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送了王卿瑤一雙的繡鞋,待要送回王家的時候,又想起來還有東西給,只是東西在定安王王府。
「是什麼東西?」王卿瑤好奇地問。
「大相國寺萬姓易日那天,我見你看過好幾眼寺外販賣的,就給你買了一隻獅子狗。本想先在王府馴養幾日,沒想到飼養的人不當心,讓它給跑了。」
王卿瑤眨眨眼睛:「那你讓我跟你回王府……」
是要送狗嗎?
「我也是今天忽然想到的。你看你要找我,都沒個送信的人。今兒是正好上了,也沒什麼要的事,要是往後有要的事,這樣就太耽擱時間了。」
王卿瑤點點頭,表示贊同。
「我院子里有養鷹,養了好幾年了,很通人,你帶回去,有什麼事找我,就寫封信讓它送過來,方便又快捷。」
老鷹啊,王卿瑤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好。」
養過貓養過狗,還從沒養過老鷹呢!
這算是老闆給發的通訊工嗎?
馬車勻速前進,沉浸在激興中的王卿瑤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個……我第一次去你家,要不要買點禮品?你上回來我家,我看你買了好多東西。」
蕭允角微翹:「不用,這算不得正式拜訪。況且,你是姑娘,同我不好比。下回若是正式拜訪,帶幾個自己繡的綉品就行。」
又是刺繡……
王卿瑤扶額。
蕭允:「啊,抱歉,我忘了你不會……」
王卿瑤擺擺手,沒放在心上。記得從前看古代小說,裡頭的姑娘們拜見各家長輩,送的就是自己的繡的香囊、手帕、抹額什麼的。
往後該送什麼呢?
好頭疼……
馬車駛到定安王王府門口並未停下,從角門一路行到儀門,蕭允才招呼王卿瑤下了車。有婆子上前請安,蕭允應了,領著王卿瑤往院去了。
蕭允是定安王,他住的院子顯然是王府最大最寬敞的,都有一個小公園那麼大了。裡頭裝修也是偏江南水鄉的風格,種了很多花草樹木,還有小橋流水,叮叮咚咚,特別寫意。
王卿瑤欣賞一番,出滿意的神,轉頭看向蕭允,一臉期待地問:「我喜歡這個地方,咱們親后還是住這裡嗎?」
「咳咳咳。」蕭允猛然咳嗽起來,王卿瑤的直接讓他招架不住。
「怎麼還咳嗽了?」王卿瑤趕扶他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他本沒事,想要站起來解釋卻又被摁住了。
元寶配合地去屋裡拎了一壺茶出來,親自倒了喂蕭允喝下去,關切地問:「好點沒?」
「我就是被口水嗆到了,你不用這麼張。」
「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有人被口水嗆死過呢!」拿出伺候甲方爸爸的耐心和真誠,「你的健康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院子里負責灑掃的小丫鬟們探頭探腦:未來王妃看起來好像很喜歡王爺呢!
元寶聽習慣了,一臉淡定。
蕭允不好意思地撇過臉去,著樂了一會兒,又正轉回臉來,把食指和拇指放到邊,用力一吹。
悠長尖銳的哨音下,一個灰的影子盤旋著落到了他支起的手臂上。
王卿瑤一瞧,這哪裡是是想想中威風凜凜的雄鷹?分明是一隻大型麻雀!
大失所。
蕭允笑道:「這雀鷹,型比一般老鷹小。你別看它小,它速度可快著呢,還能抓野兔、蛇這種小型。」
雀鷹得了稱讚,得意地昂起頭了幾聲。
王卿瑤驚訝:「它真聰明!」
「閃電,去!」
蕭允一聲令下,閃電便飛到了王卿瑤肩上,王卿瑤側頭看它一眼,有些擔心:「它能聽我話嗎?」
「能的,我跟它說過了。」
王卿瑤:「……」
蕭允吩咐人從屋裡取了一隻玉哨給:「閃電是散養,不用你多費心思,平日里準備點小魚乾小乾給它當零食就好。它自己會找睡覺玩樂的地方,你要找它吹這隻玉哨它就會過來。」
王卿瑤把玉哨掛在脖子上,輕輕吹了一下,也是悠長尖銳,和蕭允的指哨聲很像。
閃電轉頭拿大眼珠子看了王卿瑤一眼,那神活似在說:「這人是不是傻?我就擱肩上站著,還吹哨。」
王卿瑤:「……」
收了閃電,王卿瑤也就沒必要在定安王府多待了,特別怕這個時候跑進來一個人,跟說太妃要見你,老太妃要見你。
所以蕭允一說送回家,就撒丫子跑得兔子還快。
可惜,趕慢趕,還是在出去的路上遇上了蕭允的家人。
是個一米八的大帥哥。
穿玄錦袍,頭髮拿玉冠束著,姿拔,走路的時候一隻手別在後,一隻手垂在側,神冷峻。
見了王卿瑤和蕭允,神也沒什麼變化,腳步頓了頓,目落在蕭允臉上。
「銀子夠用嗎?」
蕭允:「夠。」
那人便「嗯」了一聲,同王卿瑤微微一頷首,又繼續走了。
經過這段時日的訓練,王卿瑤的視眼已經收放自如,不該看的地方會自覺地給人家留條衩,饒是如此,這位仁兄的大和腹還是震撼得流了鼻。
「你又流鼻了。」蕭允已經見慣不慣。
王卿瑤拿帕子乾淨鼻,問:「這是誰?你哥?」
「我弟弟。」
「啊?」
蕭墨是蕭家的養子,只比蕭允小兩天。
據說是從蕭家旁支里抱養過來的,從小和蕭允一樣,當正經小主子養著,以防哪天蕭允走了,府里還能有個男人支撐。
「他看上去倒像你大哥。」王卿瑤笑說。
蕭允揚:「大家都這麼說。」
……
冷香院。
「我回來啦,看我帶什麼好東西了?」
王卿瑤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冷香院,正想跟銀硃、梔子兩個炫耀一下閃電,就見銀硃急急忙忙迎上來。
「姑娘,不好了,冬梅出事了,老太太讓你一回來就去大太太院里見。」
老太太忌諱王卿瑤,就是如今封了縣主,又要做王妃娘娘,也不讓踏的榮棠院一步。
「冬梅怎麼了?」王卿瑤一邊問一邊把手臂一,閃電撲棱著翅膀飛到院里的梧桐樹上去了。
銀硃嚇一跳,獃滯片刻:「姑娘這是什麼?」
「是雀鷹,定安王送我的。你接著說,冬梅怎麼了?」
「你走後沒多久,冬梅也悄悄出去了……我們聽你的話,秋和冬梅無論幹什麼都不攔著,只悄悄盯著。結果跑去大公子院里了……」
王卿瑤蹙眉:「跑去大公子院里幹嘛?」
銀硃臉上一紅,支支吾吾難以啟齒。
梔子在一旁冷冷開口:「爬床。」像一臺沒有的機。
王卿瑤「啊」一聲,詫異極了。以為秋或冬梅會想辦法上王大,沒想到人家不大叔小伙,看上了王家大公子!
年嬤嬤上前拉過王卿瑤,低聲吩咐:「大公子和大老爺不同,老太太肯縱著大老爺納七八個妾,大公子這邊卻是一個都沾不得,你到了那邊切勿,也不要保冬梅,老太太要怎麼罰都隨去,不要心。」
王卿瑤點點頭:「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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