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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農家科舉記》 第97章 英俊許多

羅家,羅母哭天搶地。

“哎呦!這麼好的事,天上掉餡餅的事,居然就這麼沒了!哎呀!這可怎麼辦?!那些挑中的人家都摁了手印了,再等下回,都得三年以后了!”

別說羅母哭,羅氏舅舅舅母更是哭無淚,“當時是你家讓我家不用費力的,這回你怎麼賠!三年的好買賣呀!”

“賠?!我還要找那死妮子賠的!都是擔保的!還說走后門?哪有什麼后門走?!”

羅氏還沒進娘家院子就聽見了這話,腳下一個趔趄,幸而被侄兒扶住了。

“婆!舅爺!姑來了!”侄子非常適時地喊了一嗓子。

羅母和羅氏舅舅舅母紛紛轉頭,一眼瞧見羅氏就大喊起來,“你趕想辦法!要不是你瞎說,咱們至于落在人后!這回可在全莊子丟了大人了!”

羅氏被娘家人嚷嚷得頭疼。

怎麼知道那邊魏家居然把挑酒戶的事,擺在人前,而且請了宋氏的東家和聚芳閣的掌柜坐鎮,現在就是想把娘家塞進去,也得看宋氏和聚芳閣同不同意。

明擺了是孬酒,所有人都瞧見了的,就算拿著借條去那邊魏家要加塞,也是無緣無故找茬啊!倒頭來還不是被村人說上趕著湊富貴!

不行!這樣丟人的事,可不能干!得讓那邊的魏家伏低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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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娘家這邊

羅氏眼見娘和妗子就要撲上來了,往院子里邁的步子直接收了回來。

“誰知道他們來這一出?!看我下回捉到他們辮子,再狠狠治他們!”

羅氏胡嚷了一句不真不假的話,掉頭就跑了,侄子要追都追不上。

不跑留在娘家挨打嗎?還是被娘家著去求人?可沒這個臉!

羅氏跑沒了影,但是心里這口氣越跑越堵。田氏仗著養了個案首侄子了不得了,竟然真跟這個嫂子撕破臉,哪有這樣的親戚?!

親戚不都是有點好都拉扯著的嗎?田氏倒好了,自顧自地風了!

“呸!”羅氏跑回了綠亭村,遠遠瞧見魏銘家青磚黛瓦、門臉整齊的院子,這心里由不得想,要是那借條沒劃掉多好,現在就能跑到那邊,把這院子占了,自己住,田氏魏木子他們,連句二話都說不得!

羅氏這心里惦記這惦記那,回家看見自己家土房土院,嫌棄地踢了兩腳。這一踢,回腳竟然把簸箕一腳踩了個脆,本就用了好些年的簸箕,破了個

“呸!這都是哪來的晦氣!”羅氏氣得頭昏,喊小鶯,“去隔壁老朱家,把上回他們家借咱的簸箕要回來!好些天了,也不還!”

小鶯在屋里本不出門,“我不去!他家臭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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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怪不得小鶯。

自從趙家戴家出了事之后,老朱家一家人都嚇著了。

老朱婆的兒子媳婦生怕出去惹著魏家人,再把他們朱家也送進衙門,只能把老朱婆關在家里不讓出去。但是老朱婆不愿意,每天掙著不許關兒子媳婦沒辦法了,就幾頓,把的沒勁了,也就不出去禍害人了。

只是老朱婆到底年紀大了,又了幾次嚇,了兩回之后,人竟然糊涂起來。但糊涂了也沒變好心眼,里神神叨叨地咒這個咒那個,每天把一村子的人都咒罵一遍,兒子媳婦更不敢讓出門了,弄了個麻繩把拴在屋里,吃喝拉撒都在屋中。

秋老虎不退,天熱又悶,老朱婆的屋子散發出的臭味,連院墻外都能聞見。

羅氏使喚不小鶯,罵了兩句只能自己去了。

進院子喊了兩聲,老朱婆的兒媳兒子并不在,下地做活去了,只有東財在。羅氏讓東財把借家的簸箕找來,東財不曉得地方,到找去。

羅氏站在院子里等著,瞧了一眼老朱婆的屋子,了鼻子,誰想里間傳來老朱婆的笑聲,“嘿嘿嘿!嘿嘿嘿!”

聞聲去,羅氏瞧見老朱婆正著門瞅著

“老朱婆,你笑什麼?”羅氏被笑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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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婆嘿嘿笑個不停,手指著羅氏,“人家高樓大院,你住爛草屋!”

這一句話直接到了羅氏心窩子里,羅氏立馬急了,“你說什麼,老朱婆!”

“嘿嘿!從前你家有錢,他家窮!現在人家有錢,你家窮!窮!窮!三輩子都窮!”

老朱婆這話,比屋里的臭氣攻擊還厲害,羅氏氣得指尖抖,東財趕忙跑過來,把老朱婆往屋里推,“婆別瞎說了!”

老朱婆不急也不氣,嘿嘿笑個不停。

簸箕不要了,羅氏轉頭就出了朱家院子,把木門摔得咣當響。

這邊氣哼哼地出了朱家的門,一轉頭掃見魏銘家的院子,怎麼看怎麼覺得扎眼,攥著手咬著牙,再一看,遠遠見著一隊人往魏銘家去了,打頭就是魏銘,后面全是鏢局的人。

著頭聽見魏銘說話,“快進家來喝杯茶歇歇腳!一路來回多蒙各位不棄。”

幾位鏢師都道不用,“看這天要下大雨了,咱們還得麻溜往縣城趕!要是被雨阻路上了,就麻煩了!”

到底是帶著貨的,長時間在路上逗留不方便。

魏銘同鏢局的人客氣了幾句,趟子手吆喝著“案首回來了”,只把魏家人都吆喝了出來。

羅氏遠遠看著一群人個個臉上含笑,田氏還把自家的煎餅卷了一大把,掖到鏢師懷里,聽著那趟子手嗓門大,道:“魏案首不必送,好生在家讀書,趕明進省趕考,咱們給你護鏢!”

眾人哈哈笑。

熱鬧都是別人的,富貴都是別人的,羅氏看在眼里,嫉在心上,再看自己家的土院子,恨不能一腳踹倒才好。

如何想,魏銘這邊一點都不知道。

送走了鏢局的人,拎著大包袱小行李進了家,田氏一邊問著魏銘外家的形,一邊給他張羅著燒了熱水洗一洗。

崔稚牽著小乙,一邊方向地歪著腦袋打量他,田氏忙著燒水去了,魏銘歇了下來,見兩人像一高一矮兩只歪脖子樹,笑道:“怎麼?我臉上有花?”

小乙嘻嘻地笑,崔稚嘖著多看了他幾眼,“幾日不見,英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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