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在猶豫之間就錯失了離開的機會,看到原堰啟的車子駛來的那一瞬間,姜淼心是糾結和慌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就在原地等待,還是趕啟車子離開。
就是那麼幾秒鐘的糾結,原堰啟的車子就已經開到跟前了。
原堰啟下車的時候倒是沒多詫異,抬腳徑直往姜淼車子的方向而來。
姜淼知道躲不過,倒也很自覺,都不等原堰啟來敲車窗戶,自己就將窗戶給搖了下去。
“你找我?”這話是原堰啟問的,合合理,而且還有立場問,畢竟姜淼出現在他家的樓下。
“張伯讓我過來看看你是不是還住在這裡,他說如果你在這裡住不慣的話可以回去。”
這是姜淼急之下口而出的謊言,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這個謊言其實很拙劣。
在他們還沒有結婚之前,原堰啟已經在這裡住了許多年,哪有什麼習不習慣之說。
原堰啟笑了笑,應該很輕而易舉的就看穿了的謊言,但是並沒有拆穿,只是微微彎腰,然後過車窗跟姜淼對視。
“你要不要上去坐會兒?”原堰啟問了這話,問得很平靜。
原堰啟很平靜,但姜淼覺得自己並不平靜,原堰啟這話一出,心裡就已經十分糾結了。
姜淼現在對一切都顯得很糾結,糾結可能是開始重新審視和原堰啟關係的一個下意識。
會想太多,想著這樣的話或者那樣的作,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對原堰啟來說,他又會如何來看待。
原堰啟低笑一聲,直起了子,開口,“不必糾結,你想上去就上去,不想上去就不上去。”原堰啟好像一眼看了的糾結。
姜淼嚥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還是推開車門下了車。
姜淼跟隨著原堰啟的腳步,看著原堰啟的背影時,姜淼忍不住又想起一些很久遠的回憶,想起第一次跟原堰啟來他這裡時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們還算陌生的,但那個時候很好。
再一次回到這個擁有他們回憶的地方,姜淼的心緒還是有些起伏的,頗為慨,甚至有些恍如隔世的覺。
原堰啟給倒來了一杯水,然後示意在沙發坐下。
姜淼接過水的時候,下意識抬眸去看原堰啟的眼睛,原堰啟也看著,眼眸很深,看不清楚裡面到底藏著什麼。
不過今天倒是原堰啟先開口問,“你吃了嗎?”
姜淼的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反而是原堰啟又繼續開口了,“你想吃什麼?”原堰啟問這話的時候,微微將袖子捲了起來,意味很明顯了,他打算為姜淼下廚。
“我去看看還有什麼,有什麼就吃什麼吧”,原堰啟轉走向廚房。
看著原堰啟的影進了廚房,姜淼沒辦法再繼續安靜的坐著,水杯在手裡轉了好幾個來回,還是被放在了茶幾上。
起了,一步一步地走向廚房。
其實連姜淼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連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對原堰啟究竟是什麼樣的和覺,只是在廚房門口看到原堰啟悉的嫻而忙碌的背影時,突然有種很想要流淚的衝。
其實在很多個夜深人靜的夜裡,姜淼反思過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夠原堰啟,但也曾嘗試反駁過,覺得是原堰啟的,曾經無數次有過給他生孩子白頭到老的念頭。
只不過可能不太懂得怎麼去一個人,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太過了,從來都只別人給予的護,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同等的回報。
你若是說真的不原堰啟,此刻看到原堰啟站在那裡,怎麼可能還存有期待呢。
期待著一些曾經的畫面,很想上前擁抱他,然後想象著原堰啟回頭看,寵溺地跟說,“別鬧了,做飯呢。”
還有很多很多,回憶的閘門開啟了,姜淼發現和原堰啟之間曾經有過許多許多的甜時刻。
那些時刻其實一直都還藏著姜淼的腦海裡,是因為後來的不愉快,才迫著他們不得不將愉快的那部分給藏匿起來。
“姜淼……”原堰啟還真的突然回了頭,在姜淼還陷在沉思裡的時候。
原堰啟突然幾步走到了姜淼面前,將自己的手臂舉到姜淼跟前。
姜淼這才反應過來,原堰啟的袖掉下來了一些。
姜淼抬手再次在幫他將袖挽起的時候,輕微的相,覺得自己的心臟跳的厲害。
那一個作只花費了短短幾秒的時間,姜淼卻覺好像過了許久許久。
挽好袖,收回手,姜淼將手背向後,竟還能覺到指尖殘留的餘溫。
“你出去等我吧,很快”,原堰啟再一次轉的時候說了這話。
姜淼點頭,一步步又回到了沙發,卻坐立難安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難,就是心裡突然覺到很難,將茶幾上的水又拿起喝了一口,然後撈了個抱枕靠在沙發上。
曾經在這裡住過,對這裡的一切都悉,姜淼還是知道怎麼的姿勢能讓自己覺最舒服。
原堰啟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靠在沙發角下抵抱枕的姜淼。
他看著姜淼,這樣的姜淼讓有著錯覺,好像瞬間又回到了從前。
姜淼覺到原堰啟出來的腳步,抬眸看他,目對上,四目相對之間,姜淼覺得自己心裡有些什麼東西好像炸裂開了。
“怎麼了?”原堰啟幾步過來,倒是能一眼看出來此刻姜淼緒的低落。
姜淼抬眸看他,深深看著他。
“你好嗎?”姜淼看著原堰啟,突然就問出了這句話,這才是想問的,藏在所有若無其事的客套下,最關心的話題,想知道原堰啟這大半年過得好不好?
一直不敢問這個問題,因為害怕那個答案,害怕真實的回答會讓更加的後悔難過。
可,原堰啟過得好不好,真的是心裡最關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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