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梁小姐的父母了。”
顧霆堯說。
突然聽到他提起梁詩爾,季寒舟的神微微的有些變化。
“怎麼突然去看梁小姐的父母?”季寒舟忍不住問,“難道梁小姐出什麼事了?” 聞言,顧霆堯抬眸看他,問:“你很關心嗎?” 季寒舟咳嗽了兩聲,說:“畢竟相識一場,再怎麼說也算是朋友吧,要是真出什麼事了,我當然得關心一下,我了傷,還到醫院里看過我呢。”
“走了。”
顧霆堯說。
季寒舟一愣:“走……走是什麼意思?” “去別的城市了。”
“去哪里?” “不知道。”
顧霆堯說,“除了父母和溫書,沒人知道。”
而溫清離不會把梁詩爾的落腳告訴他。
倒不是說溫清離不信任他,只是,那是梁詩爾的,就算他跟溫清離關系不一般,也不會隨隨便便就把梁詩爾的告訴他。
聽到他說了這些話之后,季寒舟突然仿佛丟了魂兒一般,也不貧拙舌了,目空地盯著一個地方看,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問:“梁小姐突然離開,該不會,跟黎文彬那個家伙有關吧?” “確實算是有點關系。”
顧霆堯說,“不過,也跟自己的志向有關,溫書說,很想去更遠的地方看一看。”
季寒舟是十指驟然收。
“黎文彬……” 這三個字,幾乎是從他的牙里迸出來的。
他可以原諒黎文彬讓人傷了他這件事。
但是,到了如今,黎文彬竟然還敢去擾梁詩爾! “你要是舍不得梁小姐,那我就跟溫書說一聲。”
顧霆堯說,“等梁小姐聯系的時候,會幫你轉達的。”
“阿堯,這話可能說。”
季寒舟把臉轉到一邊,“梁小姐離開,跟我也沒有多大關系,我只希能平安就好了。”
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顧霆堯說話。
當他再轉過頭看顧霆堯的時候,卻看到顧霆堯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你干嘛用這種表看我?”季寒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讓人覺得怪危險的。”
“我只是覺得,當時你給我出謀劃策的時候說得頭頭是道,沒想到,當你自己遇到問題的時候,好像還不如我。”
“你胡說什麼?”季寒舟眼神躲閃,“哥兒們是場老手了,我會不如你?你到現在都還沒跟溫書正式表白呢吧?” “快了。”
顧霆堯淡淡地說。
“呦呦呦,快了~”季寒舟怪氣,“你是在我面前顯擺呢吧?” 顧霆堯也沒否認。
“你要是不服氣,也可以在我面前顯擺。”
“那還是算了吧,誰能顯擺過你呀,畢竟你跟溫書,那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玉,牛郎織……” “可以了。”
顧霆堯恨不得把他的給上。
前面的也就算了,牛郎織? 那不是一年只能見一次面嗎? 一想到如果他一年只跟溫清離見一次面,他就渾難。
“你表白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第一個去給你加油助威。”
“那還是算了,我怕你去現場搗。”
“瞧你說的,咱倆都認識這麼久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顧霆堯涼涼地看著他,都把他給看心虛了。
他好像,確實跟這樣的人沾一點邊? 顧霆堯看了看時間,起,說:“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著什麼急走呀?再陪我一會兒唄。”
“我去接。”
顧霆堯這麼一說,季寒舟就明白了。
看著他的背影,季寒舟撇了撇,小聲嘀咕了一句:“重輕友。”
顧霆堯離開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季寒舟一個人。
他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梁詩爾一個人,能去哪里? 而且,黎文彬那個死變態,要是知道梁詩爾走了,一定會想盡辦法去找。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那個死變態找到。
去了別的地方,一定是想過清凈日子。
既然這樣,他就絕對不能讓黎文彬打擾到…… …… 溫清離剛從梁詩爾父母這里出來。
父母已經知道梁詩爾離開這里去別的地方了。
他們自然是不支持的。
可是,之前梁詩爾跟他們說的時候,他們能看出來,梁詩爾恐怕是遇到什麼事了。
既然兒不跟他們說,他們也就沒有問。
他們只是忍著心疼叮囑兒自己在外面要好好的,然后又給給梁詩爾打了一些錢。
做父母的,不能幫兒解決遇到的難題,他們很愧疚。
也就只能盡他們所能支持梁詩爾了。
溫清離陪了他們一會兒,又安了幾句。
看到兒最好的朋友,他們心里也能稍微好一些。
從梁詩爾父母家里出來之后,溫清離看到顧霆堯發給的消息,說他就快到了。
于是便在小區門口的馬路邊上等。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突然在面前停了下來。
溫清離覺得有點不對勁,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
因為,這輛車子并不認識,本就不是顧霆堯的。
很快,車門打開。
最先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保養得很好的中年婦人。
從的氣質和著打扮上來看就知道一定是個豪門世家的貴婦。
定定地看著溫清離,眼圈發紅,神里似乎又有些激。
溫清離看著這個中年婦人,覺得似乎有點眼。
很快就想起來了。
這不是蘇懷時的母親嗎? 接著,車上又下來一個中年男人。
他的神跟蘇母有些相似,但更克制一些。
溫清離也認出來了,這是蘇懷時的父親。
他們兩個,怎麼會突然到這里來?而且看樣子,好像是來找的。
“你……”蘇懷時的母親宗芷芙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拉溫清離的手。
蘇懷時的父親蘇瀚義連忙輕輕拉住,在耳邊小聲說:“先冷靜點,不要嚇到。”
宗芷芙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后笑著問:“你是溫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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