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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146傻兒

須臾,安平淡淡說道“長慶這一回做得太過了。”

雖然五城兵馬司來公主府稟事的人沒提長慶,隻說是一夥地乾的,但是在場的幾人全都是聰明,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猜到,學子們在這個時機突遭此難是為了什麼。

封炎皺了皺眉,麵不愉。他這個姨母啊,還真是會挑日子,非要撿著蓁蓁上門的日子給他鬧事

封炎慢吞吞地站起來,撣了撣袍上的塵土,心不甘不願地說道“娘,無宸,我去看看。”

安平一看就知道兒子心裡在想什麼,又是一陣忍俊不,隨意地揮了揮手,戲謔地說道“去吧去吧。也不缺你這個看爐子燒水的。”

封炎依依不捨地看了端木緋一眼,哎,他還寧可留在這裡給蓁蓁燒水呢

封炎再不願,還是隨落風走了。

沒一會兒,就有兩騎黑馬從公主府的一側角門飛馳而出,在那雪後的街道上踏雪飛馳。

“得得得得”

奔霄似是知道主人的心急,馬蹄子撒得飛快,把後麵來傳話的西城兵馬司士兵甩下了整整三四個馬,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城西的華上街。

華上街上,此刻幾乎看不到什麼百姓路人,街道兩頭都暫時被西城兵馬司的人封了路。

街道上一片狼藉,地上隨可見被打翻的攤位、瓜果、菜葉,看來就像是龍卷風過境似的,但是這裡的況顯然已經被西城兵馬司的人控製住了,七八個地模樣的青年一個個都被麻繩捆了一長串的“螞蚱”,形容狼藉,裡還在罵罵咧咧。

一家茶樓的門口,五個頭戴方巾、著書生袍的學子鼻青臉腫,狼狽不堪,上的被扯得鬆垮淩,還沾了不跡、泥土。

眾人張地都圍著一個坐在石階上的青學子,七八舌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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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兄,你的手現在怎麼樣得快點請大夫才行”

“再過幾個月就要春闈了,傷筋骨一百天,真是造孽啊”

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如此目無法紀”

“真是斯文掃地啊”

那些慘遭橫禍的學子們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指著那幾個地痛心疾首地怒斥著。

四周的街道上,無關的路人雖然暫時被驅逐了,但是那些店鋪、茶樓、酒樓的夥計和客人卻還都在,一個個從屋子裡探出腦袋來,對著這些地和學子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可想而知,接下來的京城又不缺茶餘飯後的話題了。

馬上的封炎掃視了四週一圈,聽西城兵馬司指揮使把經過又大致說了一遍,目向了那個坐在石階上的青學子,對方以左手抱著自己的右臂,那右小臂詭異地扭曲著,顯然是被打得骨折了。

那種徹骨之痛可想而知,青學子的五近乎扭曲,臉上慘無,隻有那佈如雨滴的冷汗汩汩而下

想來此人就是那個斷手的羅其昉了。

封炎沒有上前與那幾個學子說什麼,直接吩咐道“先去給這幾個書生請個大夫看看;把犯事之人都帶回去還有,哪門哪戶有什麼磕的,也都一併報到五城兵馬司。”

說著,封炎目冷冽地朝那些地流氓瞥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天子腳下,膽敢如此放肆,可不能太便宜他們了”要不是他們,他還好好地在家裡和蓁蓁喝茶呢

那些個地隻覺得自己像是被叢林中的一隻猛盯上似的,膽戰心驚地移開了目

五城兵馬司的人從前一度是懶散慣了,但自打封炎到任後,狠狠地收拾過他們幾頓,如今也算是被打服了,至不敢不聽封炎的話。

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人把幾個學子先送去了街尾的黎家藥鋪,而那些個地也都被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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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平息,封炎正琢磨著快點回公主府,就聽東邊傳來一陣馬蹄聲,馬蹄聲越來越響亮,伴著那啪啪的揮鞭聲。

循聲去,可見幾匹矯健的高頭大馬朝這邊飛馳而來,最前麵的紅馬上是一個白麪無須的侍,後跟了幾個軍打扮的男子。

前麵封街的幾個五城兵馬司的人一看這幾人的架勢就是從皇宮來的,不敢阻攔,那幾人暢通無阻地飛馳了過來,然後在幾丈外“籲”地勒住馬繩。

馬兒發出不安的嘶鳴聲,馬首抬得高高,很快就停了下來。

“封指揮使,”紅馬上的侍也不下馬,隨意地對著封炎拱了拱手,笑地說道,“皇上宣您即刻進宮覲見”

奔霄打了個響鼻,不耐地踱了兩下鐵蹄。

相比之下,封炎神淡淡,坐在馬鞍上的神姿態隨意中帶著幾分灑,爽快地說道“那就勞煩公公帶路了。”

話音未落,他下的奔霄已經自調轉了方向,率先賓士了出去,去的不是公主府,而是皇宮的方向去。

年郎鮮怒馬,馬蹄飛揚,那混著塵埃的雪水飛濺,泥濘不堪。

隨著那淩的馬蹄聲漸行漸遠,華上街也徹底恢復了平靜,路人如常般來來去去,行匆匆

日頭高懸,積雪漸漸融化,等封炎來到皇宮時,已經是正午了。

即便是皇宮裡也是白茫茫的一片,那屋簷上的黃琉璃瓦也被積雪所覆蓋,屋簷下垂吊著長短不一的冰掛,整個皇宮彷如一座晶瑩剔的水晶宮,冷得徹骨。

“封公子,皇上在裡頭等您。”書房裡服侍的小侍恭恭敬敬地對著封炎行了禮,在前麵帶路。

封炎似有幾分魂不守舍,在簷下停下了腳步,回頭朝空中的太看了一眼,這個時辰,蓁蓁想必和娘、無宸一起用上午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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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封炎幽幽嘆息,終於慢悠悠地過了門檻。

書房裡,還是沒有變,與外麵的冰天雪地彷彿是另一個世界,氣氛抑沉悶,隻有皇帝一人來回走的腳步聲,著幾分煩躁不耐。

“皇”

封炎如常般給皇帝行禮,然而才說了一個字,就被皇帝不悅地出聲打斷了“阿炎,朕委你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使,總管京中治安,可是你又是怎麼當的差”

皇帝越說越是火冒三丈,步子踱得更快,怒道“天子腳下,皇城上,竟然發生此等惡劣事件,傳出去真是貽笑大方這事必要給學子們一個代你”

“皇上舅舅說得是。”封炎抬眼看著皇帝,一本正經地抱拳附和道,那漂亮的臉龐上義憤填膺,卻是自然而然地打斷了他的話,“這賊子膽大包天,敢在天子腳下猖狂,若非是傻得不要命了,肯定是有所倚仗此事幕後定有主使”

皇帝停下腳步,眼神深邃地看向了幾步外的年。

封炎毫不閃躲地與皇帝四目直視,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通無暇,裡還在憤憤地說著“皇上舅舅,那些地如此猖狂,本就沒把皇上舅舅您放在眼裡,必須殺一儆百,方能以儆效尤”

“您放心,您既然把京中治安給外甥,外甥怎麼也不能辜負聖恩,也一定要給今日害的學子們一個代”

“還請皇上舅舅給外甥五天的時間,外甥一定將賊人捉拿歸案”

三言兩語間,封炎就對著皇帝立下了軍令狀,神態堅決,帶著一種年意氣的勇往直前。

話落後,書房裡靜了下來,隻剩下幾人淺淺的呼吸聲。

負手而立的皇帝臉變了好幾變,眼神更是沉不定。

他一開始隻不過是想藉此事封炎,借著置他的玩忽職守,把世人的目從長慶的上拉回來。可是現在

封炎的話說得義正言辭,讓人挑不出錯。自己若是不讓他查,難道是要包庇那夥地流氓不

自己若是讓他查了,查出來的結果恐怕不會是自己想看到的,屆時隻會讓皇家丟盡臉麵,為這天下的笑柄

皇帝的眸中一片幽涼,暗洶湧。

隨著沉默蔓延,空氣沉甸甸的,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

書房的一角,一道頎長的形靜立在書櫃與書櫃間的影中,沉默時,他似乎鬼魅般毫無存在,此刻他上前一步,從影中走出,那昳麗的容、那紅艷的袍瞬間就變得璀璨奪目起來。

“皇上,臣以為此事理應由京兆府置。”岑開口道。

對啊皇帝頓時雙眸一亮,差點沒掌。

和封炎不同,京兆尹就是個老油條,自己隻需要一個暗示,他就知道什麼該查,什麼不該查。

而且,這事兒就發生在京城,由五城兵馬司負責可以,給京兆府也沒錯

皇帝心裡有了決議,袍在窗邊的圈椅上坐下,神間也沉澱了下來,淡淡道“阿說得是。京兆府就該管京城腳下的事兒,這件事理該給京兆府去查。”

封炎沒有說話,反倒抬眼看向了一旁的岑,目明亮而銳利,頰畔幾縷碎發著一抹桀驁不羈。

二人的目在半空中集,而岑始終神淡淡,角微微翹起,一派雲淡風輕。

須臾,封炎方纔移開了目,抱拳緩緩道“是,皇上舅舅。那外甥先告退了。”

皇帝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去吧。

封炎大步流星地離去了,那繡著五爪金龍的錦簾隨著他打簾的作一起又一落,簾子上的金龍在上麵張牙舞爪,彷彿在囂掙紮著

皇帝隨意地捧起了一旁的琺瑯彩茶盅,慢悠悠地用茶蓋輕輕撥去浮在茶湯上的茶葉,卻是有幾分心不在焉,那茶盅遲遲沒有湊到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帝忽然問道“阿,你說阿炎他剛纔是不是故意的”

“臣記得封公子前幾月才滿十四吧”岑似是答非所問,語氣中輕描淡寫。

皇帝看著那茶湯中沉沉浮浮的茶葉,怔了怔,眼神一時恍然。

是啊,封炎現在纔不過是舞勺之年而已。

皇帝終於把茶盞湊到了畔,啜了口熱茶,渾漸漸暖了起來,口卻還有一口氣梗著,不上不下,心裡對長慶所為惱怒不已他這個胞姐啊,真會給自己惹麻煩。若不是太後,自己真是不想管

外麵的寒風呼嘯,吹得窗外庭院裡禿禿的樹枝瘋狂地起舞,發出“啪啪”的聲響。

封炎毫不覺寒意,心口一片火熱,離開皇宮後,他沒去五城兵馬司,而是策馬徑直回了公主府。

然而,等他急不可耐地來到玉華堂時,看著眼前空的屋子,卻是傻眼了。

安平清了清嗓子道“緋兒用了午膳後,就已經回去了。”

封炎仿若未聞般,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就像是被凍僵了似的。

安平無力地扶額,心裡是又好笑又無語真是個傻兒子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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