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秦的二人還沒有進宮,便和孩子們親熱了一日,眼下怎麽也不能耽擱進宮的事兒了,安頓好了一雙兒,便和南宮丞一同宮。
晉文帝倒還是繃得住,可是皇後看著白晚舟整個瘦了一圈的樣子,眼淚大顆的落了下來。
“母後您不用擔心,我們不是沒事回來了麽?”
白晚舟安著,但也知道,皇後是繃著太久了,若是不讓發泄一下,心中的那份擔憂,是散不去的。
皇後淚眼婆娑著。
的好兒媳,是被挖娘他們強行擄走,當時的況多兇險,隻怕白晚舟才會清楚。
偏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試圖讓自己心中有些安。
一想到這些,皇後的眼淚越發繃不住,拭著眼角:“好,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
見狀,白晚舟輕笑著:“父皇母後,如今紫墟國已經退兵,您二位總算是能安心些了。”
晉文帝已經繃著臉,但不難聽出,他言語中的欣喜。
“眼下沒有了紫墟國,確實讓我們輕鬆不,不過大宛還在,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父皇說的是,不過父皇英明神武,這些斷不會讓您為難的。”
聽著白晚舟的話,晉文帝的表放鬆了些,看著南宮丞道:“你隨朕來。”
“是父皇。”
偏殿,晉文帝看著南宮丞,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定自己兒子相安無事,這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任!魯莽!”
聞言,南宮丞不失笑。
他明白晉文帝的意思,這一份指責,他也不會在意,畢竟父皇是為了他的安著想。
見他笑,晉文帝氣得聲音都拔高了些。
“你還笑得出來,為了一個人,險些搭上自己的命,值得麽?”
“父皇。”南宮丞正道:“您與母後多年,更清楚,夫妻本就應該同甘共苦的道理。”
“話是這麽說,但是如此危險的境……”
晉文帝不敢多想,若真的出了什麽意外,那南宮丞豈不是也要跟著丟了命麽?
這個兒子,自己雖說對他是嚴厲了些,但是疼也是真的。
他可是自己的親骨,哪個做父親的,會不疼自己的兒子呢?眼看著自己兒子陷險境,哪個父親會不在意?
隻不過晉文帝也清楚,這個兒子有多麽像自己,有些話,就算是說了,他也不會聽。
他有自己的主意,所以,自己也隻能提點兩句。
見狀,南宮丞歎息道:“父皇,若是妻子遇險丈夫不管,那枉為人,難道您是要我這般麽?”
聞言,晉文帝的火蹭一下就上來了:“你這混賬,是在涵你父皇麽?”
“兒臣不敢,兒臣是覺得,符父皇與母後伉儷深,兒臣為之容,俗話說龍生龍生,兒臣便是隨了您的子罷了。”
聽到這話,晉文帝心裏雖說還氣,但是也平複了不。
這話說得不錯,龍生龍生,他晉文帝的兒子,繼承了他的優點,這也是在說他的好。
隻是想到南宮丞陷危險,一火上來,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正好那邊白晚舟與皇後說完,聽著咳嗽聲循聲過來,見晉文帝咳嗽的臉漲紅,白晚舟立馬上前把脈。
片刻後,白晚舟道:“父皇,您的子不適,今日可是又頻繁咳了?”
聞言晉文帝沒有說話,倒是皇後歎息道:“這些日子,我們都在擔心你們二人,他這子,就這樣了。”
白晚舟擰著眉,一臉凝重。
若是這樣下去可不行,晉文帝雖說還有些底子在,但是一直咳,還是承不住的。
想到這,白晚舟道:“父皇是先前的病癥又犯了,父皇斷不可以勞心勞神的,眼下我們都已經回來,您也要好好養著子才是。”
晉文帝聽到白晚舟的話,裝作不在意歎了口氣,正要說什麽,就被皇後一個眼神製止。
雖說,他心裏是不想兒子為了人隻犯險。
但白晚舟不同,這個兒媳,他很是滿意,白晚舟出事,他心中也是擔心,也願意讓人去救。
他也不想看著白晚舟出事。
這些日子的煎熬總算過去,看到二人平安回來,心中也甚是歡喜,那些多餘的話,就被他咽了回去。
“好,朕會養好子,東秦還需要朕。”
“父皇如此想就是了。”白晚舟笑著,看向皇後:“父皇子不好,母後還是隨父皇去歇著,我去給父皇準備藥,用過之後就會好起來的。”
“好好好,都聽你的便是了。”
皇後心中也高興,攙著晉文帝回到寢殿。
白晚舟幹脆給晉文帝做了個全麵檢查,確定是肺部的小病,白晚舟也就放心了些。
正好還有藥,讓晉文帝徹底好起來,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能讓他況好轉不。
“父皇就是深思憂慮,日後您可不能再如此,我們也都會擔心您的。”
聞言,晉文帝嗬嗬一笑:“你們回來,朕自然放心,也就不會深思憂慮了。”
“那我為您治病。”
說著,白晚舟拿出了吊瓶,將針紮在晉文帝的手背上,順著針管,緩緩流晉文帝的。
本來纏綿病榻多日的晉文帝,才到晚上,咳嗽的癥狀就減輕了許多,隻是偶爾咳嗽兩聲,嗓子也不會那麽疼了。
甚至於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
白晚舟果真是個好兒媳,通達理又懂事不說,還有一手好醫,能讓痛苦多日的自己恢複正常。
眼下,晉文帝看著白晚舟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的欣賞,也打心裏更喜歡這個兒媳了。
見晉文帝的樣子,皇後不輕笑著。
如此其樂融融的樣子,都是因為多了個白晚舟,這樣的好兒媳,自己可要好好對待,若是丟了,可沒有下一個了。
隨著晉文帝子好起來,白晚舟也安心不,專心陪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彌補那段時間自己錯過的一切。
這才發現,其實小腰果也是很聰明的,不過他不善於表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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