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冷風瑟瑟。
“秦昆,那三個,是鬼啊!”
吐完的許洋,格外清醒,將外套裹得了些,雙眼圓睜,聲音有些抖。
秦昆白了一眼:“小鬼而已。比起哈桑陀那種就是弱。”
許洋聽到秦昆這樣說,心中就放心多了。
秦昆的本事他是見過的,那種強悍的不講道理的死嬰,秦昆都有辦法,這三隻鬼,估計沒什麼問題。
“走吧,吐完了回去。”秦昆道。
許洋大力搖著頭:“不不不,我得走了,哥哥最近虛,經不住嚇。”
再小的鬼也是鬼啊,許洋發現自己自從和秦昆經歷過那次事後,眼越來越清晰了,就算是修爲有的道士,乍見到鬼死相,難免會到驚嚇。
秦昆是經常在殯儀館工作,還負責殮,整理容,慘死的人見得多了,非常淡定。許洋哪能和這種人比。
“你要走?”
秦昆朝著車裡努了努,道:“那鬼已經纏上你的妹妹們了,現在離開,羊虎口啊。”
許洋髮炸起,頭皮發麻:“那怎麼辦!”
秦昆道:“別看我,請我出手,出場費很貴的。”
許洋氣急敗壞:“你掉錢眼裡去了!這對你來說就不是事好嗎!”
秦昆聳聳肩,也是一臉無奈:“沒辦法,我做生意快賠了。總得想方設法撈點錢吧。你老子是送子觀音,兩個哥哥個頂個的有錢,怕什麼。”
許洋哭笑不得,自己怎麼會認識這種人,家裡有錢是家裡的,自己就是一個紈絝爺,而且錢都用來泡妞了好嗎。
許洋眼睛一轉,帶著商量的口氣:“那不如這樣,你做什麼生意,我幫你拉人怎麼樣?錢我就不給了。”
秦昆心中一喜:就等你說這句話呢。
不過表面上勉爲其難道:“唉,算了。誰讓我好心呢。三,這事就便宜你一人,我一次賺多你可知道,可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出手是免費的。”
秦昆現在找鬼都來不及呢,收點錢也是順手,沒錢的生意他也得做啊。功德才是王道。
許洋得了便宜一樣,高興不已。秦昆出手一次20w,他沒想到,自己的面子這麼值錢!
這秦昆,不愧是共患難的兄弟,還講義氣的啊!
進了老店。
許洋經過秦昆的囑咐,對這對父子視而不見,而是打量起老店來。
“這就是你說的旅行社?”
掀開蓋著招牌的篷布,猛鬼旅行社幾個字出現在眼前,不得不說,好歹像那麼回事。
許洋聽到秦昆要開一家恐怖旅遊爲主題的旅行社後,覺得有想法,自己圈子那幫人,都是錢多的主,什麼稀奇玩什麼,這種沒見過的東西,想想就帶啊。
秦昆看到那堆父子筆直地坐在桌旁,問道:“這位大哥,嫂子呢?”
男人一本正經說道:“上廁所去了吧。”
廁所?
秦昆心道:你真能編。
男人邊,小孩子嚷嚷了起來:“爸爸,我。”
小孩子七八歲,秦昆友好地了他的腦袋:“小朋友,叔叔這裡有好吃的,給叔叔說你想吃什麼啊?”
“人。”小孩子裂開,尖銳的牙齒滴著粘稠的唾,說完,瞟了瞟許洋。
許洋打了個哆嗦,在秦昆的示意下,強忍住沒逃跑。
門外,一個迷迷糊糊的走了進來,正是許洋帶來的兩個孩之一。
扶著額頭道:“洋哥,你好討厭,灌人家那麼多酒。”
許洋看不這個究竟是否正常,不過看秦昆的臉,這個多半已經被那鬼上了。
對於鬼,許洋這種膽包天的人是沒什麼懼怕的,尤其是附在一個靚妹上,許洋練地摟住的腰肢,往屁上了一下,壞笑道:“胡說!明明是你灌我的。”
沒想到許洋一上來就手腳,尖了一下想往後退,卻難以逃許洋的魔爪,許洋一把將樓來,朝著耳朵吹著熱氣:“一會給你打一個醒酒針,怎麼樣?”
許洋當面對手腳,手都快進服裡去了。
那個小男孩眨著眼睛,看向男人:“爸爸,媽媽在幹什麼呢?”
男人臉都氣綠了,還得繃著不破綻:“你看錯了,那不是你媽媽。”
秦昆在旁邊心中樂開了花,看到男鬼一臉吃翔的表,道:“笑笑,出來陪弟弟玩一會。”
樓上,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跑了下來,男孩臉煞白,眼睛彎如月牙,一跑下來,周圍溫度明顯降了幾度。
笑面鬼跑到秦昆旁,秦昆呵呵一笑:“我侄子。去吧,好好照顧照顧小弟弟。”
男鬼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鬼上,看到自己老婆和一個小白臉打的火熱,心緒難平,竟然沒過多主意笑面鬼的與衆不同。
男孩著脣,依依不捨地看著許洋,而笑面鬼也著脣,熱切地看著小男孩。
好一隻剛化形的小鬼啊!
秦昆手下的鬼差裡,只有笑面鬼是吃鬼的!
雖然秦昆知道同類相食是鬼類大忌,而且很容易造神錯,人泯滅,但是牛猛曾經說過,一些特別的鬼死後鬼氣至純,可以吃鬼修煉。
包括一些神佛座下護法,都會有‘啖鬼’的習慣。
這種特殊的鬼,生前又被稱作‘佛’,靈氣人,死後吃鬼不但不會對自己有傷害,反而是一種神上的修煉。
笑面鬼開心地領著自己的‘晚飯’走了,秦昆則一邊刷著手機,一邊看著好戲。
鬼畢竟是鬼,就算鬼上,也逃不過鬼的本,許洋上下其手,已經讓那鬼仙死,人的裡,就算是鬼,也會變得更加敏,許洋又是個調高手,幾招下來,那鬼已經忘了自己要幹什麼,迷失了初衷,就想和許洋酣暢淋漓地滾一次牀單。
秦昆走到男鬼邊,抱歉道:“我哥們,有些風流,別介意。”
男鬼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就算是鬼,看到自己老婆跟別人乾柴烈火的調,也不了啊!
“你那哥們……倒是開放啊。這麼風流,也不怕氣虧損,撞鬼麼。”
男鬼臉不善,聲調已經失控,秦昆則拍了拍他肩膀,大咧咧道:“沒點本事,哪敢這麼胡來啊。”
秦昆打開風,突然一澎湃的力量涌現出來。
“啊——”男鬼覺上被點燃一樣,疼的大一聲,秦昆納悶,“怎麼了?”
“你上帶著什麼!”男鬼大聲道。
秦昆掏出一沓符紙:“哦,這是青竹山求來的神符,你也知道長走夜路,容易遇見不乾淨的東西,就求了點符紙辟邪,青竹山的余月弦餘道爺保證過,哪個不長眼的鬼敢對我們不利,保證死的渣都不剩!”
那些符紙上面的能量,隔著一米都能覺到餘韻的恐怖,同時男鬼聽到了個更恐怖的名字——余月弦!
青竹山的老道士餘黑臉!
北郊將軍墓一直到白湖,幾乎所有的大鬼提到這個名字,都得渾慄,這個人,可是比鬼還恐怖的人啊!
男鬼現在已經絕了要弄死秦昆和許洋的想法,看到自己老婆已經被許洋半推半就拽去樓上,男鬼心在滴。
什麼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特麼就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男鬼哭無淚,卻一點也不敢妄。
“啊——爸爸——”
後廚的方向,又傳來一陣淒厲的聲。
男鬼再也顧不得對秦昆的忌憚,發足跑去,發現自己的兒子哭著趴在地上,胳膊被拆下,剛剛那隻笑臉小孩嚼藕一樣咀嚼著他兒子的胳膊,還笑嘻嘻地著自己。
男鬼驚駭轉頭,發現秦昆倚在門框上,表有些無奈。
“不好意思啊,我這侄兒死了好些年了,飲食習慣不太好,沒嚇到你吧?”
男鬼再傻,現在也能看出來秦昆是在戲弄他了。
他沉著臉,顯現出死相。
“我要殺了你!!!”
“你拿頭殺我啊?”秦昆表費解,拍了拍手,一隻著華麗的錦老鬼和一個哭喪鬼出現。
秦昆道:“老錦頭,哭喪鬼,別說我不給你倆機會。有什麼怨氣朝他發吧,沙包給你送過來了。”
哭喪鬼一直被關在骨灰罈裡,逢哭靈的時候被秦昆拽出來照著臉怒打一頓,已經有些心理扭曲,看到這隻男鬼惹了秦昆,二話不說上前照著臉就是一陣掌,邊哭邊打,簡直和小媳婦捉後撒潑一樣。
老錦頭也憋了一肚子火氣,以前在外面吸吸氣,點子孫後代的供奉,日子過得滋滋的,沒想到被秦昆揍了一頓,關在暗無天日的骨灰罈裡,心到極大的重創,這不剛一放出來,‘啊打’一聲大,然後一記踢向男鬼下,與哭喪鬼配合得當。
男鬼只是個低級野鬼,剛一顯形,對面竟然蹦出來兩隻厲鬼,連抱頭鼠竄的資格都沒有,臉上被猛擊數下,捱了一腳,雙一夾,捂著臉痛苦地倒在地上。
牛猛出現,站在秦昆旁邊:“昆哥,這人上氣駁雜,估計害了不人。”
秦昆點點頭,石橋那邊是鬼村,以前聽說還住著一些村民的,後來陸陸續續都死了,這三口都是民國裝扮,估計不了他們家的干係。
看打的差不多了,男鬼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秦昆憐憫地著奄奄一息的男鬼,手掌出現了一個骨灰罈,倒扣在男鬼腦袋上。
‘叮!恭喜功煉化,獲得燭一’
可憐的男鬼,原本想帶著一家三口出來覓食,結果老婆被玩,孩子被吃,直到死心中也是鬱悶非常。
同時,早就被派出跟許洋一起上樓的無頭鬼,大手著一個鬼的頭骨,將拖進廚房。
“昆哥,這鬼想要跑,我下手重了點。”
秦昆嘖嘖一嘆,腦袋都快被了,好意思說是重了一點?
‘叮!恭喜功煉化,獲得燭一!’
小男孩已經被笑面鬼吃了,秦昆今天獲得200功德,心大好。
“晚上加餐!”說罷,秦昆豪邁地兌換出一桌豪華擺飯,幾隻鬼差垂涎滴。
同時,廚房外,許洋哭無淚:“秦昆!爲了陪你演一齣戲我容易嗎!快幫我看看我中什麼邪了,我小弟弟沒反應了啊!”
秦昆乾咳道:“人有三魂七魄,還有無數小魄,魄損則中邪,會失去神經應,你的生魄恐怕被那鬼咬掉了。不過別擔心,有機會我給你找頭驢的換上。”
許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