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顧恒宿在了靜安宮,除了姜瑜外眾人也都不知安妃做了些什麼,只知次日的早朝上,顧恒直接下旨將蓉妃降為蓉嬪。
蓉妃是直到岑海笑著宣旨后才意識到事已定局的。
“怎麼可能呢?皇上怎麼可能會將本宮降為嬪位?”蓉嬪不可思議的看著岑海手里的圣旨,“本宮不信,定是你在誆騙本宮。”
“娘娘,奴才一個閹人,哪里敢辦出來假傳圣旨的事?”岑海對蓉嬪也沒有毫的同,那句反了天了,他可也是聽的一清二楚,“娘娘還是快些接旨吧。”
“本宮要去見皇上,本宮要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蓉嬪心里浮現出了巨大的恐慌,當初從貴妃被降為妃,可那是皇上提前同說好的權宜之計,這次降位,皇上連同提前打聲招呼都不曾。
岑海心知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不敢輕視了蓉嬪,態度越發恭敬,“娘娘,皇上的意思是您最近一個月先在靈犀宮里避一避風頭。”
這是要把足的意思?
蓉嬪不可思議的看向岑海,卻見岑海接著開口,“最近皇子公主們怕是不好再往娘娘這里來了。”
岑海帶著人走了,靈犀宮的宮門也被關上,蓉嬪突然笑了起來,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原來就是這種滋味兒嗎?
龍殿外。
“瑤兒。”悉的聲音響起,顧清瑤卻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你現在避大哥如蛇蝎,嗯?”顧清翎拽住了顧清瑤的胳膊,朝著顧清瑤后的錢嬤嬤點了點頭,可錢嬤嬤卻一不,顧清翎的臉陡然變沉。
“錢嬤嬤,我同大哥有話要說,你先去畫室吧。”得了顧清瑤的吩咐,錢嬤嬤這才行禮告退。
顧清翎瞇起了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顧清瑤,幾日不見,他這個妹妹似乎是換了個人一般。
“雖說你我生母不同,可到底都是父皇的孩子。”顧清翎難得有了幾分耐心,“你這樣惹得宮外都說蓉母妃是禍國妖妃,于你而言有什麼好?畢竟是你的......”
“大哥既然是母后的孩子,為何要替蓉嬪說話?”
顧清瑤覺得諷刺極了,“都已經是蓉嬪了,大哥再母妃,不覺得自掉價嗎?”
顧清翎表一僵,他如今在外人面前自然不會在喚蓉嬪母妃。
“大哥還是收起你這丁點的憐憫,若是蓉嬪及到大哥你的利益,只怕大哥會像當日對我那樣對吧?”
顧清瑤用力的甩開了顧清翎的手,甚至還拿出手帕了被顧清翎到的地方。
“你嫌惡我?”顧清翎心尖仿佛被掐,顧清瑤怎麼可以這樣看他。
“我只想問問,當初我被關進暗牢的時候,你有在意過我的死活嗎?”
見顧清翎答不上來,顧清瑤了然的點了點頭,轉離去。
不僅嫌惡,還想殺了顧清翎。
......
蓉嬪失勢,就在眾人以為姜瑜會借此收攏皇子公主的時候,姜瑜卻直接把顧清瑤給了安妃。
;“娘娘,臣妾......臣妾實在是沒有這樣的本事......”
【瞧瞧安妃,還真是個可塑之才,從始至終都沒讓本宮失過。】
姜瑜笑著將顧清瑤如同皮球一般踢了出去,“安妃妹妹子最是嫻靜,想來同公主一一靜也正好合適,本宮只盼著公主能靜下來呢。”
“若非本宮子不舒坦,本宮也不會......”
沾了辣椒水的帕子到眼圈,立刻刺激的姜瑜流下了幾滴眼淚。
“那臣妾定當不辜負娘娘的信任。”
顧恒本以為安妃定是不住顧清瑤的子,不出幾日功夫便會求到他跟前讓他做主,可結果卻令顧恒倍意外。
顧清瑤雖然還是不便對安妃發火,可安妃卻始終不厭其煩的教顧清瑤待人接的東西,顧清瑤竟在極短的時間有了巨大的改變。
“安妃娘娘,今晚父皇還會來你這里。”
沒了其他人,安妃和顧清瑤都卸下了偽裝。
“還要多謝公主。”安妃自知如今的恩寵都是姜瑜和顧清瑤賞下的,自然不敢有毫逾越。
“你只要一直幫我母后,我會配合你的。但你若背叛我母后,我就算拼上這條命也要拉你全家下地獄。”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顧清瑤便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靜安宮。
只剩下安妃心有余悸的捂著口,久久不曾回神。
......
【如今蓉嬪已經失勢,顧恒也開始寵幸旁人,只差最后一把火,那年秋獵的事就是時候該提一提了。】
昭寧宮,姜瑜看著眼前的棋盤,每落下一子,都格外的謹慎。
【蓉嬪此時雖然著急,但始終知曉顧恒會顧念著當年的救命之恩,總會有翻的時候。所以就算顧清翎他們三人不再去靈犀宮,蓉嬪也不怕。】
【可若是顧恒知曉了當年的真相呢?】
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掀起了整個棋局的腥風雨。
真的很想知道,當顧恒和蓉嬪徹底撕破臉的時候,當年的事要如何繼續瞞下去。
一直到五月上旬,怡貴人的肚子傳來了好消息。
姜瑜聽到凌嬤嬤的回稟后,坐在了梳妝臺前定定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時候到了。
流水般的賞賜被送往錦梧殿,怡貴人被升為怡嬪,同蓉嬪平起平坐,而蓉嬪的胎也有五個月了。
于是,在一日的晨昏定省,姜瑜破天荒的第一次提到了秋獵。
“今年風調雨順,太子和二皇子也十歲了,兩個人都在刻苦練武,本宮想著等到秋高氣爽的時候,讓皇上帶著他們去秋獵。”
蓉嬪的臉立刻變得難看,在那一次遇刺后,顧恒登基以來從未舉辦過秋獵。
“娘娘說的是,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正是需要歷練的時候,多歷練日后才能讓皇上放心。”怡嬪現在說話也多了幾分底氣,專門往蓉嬪的肺管子上。
“正好,本宮宮之前也去過一次秋獵,那時候皇上還是王爺呢。”
姜瑜看著蓉嬪渾發抖而不自知的樣子,出了暢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