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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134私心

端木緣既然還在這裡,那就代表著他出京後,賀氏沒有把送走。

端木憲一邊袍在羅漢床上坐下,一邊不地瞥了賀氏一眼,這一眼,藏著冷然的鋒芒。

端木憲隻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就讓屋子裡的氣氛陡然一冷。

賀氏心裡咯噔一下,約有種不妙的預,但這個時候,也隻能岔開話題,笑道“老太爺你出去一個月,今日家裡頭總算可以好好吃上一頓團圓宴了”

話語間,外麵又傳來一陣語笑喧闐聲,二房、四房以及五房的人前前後後地來了,把屋子裡得滿滿當當。

端木憲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賀氏沒臉,便也沒提端木緣的事,隨意地與兒孫們寒暄,問了兒子們的差事以及孫子們的功課。

跟著,端木緋又特意讓丫鬟婆子把特意給眾人帶的一些禮拿了出來,都是些小東西,像是餞、兔抹額、魚乾鬆什麼的,也就是一點心意罷了。

幾個小姑娘皆是喜笑開,屋子裡更為熱鬧了,看來和樂融融,也唯有小賀氏神淡淡,心中暗惱若非是端木緋搶了兒的機會,這一次本該是端木綺去秋獵結識那些貴

不一會兒,眾人就移步去了偏廳,用了一頓盛的晚宴。

到了月上柳梢頭,四週一片靜謐,席宴方纔散去

雖然下午小憩了一番,不過當晚端木緋還是睡得極沉,一覺睡到自然醒,等睜開眼時,外麵早已是日上三竿。

昨天端木憲放了話,讓多休息幾天再去閨學,因此端木緋就卻之不恭地接了祖父的好意。

等丫鬟伺候洗漱更梳頭後,纔不過巳時過半,端木紜還未從閨學下課,端木緋就乾脆去了小書房練字,錦瑟在一旁鋪紙磨墨,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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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小書房裡墨香裊裊,讓空氣中似乎多了一分寧靜與閑適。

端木緋執起筆,正沾墨,就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呱呱”聲,抬眼看去,小八哥不知何時落在枝頭,蹦跳著,撲棱著。

端木緋頓時改了主意,刷刷幾筆落在紙上,三兩下就畫了一隻烏溜溜的小八哥在枝頭仰天長嘯,活靈活現。

端木緋一邊滿意地端詳著這幅畫,一邊放下手頭的羊毫筆,隨口問道“我離開的這些日子,府裡可有什麼事”

“呱呱”

回應的不是錦瑟,而是小八哥,它拍著翅膀飛了過來,停在窗檻上,好奇地歪著腦袋看著端木緋剛畫的畫,又“呱呱”地了幾聲。

“”錦瑟麵有侷促之,支支吾吾地連一個字都答不上來。

端木緋在書案旁坐下,眸一閃,再問道“院子裡頭的幾個小丫鬟可還安分”

“都還算安分。”錦瑟含糊地答道,卻說不上一句細枝末節。

端木緋沒有再問,反正再問下去,也得不到什麼讓滿意的回答。

錦瑟府已經大半年了,很顯然,子還是過於清高。

俗話說一種米養百種人。

人各有所長,各有所短,端木緋並沒有打算把錦瑟變得和碧蟬一個樣子,卻也不能讓當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

過去的這一個月,自己和綠蘿、碧蟬不在府裡,錦瑟為這院子裡的二等丫鬟,理應對府中的向留意一二,理應要管束院子裡的小丫鬟們,然而,卻是什麼也沒乾。

端木緋捧起茶盅,慢慢地喝著茶,屋子裡寂靜無聲,不知何時,小八哥都不了,歪著腦袋來回看著端木緋和錦瑟。

空氣隨著沉默的蔓延變得繃起來,錦瑟的小臉微微泛白,咬牙跪在了冷的青石板地麵上,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地麵冰寒刺骨,可是的心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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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錯。”錦瑟艱難地說道。

“起來吧。”端木緋隨意地揮了下手,示意退到一邊,就不再理會,接著又吩咐綠蘿去把那三個三等丫鬟過來。

跪在地上的錦瑟遲疑了一瞬,終究還是依言起,靜靜地候在了角落裡。

很快,綠蘿就把那三個三等丫鬟了進來,三個小丫鬟的名字是張嬤嬤當時看著庭院裡的花卉重新取的,分別建蘭、木槿和水蓮。

三個小丫頭都在十歲到十一歲上下,模樣還算端正,穿著一式的青,卻是神各異,建蘭落落大方,木槿低眉順眼,水蓮侷促不安。

端木緋不不慢地捧著茶盅又抿了口香醇的茶水,然後問道“這些日子你們都在跟著張嬤嬤學識字吧”

建蘭率先出聲回道“是,姑娘。奴婢們已經學完百家姓,現在正在讀三字經呢。”小姑孃的聲音清脆響亮,吐字清晰。

“把你們寫的字拿來我瞧瞧。”端木緋又道。

三個小丫頭應了一聲,就下去拿們的作業了,屋子裡靜了片刻,沒一會兒,們就又回來了,每個人都呈上了四五張寫得滿滿當當的竹紙。

端木緋隨意地翻了翻,們學識字寫字還不到半年,這字跡也稱不上端正,歪歪扭扭的。

翻到某一張時,端木緋忽然停了下來,揚了揚手中的幾張竹紙問“木槿,你這兩張為何字跡與其他幾張不同”

一瞬間,其他人的目都齊刷刷地落在了木槿上,綠蘿微微蹙眉,對自家姑娘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對於作弊懶什麼的,姑娘定不能容忍。

木槿的形容間難免出一抹侷促,急忙解釋道“奴婢前天去廚房時,廚房的李大家的不小心打翻了熱湯水灑在了奴婢的右腕上,燙出了幾個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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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木槿稍稍拉開了自己的右袖,出一段包著白紗布的手腕。

“李大家的苦苦求奴婢別聲張,說不能沒了廚房的差事。廚房的宋婆子也幫著求,說李大家的因為孫得了風寒高燒了好幾日,所以這些天沒休息好,纔有些心不在焉,們給奴婢理了傷口。”

“奴婢想著確實聽人說起過最近天氣冷得快,京中多發風寒,連府裡都有好些奴婢因為得了風寒怕過給主子,就沒來當值”

“奴婢看燙傷不算太嚴重,就沒聲張,用左手寫了最後的兩張。”

一聽這是木槿用左手寫的,端木緋的臉上出幾分興味來,來回又看了看木槿的那幾張紙。

這幾張的字跡差別不大,不過左手與右手寫字在起筆、行筆、收筆自然而然地會有差別,仔細看,就會發現木槿說得不錯,這最後兩張確實是用左手寫的。

端木緋又看了看幾步外的木槿,覺得這小姑娘說話條理分明,能明辨是非、衡量輕重,也十分勤勉,很不錯。

端木緋勾了勾角,含笑問道“木槿,今日起,你就進屋伺候吧。”意思就是提了為二等丫鬟。

木槿驚喜得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禍得福。

對於們這些出貧寒的小丫鬟而言,得了主子的賞識,那就是改變命運的大好機會。

木槿自然是求之不得,急忙鄭重其事地屈膝應道“多謝姑娘。”一張清秀的小臉神采煥發。

一旁的錦瑟小臉低垂,小手在地握了拳頭,纖細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表麵還算鎮定,心裡惶恐不已,腦海中第一次開始正視一個問題如果姑娘不要了,該怎麼辦

如今隻是一個丫鬟,原來就是比其他丫鬟強在識幾個字,能給姑娘伺候筆墨,可是其他的小丫鬟也能慢慢學著識字姑娘並非是缺了不可

可是,卻必須留在這尚書府。

雖然在人牙子那裡也不過是待了短短不到一個月,但是那段時間已經足以見識到很多曾經本想不到的人與事,被父母賣去窯子的,被富商主母發賣的妾室,被灌了熱油燙啞了嗓子的丫鬟

錦瑟的眼前如走馬燈般飛快地閃過一幕幕,眼睫輕不已,如同那風雨中被吹落的殘葉般。

“嘩啦啦”

一陣隨意的挑簾聲猛然將錦瑟從思緒中驚醒,碧蟬打簾進來了,神有些古怪地稟道“姑娘,三姑娘來了。”

對於湛清院而言,端木緣那可是一個天大的稀客。

端木緋揚了揚眉,揮退了建蘭、木槿和水蓮,又吩咐碧蟬把人給請進來了。

端木緣今日穿得很是素雅,裡頭一件白綢雲紋豎領偏襟襖子,外罩雪青心領繡梅花襦,同的繡花腰帶束住不盈一握的腰款款走來,看來竟有幾分病西施的覺。

“四妹妹。”端木緣走到近前,鄭重其事地對著端木緋福了福,一雙垂眼眨了眨,眼中已經泛出些許水

端木緋似是沒有注意,隻喊了一聲,“三姐姐。”

下一瞬,就見兩行晶瑩的淚水已經從端木緣的眼角落,自臉頰一路淌下,沾襟,楚楚可憐。

“四妹妹,我知道錯了。”端木緣一把上前握住了端木緋的一隻小手,噎著道歉,“我當初真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那等事來四妹妹,這段時日,我越想越是覺得對不起你所以才求了祖母讓我留在府裡,我想等你回來,向你道了歉再啟程去汝縣。”

端木緋覺得自己的手被攥得發疼,緩緩地一針見地說道“三姐姐,當日你是向五妹妹下了,要道歉也該去向五妹妹纔是。”

端木緣瞳孔微,一時語結,連淚水都止住了。

不願去汝縣,苦苦求了祖母賀氏一番才暫時留在了京裡,但是心知一旦祖父端木憲回來,肯定會要立刻啟程赴汝縣的。

想要說祖父,靠是不可能的,在祖父那裡,端木緋比要說得上話或者說,這滿府的姑娘中,最得端木憲歡心的就是端木緋了。

至於五姑娘端木綾,不過是一個庶房的姑娘,端木緣本就沒在意過。

此刻端木緋問了,端木緣遲疑了一瞬後,拿起一方帕子眼角的淚花,理所當然地說道“四妹妹你說的是,五妹妹那裡,我早已去道過歉了。”

睜著一雙被淚水洗滌過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看著端木緋,目期待。

都道了歉,端木緋是不是該主提出替去找端木憲說

端木緋微微一笑,隻當做沒聽懂端木緣的言下之意。

“三姐姐,俗話說的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端木緋用另一隻小手拍了拍端木緣的手背,大度地說道,“三姐姐去到汝縣以後也切莫忘了,要時時謹記在心。”

“你”端木緣難以置信地瞪著端木緋,額頭青筋浮起。

自己都如此放低段求了,裡子麵子也都給做足了,沒想到端木緋這臭丫頭心腸如此冷,還是不肯幫自己,非要自己去汝縣那種地方

端木緣越想越氣,一口氣梗在了口,膛急劇起伏著。

猛然退後了兩步,氣勢洶洶地指著端木緋的鼻子,指名道姓地斥道“端木緋,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冷,也太不顧念姐妹之了”

端木緋看著,也不惱,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三姐姐,妹妹教了。待會兒我就去向祖父認錯。我一定好好聆聽祖父的教誨,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三姐姐,祖父吃的鹽比我們吃的米還多,他老人家說得話,想必都是對的,我們當孫都該放在心上纔是。三姐姐,你說是不是”

一副乖巧的模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熠熠生輝,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就是要去提醒端木憲,讓他知道端木緣非但沒按他的吩咐去汝縣,還跑來湛清院“威脅”自己

端木緣如何聽不出端木緋的語外之音是要找端木憲去告狀,張張合合,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四妹妹小小年紀不吃,又有祖父當靠山,自己竟拿完全沒轍

端木緣狠狠地跺了跺腳,拋下四個字“你給我等著”,就氣沖沖地跑了,心裡很不甘心絕對不要去汝縣那等鳥不拉屎的地方

再說了,祖父才剛回京,想必公務繁忙,肯定沒工夫來管一定還有辦法的

端木緣好像一陣急驚風似的走了,在屋外的庭院裡,正好與歸來的端木紜錯而過。

“三妹”

端木紜見端木緣雙眼和鼻頭微紅,似乎才剛哭過,就了一聲,然而端木緣恍若未聞地從旁飛奔而過,一下子就跑遠了。

看著端木緣遠去的背影,端木紜微微蹙眉,徑直地去了小書房。

“蓁蓁,剛才你三姐姐可是來找你的”

端木紜心知肚明端木緣為何要特意來找端木緋的。

沒等端木緋回答,端木紜就又道“蓁蓁,你不用管這樣越是鬧,祖父就越是不會寬容。”

“姐姐說的是。”端木緋笑瞇瞇的應是,一副聽姐姐教誨的小模樣。

端木紜放心了不,拿起丫鬟剛奉的熱茶,飲了半盅後,就覺得上的寒氣被驅散了不

姐妹倆說話間,張嬤嬤挑簾進來了,麵有為難地稟道“大姑娘,二夫人派了宋嬤嬤過來,說是讓您去一趟小花廳。”

端木紜眉頭皺了皺,不耐地說道“回了。就說我不去。”

張嬤嬤目擔憂之,似是言又止。

“張嬤嬤,出了什麼事”端木緋立刻看出有些不對勁,問道。

張嬤嬤看著端木紜明艷而倔強的臉龐嘆了口氣,說道“四姑娘,您是不知道,您和老太爺離京後沒幾天,二夫人就請了慶元伯府的人過府,楊三公子還在花園裡和大姑娘偶遇了”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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