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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191出謀

“噅噅”

述延符拉了拉馬韁,下的黑馬似乎察覺出主人的忐忑,打了個響鼻,裡發出一陣急促的嘶鳴聲。

與述延符二人相隔不過一丈遠,靜靜地彼此對視著,像是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博弈般,目集之有火花跳躍。

述延符看似麵無表,心思卻是轉得飛快耶律二王子已經死了,無論這樁“意外”中到底有沒有不為人知的,他的死已是無法改變的定局。

按他們北燕的說法,人盡其才,善其用。二王子為北燕的王子,哪怕是死,也要對北燕有所價值

述延符打算利用耶律輅之死極盡可能地來為北燕謀利,但是,現在大盛皇帝的心裡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述延符的眼神銳利如箭地了過去,岑從容應對,絕的臉上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淺笑,那雙狹長幽魅的眸子如同一片浩瀚的大海般深沉難解。

“得得得”

就在二人沉默的對視中,後方忽然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隻見街道的盡頭,一個著玄錦袍的俊年帶著十幾個五城兵馬司的人策馬朝這邊疾馳而來,馬蹄飛揚間,英姿颯爽。

述延符的目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視線遙遙地落在那個容貌俊的玄年上,眸微深,神有些復雜。

那玄年正是領了旨趕來辦差的封炎。

隨著封炎一行人的到來,街道兩邊圍觀的百姓越來越來多,熙熙攘攘,都對著四夷館的方向頭接耳,大多數的百姓臉上都是掩不住的驚駭與不安。

越鬧越大,北燕不會與真的再與大盛開戰吧

在那無數道灼熱的目中,馬上的封炎還是平日裡那副笑的樣子。

“述元帥,又見麵了。”封炎在幾丈外停下了馬,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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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一眾北燕人都還記得二月裡皇帝下令把一眾北燕使臣在四夷館中,當時北燕使臣和四夷館的守衛起了爭執,封炎曾經特意來此,還借著北燕的規矩出手打斷了耶律輅的鼻梁

當時的一幕幕在眼前飛快地閃過,述延符的臉一點點地沉了下去,不需言語,神間就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濃濃的敵意。

封炎笑瞇瞇地看著對方,當然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那日,他本來就是故意激怒耶律輅,想激他去找皇帝麻煩,讓他倆自己鬥法去,也免得皇帝嫌著沒事就瞎折騰

“述元帥,”封炎眉眼一挑,隨口問道,“這又是在鬧什麼”他故意在“又”字上加重音量,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嘲諷。

“封指揮使真是顛倒黑白”述延符眸中一陣暗洶湧,勉強按捺著心口的怒火,“吾等隻是要求大盛天子必須對吾國二王子之死給出代。吾北燕的勇士可以死在戰場上,但是絕不能死在小人的謀算計下”

封炎角微翹,冷笑道“述元帥,貴國的耶律二王子的確是勇士,才會死在馬蹄下”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下的奔霄打了個響鼻,似乎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聲。

“”述延符的眸中頓時迸鷙的芒,這個封炎一次又一次地不把他們北燕放在眼裡,實在是欺人太甚

封炎漫不經心地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上次皇上好心,勸耶律二王子留在四夷館裡沒事出門,偏偏耶律二王子還不肯,鬧得一場軒然大波。現在好了,他難得出門一趟卻意外死在馬蹄下,客死異鄉,真是辜負了皇上的一番好意”

“封炎,你別欺人太甚了”述延符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封炎,目沉沉,“二王子可是莫名其妙地死在了你們大盛的領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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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炎麵不改,語氣淡淡地說道“耶律二王子確實是在大盛領土上出的意外,可是皇上早就勸他莫要出門,他還充耳不聞,任妄為。述元帥,耶律二王子也這麼大人了,又不是五六歲的黃口小兒,難不還要我們大盛一天十二時辰地看顧著貴國王子吧”

“這麼說,大盛是想推卸責任”述延符的語氣更為冷厲,聲音幾乎是頭間出來的。

“那述元帥又想如何述元帥莫非是想再與我大盛一戰”

說話的同時,封炎臉上的笑意一收,原本仿如紈絝公子的年如同一把驟然出鞘的利劍般,釋放出人的氣勢。

一瞬間,四周的聲音彷彿被某種力量吞沒似的,那些圍觀的百姓都忘了說話,直愣愣地看著封炎。

封炎一眨不眨地與述延符對視著,緩緩地卻鏗鏘有力地說道“元帥可別忘了,我大盛十幾萬北境軍錚錚男兒,可不是吃素的,豈會懼你”

“”述延符瞳孔微,更為用力地握住了手裡的馬韁,手背上青筋凸起。

見狀,周圍的百姓們又是一陣頭接耳。

人群隨之起來,他們的神從驚駭漸漸轉為激,神采煥發。

本來他們大都有些擔心大盛與北燕會重燃戰火,但此刻聽著這位年公子的一字字、一句句,卻一下子被激起了心頭的熱與豪壯誌。

是啊,戰敗之國明明是北燕

他們大盛的北境軍在簡王的帶領下,大敗了北燕蠻夷,是以才會有今日北燕派使臣來大盛和談。

這北燕二王子分明是被瘋馬踐踏而死的,而這些北燕人卻咄咄人,還想大盛給他們一個代,真是欺人太甚

他們堂堂大盛天朝大國,何懼北燕這等蠻夷小國

百姓們的目一個個熾熱如火焰,彷彿是找到了某種信仰一般,連帶四周的空氣也灼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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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延符麵沉如水,眸閃爍,微啟

“得得”

這時,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起,岑下的馬兒慢悠悠地來到了封炎旁,角一勾,含笑輕斥道“封指揮使,皇上有命,我大盛是禮儀之邦,要好生招待北燕使臣,你怎可對述元帥這般無禮”

的嗓音不高不低,卻清晰地回在四周,彷彿在那些百姓的心頭澆下一桶冷水般。

四周再次陷一片寂靜,那些百姓表怔怔,失魂落魄。

述延符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角微微翹了起來,心道太好了這岑是大盛皇帝的心腹,依對方這句話中的言下之意,原來大盛皇帝還是想求和的

封炎卻是眉頭微蹙,薄抿,年輕俊的臉龐上著一抹倔強。

接著又對述延符道“述元帥,還請稍安勿躁,莫要意氣用事。”說著,他客氣地手做請狀,“不如我們到四夷館中坐下細談如何”

角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看著雲淡風輕,但是那輕緩的語調又似乎著一意味深長的覺。

述延符靜默了片刻,在封炎和岑之間飛快地來回掃著,心中視衡量著利弊。

隻猶豫了一瞬,他就有了決議,拉著馬兒調轉了馬頭,語氣也緩和了一些,“岑督主,請。”

述延符決定先退一步,試探一下大盛皇帝的誠意。

封炎、岑和述延符三人就慢悠悠地朝著四夷館的方向策馬踱去,在大門口紛紛下馬,然後三人大步進了四夷館,把街上那一道道灼熱的目隔絕於大門外。

這場熱鬧看著是散場了,不百姓便也隨之散去。

但還有不人怔怔地站在原地,神復雜,憤怒、不甘、激等等的緒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他們的耳邊還清晰地回著剛才封炎的那一句句話,心有同堂堂大盛何懼蠻夷這纔是他們大盛錚錚男兒該有的氣節

人群中約傳來一些私語聲“你們說,天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北燕不是敗給了我大盛嗎我大盛何須對這些個北燕使臣卑躬屈膝”

“畢竟人家的二王子死在大盛,大盛總是理虧一分”

“可是看著,真是讓人憋屈啊”

一個年輕的書生不甘地怒道,他旁的同窗謹慎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很快就把他給拉走了。

漸漸地,四周圍觀的人群也開始散去了,四夷館外暫時又恢復了平靜。

直到一炷香後,又是一陣激烈的馬蹄聲響徹在這條街道上,簡王帶著幾個親兵也策馬來到了四夷館。

四夷館中到底討論了什麼,沒人知道

直到三日後,也就是三月十五日,一記晴天霹靂在皇宮上方驟然炸響,耶律五公主被皇帝下旨封為皇貴妃,迎宮中。

這個訊息像長了翅膀一般眨眼就傳遍整個後宮,後宮中一片嘩然,尤其是皇後和端木貴妃。

這七八年來,宮中各方勢力已經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皇後和端木貴妃表麵上是你爭我鬥的狀態,但是實際上,唯有們倆自己心裡都清楚,這不過是為了維持後宮中各方勢力的平衡。兩人暗地裡雖不算是姐妹深,可這麼多年來,也有著相互扶持的在裡麵。

說穿了,們倆要是倒下去一個,皇帝怎麼也要再扶起一個,與其對付一個未知的敵人,們寧可維持現在這種局麵。

然而,現在皇貴妃要宮了

皇貴妃是北燕五公主,為堂堂一國公主,本就份尊貴,如今這宮的陣仗又大得很,可見皇帝對其異常重視。

今日的鐘粹宮中一片寂靜無聲,殿的宮人連大氣都不敢一下。

端木貴妃那染著鮮紅仙花的素手地攥住一旁案幾的一角,神冰冷幽暗。

是貴妃,這十幾年來,在後宮中尊貴無比,本來僅次於皇後,如今卻莫名其妙又出來一個年輕的皇貴妃的頭上。

這皇貴妃可是像皇後一般有金冊金寶的,等於就是類似於平妻的地位。

一個嬤嬤嚥了咽口水,出聲安端木貴妃道“貴妃娘娘,照奴婢看,該擔心的人不是您,是皇後孃娘纔是”

這位耶律五公主還沒進宮,北燕使臣就先大鬧了一場,可想而知,那耶律琛就不是一個安份的。

端木貴妃似乎意有所,掀了掀眼皮,朝那嬤嬤看去。

見狀,那嬤嬤便放大膽子又道“您說,皇上會不會廢”廢後。

嬤嬤最後的一個字沒有出口,但是端木貴妃已經明白了,眉頭蹙,心又提了起來。

中宮無子,要是真的讓這位年輕的皇貴妃懷上了龍子,那還真不好說

可是,若真的到了這一步,自己這貴妃恐怕更不過那耶律琛了

那嬤嬤的三言兩語非但沒有寬到端木貴妃,反而讓的心更沉重了。

端木貴妃半垂眼瞼,紅潤嫵的櫻微啟,喃喃自語道“偏偏太後不在宮裡,誰也沒法勸勸皇上”

該怎麼辦呢

鐘粹宮中的氣氛更冷了,連著兩天都著一種刺骨的寒意,鐘粹宮上上下下皆是戰戰兢兢,唯恐說錯話、辦錯事激怒了貴妃娘娘。

猶豫了兩天後,端木貴妃終於還是借著兒涵星的名義給端木家遞了信

三月十八日,端木緋就憑著這封信理直氣壯地又翹了閨學的課,天方亮,便啟程進宮。

端木貴妃特意派了嬤嬤在宮門口等著端木緋,親自領去鐘粹宮。

們才走到一半,就看到前方一道櫻草的倩影步履輕快地朝的方向走來。

“緋表妹”涵星對著端木緋出比這滿園春還要燦爛的笑靨,親昵地挽起了的胳膊。

算算日子,自二月宣國公府的茶會後,們也有一個月沒見了。

主要是因為這段日子宮裡也委實事多,端木貴妃就特意警告兒,讓沒事就別出宮了。

涵星嘟了嘟,抱怨道“哎,本宮都快悶出病來了。”

三月中旬的皇宮一片姹紫嫣紅,春意盎然,花香怡人表姐妹倆親昵地一邊往前走,一邊彼此咬著耳朵,而那嬤嬤則識趣地退到了後方十來丈外,由著二人說悄悄話。

端木緋歪著小臉,笑地表功道“涵星表姐,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涵星似笑非笑地斜了端木緋一眼,彷彿在說,別以為不知道是母妃招進宮的。

涵星驀地停下了腳步,聯想到了那個最近鬧得母妃寢食難安的人,問道“緋表妹,你可知耶律琛昨日已經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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