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A相逢必有一O最新章節
簡鬆意使勁往他頸窩裡鑽了鑽。
柏淮指腹輕輕在他剛被標記過的位置打著轉兒,低聲問道:「被標記的覺,會討厭嗎?」
「還……還好。」
柏淮角挑起點兒笑意,像一步一步捕獵上鉤的族,慢條斯理,不慌不忙:「其實完全標記的覺會更好。」
「閉!」
害臊歸害臊,卻一點沒排斥。
柏淮低低笑了一聲:「我很期待那一天。」
簡鬆意是什麼都能輸,隻有麵子和氣勢不能輸的人,於是忘了自己剛才被標記的時候多舒服,多乖巧,拔腺無,惡狠狠道:「我隻是恩準你勉強咬我一口而已,我們兩個現在還在吵架,還沒在一起,關係很惡劣,你別蹬鼻子上臉。」
「嗯,我們關係惡劣,但是他倆關係還好。」
他倆?
簡鬆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頓時滿臉紅,磕磕絆絆道:「他,他倆……也就隻是,是一不小心打了個招呼而已,關係也沒多好。」
柏淮被他的說法,可得忍不住直笑。
他一笑,簡鬆意就更惱怒了:「臥槽,你笑什麼呀?你別笑!你不準笑!」
柏淮著笑意:「好好好,我不笑,但是你確定你還不下去嗎?」
簡鬆意這才反應過來他倆姿勢很危險,想一把推開,結果用力站起來後,還是發,使不上力,就又猛地一下以原來的姿勢坐了回去。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極低的悶哼。
簡鬆意臊得沒邊兒了,手忙腳地想要離開這危險之地,但心有餘而力不足,說好的逃離變了原地打轉。
這打轉兒,柏某得了,柏小某也不了,更沒有定力的簡小某就更不用說了。
眼看就要槍走火。
柏淮被得沒辦法,雙手用力鉗住他的腰,瞇著眼睛警告道:「這位漂亮的omega,你再這樣,我就要懷疑你是故意的了。所以如果到時候我對你做了些什麼,你可別怪我。」
簡鬆意又又慌:「別鬧,這是在學校,不是在家。」
「哦,你的意思是,在家就可以?」
柏淮挑眉低笑。
簡鬆意被他完的邏輯推理氣得不行:「哪兒都不可以!你放開我,我要去上廁所!」
「廁所不衛生。」
「……柏淮!」
簡鬆意怒,拎拳頭就要揍人。
好在在拳頭落下之前,聽到了樓下傳來的一陣呼聲,避免了這場暴力事件。
「柏淮,簡鬆意!你們在嗎?」
楊嶽的聲音,在空的藝館裡回著。
簡鬆意這下倒是沒有,站起,開門出去了:「楊嶽,我們在四樓。」
「嗐,總算找到你們了,我就知道你們在這兒,快下來吧。」
「嗯,我馬上下來。」
隻要能擺惡魔柏淮,哪裡都是明。
簡鬆意落荒而逃。
柏淮倒是不急,慢條斯理站起,把琴房的窗戶開啟,讓濃鬱的資訊素味道散出去,套上大,一顆一顆扣好,擋住服的褶皺和結上的紅印。
然後纔拿著簡鬆意的外套,跟了出去,把他堵在三樓,強行用大包住他,然後一粒一粒替他係著釦子。
邊係邊慢吞吞說道:「你就這麼著急忙慌出去,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這兒廝混了一晚上?」
「誰他媽和你廝混了!」
柏淮笑了笑,手就要去解自己的大領子,想要出證據。
簡鬆意連忙摁住:「你別耍流氓!」
正好又傳來底下楊嶽的呼喊:「你們倆快點兒,保安師傅還在外邊等著兒呢。」
柏淮也就不逗他了,把他兜了個嚴實,摟著他的肩膀走了下去。
在下麵等著的楊嶽,看見兩人下來的時候,總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蹙著眉,啃著小胖手,來來回回打量了半天,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簡鬆意被他看得心虛:「看什麼看?沒見過長這麼好看的?」
楊嶽抿著,晃了晃腦袋:「不對,肯定哪裡不對,你們兩個人奇奇怪怪的。」
說著嗅了嗅鼻子:「我好像聞見了什麼味兒?」
簡鬆意心一慌,語氣就有點不耐煩:「我媽給我噴的香水兒。」
「嗷……」楊嶽還在思索。
然而不等他思索出一個結果,門外就又傳來了保安的催促:「你們幾個快點兒,大晚上的幹嘛呢!」
「嗷嗷嗷,師傅,不好意思,麻煩您再等等,等他倆去後臺換個服,我們就出來。」
被保安師傅這麼一打斷,楊嶽也來不及細想,推著兩人去更室把裡麵的禮服換了,然後又帶著他們往門口走去。
邊走邊唸叨:「還好我機智,看聚會你倆一直沒來,打電話又打不通,就猜你們被鎖在這兒了。上個月在藝館抓到了小半夜在這裡鬼混,才開始鎖後門的,我估計你倆是不知道,耽擱了,就被鎖在這兒了,果然沒猜錯。」
聽到「抓到了小半夜在這裡鬼混」的時候,簡鬆意心裡咯噔一下,腦海裡就浮現出了頭的自己和頭的柏淮。
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被抓,拖累我們兄弟,真的是……」
話還沒說完,柏淮就抓過他的手,藏在袖子底下,撓了撓。
簡鬆意子一綳。
話說到一半就沒了,楊嶽忍不住回過頭來問道:「真的是什麼?」
簡鬆意一不敢,生怕被他發現自己和柏淮手牽手,隻能不聲地說道:「真的是合合理。」
「?鬆哥,你語文進步好快,你居然都會反諷了!」
柏淮輕笑:「我也覺得。」
「滾。」
簡鬆意麵無表。
簡鬆意覺得都怪柏淮。
他簡鬆意什麼時候怕過教導主任了?居然淪落至要為這種破事兒提心弔膽。果然,古人誠不欺我,真的是誤事,自己的簡氏王朝,大概就要折在柏淮這兒了。
哼,氣人。
就這麼胡思想著,不知不覺被柏淮牽了一路,牽到了聚會約好的火鍋店。
這家火鍋店就在公館區旁邊,味道好,還不沾味兒,他們常去。
到的時候其他四個人已經吃得眉飛舞,興緻昂揚。
周一看見他倆,連涮的牛也不要了,筷子一扔,上來一個熊抱抱住簡鬆意:「嗚嗚嗚鬆哥,你今天晚上真的太迷人了,我為你心,所以你什麼時候才分化a啊,我已經忍不住想要對你上下其手了。」
大概這輩子暫時都不可能了。
簡鬆意略微尷尬。
並升起了一種負罪,覺得自己辜負了周的期。
難以想象假如有一天周知道了自己其實也是個omega……
他了周一頭捲,語重心長:「乖,鬆哥不喜歡你這款,所以你要不要瞧瞧陸淇風,他也不錯的。」
周微微一僵,灰溜溜地滾回陸淇風旁邊了,臉蛋兒有點的。
陸淇風忍不住一笑,幫他把剛才迷失於火鍋裡的那片牛找了出來,放到他碗裡:「聽見沒,你鬆哥不喜歡你這款。」
周撇撇:「那鬆哥,你喜歡哪款?」
簡鬆意在他們旁邊坐下,慢吞吞地著大,以此迴避問題。
柏淮卻火上澆油,一臉正經地問道:「我也好奇,我們鬆哥喜歡哪款?」
陸淇風算是這群人裡麵唯一一個看得明明白白的,蔫兒壞地笑了笑:「這個我知道。我們鬆哥喜歡比他高的,比他白的,比他a的,還要比他績好的,最好還有點不做人的。」
日。
簡鬆意掛大的手頓住了,想反端起這鍋紅油潑到陸淇風一臉。
然而他做賊心虛,底氣不足,隻能冷著臉,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就喝,繼續不說話。
反倒是周義憤填膺至極,一個拍案:「不可能!這世界上就不存在這樣的人!」
徐嘉行吸溜了一口啤酒:「存在倒是存在,柏爺不就符合的嗎。」
「咳咳咳!」
簡鬆意突然嗆了一口啤酒,咳得不過氣。
「慢點兒喝,沒人跟你搶。」柏淮一臉淡定地幫他順著背,好像完全與自己無關。
陸淇風低頭吃著,著笑,看剩下四個不知的人獨自表演。
徐嘉行:「鬆哥你別咳,我就開個玩笑,兩個a是沒有可能的,要罰款的,你別激啊。」
俞子國:「吧已經有人眾籌幫他們罰款了!」
周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暴殄天!考慮過我們omega的心沒有?!你知道會碎多年心嗎?!」
楊嶽:「不過鬆哥,你要真喜歡比你高的,那就真隻有alpha了,你不會真的是aa吧?臥槽!我就覺得你和柏爺之間奇奇怪怪的!」
「天啊!!」
「不會吧!」
「鬆哥,早要被剃頭,你想清楚,不要晚節不保!」
「咳咳咳——」簡鬆意被嗆得不行,好不容易緩過來,連忙挑著眉兇道,「想什麼呢?我和柏淮是兄弟,就是好兄弟,你們別東猜西猜,瞎幾把說。」
不然我和柏淮就要被剃頭了,還要被拉到國旗下當著全校人的麵做分手演講,不可以。
在教育製度的迫害下,我們的隻能地在地下進行,直到取得高考大勝利為止。
周捂著自己的心口:「鬆哥,你告訴我,你們確實隻是朋友,不是男男朋友。」
也確實還沒正兒八經晉陞男男朋友。
簡鬆意毫不心虛:「我們真的還隻是朋友。」
一個「還」字,用得很微妙。
周沒聽出來,鬆了口氣。
簡鬆意則打量了一眼柏淮,見他慢條斯理地涮著菜,一點兒也沒生氣的樣子,心裡反而有點擔心。
柏淮麵上越淡,心裡越會記著。
這肯定是有點不開心了。
自己回頭一定得給柏淮解釋清楚,他不是嫌棄柏淮,也不是怕剃頭,更不是怕彭明洪,他其實是怕早被發現,鬧到家長那裡去,唐士還好說,如果柏寒要來一個棒打鴛鴦,那不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生怕這群傻繼續火上澆油,於是連忙開了一罐啤酒:「行了,都是大老爺們兒,別叨叨的,是火鍋不好吃,還是酒不好喝?」
這次聚會的主要目的一是為了慶功藝節,二是給幾個馬上要去參加競賽集訓的人加油助威,所以話題一被打茬兒,大家就很快忘了這茬兒,討論起集訓的事。
簡鬆意是理,陸淇風是化學,楊嶽是生,都要去北城一個星期。
徐嘉行:「羨慕你們,不用參加月考。」
「鬆哥不在了,那這次月考柏爺第一穩了啊。」
「提前恭賀柏爺,祝賀柏爺。」
「不過鬆哥走了,柏爺不是獨守空房嗎?」
「沒事兒,有我周小,排解一切寂寞。」
「嗚嗚嗚嗚,我捨不得你們走,楊嶽走了誰給我補課呀,嗚嗚嗚,楊嶽你不要走。」
「嗐,總要走的,高考後大家就各奔東西了,再也見不到了。」
「嗚嗚嗚,我不想畢業,我不想離開你們。」
「我也是,嚶。」
……
畫風急轉直下,突然就從鼓舞加油,變了生離死別,一杯酒一杯酒,喝得豪壯誌,東歪西倒。
一說到心虛的話題,簡鬆意就悶頭喝酒,拒不回答。
柏淮也沒攔他,知道他害臊,不喝點酒緩緩,可能要臊好幾天,那不如就喝點兒,而且他記得簡鬆意酒量其實還不錯,所以應該沒什麼事兒。
然而等他結了賬,把幾個傻一對兒一對兒送上車的時候,一回頭,發現簡鬆意正站在路邊眨著眼睛看著自己。
站得筆直筆直,眉眼間那子傲氣和暴躁散了下去,茫然又乖巧,像等著被家長認領的小朋友。
他突然纔想起來,omega結合熱時期,質會格外虛弱,也肯定比平時容易醉酒。
這人,可能喝多了。
走到他跟前,晃了晃手:「醉了沒?」
簡鬆意跟著他的手,緩緩地晃著腦袋,神很認真:「沒有。」
特別認真。
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