生氣,你這把年紀了不好,這才病愈多久啊?今日還是太后的大壽,一會兒您可得親臨壽宴接拜賀的,要是去不了,影響可就大了,消消氣吧,別把壽誕變忌日啊。”
太后又氣得捂,臉上氣得通紅,可再氣也尚存理智,沒人進來對蕭彌月怎麼樣,反而氣急敗壞的開始趕人:“你滾,滾出去!”
蕭彌月挑挑眉,也見好就收了,站起來飄飄然的走了,臨走前,還笑的看了一眼楚晚卿,可眼底的寒意卻讓楚晚卿有些膽。
……
許是知道蕭彌月被太后找來了,蕭彌月剛出了太后這里,就迎面遇上了嬴郅。
見到他,嬴郅錯愣一瞬后,松了口氣。
蕭彌月見狀委實好笑:“你這是什麼表?火急火燎的樣子,你還怕我吃虧啊?”
嬴郅道:“雖然知道你很厲害,可是難免還是會擔心一些,這里畢竟是皇宮,上次你進宮就被著喝了下蠱毒的東西,誰知道那個老太婆會如何對你。”
蕭彌月笑道:“且放心吧,我不妨事,不僅沒吃虧,還把氣個半死,要不是我怕今日參加不了壽宴壞事,估計還在里面大戰三百回合呢。”
嬴郅點頭,自是放心下來了。
蕭彌月走到他旁邊道:“壽宴快開始了,接下來也沒什麼事了,我們這就去章云臺那邊吧等吃席吧。”
“好。”
倆人隨后就往章云臺的方向去了。
蕭彌月隨口道:“剛才在太后那里,見到楚晚卿了,看樣子,是恨你恨到了極致,都投靠太后了,按照你說的,楚家倒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知道你的事除了你中毒,還有什麼是不能讓那對母子知道的?”
嬴郅有些許意外,聽完蕭彌月的話后,皺眉想了一下,淡淡道:“也沒有什麼不能讓他們知道的,只是不想罷了,若是知道了,頂多是更加忌憚我,倒也做不了別的什麼,不過楚晚卿既然不敢暴楚家和我的關系,那有些事,也是知道分寸,不敢多說的。”
蕭彌月稍微放心,又興致道:“對了,剛才還有一件趣事,關于你的。”
“何事?”
蕭彌月歪頭覷他,似笑非笑:“們估計是想惡心我,竟然提出讓楚晚卿嫁給你與我并嫡,讓我同意呢。”
嬴郅:“……”
蕭彌月又:“而且我同意了,并且還自告勇說要勸你接。”
嬴郅:“??!”
他臉頓時不好了:“這種事你答應?胡鬧!”
蕭彌月撇沒勁道:“你急什麼啊?我是答應了,可難道你還會聽我的勸啊?”
嬴郅稍微錯愕,倒不是因為蕭彌月說的話,而是蕭彌月說這話的語氣,像撒……
嬴郅心下微妙,面上繃著道:“自然不會,別的事我都能答應你,可這種事絕無可能。”
蕭彌月挑挑眉,又著下煞有其事道:“可是怎麼辦?我夸下海口了,說只要我開口,你一定會答應,你不會這麼不給我面子吧?”
嬴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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