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夫人知曉安如郡主,那也定是知曉安如郡主是德親王所出。”
容悅一手支頭,知道接下來要說的就是這德親王府的事,若是沒有之前那玄乎的覺,大概就當話本聽了,而此時卻多著幾分認真。
“安如郡主是嫡出,可德親王卻是個寵妾滅妻的。”
陳嬤嬤說到最后的時候,微微低了聲音,議論皇家之事,總歸是不好的。
這一點容悅倒是沒有想到,畢竟寵妾滅妻的,不是沒見過,例如生父也是如此,可意外的是,既然如此,那安如郡主又怎會養這番一副子?
“剛剛那位子,是我朝的另一位郡主,風鈴郡主。”見容悅眼驚訝,陳嬤嬤才繼續往下說:“其父也是德親王,生母是之前德親王的側妃,曾一度寵,甚至使得德親王當時一心廢妻。”
“風鈴郡主,剛出生時,就被德親王請封了郡主,那時安如郡主已經三歲,卻未得請封,也是那次緣故,德親王才一同將安如郡主一同請封。”
容悅眸子中閃過了然,可又有些不解:“我從未聽說德親王府有何寵的側妃,連這位風鈴郡主也幾乎未曾聽說過。”
陳嬤嬤點頭,并不驚奇:“夫人未曾聽過,倒也正常。”
“后來德親王府出了些事,這位側妃直接被廢,但是風鈴郡主到底是德親王寵了多年的兒,倒是未曾什麼牽連,依舊是德親王最寵的兒。”
說到這里,陳嬤嬤就搖了搖頭:“可惜,王府中管事的是王妃,德親王終究是男子,并不如何細心,那風鈴郡主在王妃手底下,不得些委屈,總之比不得從前尊貴了。”
“王妃幾乎不讓其出府,后來又被以心疼風鈴郡主為由,想多留其兩年,這親事也就一直耽擱到現在。”
玖思聽得目瞪口呆,容悅也有些詫異,陳嬤嬤未說的那件事,必然不是小事,否則寵極一時的側妃又怎麼會突然被廢?
被廢后,得到好最大的就是正妃,其中是否有正妃的手段,誰也不知道。
不過,容悅對這些并不好奇,想知道的,這位風鈴郡主和自家侯爺是否有關系?
斂了斂眼瞼,狀似不經意地問:“那和侯爺可認識?”
陳嬤嬤頓了頓,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被派來伺候容悅,侯爺特地吩咐過,要一心候主,此時自然不敢有所瞞,仔細想了想,后來搖了搖頭:
“老奴想不出兩人有何集,若是非要說,那也是許久之前的事了。”
容悅不著痕跡地瞇了瞇眸子,輕微疑出聲:“哦?”
“夫人該知曉,侯爺生母是朝長公主,也是德親王同父異母的妹妹,老侯爺未曾去封地時,曾和長公主在京城中滯留了一段時間。”
“那時候,德親王寵側妃,宮中宴會時,皆是將風鈴郡主帶著,侯爺也自然會去。”
“再加上當初太皇太后,和先太妃們在時,各位王爺不得要進宮請安,這一來一往,自然也就悉了。”
陳嬤嬤低聲音:“那時先帝都未曾登基,夫人可想而知,那些侯爺以及郡主等人年,自然就親近了些。”
“直到后來,長公主去了,老侯爺沉寂下來,帶著侯爺回到封地,這才漸漸淡了下去。”
容悅聽著陳嬤嬤的話,無意識地捻著手帕,想起當初侯爺為了,親自登門德親王府,現在才反應過來,侯爺也該稱德親王一聲舅舅。
因為侯爺對皇室的態度,所以一直未曾將這些親王看近過,一時竟連這都忘了。
陳嬤嬤看了一眼,大概猜到在想什麼,默了片刻,才提醒了一句:
“先帝是侯爺的嫡親舅舅。”
國喪時,侯爺雖傷,卻也僅此罷了,由此也可看出,所謂的皇室親,有多淡薄。
不過陳嬤嬤說到這里,也猜到容悅為何問風鈴郡主的事了。
容悅被陳嬤嬤那一句話點醒,也不再去以前的事,反而是記住了風鈴郡主。
對于陳嬤嬤的話有一點疑,從陳嬤嬤的話中可聽出,德親王妃并不寵,反之,這位風鈴郡主即使沒了生母,也依舊是德親王最寵的兒。
既然如此,那德親王妃,又是怎麼說服德親王將的婚事拖到今日的?
別說德親王心地沒有想到這里,能在先帝奪位時活到至今的親王,能有幾個蠢人?
似是想到了什麼,眸淺淺微閃,忽然問了一句:
“風鈴郡主今年芳齡?”
陳嬤嬤如實回答:“剛好雙九年華。”
容悅扯了扯角,眉梢的笑意越發淺淡。
大明朝的子,大多是及笄后尚談婚配,子十六歲及笄,而風鈴郡主卻是剛好十八?
要知道,侯爺在梧州待了整整三年。
也就是說,在侯爺離開京城的那一年,風鈴郡主剛好就要及笄。
時間如此巧合,再加上之前風鈴郡主的表現,容不得不多想。
和安如郡主不同,那位完完全全是仗著份傲氣,可這位風鈴郡主卻是聰明不。
容悅輕輕扶了扶額,若是的猜想是真的,就不得不將這位風鈴郡主看重些了。
大婚之前,有心悅之人,卻毫未曾傳出。
明明生母犯了大錯,卻依然是德親王最寵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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